冰做的鬱金香

[Dominguez (Venus Square Mars)]

轉貼自橙色風暴


還會經常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劃破倫敦的夜霧和海布裏的歡呼嗎？一次？兩次？還是很多
次？是的。人都會老的。先是斯戲才,接著是鄧尼斯·勞，然後是馬拉多納，現在終於要到
你了，鄧尼斯·柏格坎普。這是所有巨星的歸宿，不必悲傷。


馬拉多納曾經說過，他很後悔晚生了許多年。沒有親眼看到斯戲才的比賽。在足壇，老馬
恃才傲物，一生鮮有佩服的人，斯戲才是這為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我晚生的年頭比老馬
更多，只能從錄像、照片和文字中看到那些那些巨星偉大的身影，領略到他們不朽的風采
。鄧尼斯.勞,這位歐洲足球先生的比賽，我沒有機會和福氣欣賞。我想，他的風采一定很
是不俗，因為，若干年後，他的一個荷蘭球迷給自己的兒子也起名叫做"鄧尼斯"。他就是
鄧尼斯·柏格坎普。如果不是勞的出色，柏格坎普的父親不能用他的名字來給自己的兒子
命名。


　　80年代末，90年代初，整個歐洲大陸被荷蘭人的風暴所席捲，橙色的戰袍是風中屹立
的旗幟；三劍客的AC雄霸天下,克魯伊夫，科曼的巴薩也稱雄一方。人們有很多理由認為荷
蘭人就是救世主。與此類似的是：隨著90年羅馬捧杯，德國球員也在義大利極其受歡迎。
而現在，法國人在歐洲五大聯賽倍受青睞。


　　柏格坎普是阿賈克斯這個球星生產基地的又一個完美產品。在阿賈克斯的時候，他是
那個賽季的荷蘭最佳射手。人們驚奇的發現，荷蘭繼克魯伊夫和巴斯騰之後，又出現了一
位天才前鋒。柏格坎普也說：我是克魯伊夫之子、巴斯騰之弟。人們順理成章的對那幾個
傑出的年輕人寄予厚望，於是，就有了新三劍客的說法：柏格坎普、威茨格和羅伊。現在
，另外兩個人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羅伊當年就被蜜雪兒斯稱為"一個或許有用的孤獨邊
鋒"，在刀漢森林混了一段就不見了，威茨格在巴賽隆納，拜仁都逗留過，但是也沒有優異
的表現。


當時正是上初中，我同學問我，世界上下一個身價最高的人是誰？我不假思索的說：是柏
格坎普。那時候記得最清楚的照片是足球世界上的中插，是穿著阿賈克斯隊服的柏格坎普
，照片大概是在早上拍攝的，柔和的陽光照耀在柏格坎普的金黃色頭髮上，象佛的光芒。
臉上是一幅對未來世界的憧憬與好奇，眼光裏則有一種出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和堅定。當
時人們幾乎是用虔誠的眼光來仰視、用崇敬的心情來談論柏格坎普。柏格坎普也的確有這
樣讓人信服的實力。全面的技術，絕佳的身體素質，清晰的頭腦，良好的戰術意識。雖然
作為攻擊型球員，卻有出色的防守能力。最令人嘆服的是他在場上的那份冷靜，在對手面
前，他就是一座冰山，冷酷無情，在出球的那一剎那還在觀察對手移動的方向，那些可憐
的門將就象泰坦尼克號一樣，被撞翻，沉沒。


　　不知道是不是宿命的輪回，柏格坎普和勞一樣，在義大利的日子裏，他平庸了下來。
也許，命運在很多年以前，在他的父親用鄧尼斯.勞的名字為他命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
，後面，只不過是命運的軌跡而已。多年以後的今天，在我們的眼中看來，那不是柏格坎
普自身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去了不適合自己的地方--義大利，而且，更不幸的是他選擇了
國際米蘭，這個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和事證明了的球星黑洞。


