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kim01027 (虎鯨。漫遊中)
看板Pisces
標題[創作] 分心 (6)
時間Fri Jan 18 14:58:37 2013
【現場還原‧段落二】
回到房間的緻婷看著少了很多東西的房間,她一時楞住了,這不是她熟悉的房間:沒有東耕一整櫃的教科書、沒有東耕折的整整齊齊放在衣櫃裡的衣服、沒有東耕放在桌上用來做作業、玩遊戲的黑色筆電、沒有東耕的刮鬍刀和跟緻婷成對的牙刷、牙杯。
緻婷把背包放在桌上之後,拿起手機打給了雅雅,手機話筒傳來的來電答鈴唱的是什麼歌緻婷聽不懂也聽不到,甚至連雅雅接起電話之後喊了好幾聲,緻婷才反應過來。
「緻婷,有聽到嗎?喂?」
「雅雅……救我。」緻婷哭著說了這句話之後癱坐在沙發上。
「妳在宿舍嗎?怎麼了?」
「東耕走了,他把東西也帶走了。」緻婷雙手握著電話說著。
「等我,我馬上過去。」雅雅說完之後掛了電話。
過沒多久,房東領著雅雅到了房門口。
「同學,這個女生說是妳同學來找妳啦,怎麼不關門?」
「房東先生不好意思,你這兩天有看到住這間房間的男生回來過嗎?」
「我昨天早上要去上班的時候是有看到他騎出巷口啦,怎麼了?吵架了喔?」
雅雅搖搖頭打住了房東的追問,房東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也識趣的離開,雅雅關上門之後走到緻婷身邊坐下摟著緻婷的肩膀。
「不管事情是怎樣,先到我那邊好嗎?」
「上課呢?之前都是東耕載我去的。」緻婷哭著說。
「我載妳去,我跟妳有同樣的課,我也有車,沒問題。」
「東耕如果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他回來沒找到妳會打電話給妳。」
「那為什麼不讓我在這裡就好?」
「妳待在這裡我不放心,妳爸媽今天還交代我要多照顧妳。」
類似這樣的交談持續了好一陣子,雅雅從緻婷的話裡面聽到了她對東耕有多依賴,緻婷一直以來就像趴在東耕的背上安穩的過日子一樣,一般來說,緻婷只要努努嘴,東耕就知道緻婷在想什麼,兩個人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一種平淡的默契,只是這次不同,因為多了她和建瀚的事情,平淡的東西只要加了調味料,哪怕再少都會影響原來的味道。
後來雅雅可以說是半背半拖的帶著緻婷和她放在桌上的背包到了自己的房間,推著緻婷進去洗澡之後,聽了半個小時不間斷的大哭、抽泣和鼻涕聲,雅雅其實有點納悶自己明明也才剛分手,怎麼就沒哭得這麼慘?
想了想建瀚跟她之間的相處,忍不住笑了一下,還好建瀚沒有幫她什麼事情都打點的好好的,兩個人的個性好像真的是互相幫著成長,說黏不黏,但偶爾也感覺得到幸福,鬥嘴的時候歸鬥嘴,但建瀚的一些想法在笑過之後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甚至影響了她有時講話和處理事情的態度。
之後安撫了緻婷的情緒,又靠著之前買來放在冰箱裡沒喝完的奶酒才讓緻婷睡著,雅雅想著建瀚或許不是放棄,只是再怎麼樣成長總有極限,或許他只是想要放鬆,但不知道怎麼說才提了分手,也許吧。
「如果真的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那妳大可以直接跟我說嘛,我又不會讀心,一直猜很麻煩很累妳又不是不知道。」緻婷聽完東耕這麼說之後,她交抱起手臂。「如果說有什麼地方讓妳不開心其實可以直接說,我能改的我盡量改,但是不是這樣沒理由的生悶氣又不說,這樣我一輩子猜不到。」
「你的意思是我無理取鬧?你怎麼不說是你沒心理我?」緻婷生氣的說。
「我沒心理你?是要多有心啦,我沒心理妳就已經氣成這樣了,如果我有心不理妳不就乾脆不用在一起?我不懂妳今天怎麼這麼反常,不跟妳說話就說我在生悶氣,說要出來吃飯結果妳一直在玩手機,現在又說我不關心妳、沒心?」
東耕說完之後也雙手交抱著,靠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緻婷。
