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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述《Suzuni (義大利,加油!)》之銘言: : (二) : 前陣子一個奇怪的聯想:當我想到台北市長的兩位候選人,我會很直覺地 : 將馬聯想到吉爾菲艾斯,而扁則聯想到萊因哈特,這是很直覺的聯想,當然也因為 : 有某一些特質才會有這樣的聯想吧? : 書中,萊因哈特的治國能力是不用多說了,而吉爾菲艾斯的統治能力,也 : 被給予高度肯定,認為,若投降後的同盟,能由吉爾菲艾斯來管理,那肯定不會像 : 雷內肯普一樣,捅出這麼大的摟子,而會是一個上軌道的、有秩序的受降地。萊因 : 哈特和吉爾菲艾斯在感性層面上,有著如此鮮明的不同,可是卻都是很有能力的統 : 治者,這實在是很好玩的一件事,也許是我想太多,也或許是我一直覺得統治者, : 或者說政治人物是一種很難理解的動物,他們的情感面,似乎都可以分為private : affair及public affair兩個層面,而且兩者可以呈現『斷裂』現象,真不可思 : 議!或許談到統治,總必須有大刀闊斧的一面,不能太情緒化.... 從感性去分析萊因哈特和吉爾菲艾斯的政治觀,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如前所述,奧貝斯坦代表了一種絕對的功效主義,而吉爾菲艾斯剛好 可以象徵人道主義的一面,也就是說,視每一個人都有其自身存在的 價值,不以他人作為自己達成目的(無論該目的為何)的工具,在這 一出發點上,他和楊是較為接近的。 萊因哈特呢?他的立場在這兩種理論之間移動著,其實,萊因哈特會 選擇奧貝斯坦是有背景因素的,他本來就不重視其他人,講難聽一點, 被他當成「人」去認真對待,付出愛與關懷,只有姊姊(就是我了 ^_^) 和吉爾菲艾斯,當他選擇了奧貝斯坦,吉爾菲艾斯死了,姊姊不要他了, 於是他心裏就更不覺得其他人有什麼重要,不過是他填補人生空虛的材料 罷了,這種心態就很符合奧貝斯坦的理想,這下他可以成為一個真正公平 的君主了,只不過這不是一個把每個人都視為人並盡力為所有人追求幸福 的君主,而是個把所有人都當成數字,不帶感情地計算著幸福微積分的君 主,「有什麼關係呢?可以達到目的就好了。」這是奧貝斯坦的想法吧。 在吉爾菲艾斯死後,楊在某種程度上,代替了吉爾菲艾斯,有一部分原因 是在於他們的價值觀在此點上相近,向冰封了心靈的萊因哈特發出召喚。 這和感性的關係在哪裏?人有種特殊的能力,就是同情(empathy),一 般來說,對於他人所身受的痛苦,我們很難視若無睹,漠然處之;當然, 以最大效益為考量,可以解決相當多的問題,但是這種思考模式往往遺忘 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這個計算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要使人幸 福,可是採取使人不幸福的方法去使人幸福,那手段不就和目的相反了嗎 ?一旦遺忘了這件事,很容易就會滑入奧貝斯坦那種想法,其實,像奧貝 斯坦和萊因哈特這樣沒有私心的統治者已經算是太好了,還有更多的掌握 權力者,口稱在為最大多數人謀利,其實是在遂行一些個人的慾望,這我 想大家都很了解。 托爾斯泰有句名言:「以一個小孩的淚水換來的幸福,我要毅然拒絕。」 當然在真實的政治運作中,要達到這一點相當困難,因為彼此衝突的利益 實在太多了,只是,我還是會希望我們的政治家們,多像吉爾菲艾斯一點。 這個願望應該不算過分吧? -- Be the green grass above me With showers and dewdrops wet; And if thou wilt, remember, And if thou wilt, forget. Rossetti, "Song: When I am D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