　　當年的那個國米也是精英滿營，詩人魯本.索薩,沙利莫夫都是我喜愛的球星，魯本的
任意球和盤帶，沙利莫夫在中場的樸實無華的攻防轉換和銳利堅決的插上助攻都是Inter武
器庫裏的精品。那時候看得最爽的就是沙利莫夫的突然插上造成對手在大禁區前沿犯規，
然後魯本就開始展示自己任意球的絕技，或者前鋒把對方後衛拉出來再傳球，然後沙利莫
夫就會突然出現在對方門前偷襲。而那時候，我總覺得柏格坎普融不進全隊，他就是一個
荒野上孤獨躑躅的寂寞的旅者，不知道前途的方向，也無法尋找來時的路。射門好像是他
唯一能夠得到的解脫，那個時候對於柏格坎普，入球不是目的，他追求的只是射門。在這
種狀態下，他沒法不浪費很多良機。這也許要歸咎於Inter的防守戰術，記得克林斯曼當時
抱怨這種戰術：好像是用指甲刀在挫一個大鐵箱,而柏格坎普又被放到他不喜歡的中鋒位置
；也許是Inter的偽劣隊醫，卡努，馬特烏斯，維埃裏，羅納爾多，都是拜庸醫所賜；也許
是文化習俗，足球理念上的差異...


...潘采夫，紅星隊天才的射手，居然被評為意甲歷史上最差的外援，可見當時國米誤人之
深。薩默爾，96年的歐洲足球先生，居然也是一無是處。這些年來，Inter毀的人以及看走
眼的人（包括傷病），夠足成一隻世界最佳陣容了。前鋒：羅納爾多，潘采夫，卡努，中
場：柏格坎普，沙利莫夫，萬佩塔，馬特烏斯，後衛：薩默爾，帕努奇，卡洛斯。


　　不過，在當時的人們眼中，這只是說明了柏格坎普的無能。於是，人們從失望、憤怒
到怨恨。而那時，瓊克，這位柏格坎普的好友，因為和柏格坎普的親密友誼而被買一送一
來到國際米蘭的附加品卻在這裏發揮的相當不錯,並經常得到重用, 在荷蘭隊裏也升為主力
。這對於柏格坎普來說，可是個不小的諷刺，簡直有點丟人，也不清楚究竟誰是附加品。
柏格坎普本來是被萬人注目，現在，卻從天上飛的白天鵝變成了地上跑的醜小鴨，被人冷
落甚至戳脊樑責罵。而且，空有一身絕技卻使不上力氣，這很難為心高氣傲的柏格坎普所
忍受。看著jonk那麼風光，他心理上更是難以接受。於是，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迅速的冷卻
，這樣，柏格坎普在俱樂部和球場上的處境更加困難，無疑又給柏格坎普在Inter的前途投
上了一道陰影。


　　在Inter的幾年裏，柏格坎普在聯賽裏的入球不是很多，不過，那屆聯盟杯上，他還是똊i了幾個很關鍵的球。但是，義大利人要的是聯賽冠軍和冠軍杯，聯盟杯只是杯水車薪。人
們仍然對柏格坎普不滿。這種情況下，如果還在Inter效力幾年，迎接柏格坎普的只能是消
沉隕落。所以，跳槽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謝天謝地，柏格坎普沒有在Inter被庸醫所害，
這是不幸中的大幸。1995年6月，柏格坎普來到了倫敦,英格蘭繼坎通納之後真正的來了一
位當打巨星。柏格坎普也從地獄一下子到了天堂。


　　阿森納有年頭沒有染指英超冠軍了，這次復興的最重要的人是主教練旺熱。這是一個
有著點石成金的神奇本領的法國人。他的陣容裏最關鍵是四個人：柏格坎普，佩蒂特，
Overmars，vieira。這四個人中除了Overmars，餘下三個人都在當時鬱鬱不得志。到了旺
熱的手中，就脫胎換骨。讓我們來想想：佩蒂特，94世界盃預選賽上法國對保加利亞一場
中他出任左後衛。結果和吉諾拉一度被法國人罵得狗血噴頭。可是，到了旺熱手中，他搖
身一變，成了世界頂級的後腰。還有維艾拉，AC的預備隊員被旺熱調教成能攻善守的超級
後腰，法國人絕對也應該發給旺熱勳章。千里馬難得，伯樂難得，優秀的馴馬師更難得！