兩個人安靜的看著彼此,店裡的喧鬧依然,只是有幾桌比較靠近的客人聽見了他們的對話轉過頭來看了一下,就又繼續吃飯、聊天、玩樂,店經理走到了櫃檯旁邊向服務生說了幾句話之後,服務生點了點頭之後拿著托盤走到東耕和緻婷的桌邊。
「不好意思,兩位客人。因為兩位的用餐時間差不多了還有訂位的客人已經到了的關係,所以要麻煩你們先結帳喔,如果還有沒吃完的有需要外帶的話請在櫃檯稍等一下,我們會將兩位桌上的食材都煮熟了之後再交給兩位帶走。」服務生邊說邊收拾空碗說著。
「不用了。」東耕簡短的說了一句之後拿了隨身的東西站了起來,穿外套的時候沒注意到桌邊的飲料杯在他套上袖子的時候不小心翻倒,灑了服務生一褲子,這時緻婷也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東耕邊走邊從皮包裡面掏出錢來,服務生原本正忙著用衛生紙擦著店裡發的制服褲子,看到東耕已經掏出錢等在櫃檯就急急忙忙的放下手邊的東西跑到收銀機前。
「兩位消費是四百五,加一成服務費總共四百九十五,謝謝。」服務生看著東耕,原本以為他是個會道歉的客人,但東耕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就皺著眉「啪」的一聲把一張五百元鈔票壓在櫃檯上等著找錢,服務生也不客氣的把五元丟在零錢盤上然後「喀」的一聲放上櫃檯。
當東耕出門而緻婷也急急忙忙的跟出去之後服務生才嘟囔著跟同事抱怨要不是洗制服的費用可以報公款的話他才不會放東耕和緻婷走人。
一路上兩個人就像來的路上,一句話沒講,東耕因為生悶氣的關係騎得飛快,雖然平常的他知道騎快車危險,不過現在的他就像一般人被氣昏頭一樣,什麼也不管。
到了宿舍樓下也不等緻婷下車,就熄了火、架了側柱然後打開鐵門直往房間去,一打開門隨手一開燈,也不管燈還沒全亮就藉著走廊透進來的光隨便揀了幾件乾淨的衣服進了浴室,緻婷這時候也進了門,她蒼白的臉色不知道是被冷風吹凍的還是因為車速太快嚇到了,她聽著浴室的水聲想起東耕其實不愛吃火鍋、燒烤之類的東西,因為味道會黏在衣服上,她無意識的拿起東耕隨便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從櫃子上拿了去除異味的噴劑噴了幾下,就像平常出去吃火鍋或燒烤之後一樣,那個時候他們試了很多種不同品牌的去味噴劑,去味效果好的檸檬香味聞久了會塞鼻,喜歡的海洋香
味去味效果差,終於在幾次白花錢的經驗之後買了薰衣草的,東耕其實不是那麼喜歡,但是緻婷喜歡,從那次之後的火鍋或是燒烤味總是會被薰衣草香蓋過。
噴完去味劑,緻婷把外套稍微折了一下放在沙發上,她坐在床邊用手機簡短的告訴雅雅禮拜五晚上一起搭公車去火車站回家的事情,然後把手機放到了一旁等著東耕從浴室出來,她想把事情全都跟東耕說,包括雅雅和建瀚的事情、她擔心的、她想要的、一切讓東耕覺得她今天反常的原因。。
「噠」的一聲,浴室的門鎖開了,緻婷站起身來想說話但東耕用俐落的動作和完整的背影打斷了緻婷的話頭。
從沙發上撈起外套穿起來、抓了幾件衣服隨便塞進背包就走走到門口,東耕在門口拍了拍各個口袋確定東西都帶了之後嘟囔了兩句就走出門,緻婷還沒聽清楚東耕說了什麼他就已經關上了門。
東耕下樓騎著車直奔網咖,玩遊戲的過程中每個隊友都在休息時間用私人訊息問團長東耕怎麼了,今天講話給人的感覺很煩燥,團長本來覺得這是私人情緒問題不要多問,但因為多數團員都互相認識了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都覺得東耕難得發脾氣,覺得其中一定有內幕所以不停慫恿團長應該以「關心團員身心狀況並適時加以輔導,以保持良好團隊氣氛以及確保正常甚至超越團隊標準發揮」的「正當」理由去關心東耕,順便看有沒有八卦可以聽。
於是打完進度之後,每個團員都不僅僅是因為達到目標而在分配戰利品的時候興高采烈,也因為人對於各種八卦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動。
