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第一

作者jeff7897 (毛毛)

看板Rubiks

標題[小說] 第一

時間Mon Sep 8 23:07:33 2008

前言　　致，一段我記憶中美好的過去。　　這篇是數個月前的高三時光，在老師慫恿下寫出來的。最初只是寫了方塊的部份，但後來討論覺得力量不夠，所以又加了許多跟方塊無關的部分。　　不多說了，有興趣的人，請看吧XD ---- 第一　　「２２號，９５，１７號，７０，２號，６０，１８號，９７……」　　又是一節改考卷的數學課，老師坐在講桌，一張一張卷子唱名登記分數。　　「……１３號、２５號，沒分數。小老師上台，有問題提出來。」　　同學提問，小老師解題，就這樣殺去半堂課的時間。檢討完後，老師拿起一張數據，抄上黑板。各班數學模擬考的平均分數。　　「你們班平均是普通班第一名，我們班稍微差一點，第二名。」老師語氣平淡的說。　　勝過校平均四分，甚至跟幾班差了十分以上，似乎真的是大勝。普通班第一啊，那又如何？和資優班相比，還是遙遙落後。對於拉低班級平均的我而言，這第一也沒什麼好驕傲的。　　早在兩年多前，剛踏入這所學校不久，我就已經沒有對成績排名的執著了。在一群超凡的人中，自己那一點點傑出，不夠看。　　然後，我試著去追求點別的什麼。　　下午的西門町六號出口，兩三條人龍緩緩挪動，一如往常的人山人海，幾分不同的是，駐足的人特別多。大概有三四十人，在出口前三公尺的地方排成半圓，圍繞著什麼。　　圍繞著什麼？　　魔術方塊。　　我站在圓心之後，看現在表演的板友，雙手飛快動作之後用力拍下計時器，不到一分鐘，一顆混亂的魔術方塊就回到六面六色。觀眾們瞳孔放大，驚呼、拍手……。　　　　「我們去西門町街頭表演吧！」　　那是幾個月前的事了，BBS上，魔術方塊版版主──鄭咩突然這麼提議，幾個躍躍欲試的版友馬上附和，那天的活動就這樣決定了。　　四點半，我站在捷運出口前，看著大螢幕上的電影預告，幾個版友在一旁暖身，等著甩甩把最重要的道具帶來。西門町，龍蛇雜處的地方，逛街的青少年、遊蕩的老人、徵友廣告的腳踏車、推銷愛心筆的工讀生……，突然出現我們這群人，也不會太突兀吧。　　「毛毛！」鄭咩回頭喊我一聲。「跟他們說，再等五分鐘，甩甩再不出現的話我們就直接開始。」說了一句，又回身跟愛心筆推銷員聊了起來。剛才我們一出捷運站就被他們盯上了，現在卻變成鄭咩對他們講解魔術方塊。五分鐘後，人總算到齊了。　　「好，就照之前講好的順序，小芳、甩甩、阿偉、毛毛、我，先這樣跑一次看看，阿偉你負責主持，我先混進人群。開始吧。」鄭咩一邊說，甩甩同時從大背包拿出腳架，裝上特別訂製的透明壓克力板，撥開開關，夾層中的燈亮起來。一張照明桌。小芳拿出了顯示器，接上計時器，這就是我們今天的舞台。　　「各位觀眾，相信大家對我手上這個東西不陌生，它就是魔術方塊。小時候我們解不出來都會把貼紙撕掉重貼啦、拆開重裝啦，可是，看仔細喔，今天我們要表演，用轉的把它轉回來。」阿偉拿著大聲公開始吸引路人注意，小芳站到桌前，把方塊轉亂，然後開始解。　　「在他解方塊的同時我來跟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桌上擺的這個是計時器。」他拿起桌上的計時器，看起來像巨大的藍色冰棒棍，兩端各一個手掌圖示，中間是小螢幕和兩個按鈕，表示運作的綠色ＬＥＤ燈不停閃爍著。　　「各位可以看到綠燈一直在閃，這就是正在計時，而現在的秒數就在顯示器上。」他指向我高舉的顯示器，精確到百分之一秒的大紅數字不停跳動。　　「這個計時器開始的時候要兩手放在手掌圖案上，等他轉好的時候也要雙手放上去才會停止，然後秒數就會顯示出來。