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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夢真的非常長~我想很久決定把夢po出來, 假如我作的夢都有涵意,那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夢涵意是什麼, 除了,覺得好玩之外= = 就請大家看看吧, 不過很長可能看起來會很累就是了喔~ 夢境開始 《Last Legend》這個頗像「Final Fantacy」的名字,在夢裡是一部電影的名字, 標榜依DnD設定拍的喔!!!所以打從上映我就非常的想看, 台灣的譯名很爛,好像就叫什麼《末代傳說》或《末代英雄傳奇》這類爛名字, 所以我不記中譯名,我都記《Last Legend》。 那天我躺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倩的手機放在我的床上, 在半夢半醒之間,我就拿起倩的手機,發現雖然他的手機型號比我舊, 可是他是彩色機ㄝ~~而且還可以存電影在裡面,真是有夠神奇, 我就忍不住自己開他的手機自己看起電影來, 因為他好像把那部我一直想看的《Last Legend》存在裡面吧。 打開手機的時候,我對宜君說: 「倩的手機竟然是彩色的ㄝ?他型號比我舊耶,怎麼這麼奇怪啊。」 然後我開了電影檔,就開始看了起來, 老大和另外一個男生走了進來,不知道來拿什麼東西, 宜君正在烤麵包,緊張兮兮的怕舍監發現, 兩個男生進來拿東西的時候我正說我要看Last Legend, 老大就說:「那個好像是依什麼設定集拍的啊?」 說他在某些店有看過,綠色一大本, 我回答:「是藍色吧,我書架上有。」(DMG) 另一個男生說:「是喔,有出設定集喔,這個電影真用心ㄝ。」 算了,他們不懂… (其實以上不是重點) 打開電影開始看。 電影一開始是一個城邦,城邦之中有一個瘋子,或說先知? 那個世界有一個人人知道的預言詩,詩的內容很長,我只記得其中一小段: 「處女手中的紅玫瑰鮮血一般地灑在海面,  被黑色的花瓣掩蓋了。  騎士啊,脫下盔甲是接近死亡最快的路,  在絕望的盡頭,放棄就是開始。」 這首詩很長很長,可是我只記得這一段啦。 那個瘋子在城內乞討,並成天在城邦中散佈「領主就是末日魔王」的說法, 他向人要東西吃,然後到處傳布這個消息。 城邦的領主不是你們期待的那樣是個暴君,反而,他是一個開明的君主, 他給人民言論自由,而且法律一向從寬,人人安居樂業,大家都很喜歡領主。 領主知道這個先知的事,但是他也不會因此就把他抓來殺掉之類,他給大家言論自由 , 因此那個先知(還是瘋子?)的話根本沒人信。 一段時間之後,那個先知就不見了。 電影看到這裡,倩突然回來了,在夢裡面,她已經三四天沒有出現了, 她一回來,我在用她的手機看電影,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 所以我就把手機還她,下床來,走出門去想找點別的事做, 我還記得走出門的時候我跟她說,希望Last Legend能跟特洛伊配成二輪片。 走出門是一個切換的動作…… 我一走出門之後,就進到電影場景裡面了。 那是一個歐洲初夏的情景,領主帶著皇室的車隊下鄉避暑, 我是領主的女兒,大概十六七歲了,一直想要離家修行(我的志願是當牧師), 可是放不下父母兩人,所以一直擱著, 最近父親說我已經長大,可以安心去修行了, 這趟避暑的旅行就當作是最後一次全家出遊。 我們的目的地我很熟悉,就是每年我們全家都會北上住一個多月的避暑山莊, 地方非常的偏僻,但是風景也非常漂亮,我很喜歡每年的這一個月, 從小就在這邊每年住一個月,沒有一年例外, 不過今年父親特別帶車隊走不同於以往的路前往山莊, 途中,我們經過一個山洞,爸爸就叫媽媽和我下車,我們三個人走到山洞中。 