　　命運女神這次終於垂青了柏格坎普，他可能天生就是踢英式足球的料，在阿森那，柏
格坎普如魚得水，盡情的展示自己的才華。這時候的柏格坎普，通常都隱藏在阿內爾卡，
卡努的後面，側翼又有Overmars和帕洛爾策應，身後是佩蒂特和vieira的防守和協調。這
才是最適合柏格坎普的位置。他的快速簡練的盤帶，充滿靈性的跑位，一針見血的傳球，
冷靜的門前絕殺都發揮得淋漓盡致，並在97～98賽季率領阿森納奪得雙冠王，本人也當選
了英格蘭足球先生。那一年是曼聯在90年代為數不多的讓冠軍旁落。這個時候的柏格坎普
，正逐步走入他的黃金時代。


荷蘭國家隊總是扮演著令人遺憾的角色，而柏格坎普用自己的足球生涯為荷蘭隊的不幸和
遺憾做了最好的注腳。他也許生來就註定是一個悲劇人物。上帝在他的身上演繹了種種帶
著淒美色彩的故事。92，96，2000三屆歐洲杯荷蘭折戟沉沙，94，98兩屆世界盃則分別上
演了經典大戰後被無情的淘汰，柏格坎普除了受傷的心之外一無所獲。


　　92年歐洲杯上一批新人開始正式步入歐洲足球殿堂：柏格坎普，布洛林，小勞德魯普
，澤恩,雖然說，這些新人後來都沒有成為王者，但也都成就了一番事業。當時的荷蘭隊是
新老三劍客聯手出征，陣容豪華。然而，荷蘭遇上了丹麥，巴斯滕射出了他最差的一腳射
門，成就了Schmeichel，於是，丹麥最後奪冠。不過，柏格坎普在這屆杯賽上還是表現上
乘的，賽後入選杯賽最佳陣容，並以3個球成為最佳射手。


　　94年世界盃上，荷蘭是被巴西淘汰的。自從74年被克魯伊夫淘汰之後，巴西人就對荷
蘭人有幾分恐懼。這之後遇到荷蘭人，都是龜縮後場打防反，世界上能讓巴西打防反的就
只有荷蘭。在落後的局面下，溫特接角球破網。荷蘭人的士氣有所提高，巴西人有點恐慌
。這時候，柏格坎普顯露了英雄本色，他接界外球，連過三人，進了一個極其漂亮的球，
巴西人的士氣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可是，布蘭科使陰招，用手打了Overmars的臉,白癡的
裁判居然沒吹犯規。科曼就上去復仇，將布蘭科放到。裁判這時居然判給巴西一個任意球
。結果布蘭科主罰，羅馬裏奧晃了一下腰，球就從他屁股後面飛進了大門。不過，憑心而
論，94年是荷蘭青黃不接的一年，老將日暮西山，新秀尚未成熟，戰術思想上可能也有問
題，科曼發的角球裏低平球太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戰術，荷蘭人的空中優勢還是很
強的，卻不好好利用，倒是柏格坎普的表現還可圈可點。


　　96年歐洲杯對荷蘭隊來說是一屆灰色的比賽。本來這個時候，阿賈克斯中以大衛斯，
克魯伊維特，雷茲格為代表的新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可以做好接班工作了，但是，大衛
斯，克魯伊維特說主教練種族歧視，要求得到他們應得的主力位置。結果，大衛斯被請回
家，克魯伊維特坐上了替補席。於是軍心不穩的荷蘭人在以後的比賽裏丟盡了面子，尤其
是1：4輸給英格蘭的一役，柏格坎普拼命的向英國人的球門攻擊，真可以說用盡渾身的解
數，但是，皮球神差鬼使就是不往網裏滾。那個情景真是淒慘。好在克魯伊維特上場，進
了一個挽回面子的安慰球。這場比賽被英國人評為20世紀英格蘭十大經典賽事之一。英格
蘭雖然是足球鼻祖，但是多年來一直被欺淩，今天居然狂勝新貴荷蘭，這實在是給沒落的
英國人一枝強心劑。