喔，現在他已經快轉好了……。」　　才剛說完，小芳就放下方塊按計時器，４５‧３７秒。　　「喔！」「真的轉出來了耶！」幾個觀眾發出驚嘆，我看見有個小孩子目瞪口呆的楞著。　　一年級寒假，返校日，同學們回到學校打掃、領成績單。看著手上的學期成績單，這大概是有生以來最低分的學期成績單吧。卻也沒有太大的挫折，畢竟半年來，領過的考卷沒有上百也有數十張了，心裡對上面會出現什麼數字早有個底。　　曾經有個很大的挫折，我每天花上數個小時寫老師發的物理講義，每一題每一題，一字不漏的看過去。結果段考時，發下考卷，我腦袋卻又回到一片空白，茫然猜題。　　在那之後，我不再投注那麼多心力，成績卻也沒有太大的退步，畢竟已經退無可退了。就這樣吧，維持這樣的標準就好，更多的時間，我選擇花在別的東西上。　　兩年多前，我開始鑽研魔術方塊。　　「４５‧３７秒！各位！你們覺得這樣夠快嗎？」阿偉大喊。　　「不夠！」少數幾個比較熱情的觀眾和我們幾個人回答。　　「那我們現在派出下一位！你們不要覺得魔術方塊只有男生會玩，現在我們就請我們的版花甩甩出場！」　　不知道是對魔術方塊的驚訝還是女生出場的關係，有些觀眾拿出了手機、相機。　　「為了以示公平，有沒有哪位觀眾可以幫我們轉亂？不然你們可能會說我們是作弊什麼的啦……來，這位弟弟，你幫我們轉亂好不好？小孩子最公正！」　　剛剛呆愣的小弟怕生的後退一步，回頭看看他媽嗎。　　「幫姊姊把方塊轉亂！」聽到媽媽首肯，他才接下方塊，稚嫩小手有點費力的握住方塊，手腕轉動的打亂方塊，轉了幾下後交還給阿偉。　　「那現在我們一起喊三二一開始，她就開始轉好不好？三、二、一、開始！」　　甩甩開始動作，四邊、四角、第一層，一步一步完成。　　「在她轉的同時呢我順便跟大家講解一下魔術方塊的解法，以前我們都想說把一面解完再解另一面，這樣一面一面把六面解完，可是呢，這方法其實是行不通的！我們現在用的方法是把方塊想成三層，第一層解完解第二層、第二層解完再解第三層。我們看到她已經在解第三層了，就快要完成了……３２‧５８秒！我們給她一點掌聲！」　　驚呼，掌聲，氣氛又變熱烈了。　　「各位觀眾，你們覺得夠快嗎！」阿偉再次大喊。　　「不夠！」　　「現在換主持人我親自出場！有沒有人要幫我轉亂？」　　這時候，鄭咩出現了。　　「真的不管我怎麼轉亂都轉的回來喔？」　　鄭咩接過方塊，假裝不會玩，笨拙的轉亂方塊。　　「當然啊！」　　「如果沒轉出來怎麼辦？」　　「如果轉不出來，這邊你看的到的店隨便你點，我請這邊所有人！」　　「真的假的！」鄭咩遞回方塊，一臉誇張的表情。　　「當然是真的！各位觀眾一起幫我倒數好不好？預備……」　　「三、二、一、開始！」觀眾大喊。　　別看阿偉身型壯闊，玩起這邊長六公分的魔術方塊一樣手指靈巧，沒幾下子就快完成了。　　「唉唷，還真的很厲害耶。」鄭咩表情驚訝的笑著說。　　放下方塊雙手拍計時器的動作一氣呵成，六面六色，一色不差。２３‧６６秒。　　觀眾發出更多驚嘆。不知道什麼時候，十幾個人已經變成三十幾個人了。　　「可是我看電視上那些人，不是都轉到２０秒以內嗎？那你們有沒有人可以轉２０秒以內？」鄭咩再次提問。　　「２０秒以內是吧？沒問題！各位有沒有看到我旁邊這位一直舉著顯示器，看起來好像是那種政治人物後面幫忙舉牌的，其實他才是狠角色！我們歡迎毛毛！」阿偉拿回大聲公，邊講邊把我拉到桌前。　　「你們班是我看過成績最Ｍ型的班級。你們班的問題不是不能唸，而是不去唸……」化學老師秀出他製作的表格，他所敎的班級的各班成績，以十分為級距的長條圖，代表我們班的顏色呈現雙峰型。　　那又如何？　　我把玩著手上的魔術方塊，看著圖表。我的分數恰巧在雙峰的中間，及格邊緣。