山洞外面看起來根本不可能有人來過, 但是進了山洞裡之後,卻有人住過的痕跡,這真是太神奇了, 走著走著,爸媽兩人一直在聊天,我聽他們講的內容, 才知道原來當年在我很小,大概兩三歲的時候, 當時城邦經常受外族騷擾,多有戰爭, 有一次戰爭情勢很不利於我們,逃命逃逃逃,就躲到這山洞中了… 我不太確定當年發生什麼事,爸媽講的也大概是當年多麼創業維艱之類, 可是我走進山洞中之後,就一直聽到以前留下來的聲音, 聲音藏在每一個洞(山洞裡,壁上或腳邊會有窟窿)裡面…… 我還記得有一個洞還藏了影像在裡面,只要我一靠近就會看到。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住在山洞啊,我要看書。」   「乖,媽媽念書給妳聽。」 我靠過去,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和年輕的媽媽,我躲在她懷裡,她念故事哄著我睡… 其他窟窿裡也藏了很多聲音和影像的回憶,但是似乎只有我看得到? 爸向來不是一個管人管很多的人,我在洞裡自由活動當然也是被允許的, 因為爸媽兩人好像自己逛了起來,聊起往事, 我就一個人越走越裡面,想把當年存在洞裡的回憶都看完。 走到很裡面很裡面,忽然有一個豁然開朗的小廣場, 恩,有點像在泰坦洞裡走一走走到泰坦出的地方那種感覺, 那個小廣場中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塊很高很亮的黑色石頭, 看起來大概有兩層樓這麼高,在最中間, 我覺得很神奇,就靠了過去。 本來什麼動靜也沒有,直到我碰到那塊石頭的一瞬間, 忽然很多很多尖叫聲、驚恐的聲音,還有死亡的氣息衝上腦門, 我看到一個很短很短的影象,一切都刷得很快很快,看不太清楚, 有一個穿著連身黑披風的男人,和一些紅紅的東西,可能是花瓣, 黑色和紅色散開,然後男人尖叫聲,女人的尖叫聲, 接著看到橫屍遍野的戰場,聽到很多哭聲,小孩子的哭聲,馬的慘叫聲, 戰鼓的聲音、吶喊的聲音,整個一起湧上來,我嚇了一大跳,把手挪開,又沒有了。 我就愣在那裡,盯著那塊黑得發亮的石頭看, 不太能明白為什麼我會感覺得到這些有的沒的… 「末日魔王的女兒啊…」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驚訝的看過去, 看見城邦中消失一段時間的瘋先知。 「妳看得到,對吧。」 我皺皺眉:「看得到什麼?」 「因為妳有魔族的血脈…」骨瘦嶙峋的瘋子先知穿著破爛的布衣,慢慢走向我: 「妳是惡魔的後代啊。」 「父親不是魔王。」我看著他凹陷的眼眶,異常堅定地。 「假如他不是魔王的轉生者,妳也看不見這些用魔法存下來的記憶啊… 「妳感受得到吧,當年用許多人命和鮮血,才換得魔王的復活, 「這就是妳父親做的事情。」 他越來越靠近我,我下意識握住腰間的細劍:「你胡說。」 「^&%*^&%……」他壓低聲音,念了一串咒文。 (該死!他是法師!) 我快速的拔出劍,雖然知道法術是無法以劍抵檔,但這是一種反射動作, 我也放棄防禦了,直接把劍指向他的喉心, 然後只感受到周圍空氣一縮,有那麼幾分之一秒,我無法呼吸,看不見光, 但是只有一下子,那種奇怪的氛圍,我知道是法術的效用,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的細劍劍尖抵著他的喉嚨。 「你剛剛做什麼?」我問他。 他看著我,露出詭異的笑容,「妳身上有聖法術的力量。」 我不置可否,但我知道原因,是因為七八歲的某年夏天發生的一件事, 也是讓我立志要成為牧師的一件事。 我的劍還是指著他。 「妳怎麼不殺我?」 「你若沒有惡意,我為什麼要殺你。」我道,很奇怪的, 雖然他到處毀謗父親,但我卻知道,他並不是因為恨父親才這麼做。 他又笑了:「預言中的救世主啊…」 我把眉頭皺得更緊。 「影子無法捆綁救世主的翅榜,  誕生於深夜、將獻身於光明;  髒污的海無法淹沒,是救世主身上的白紗啊──  處子一般的純潔堅貞。」 