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嗎?還是風呢? 山裡的油桐花落了滿地.
午後,山嵐漸起
白色的油桐一朵一朵地飄落
在這個山徑 也在那邊的山頭.....
我第一次看見山的顏色
天色漸暗,
山頭跟著灰暗起來 在薄霧裡
隱晦著自己的高低起伏
是幾天前下的雨吧 溪流漲著灰濁向平原奔去
(這我是看不見的)
溪水是落到山的低處成了瀑布
而山是白的 有著油桐和霧
山的遠處傳來夜梟的呼喚 在清涼的空氣中迴盪著
莫氏也許攀著姑婆芋
吟唱著自己的詩句 還輪流發言
星子們在白霧中玩耍
我在夢中看見 長尾水青蛾的幼蟲從卵裡成蟲出走......
山沾著露水 又是綠色的山了!
樹海發著最接近夏天的嫩芽 準備探向天空
野百合獨自在向陽坡裡行著他的光週期
杜鵑花下一隻隻的搖籃蟲都還沒醒......
成群的鳥兒在林中吃蛾(會不會是昨夜剛羽化的?)
或是吞食察樹的種子 全都發聲叫著
如果把鳥聲喚化成顏色 (好叫聽不見的看見)
這山,會是如何的景象?
我把自己攤成一隻小石龍子 吸著太陽的熱度
紅血球流經上眼瞼 興奮著
陽光下,那山的顏色 我看見了
夏天的太陽並不會刺眼.....
---記觀霧之行 (給五月生日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