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1),預約的客人從
沒斷過、在同業間也流傳著相當好的口碑:對尼德藍特來說,無論男女只要是有
錢的恩客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在他的容忍範圍內甚至可以接受小小的變態要求;
這種無所謂的溫柔態度加上大而化之的細心舉動擄獲了許多常客的芳心。當然他
仍然小心翼翼地維持住自己的客源──讓衣食父母感到開心滿意(然後掏出更多
錢來)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不是嗎。反倒是比起恩客,尼德藍特覺得自己的妹妹琵
莉珍才真的是令人難以招架:曾經美好可愛的小羅莉不知不覺中長大了,長大的
羅莉(過去式)甚至還整天跟自己敵對酒店的經紀卡里埃多鬼混;等到卡里埃多
辭職不做、琵莉珍也終於被埃德爾斯坦少爺接走代為照顧,結果最後竟然開始疏
遠所有人並決定成為甜點師傅。怎麼想還是當年那個天真無邪的羅莉妹妹比較令
人心曠神怡。最近盧森柏格在工作的地方遭到搶劫之後也是好一陣子沒聽說消息,
身為大哥難道是失職了嗎,唉工作中不抽菸是美德、美德、美德。
亞瑟身上還沾染著昨夜情事的痕跡。感覺昨天他的心情並不太好,尼德藍特
心想。暫時拿不定主意的他決定先在亞瑟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嗯?」突然清醒的亞瑟瞬間就翻轉至上位,壓制住了尼德藍特。
「我還以為你希望繼續睡下去呢。」尼德藍特露出燦爛的營業用笑容,相較
之下亞瑟則是面無表情。
「一大清早的說什麼廢話。」略薄的嘴唇不悅地抿起,從裡面吐出誘人優雅
的英式牛津腔調。
「哎呀,你要是不開心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誰說我不高興了。」
「那麼你願意跟我洗個鴛鴦澡嗎?」意有所指地描繪著亞瑟身上乾掉的痕跡;
因為裸著身子的關係,讓他保養得宜的皮膚接觸到二十四小時運轉的空調而起了
些許的疙瘩。
亞瑟看似考慮了五秒鐘左右,便不甘示弱地撫弄起尼德藍特半清醒的下身。
眼裡的亞瑟看起來既蒼白又性感,瞳孔焦距似乎也逐漸變得渙散。就在他伸手想
摸索放在床頭的保險套及潤滑液時,亞瑟毫無預警地拍掉了他的手。
「……直接進來,別戴套子!」喘著氣,亞瑟臉上泛著陰沉的紅暈。
但尼德藍特知道這並不是該去關心的;除非主動提起,亞瑟極度厭惡別人過
問他的私事。至於帶套雖然是敬業的基本表現,但是亞瑟既然在昨晚確認過他的
定期健檢單後也拿出了自己的,那麼如果願意私底下多付點錢這也不是完全不能
考慮的事情;再怎麼說亞瑟.柯克蘭仍然是個信譽良好而囉嗦的拘謹紳士。
他順從地調整一下位置,咬牙進入亞瑟乾澀的甬道──昨天晚上被進入的可
是自己哪。痛到連自己都差點要不敬業地癱軟下來。在上位的亞瑟同樣痛苦地嗚
咽著幾乎就要放聲慘叫、渾身顫抖,卻還不忘記繼續下著指令:
「……不準碰我!還有在我結束前你別想……」
──這就是他覺得亞瑟.柯克蘭難以伺候的原因。之所以找上牛郎,不就是
為求得一夜的歡愉?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十足壓抑又神經兮兮的是何苦呢。這個
時候就真的很想哈根大麻,尼德藍特有些恍惚地想著,看著對方光潔而佈滿汗水
的身軀及泛淚的眼角卻無法親吻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心酸的事情。若不是他深諳
亞瑟的各個敏感處、恐怕到最後只會不歡而散;或者說,亞瑟就是看上他面對近
乎無理的要求仍然能夠配合良好這點才會繼續光顧?