在不自覺的狀況下滿足所有團員的好奇心之後,東耕看著團長給的建議發楞,因為團長保證道歉是必須的,但不需要知道理由,這樣的講法東耕沒有聽過,當下也不打算試,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個「道歉」是團隊裡的眾男性共同的心聲。
「你們怎麼確定是東耕他女朋友的事情?」團長問著。
「每次他都在家上線,他不講話的時候麥克風會傳來電視聲和他女朋友的笑聲,今天是標準的網咖噪音,他又感覺很悶,一定是吵架離家出走啦!」男團員一號推論。
「那說說看為什麼會覺得是女生在鬧讓東耕生悶氣?」團長不解。
「不要問,你會怕。等你交女朋友而且相處夠久就知道了。」男團員二號語重心長的警告。
「你又知道我沒交過?」團長不甘示弱的回答。
「身為你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的好同學我還真沒看過你帶著女同學或是學妹這類的女性說她是你女朋友。」男團員二號雲淡風輕的說著。
「……那怎麼辦?」被戳到痛腳的團長轉回話題問著。
「你要不要考慮學弟或男同學?我們很開明的。」男團員二號繼續說著。
「我是說東耕的問題啦別鬧。」團長說。
「生悶氣就跟肚子痛一樣,可能是吃壞肚子、可能是壓力太大、可能是心理作用,可是當下你絕對無法確定是為什麼,但是既然都在痛了,那就不要管為什麼,胃藥吃下去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男團員三號表示。
「同意。」團隊裡的男性團員或先或後的都表示同意,不論他們是否有真的交過女朋友。
「你們這群騙子!」唯二的兩名女性團員喊著。
「有沒有用?自己想好了再回話?」男團員二號冷靜的問。
「……有。」其中一個女團員不甘願的回答。
「還等什麼?叫東耕道歉,跟他說道歉就對了,一藥治百病。」
於是其實沒交過女朋友的團長在東耕的心裡成了料事如神的人。
之後,建瀚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到櫃檯,店員狐疑的看著他,給了他東耕旁邊靠牆的位置,在這個晚上之前東耕和建瀚其實只能算得上點頭之交,東耕讀的是理工,建瀚讀的則是人文學科,學院不同、上課的系館不同,頂多就是雅雅和緻婷刻意安排的通識課上會見到面,也僅僅只是見到面,每次也都是點個頭算是招呼就各自分坐在雅雅或緻婷的旁邊。
但也就因為這個晚上的巧遇和男性之間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範圍的共同話題,兩個人略過熟悉的步驟就這樣聊開了,網咖的時間結束了之後,兩個人騎著車到了火車站附近找旅館。
「東耕,你快樂嗎?」背著包包走著的建瀚沒頭沒腦的問了東耕這樣一句話。
「什麼東西快不快樂?」東耕理所當然的反問。
「跟緻婷交往這段期間你快不快樂?」
「還算快樂吧,除了吵架和現在這樣的情況。」東耕聳了聳肩。
「有想過離開她嗎?」
「有啊。現在就是了。」
「如果不分手的話,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到了一間旅館門前,建瀚停下腳步看著價格盤算著。
「剛說過了,等她氣消。」
「你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氣消?」
「當她那個提前來吧,一個禮拜。」
「這樣啊。明天回去拿一個禮拜的換洗衣服還有該帶的東西。」建瀚就這樣擅自作了決定。
「為什麼?」東耕不能理解的看著建瀚。
「等她氣消啊,難道你天天待網咖?」建瀚推開旅館的門走了進去。
「不會天天待啊,可是也不用跟你住一個禮拜吧?」東耕跟著也走了進去。
「試試看嘛!」
「試什麼啊?跟你交往?」說完這句話之後東耕看到站在櫃檯的老闆用特別的眼神看著兩個人。
「同性戀有什麼不好?少用歧視的眼光看人家。」建瀚瞪了東耕一眼,「老闆,雙人房一間。」
「……一間房就好?」上了年紀的老闆看著兩人問。
「對。」
「身分證登記一下,兩個人都要。」老板拿出一本登記本放在桌上。
「學生有沒有打折?」建瀚拿出身分證邊寫邊問。
「有,一樣兩個人都要登記。」老闆又拿出一本登記本。