　　98年世界盃，柏格坎普進入了他職業生涯的顛峰，在這屆杯賽上，他的水平發揮得淋
漓盡致。給人印象最深的應該算是他在對阿根廷的那記入球了：德波爾在後場一記長傳，
他在前場把球輕巧的卸掉，然後，面對羅阿的全力封堵，將球射入了球網的上方。還有給
克魯伊維特的那個倒地頭球斜傳。真是精巧到了極致。一般人用腳也不見得能傳出那樣的
球。對巴西的一場，對方對他重兵把守，他幾乎沒有什麼射門的機會。但是，正是他的牽
扯跑動，吸引了對方大量的兵力。不然，克魯伊維特可不可能有那麼多從容射門的機會，
注意一下就會發現，當克魯伊維特射門的很多時候，他身邊是一個防守隊員都沒有，而柏
格坎普的身邊是眾星捧月。不過，在這屆世界盃上，柏格坎普在他的職業生涯裏寫下了最
大的敗筆：在對南斯拉夫一役中，他對米哈的犯規十分惡劣，那一腳非常狠，正好踏在米
哈的要害。球場上總是發生劇烈的身體接觸，但是，火氣還是要控制住的，千萬別昏了頭
，尤其不能用這麼惡劣的手段來還擊。於是柏格坎普遭到了眾人唾罵，真是萬萬的不該，
一世的清名就險些毀在那一腳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2000年歐洲杯，是他最後的大賽了，而對手則是鋼筋混凝土的義大利，以柏格坎普為
首的中場，把義大利的中場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義大利後衛是世界級的衛線，如果他
們自己不犯錯誤，別人是無能為力的。下半場，表現上佳的柏格坎普又被裏傑卡爾德用一
個不堪大用的西多夫換下。又是點球，sigh，荷蘭隊總是在這裏翻船。


　　　回頭來看，荷蘭的從92年以來的將近10年的時光，是可以柏格坎普從小鷹初啼到日
暮西山的十年。這期間如果要找出一個荷蘭隊的代表人物，無疑是柏格坎普。所以，這個
三劍客之後的時代我們可以稱為是柏格坎普時代。但是，作為一個領軍人物，他沒有很好
的完成自己的任務，究其原因，絕對不是技術戰術上的，而是由氣質決定的。


荷蘭人在國家隊歷來要拉幫結派，所以，領軍人物除了能力要高超，還一定要能服眾，要
能把全隊聚集成一個戰鬥的集體，而不是散沙一盤。柏格坎普沒有古利特那種雄渾彪悍的
霸氣，或者可以說是王者之氣。也不如巴斯滕那麼睿智和高貴，和裏傑卡爾德相比，則少
了一份厚重沉穩。他甚至都不如科曼，雖然科曼相貌上有欠缺，面帶憨厚，象個鄰家大哥
，沒有迷人的氣質。但是，只要科曼參加的比賽，如果有隊友被對手攻擊，科曼肯定是沖
上去復仇的第一人。這樣的隊長，隊友都信賴。


柏格坎普的最大特點是冷靜，是機敏，但是，作為領袖，這些則遠遠不夠，他缺少激勵帶
動全隊的能力，或者說，他不喜歡這樣做，這從他喜歡並擅長的位置上可以看出，他喜歡
躲在中鋒的身後，隱蔽的發動攻擊，這樣有致命的威脅，但是也暴露出來他不願意挺身而
出，不喜歡為別人注意，喜歡作幕後人物的性格，他有使自己堅定的冰一樣的冷酷，而缺
少燃燒他人的火一樣的熱情。這從柏格坎普的照片上能看出，他的照片很多，但是，真心
笑的很少，無論是生活照還是球場上的或者廣告片。因為他太Cool了，可是，在如今這年
頭，Cool也成了缺點。有人就抱怨他太冷冰冰了。而且，很多荷蘭人也不喜歡他的冷漠，
認為他那麼冷漠，不象傳統的荷蘭人。