「鑰匙被藏在最顯眼的地方,沒有人找到,  脫下金屢衣的那一刻,是祝福的開端。」 他念出兩段預言詩。 「沒人在信那個。」我說:「學者解讀那不過是上古流傳的一首情詩。」 他還是笑,就這麼笑。「善良的女孩啊…」 他閉上眼,喃喃又念了一串咒語,我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我很猶豫是否要刺下去。 可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念完咒語,以手指撥開我的劍, 那一瞬間,忽然我查覺一股力量灌入我的劍裡,它發出一陣光芒,但一下子就消失了 。 我還是立在原地,懷疑的看著他。 「可惜善良的妳,將參與的是命運悲劇的安排。」說完,他轉身走了。 「你說什麼?」我追問。 他沒有回答,就往牆壁靠過去,然後我看見他,就這麼「走進」牆壁,不見了。 山洞裡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但我因此整天悶悶不樂, 我看得到那些聲音和影像,他的話確實對我造成了影響, 「那個黑披風的男人是誰?」我整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到了避暑山莊也開心不起來。 放下行李之後我就像往年一樣,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晚餐前去附近的一個湖邊, 在我七八歲的那年夏天,我曾經在這邊發生一件意外, 受了很重的傷,差點回不去,就死在山裡了, 當時有一個女精靈救了我,她是一個遊俠, 她帶著一個人類的小男孩,也是一個遊俠,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在山裡, 不過後來我很少見到那個精靈就是了,倒是每次來都會見到那個男孩子, 就在這個湖邊。 我立志當個牧師就是因為這件事,因為我希望能夠救人,就像當年我被精靈救了一樣 。 我的家庭是不允許我成為遊俠或成為德魯依的,所以我選擇了牧師, 當年那個精靈,在我對他千謝萬謝的時候,曾經語意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假如妳想報答我,就在將來救更多的人吧,很多人需要妳救助。」 於是我決定當牧師。 今年也依然,我來到湖邊, 差不多太陽朝西邊斜了三分的午后時間,他出現了, 因為我們已經熟到一個程度,因此我悶悶不樂他很快就發現了, 我把今天聽到的那兩段預言告訴他,問他信不信, 他聽完,用神奇的眼神看著我,「妳不是說妳不信嗎?」 嗯,是啊,我是不信…但是…… 我把今天的際遇全盤托出,他沉思了一陣,「但是妳父親是個明君,不是嗎?」 「是啊。」我嘆口氣,可是我開始有點相信那個瘋先知,嗯,那個法師了。 「這不就對了。」兩人沉默了一陣子,他才又開口: 「但說真的,今天早上,我師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什麼話?」 「影子無法捆綁救世主的翅榜,  誕生於深夜、將獻身於光明;」 「……」 「她說……救世主快要醒了。叫我……」 我看著他,我似乎懂了。 「哈,但是妳每年這個時間都會來這裡的不是嗎?」 我還是看著他。 「可惜善良的妳,將參與的是命運悲劇的安排。」 腦海中想起的是這段話。 **** 「叫你什麼?」 「……叫我,嗯,該到王城裡去生活了。」 「喔。」我還以為他師父叫他來這等什麼人的咧,嚇我一跳。 「所以,請幫我把這封信拿給你父親。」 信是他的師父寫的,我當然不會知道內容, 看過信之後,父親問了一些關於我怎麼會認識這個男生的問題, 看起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也沒有驚慌或什麼, 當然不會的,不是嗎?因為他不是什麼惡魔啊。