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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TENET) : 8/10
編導：克里斯多福諾蘭
演員：羅伯派汀森、約翰大衛華盛頓、伊莉莎白戴比基
「如若未來來襲，我當與之共存」.....by墨卓
諾蘭過往給我的印象，都在無數的嘗試中，試圖做到一些反轉與突破規則的挑戰，而這次
的《天能》，更是延續了這項傳統，可以堪稱集大成，但也因此割捨了些甚麼......
而整體的劇情，只要有看過那種操作或倚賴時間軸線設定的電影，如《時空旅人之妻》、
《班傑明的奇幻旅程》、《超時空攔截》、《明天，我要和昨天的你約會》等，並不會讓
你太難進入狀況，真正會讓你難進入狀況的，是所謂沒頭沒尾的「概念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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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後最讓我震驚的，不是劇情的燒腦與細節如何解構，而是這部電影究竟是怎麼拍成的
？但靜下來想想，回憶從《記憶拼圖》(Memento)中子彈回彈的倒轉操作、《頂尖對決》
(The Prestige)中的雙人魔術、《全面啟動》(Inception)中的夢境時空駕馭、《星際效
應》(Interstellar)中的蟲洞與時空旅行，幾乎可以看得出諾蘭過往的每一步，都走在創
作《天能》的路上，所有的場面調度與建構，都在告訴我們，每一個現在，都是由過去與
未來所交織而成的，而這樣簡單的核心概念，在諾蘭的創作之下，卻像脫韁的中年指揮家
，用富有情緒波動的指揮節奏，去演繹具有硬科學知識的內容，然而，被過往觀影經驗給
束縛住的觀眾，或是沒有接觸過諾蘭燒腦電影的影迷，整場電影可能會瞠目結舌到片尾，
不知所云......
從歌劇院的行動、自殺藥丸的試煉、被賦予某種任務或天職、不斷的循線與衝突、補足全
體概念後的坦然，看似有鋪陳、衝突與結尾，但卻總難以讓人投入情緒，最關鍵的原因還
是在這麼多設定與技巧下，看似華麗，卻少了最重要的以人為本的情感投射，約翰大衛華
盛頓所飾演最重要的男主角，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他姓啥名誰，而諾蘭也曾經對於主角沒
有名字這件事情，做出一種尊崇傳統諜戰片的開放模式，讓約翰大衛華盛頓去創作去感受
，走出屬於他的風格，於是在配搭上緊湊的剪輯後，成就了一種近似於半人半神的狀態，
少了許多可以停下醞釀或深入的部分，這部分實為可惜。
然而，整場的節奏與呈現，幾乎就是情緒性的節奏，搭配時間正反軸線的交錯，去詮釋片
中想傳達的科學概念，這本身就是一種十分違和的嘗試，因為用感性來訴諸理性，搭配多
重的平行剪輯與時間跳點，或許，諾蘭在天能的每個設計，都在用最大的力度去展現蒙太
奇的力量，不論是剪接、倒轉、聲音剪輯、音效與配樂，都會針對正時性、負時性或是混
搭情境，做出可怕的平衡安排，但這樣的安排，對於觀眾來說太殘忍也太辛苦了，即便觀
眾的觀影水平是越來越高，但面對諾蘭在劇情中不時用台詞提醒觀眾的作法，還是不免認
知到原來電影也是有門檻的......
最後，在散場時，聽到我這場IMAX版本的觀眾的輿論，或許，也會是一般觀眾可能會有兩
極反應的選項之一，其一，是認為二刷不夠，需要更多刷；其二，是認為刷再多次都一樣
，慧根今天一樣啞口無言......
你，會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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