我想，這應該是天性使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柏格坎普應該是靦腆，內向的，不願意
讓別人瞭解自己的內心世界，所以就用冷冰的外套把自己封裝了起來。可以說，荷蘭隊在
過去的近10年間，沒取得大賽的好成績，和柏格坎普的性格氣質不無關係。然而，這不是
柏格坎普的錯誤，他本來就是將才，不是統帥。他能指導局部戰鬥，卻難以統領整個戰役
，所以，我們見到荷蘭隊在關鍵比賽裏能夠在對手半場絕大部分土地上都燃起戰火，卻很
難攻破對方大門。每個荷蘭人都能起到流水線上一環的作用，然而，卻看不到一個能一錘
定音，激勵全隊的核心。


　　不過，在拖後前鋒這個位置上，柏格坎普仍然是別人不可代替的，過去近10年裏沒有
，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裏，也很難找到替代者。就象巴雷西一樣，人們只有在他退役之後
才真正發現他價值的所在。


在沒有柏格坎普的日子裏，荷蘭隊是怎樣的落魄。那是一種繁華落盡後的冷清和寂寥。不
知道荷蘭人在這個時候，有沒有一種"但使龍城飛將在，不叫胡馬度陰山"的慨歎。而柏格
坎普也是心在天山，身老滄州。天知道2002世界盃荷蘭能否出線，如果在世界盃上看不到
橙黃色的風暴，那真是球迷的悲哀。


見過Reebok公司的柏格坎普、勞爾、巴蒂、吉格斯四個人的長達數分鐘的廣告。雖然說很
精彩，但是我看了之後總有點很傷感的心情。這四個人，無論在俱樂部裏如何輝煌，在國
家隊總是鬱鬱不得志。離顛峰或多或少，總是差些。因為人們衡量一個球星的優秀，一般
都是用世界盃或者歐洲杯來做標準的。，就象86年之于馬拉多納，88年之于巴斯騰，古利
特。不然，斯戲才的成就和威望絕對不會比馬拉多納和貝利小。無獨有偶，addidas的廣告
：齊達內、克魯伊維特、皮耶羅、貝克漢姆。結果這四個人中有三個在98世界盃上因蓄意
報復傷人被罰下。剩下的那個是一蹶不振，這個倒很有諷刺意味。


　　在足壇漂泊了這麼多年後，阿森納會是柏格坎普最後停錨的港灣抑或只是他生命中的
一個匆匆駐足的驛站？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要看旺熱的意思。而現在旺熱好像只是把柏
格坎普作為一個備用的前腰。在他的眼裏，永貝裏是可以勝任柏格坎普的位置。這就是職
業足球：推陳除新，適者生存。因為足球和搏擊相似，精力和反映往往是決定性的因素。
一個轉身，一個錯步就可能葬送一場比賽，斷送一個隊員的前路。沒有一個主教練敢冒這
種風險，因為他們也是坐在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口上。作為球迷，我們希望我們所喜愛的
球星能夠青春永駐，但是，這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廂情願。


前一段時間看了一場阿森納對拜仁的冠軍杯比賽，阿森納在2：0領先的大好形勢下被拜仁
逼和。當比分定格在2：2的時候，攝像機離開了戰火紛飛的綠茵場，投向了替補席，我們
的眼前出現了一張久違的面孔：柏格坎普。


他還是象從前那樣平靜，冷冷的象一座冰山，我們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心聲。而在我
的心目中，他始終是那個金髮，碧眼，陽光般明媚燦爛的柏格坎普，這個印象來自于一張
94世界盃上的照片。那是他最好的一張。大概是對愛爾蘭的比賽，他和jonk每人進了一個
，2:0輕取愛爾蘭。於是臉上洋溢著由衷的喜悅，可惜，我們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身披橙色
戰袍的"冰王子"了。歲月無聲的帶走了很多東西，卻把沉澱留在了我們的心中，而心中的
柏格坎普依然透徹至澄明。


　　倫敦的霧依然濃重潮濕，海布裏的吶喊依然振奮激昂。下過雨了，空氣中有些許涼意
，一陣風過後，幾片樹葉飄落在面前，鄧尼斯，這是你的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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