為什麼要怕呢? 最後,在我們離開避暑山莊時,多了一個隨扈,就是那個年輕的遊俠。 他說他師父自從我到的那一天之後就消失了。 那個男孩隨著皇家車隊回到了王城, 在回到王城之前,我脫隊,獨自前往郊區的修道院,在那裡定居下來, 後來也就沒有家人的消息了。 過了幾年,我順利的成為一位牧師,我又離開了修道院, 四處救助人、四處流浪,也曾經參與過幾次冒險,交了很多朋友, 沒多久我也二十四五歲了,經過幾次冒險後,也更懂事了, 經過很多事情之後,我也才發現,我那把細劍竟然是魔法武器ㄝ= = 後來,我又來到我所屬的城邦附近的酒館歇腳時, 遇到一個冒險時認識的法師,他忽然跟我說,覺得我該回家一趟, 其實我很驚訝,因為我並沒有向任何人說過我的身世, 冒險的伙伴也很少會提到家庭的事情。 他讓我想起十六七歲的夏,遇到的那個奇怪的法師, 想起預言詩的句子,當時預言詩還是在世界各個角落傳唱, 想了一個晚上,我終於決定,還是偷偷回家一趟吧。 我住的地方離隀不遠,走一天就走到了,我又回到了王城,城邦一樣的繁榮, 隨意向幾個人打聽,才知道國王病了, 才幾年而已,我離家一定不到十年,父親也還不老,但聽說他病得很嚴重。 也聽說了王室的現況,由於獨生女離家,後來父親扶持了一個騎士準備接任城主。 那個騎士我當然知道,算是對我們家族非常忠心的騎士,也很有能力, 年紀大概比父親小一點點而已。 聽說騎士有一個神秘的未婚妻,兩人的戀愛史非常淒美, 是街頭巷尾非常熱門的話題,當然也是詩人歌詠的對象。 其實我們的城市一直都是這樣,最流行的題材總是, 創建城邦的戰爭,被神化的父王,離家的城主女兒,還有將接任皇座的騎士, 當年戰爭的事,已經算是過了一代,被大家美化了, 尤其是讓我們全家躲進洞裡避難的那一役, 最後好像也是靠那個騎士漏夜向外求援才得以反敗為勝吧, 君臣之間的忠義之情被大家傳奇化,也有很多傳說說父親有神族的血統, 受到神的庇佑,而且父親也很愛神,所以將唯一的女兒獻給神,去當牧師云云… 其實都不是這樣? 不過可以知道的是,父王一直都很人民愛戴^^ 本來我不打算回王城的,但是父親病了, 身為一個牧師,怎麼可見自己的父親生病而不加理采呢? 所以最後,我還是進了城, 大家看到我,都非常非常驚訝…… 這自然不在話下。 父母親看到我回來,非常高興, 爸爸的身體看起來真的很不好,媽媽也無心於再為國事操勞, 因為我剛好回來了,於是父親提議找一天讓騎士即位, 順便也讓他與他低調的未婚妻當天成婚。 聊天之中我才知道他的未婚妻確實非常神秘,連父母都沒有看過, 而且騎士本人對這件事絕口不提,也不喜歡別人探問, 父母親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還考慮了幾天才答應。 在辦過替我接風的酒會之後,大約過了一個月,就要辦即位典禮了, 父母親打算即位大典一過,就兩人就搬往避暑山莊,在那邊終老一生, 而我也會在即位典禮一過,隨父母往避暑山莊小住, 到父親的病轉好才會離開。 喔喔,當年那個遊俠,他現在仍是個遊俠, 他的工作是找出「救世主」(這當然是他的老師拜託他的), 在王室中他的工作是類似補鐵吧, 維護城中的治安,也不必長住城堡內,四處跑來跑去, 我回來的酒會他當然也有來,我們在那時再見面,聊了很久, 他的老師(就是那個女精靈)自從他離開山中以後就沒有再跟他見過面, 但是兩人一直有保持聯繫。 他的老師會觀星象,對預言詩的內容有一番不同的解讀, 他也很坦白的跟我說,其實他的師父給他所有關於「救世主」的線索, 都一再的指向我。 他也記得我八年前跟他說過的那些遭遇, 而且,他的師父似乎也暗示他,我的父親就是惡魔。 說實在的,聽到這種說法我一定不會高興, 但是自從那個瘋法師之後,這蓊說法就一直在城內流行, 信的人並不是沒有,畢竟當年城邦創建的時候,父親滅了一個族。 被滅族的族人還是有活下來的,對此都抱著怨恨之心, 可是父親給建立城邦之後愛民如子,這也是有目共睹的… 「依照預言書的推測,消滅末日魔王的方法,是救世主拿鑰匙打開魔王的心。」 