早已認知到天命的不可違，縱使我在這上面付出很多很多，能增加的收穫卻是極為渺小。　　離子價數可以硬背、沉澱表可以硬背、甚至某些題型可以硬背，然而許多的觀念與理解，卻不是硬衝硬撞所打的通的，更甚者，有些刻意刁鑽的題目，就連老師都要花半節課來解釋，那是凡夫俗子的我，耗盡整節考試時間也想不出來的。　　又例如英文吧，就算背完整本單字書，就算句型文法死記強記，出題者只需要放進幾個特例，念的一切便無用武之地。我的信心，早已磨盡了。　　打亂、轉回來、打亂、轉回來。從最初接觸時要花上十分鐘，到現在不需要２０秒，在這上面的付出，收穫倒是很顯而易見。　　一年多前，我鑽研魔術方塊，鑽研到非凡的程度。　　把顯示器交給小芳，方塊拿給阿偉，然後在觀眾群中輪轉了一圈，似乎每個人都想把它弄到最亂。方塊傳回來，我感覺眾人的目光似乎都定在這裡。深呼吸，不用緊張……。　　「我們一起倒數，三、二、一、開始！」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手指有點顫抖、觀察速度也略為遲鈍，但是我仍然穩住自己，手指不間斷的轉動……第二層完成、頂層翻面、頂層換位，完成時摔下方塊同時雙手跟著拍下計時器。１８‧６１秒。　　「喔──！」更多的人、更放大的瞳孔、更瘋狂的驚呼。　　微微鞠躬後我站回後方，真正的重頭戲要來了。　　「我看你們這樣轉好像不會很難嗎！可不可以讓我試試看？」鄭咩要展現真本事了。　　「這位先生想挑戰了，沒問題！」　　「那你先大概跟我講一下怎麼轉。」　　鄭咩、阿偉兩人繼續比手畫腳演戲，半分鐘後才站到桌後，轉亂的方塊傳了回來，準備就緒。　　「如果我轉不出來不要笑我喔！」鄭咩又補充一句，我忍不住偷笑。　　「各位，我們同樣幫忙一起倒數，三、二、一、開始！」　　模擬考完，教務處前張貼著各班的成績，沒多久各班便一一撕榜帶回教室，一群人馬上擠過去開始研究，誰突然竄起、誰馬前失蹄、誰仍然是科科９５分的傳奇……，我看看自己的成績，有進步，嗯，這樣就夠了。我默默的回位子看書，幾個人繼續研究著數據。　　坐在旁邊的同學，上課不是看小說、玩手機，就是根本不在教室，泡在網咖，而他的成績，和日日苦讀的我卻相差無幾。幾分的暗暗埋怨、幾分的無奈、幾分的安天命、幾分的坦然。自怨自艾是沒有必要的，不認命釋懷，除了為難自己以外沒有任何意義。面對這世界的不公平，我盡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　　天才啊，就是有幾個天才，是無法撼動的。　　幾個月前，我才領悟到，不管任何事都是如此。而我，不是魔術方塊的天才。　　拿起方塊不到三秒鐘，觀眾已經發出驚嘆了。「假觀眾！」有人笑罵，更多的人則是目瞪口呆。鄭咩不愧是正牌的街頭藝人，台上台下都能完全發揮實力，手指就如機器般，動作迅速確實，絲毫沒有停下來觀察的時間，贅步也壓到最少。啪！１５‧２５秒！　　「啊──！」尖叫聲，瘋狂的尖叫聲。鄭咩做了個鼓掌的動作，回應的掌聲如雷。　　「沒錯各位，其實他才是隱藏大魔王，台灣紀錄保持人－鄭咩！」阿偉介紹完後將大聲公遞給鄭咩，交給他收尾。　　「呃，對，其實我是假觀眾。一般觀眾哪有那麼嗨的嗎！所以我就先假扮觀眾帶動一下氣氛。為什麼我們會站上街頭表演魔術方塊呢？我們並不是來賣東西怎麼樣，沒有。我們是想來推廣給大家。魔術方塊這東西在一二十年前曾經在台灣流行過，那時候都沒什麼人會玩。而現在，它對我們而言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全新的東西。現在網路發達資訊流通，解開魔術方塊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任務。