「喔,好。」建瀚從皮包找出學生證的時候推了東耕一把,「快點寫啊,寫完好進房洗澡睡覺。」
「……有需要的話,任何東西都在電視下面的抽屜裡。」老闆像是提醒的說著。
「什麼東西?」建瀚好奇的問。
「……任何東西。」老闆面無表情的說。
東耕用力的把資料填在兩本登記本上的建瀚下面一格。
「你就不要跟雅雅復合,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就死定了。」進了房東耕這麼說。
「這種事情還真的說不定。」建瀚放下行李打開窗戶點了一支菸說著。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覺得是怎樣的情況?」東耕把外套脫下掛在牆上。
「我應該會哭吧,畢竟我找到了真的能走一輩子的人。」
「這麼浪漫?」
「那也只是我現在的想法而已。」
「如果沒有呢?」東耕坐在床上問。
「那也就只是像現在一樣。」建瀚嗤嗤作響的吸著菸、吐著菸。
「像現在一樣?跟一個男人在旅館?」
「我說的是單身,不是開房間,還跟個男人是對還不對?」
「誰說不要歧視同性戀的啊?」
「尊重同性戀是我客觀認為必須要的,但是主觀上我還是覺得要開房間至少還是得跟個女人。」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啦,為了省錢我就委屈一下。」建瀚捻熄了菸。
「你委屈我就不委屈?還要委屈一個禮拜耶!」東耕提高音量說著。
忽然門外「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東耕開了門看見老闆有點陰沉的臉色。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不過現在有點晚了,正常的客人都睡了,請兩位不管要做什麼都還請盡量把音量放低,謝謝。」老闆說完帶上門就走了。
「……他是說,正常的客人嗎?」東耕看著關起來的門,背對著建瀚問。
「好像是,可是我們不正常嗎?」建瀚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東耕。
「所以真的要在這裡住一個禮拜?」東耕轉過頭問。
「試試看嘛!」建瀚邊說邊脫了外衣鑽進被窩裡。
「到底是要試什麼?」
「脫離原本的生活習慣,脫離有緻婷的生活,一個禮拜試試看。」建瀚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你到底是『喜歡』跟她在一起還是只是單純『習慣』跟她在一起,就這樣,先睡了。」
禮拜天早上,東耕照著建瀚說的回到房裡拿了更多的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也帶上了教科書和筆電。
「你準備的也太齊全了吧?」建瀚看著東耕把各種東西放到房間的一張桌子上。「要試就認真試一次。」
「你不怕她回來找不到你會怎樣?」
「我有留紙條在桌上跟她說我跟朋友出來一個禮拜不回去,OK的。」
「真的OK嗎?」建瀚笑著說,「那乾脆不要去學校,不准接手機?」
「我可以,你行嗎?」東耕挑釁的看著建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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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小天使: 請問上ptt的時候地震了怎麼辦?
★小天使 你就蹲好馬步,雙手握拳,大聲叫出啊~啊~啊
To 小天使: ???請問這是幹嘛?
★小天使 你就能體會到超級賽亞人的感覺嚕!
To 小天使: 幹 被東西砸到就死了還當啥賽亞人!
★小天使 這跟批踢踢沒關係呀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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