「……」我停了一下:「但我們不知道救世主在哪,也不知道魔王在哪。」 「鑰匙被藏在最顯眼的地方,沒有人找到,  脫下金屢衣的那一刻,是祝福的開端。」 「我不想聽這首詩了。」我微笑、搖頭。 「…我知道很難接受,但是妳不懂嗎?」他看著我,試圖跟我溝通。 「我怎麼會懂呢。」我依然微笑,轉過頭去。 「教會不是在解讀預言詩上下了很多功夫嗎?」 「但我對那沒有興趣。」我看著他: 「我的工作是救人,救助我的伙伴,傳楊神的旨意。預言詩的預言太遙遠了。」 交談停頓了一會。 「妳這把劍上有魔法。」忽地,他轉換話題。 「嗯?」我抽出腰間的細劍,我忘了怎麼拿到這把劍的, 只知道我小時候第一次上劍術課前,父親把它萬分寶貝的送給我, 當時他非常強調這把劍有特殊的意義,叫我要善加保護, 它不是新的,我一拿到時它就已經舊了,可是我非常保養它。 他問了我關於這把劍的來歷,我一問三不知, 在我離家之前,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 八年前在山洞裡遇到奇怪的法師,讓我的劍第一次不是為了上課、練習而出鞘… ……對,當時那個法師也念了這一段預言詩…… 「它一開始就是一把魔法武器?」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回憶中。它到底本來就是一把魔法武器,或是…? 我回想練習的情形,和後來開始冒險之後真正的使用情形, 是的,它是不太一樣,它有一些很特殊的功能, 甚至還可以替我儲藏一些簡單的法術… 可是在最初的時候,它似乎…沒有這麼亮,也沒有……   「善良的女孩啊…」   他閉上眼,喃喃又念了一串咒語,我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   我很猶豫是否要刺下去。   可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念完咒語,以手指撥開我的劍,   那一瞬間,忽然我查覺一股力量灌入我的劍裡,   它發出一陣光芒,但一下子就消失了。 啊。我一愣。 「……是的,它一開始就是一把魔法武器。」 我們的交談不歡而散,最後他只有交代我一句話,叫我要熟背那首預言, 其實我早就耳熟能詳,根本不需要去背它。 接風酒會結束後,因為這件事,我沒有想像中的高興, 有人知道我在擔心劍的事,快要接任王座的騎士才告訴我, 這把劍的確有不同的意義,因為這把劍曾經是被父親滅族的劍, 是一把破敵無數的魔法武器, 其實那個族與我們並沒有交惡,甚至他們也沒有參與當年的戰爭, 他們族人很少,但他們有一把神劍的事是遠近皆知, 不過他們與世隔絕,過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生活。 但是那天因為戰爭失利的關係,父親帶著所有人躲到山中, 回去的希望很小,我們幾乎被趕盡殺絕,城也被佔領了, 本來非常仁慈的父親,也許為了活下去,那天晚上做了一個很殘忍的決定, 憑估我們的軍力,大概只能攻下那個小族, 最後,我們就滅了那個族…本來想把那把神劍搶來用, 但是沒想到,拿到了劍之後,劍上的魔法卻消失了, 雖然沒有得到魔法武器相助,但是攻下村莊之後,小村落中有糧食、有房舍, 讓軍隊得以休息…最後再靠援軍,我們終於反敗為勝…… 想當然爾我當天晚上心情十分低落, 看著我的劍,我試圖告訴自己都已經過去了, 任何人都會被逼急了而作出殘忍的決定, 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忘記,也無法…接受吧。 那個晚上,我記得我睡不著。 **** 加冕這種事,本來就要由神職人員來執行,我就是最佳人選, 婚禮,也需要牧師來舉行,我當然更當仁不讓(也不是沒證婚過), 因此加冕典禮及婚禮的主持人,就是我了。 就在這種背景之下讓我們直接跳到加冕典禮那天吧。 