我們來這邊是想告訴大家有這樣一個好玩的東西，動手又動腦，而且不難學。真的！你可以問旁邊他們學了多久，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玩方塊！那我們這次表演就到這邊結束，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來跟我們討論，請大家再給我們一點掌聲！」　　再一次熱烈的鼓掌，有些觀眾跟我們拍照、有些要再錄影一次、有些人詢問去哪裡學、還有同樣會玩的人也拿出方塊跟我們討教。　　那天，我笑了，我頓悟了。　　第一？第一只能有一人，金字塔的頂端，只能容下兩隻腳站立。登上至高至寒之處的，只有一人，而在那之下是數不盡的，妄想攀上，卻跌落的枯骨。不管什麼事都一樣。　　聽說高雄最近有個高中生，玩不到三個月，實力就已經接近鄭咩了。而在國外，世界級的高手更是遠遠超越我們。　　努力固然重要，但天份卻也有不可磨滅的影響。有人可以輕鬆進台大醫科，有人屢屢重考仍然沾不上邊。　　再強，也強不過天啊。　　「再來個一兩趟吧！」出師大捷，一輪表演下來引起不少觀眾的興趣，我們也玩的很盡興，大家決定換一兩個地方，再表演幾次。　　六號出口右轉的徒步區，我們在街上再表演一次，一旁吹笛的賣藝人完全被冷落，我們和觀眾把路佔去了一半寬，就連攤販也忍不住收起包袱往這邊看，又是一次滿堂采，結束後還有外國遊客纏著我們錄影好幾次。不知不覺已經是晚上了。　　「有點晚了，而且等等好像會下雨，這趟完我們去吃飯吧。」我們走到四叉路口的圓形廣場，這應該是西門町最多人經過的地方之一吧。站到廣場中央，我們開始了今天最盛大的表演，在甩甩上場時我跑到一旁三樓的速食店往下看，不禁驚嘆。起碼有上百人吧，儘管飄著細雨，眾人仍圍著閃亮燈桌，一圈一圈，幾乎塞滿整個廣場。甩甩結束，眾人歡呼，阿偉上場，我也回到下面準備。　　尖叫聲中阿偉結束，換我上場。雨似乎變大了。　　轉亂的方塊傳回我手中，雨繼續的變大，幾個觀眾撐起傘，其他沒料到這場雨的則找屋簷躲雨去，看樣子是留不住人了。怎能讓這最後一次表演虛弱的收場呢？　　「為了節省大家時間，我就直接開始！」我迅速看了方塊一眼，不等阿偉的大聲公，雙手直接放上計時器，拿起方塊開始計時。　　雨越下越大，被淋濕的方塊有幾分的難以掌握，此時的我卻不知怎的，動作出奇的順暢，沒有絲毫間斷，每個步驟該做什麼都自動跳到我眼前……，最後一個步驟，我愣了一下，竟然和前一個步驟一起完成了！１４‧１７秒！　　我聽到了今天以來最瘋狂的尖叫聲。是心理作用或是確實如此？無所謂了。　　「今天表演就到這裡，謝謝大家！」做了這個意外的收尾，我們匆匆拿起道具躲到廊下，幾個淋雨也要看到最後的觀眾也終於決定找地方躲雨。　　　　「１４秒耶！」「『為了節省大家時間，我就直接開始！』酷喔！」結束後的晚餐，版友們都對剛剛那一轉發出讚嘆，就連鄭咩也說處理的很好，臨時收場也收的很漂亮。　　那天，我笑了，我領悟了。　　不是只有第一，才能綻放燦爛火花。　　再強也強不過天，而有時候，天會讓你變的很強。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次的成就感。 ---- 末　　關於街頭表演的部份，是把當年幾次出團的真實經歷混在一起寫出來的，另一線的虛虛實實就不重要了，那本來也不是我想寫的重點XD 　　現在回頭看看，覺得自己還頗自大的，不管是文中想表達的東西還是故事中的我XD 　　不管怎樣還是想跟大家分享分享，大家就笑笑看看吧。　　很期待快閃再次出團。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4.76