亞瑟因生理自然流溢出來的眼淚沾溼了娃娃似的臉龐。
尼德藍特隨著對方越來越無法抑制的呻吟聲加快了速度;亞瑟雙手掩住臉,
伴隨著苦惱的悶哼聲達到了高潮。尼德藍特迅速地判斷了亞瑟的表情,跟著抓住
節奏在最後一刻抽出來、在衛生紙上留下腥臭的白濁。
「……誰說你可以出來的。」亞瑟沉入柔軟的床鋪裡嘀咕,即便心情算不上
是好轉、卻也沒有什麼埋怨的意思。果然正中紅心,有些疲倦的尼德藍特愉快地
想著。
「請務必讓我替你清理乾淨。」尼德藍特親吻了亞瑟的手背、然後從床頭櫃
抽出一支大麻菸給他,「還有不得不告訴你的是現在已經超過五點了──所以除
了過夜的費用外還必須加收二個鐘點的錢,否則我會被酒店保鑣打到哭出來的。」
回答他的是一個枕頭的爆擊。
註1 Both,雙修、能扮演1號及0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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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架空城市
- 全文使用人名/以相近名諱代稱
- 通篇黑暗微血腥向
- 18R場面有(荷英荷)
- 無CP
* 尼德藍特 - 荷 蘭
* 琵莉珍 - 比 利 時
* 盧森柏格 - 盧 森 堡
【尼德藍特】
四點半的時候尼德藍特準時順應著體內的生理時鐘醒來。
擁有一個精準良好的體內鬧鐘是身為優質牛郎的必要條件──他曾經在酒店
裡這樣跟後輩開過玩笑。無論如何發出聲音吵醒恩客基本上並不是件好事情,頻
頻看表算計時間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個禮貌的舉動。
尼德藍特以不吵醒對方的方式輕巧地坐起來,開始整理起昨夜造成的凌亂痕
跡:將垃圾丟進垃圾桶、稍微整理床單、因為不確定洗澡是否恰當而決定先從床
頭擺放的盒子內抽出濕紙巾來拭淨身體、用手指迅速梳理頭髮,畢竟再怎麼說也
不能讓恩客看見自己骯髒的樣子──當然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除外。如果有必要的
話,還得在同樣不弄醒恩客的前提下替他們稍作清理;總是會有人因為不能忍受
隔天醒來的難堪然後莫名其妙地大發雷霆。
若不是遇見像是柯克蘭先生這種要求直接陪他入睡的恩客,即使過夜也是交
易完成後就先去洗澡才是稱得上禮貌哪。
身旁的人轉了個身面向尼德藍特,如祖母綠般色澤的眼裡還有些茫然。
「柯克蘭先生,你醒了嗎?」
「……嗯。」迷迷糊糊的回答。
如果要讓尼德藍特給亞瑟.柯克蘭下個評語的話,那大概就是類似「相當紳
士的囉唆稀客」這樣的感覺。清醒狀態下的亞瑟.柯克蘭,基本上來說是個不難
應付的客人──雖然一旦喝醉就和拜修米爾特家的路德維希一樣令人驚駭;不過
這位有著各式各樣無理刁鑽要求的冷淡客人,說實在有時候的確讓他覺得無所適
從。值得欣慰的是亞瑟.柯克蘭儘管並不時常光臨牛郎酒店,但除了應付的費用
之外、小費也給的十分大方。
尼德藍特盤算著是否應該叫醒亞瑟。根據過往的經驗,不叫醒亞瑟會有比較
大的機率導致他不太開心,紳士是需要梳洗時間的;但是從昨天的態度看來,或
許亞瑟現在只想睡覺也說不定。尼德藍特下意識地撫過右額上的細小傷疤,陷入
了思考中。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尼德藍特專門為了工作使用而租下的高級套房,這是
他的貼心舉動之一:有的恩客擔心酒店附近的飯店房間不安全、又忌憚於自己的
住所被牛郎知曉,比方說柯克蘭先生就是一例。身為牛郎酒店的第一紅牌,帶著
叛逆龐克氣息的尼德藍特不僅男女通吃又是所謂的Bo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