想當然爾,加冕是在城堡內的高台舉辦的,王城內的居民都來了,大家都非常高興, 氣氛一直非常好,進行也都非常順利。 先是加冕典禮,父親讓我摘下皇冠,加到騎士頭上,並看著他坐上皇座, 我們全家代替全城居民,向他敬禮,所有人跪下,超感人的, 然後他在發表完演講之後,忽然,天上飛來一隻鷹… 一隻灰色的巨鷹…… 牠我一定見過。我心想。 果不其然……老應投下的巨影讓所有人抬頭張望……我看到了…那個……女精靈。 她騎在鷹上,身上穿著飄飄然的白紗,很美、很美…「啊…」我輕嘆出聲。 父親向大家宣布婚禮的開始。 新娘從大鷹上下來,她的表情卻不搭嘎地沉重。 手上捧著一束紅玫瑰。這場景怎麼有些熟悉? 婚禮開始了。 新郎新娘站在我面前,我打開經典,開始依照證婚的儀式進行, 我念完我的祝福之後,依禮,新娘應該要將手中的捧花向後拋, 就是現實中丟捧花的儀式(倒是沒有什麼互吻、交換戒指這一類的過程), 我念完了祝禱,向他們恭賀,接下來,只要新娘丟捧花, 全城的狂歡就要開始了。 我念完祝禱,看著她,等她丟捧花,但女精靈看著我,表情依然很嚴肅, 一點都沒有新婚快樂的感覺,他丈夫也是”滮H的表情都異常沉重。 他們兩人沒有動作,我感到疑惑,我相信底下的人民也一樣。 「怎麼了?」我問。 「妳記得預言詩嗎?」她沒有回答,只是問。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便舉起手中的捧花, 一個句子快速地閃過我的腦海。 「處女手中的紅玫瑰鮮血一般地灑在海面,  被黑色的花瓣掩蓋了。」… 我身後忽然傳來男人的喘息聲,直覺不對,我快速回頭, 只看到父親開始嚴重的喘、全身發抖,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身體裡突起似的… 「爸…」 然後,爸爸的身影忽然和一個黑色披風的身影重合, 啊,他今天穿的是黑色的正式禮裝,有很長很長的黑披風… 不是吧…… 我整個眉頭皺起來。 「被黑色的花瓣掩蓋了。」這句話一直在我腦中盤旋, 我右眼的餘光看見女精靈舉起紅色的捧花… 然後看著自己的爸爸大吼一聲,一團黑色的怪物從他體內突起, 整個人,嗯,已經不再是人,整整長高了三倍! 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怪物朝女精靈撲過去, 看得出來這對新婚夫妻是有準備的, 怪物撲過去的那一刻,騎士立刻往旁邊閃開,腰間巨劍出鞘, 我這才發現他竟然沒有帶裝飾用的禮劍,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 女精靈施了法術,攻擊怪物,讓怪物向後退了一小步,看來她應該不會有事, 「鑰匙在妳身上!」她大喊,我知道她在對我說, 「記得預言詩的預言嗎?妳快想想…只有妳救得了妳父親,還有所有人!」 她吼的話讓我一瞬間想起這許多年來的許多事, 從十六七歲山洞中奇怪的遭遇開始,進修道院之後,就有種種神奇的事發生在我身邊 , 後來又離開修道院的冒險、接風晚宴會時那個遊俠跟我說的話… 許許多多…都指向一件我不想承認的事, 原來父親體內寄居著可怕的怪物,八年前洞裡的瘋法師說的竟然是真的, 一定是在戰爭失利不得以屠村的那一天,父親透過什麼方法, 跟魔鬼取得了協議,才會變成惡魔的轉生者吧… 「當年用許多人的鮮血換來魔王的復活」… 這些思維一瞬間讓我失神,一個可怕的話面在我眼前上演。 