推 cubershop:大推~~這才是極致!! 09/08 23:10

推 CHCOOBOO:好看(′▽‵) 09/08 23:14

推 paifaiT:看完了:P 鄭咩的假觀眾我笑了，也覺得街頭秀好嗨噢 09/08 23:15

推 twmstudentkf:大推~~~我戲份好重喔(羞) 09/08 23:16

推 Huntermagic:GJ 09/08 23:16

推 paifaiT:真的好好看噢在推一個XD 09/08 23:17

推 lighttodie:推~~~ 09/08 23:17

→ tomtim:淋雨會加速（筆記） 09/08 23:23

推 TyrYawiaj:在強也強不過天阿。(茶) 09/08 23:24

推 gn00061274:推! 09/08 23:30

推 denby:GOOD!! 09/08 23:34

推 lindamarylin:推~已經開始期待下一集大作囉~ 09/08 23:37

推 PikaYu:推快閃~ 出團出團XD 09/08 23:49

推 WaterMom:推推 09/09 00:04

推 kevin51202:甩甩的桌子還在嗎?還是說我可以再做一個XDDD 09/09 01:01

推 peer4321:大推想起以前好多一起去快閃的畫面還有高中生活囧" 09/09 01:17

推 lovecube:推廣方塊連載文章流行 09/09 06:28

推 auk109:不知道為什麼~看完總有蛋蛋的....T_T 09/09 09:07

推 iiIceMan:Q_______________Q 09/09 09:44

推 aljohn0422: 哀傷.. 09/09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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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ugou:大推 >///< 09/09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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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Reheart8355:看完了推！快閃是很難得的經驗！ 09/09 15:40

推 cmkin:推~~ 09/09 15:51

推 Holocaust123:好想看當時鄭咩的表情「真的假的~~~?!」 XDDD 09/09 15:53

推 CCandyMan05:創作嘛~~~(握) 09/09 17:01

推 puzzlez:XDDDDDDD 09/09 17:37

推 aegius1r:看了之後好想衝快閃啊.. 09/09 17:53

推 jeff8611:真是有夠給他的感人... 09/09 18:00

推 zorofans:(‵ ︶︶′)b 09/09 18:09

推 dennis1990:台北快閃要再開嗎時間ok的話我就衝 09/09 18:39

推 aegius1r:開吧開吧 (敲碗) 09/09 18:44

推 allan80625:太好看了!! 09/09 19:21

推 jenson90415:這篇超讚我沒話說^^ 很豐富喝喝極至壓!!!! =@@ 09/09 19:29

推 bohsing:推!~ 09/09 21:50

推 PhySeraph: 話說我也有去啊~ 年輕真好! 鄭咩是專業裝路人 09/12 07:33

推 jfgkjhgk:大推!! 超讚的 09/12 18:15

推 andyliu42::D 09/12 2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