那隻怪物朝女精靈撲過去,由於法術的效用,而退了一步, 也許女精靈認為這個法術對牠會有很大的影響,或者以為自己很安全的關係吧, 她站在原地念下一串咒文,但是,先前法術的效用卻沒有他想像的持久, 怪物只是退了一步,頓了一下,就又立刻朝她撲過去, 騎士大叫一聲,但來不及過去,就看見怪物抓住女精靈,輕易一折, 她整個人斷掉…鮮血和鮮花一樣殷紅,灑向高台下的人民… 我愣了一下,出於本能地,向她衝了過去, (場外,我不知道我幾級,不過我相信我牧師等級應該有五級七級之類,  至少當時我相信只要我過去還不完全沒救) 就在我靠過去的那一刻,怪物轉過身來,我試圖對牠失無法攻擊的法術, 但是牠的速度真的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楚,我想我應該會死, 然後在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怪物的動作停了一陣子, 在那一剎那,一個人撞過來,把我整個人騰空抱起, 「不行…」我只知道自己被抱起,整個人飛出典禮的高台,朝城堡的另一邊飛去, 但我想救那個女精靈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是註定的。」抱著我的那個人回答,是女精靈的徒弟。 「但是…」我悲傷地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高台, 發現怪物身上插了三枝箭,明白剛剛為什麼我能活下來的原因, 也許為了抓飛走的我們吧,怪物走到高台的邊緣,女精靈的屍體就這樣墜落, 人民尖叫四散逃逸,惡魔甩甩頭,往高台下一躍… 我和那個遊俠停在城垛上,原來他剛剛是盪繩子飛躍過來的。 看著底下的情形,我默默。 「妳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他淡淡地說,「我先下去了。」 他留我一個人在城垛上,又用繩子蕩回高台上,和騎士兩人衝下樓去阻止怪物殺人。 我站在城垛上,只猶疑了幾秒鐘,馬上跑回自己房間,穿上盔甲、佩上細劍… 快點衝下城去。 (恩,然後,我要做一件很對不起大家的事XD  接下來要用跳的,因為太血腥了。) 怪物到處亂殺人,死了很多人民。 主要跟怪物纏鬥的,就是那個年輕的遊俠,還有新即位的國王, 還有那個女精靈的動物伙伴,那隻巨鷹, 我則趕緊向教會高層請示,想問他們預言詩怎麼解讀, 一邊在城中盡我所能的救人(不止是用法術…) 但是怪物真的太強了,大家還是死一片, 教會的人動作十分的慢,而且預言書解讀的版本眾說紛云, 後來,怪物殺到我眼前,那個遊俠為了保護我,喪生, 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 他在死前跟我說,我就是救世主, 「騎士啊,脫下盔甲是接近死亡最快的路,  在絕望的盡頭,放棄就是開始。」 「鑰匙被藏在最顯眼的地方,沒有人找到,  脫下金屢衣的那一刻,是祝福的開端。」 我想起這兩段詩,想起之前的一切。 我知道,我必須要讓這個城邦繼續下去… 於是,我脫下盔甲的頭,怪物果然向我撲來。 「脫下盔甲是接近死亡最快的路」,不曉得為什麼,我就是知道,我應該這麼做。 「預言詩解讀,要解救這一切,唯一的辦法是,救世主拿要匙打開魔鬼的心。」 我握緊手中的細劍,強迫自己,看準怪物的心窩,往下用力一刺── 一陣巨痛。 結果迎向我的是一陣冰涼、及隨之而來的痛。 成功了,本來,一直是刀槍不入的怪物,被刺穿了。 握在手中的劍開始發出幽幽的光。 我感覺到有東西透過那把劍流了出去,而我自己正迅速枯乾。 身上所穿的戰甲爆裂開來,一根硬刺穿過我的胸膛。 「脫下盔甲是接近死亡最快的路。」 然而,「絕望的盡頭,就是開端。」 我相信這麼做是對的。 我看著怪物奇大無比的眼窩,似乎有找到一些父親的眼神, 嗯,這樣就很好了。假如,我就是救世主的話… 假如真的就是這樣的話………… 我死了,之後,我就醒了,醒來之後滿難過的。 -- 有時想說故事,有時奇幻、有時浪漫,就如你週圍的故事。   故事專賣店 http://mypaper4.ttimes.com.tw/user/u720207/index.html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27.5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