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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三篇合串) - 嚴禁任何形式轉載 - APH二次創作,與現實中之國家、史實、事件、人物等均無涉 - 架空城市 - 全文使用人名/以相近名諱代稱 - 通篇黑暗微血腥向 - 西中心,隱拉蘭;立波、立白,微露中心 * 琵莉珍 - 比 利 時 * 科拉 - 澳 洲 * 修普 - 紐 西 蘭 * 尼德藍特 - 荷 蘭 * 盧森柏格 - 盧 森 堡 * 凡提肯 - 梵 蒂 岡 * 羅斯 - 保 加 利 亞 【馬修.威廉士】     「阿爾,要出門了嗎?」     聽到身旁青年起身的聲音,馬修.威廉士怯生生地和熊二郎一起從棉被裡探   出頭來。     「是啊。」跟馬修有著相似臉孔的青年打開一蹋糊塗的衣櫃,想要在裡頭找   出還能穿出門的襯衫。     實在是太麻煩了,阿爾弗雷德煩躁地想著,勉強抽出一件皺巴巴的乾淨襯衫   之後,從椅子上拎起昨天脫下來的西裝褲嗅聞──看來還可以再撐一天,內褲、   唉內褲隨便啦……接著就走進浴室準備早晨淋浴。馬修則慢條斯理地從床上坐起   來,恍惚之間還差點錯拿成阿爾弗雷德的眼鏡。自從那個不再被提及的人離開之   後,他就莫名其妙地被迫搬來並成了同床的代替品;但倒的確僅有字面上意義的   尋常陪睡,有時候馬修甚至覺得自己說不定是被阿爾弗雷德視作一隻陪伴用的巨   型活動玩偶。     「吶熊太,我們應該幫阿爾準備早餐嗎?」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說不定對方   就會因為太忙而空著肚子餓到下午。但是一來他也很想先洗個澡,二來以自己的   速度、等他做完早餐之後阿爾弗雷德可能早就出門了;實在是進退兩難啊。     『是熊二郎啦。話說你是誰啊?』實際名為熊二郎的北極熊玩偶在心底淡漠   地吐嘈著。     正當馬修還在煩惱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就已經溼淋淋地從浴室裡走出來了。   「喂,你呀。」糟糕,老是沒辦法正確記住眼前青年的名字……因此還是先別露   餡的好,「今天有工作嗎?」     「欸,有的。今天有二個建案的工地要親自過去一趟,還要跟合作的室內設   計師會面。」     「室內設計師?該不會是那個維那莫依寧吧。」     「啊,是的就是他。雖然我們只合作過沒幾次還不算熟識,不過他人很好哦。」     阿爾弗雷德擺擺手示意馬修住嘴,開始思考起來:沒記錯的話維那莫依寧目   前正是和那個曾經受到暗地關注、卻老抓不到他把柄的奧克森謝納住在一起,難   道這是個好機會?     「這樣正好。你見到他、談完工作的話,順道問問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傢伙現   況。當然我不接受反對意見哦☆。」     「欸──為什麼呀?我才不要做這種事呢。阿爾要是不辭去警察總監的職位、   跑去當什麼偵探的話,這些事情不是可以正正當當地自……」看見臉色倏地變得   陰鬱的阿爾弗雷德,馬修才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我說過了不接受反對意見吧。你要知道H☆ero是很忙的;只是隨口問問沒   什麼大不了的,就當幫我這個忙,嗯?……馬利?」     阿爾弗雷德話一說完就逕自關上臥室的門,將馬修「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得   還把本分推託給對方的傢伙哪能算是H☆ero啊」等忿忿不平的嘀咕聲拋諸腦後。 【琵莉珍】     琵莉珍很早就起床了。雖然可能是由於昨天忙著準備博納富瓦先生晚宴的點   心之故、所以覺得還有些疲倦,不過她還是迅速簡單地做了梳洗,打算早點到樓   下的廚房去;畢竟昨天晚上下過雪,對今天的天氣多少有點影響──身為甜點師   傅自然最是清楚了解,除了原料之外溫度及溼度將會給成品帶來多大影響。因此   像這種不太穩定的天氣更是需要提前準備,她邊思考著邊隨手替自己的蓬鬆深金   短髮繫上寬邊髮帶、然後就拎著鑰匙出了門。     這棟公寓的大門出口在後頭,因此琵莉珍必須走到前面才能拉上店裡的鐵門   開始一天的工作。她先給櫥窗外的鮮花澆了水,然後才進到店裡打開所有的窗戶   讓空氣流通、把桌椅調整到正確的位置、櫃檯什麼的都給擦過了一遍之後才走進   廚房:冰箱裡有昨天剛採買的新鮮水果、原料也都還很充足,不需要猶豫就可以   擬定好今天的菜單、像是最基本的巧克力還有那些慕斯薄餅蛋糕等等。琵莉珍隨   手拿起便條紙寫完內容後用磁鐵貼上小白板──上頭還有彼得昨天傍晚回家順路   經過店面時請她替自己帶給格蘭特的口信,大概是有空可以來我新家玩的那些、   另外也附了地址。     她看見彼得歪斜童稚的筆記旁邊甚至添了小插圖,不由得輕笑出聲。放任這   麼天真可愛的孩子在龍蛇雜處的街道上流浪還能夠狠心丟下不管的亞瑟.柯克蘭,   想必是個過分的人呢。沒記錯的話聽說主持地方電台的科拉(註1)和修普(註2)   小時候曾經接受他的照顧、關於這位遠房親戚評價還相當不錯,怎麼會對跟自己   同姓的弟弟如此疏離呀?算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或許根本並沒有那個資格去評斷   他人。     琵莉珍亮綠色的眼眸有些晦暗。那個以前被她親暱地喊著哥的尼德藍特,從   自己選擇了安東哥哥開始二人間似乎就產生了某種細不可見的隔閡。但這並不是   個能夠怪罪於誰的問題:畢竟如果說她和沉默內斂的尼德藍特是種互補的聯繫存   在、那麼和熱情開朗的安東尼奧就是屬於襯托的關係,缺了哪一個人對自己來說   原本都是無法想像的事情;還寄住在以嚴格著稱的埃德爾斯坦少爺家時,他們不   僅是可靠的兄長同時也是忠實的玩伴。但隨著時間過去哥決定脫離等於是半個監   護人的安東哥哥獨立生活。那時安東尼奧正打算逐漸淡出酒店經紀的工作,尼德   藍特卻投身於與之敵對的酒店成為男公關、甚至緩慢確實地加速了前者的退隱;   於是至今琵莉珍仍然無法完全理解沉穩篤實的哥/如日中天的紅牌/醉生夢死的   尼德藍特這三者究竟是如何被銜接拼湊起來的。性、酒精、軟性藥物,哥在那樣   的世界裡載浮載沉。成癮似地耽溺其中且無法戒除。原本的教堂也慢慢地不去了;   琵莉珍還記得因為完全無法溝通而毅然決定繼續留在安東哥哥家的那天(盧森柏   格因為天資卓絕又年紀尚小倒是在不同親戚間轉來送去)牽著同樣剛搬過來住不   久的羅維諾去禮拜的時候,有著一張娃娃臉的教區司鐸凡提肯是感到多麼地惋惜、   特別為自己做了個人祈禱希望她可以獲得心靈上的平靜。只是花瓶裡鬱金香(註   3)色澤日益暗沉,而哥再也不會趁著早晨進到房間給自己換上一束新鮮。     當然那陣子才初長成的少女也有些混亂:在羅維諾長大之前她和安東哥哥有   過一段短暫的夏日戀情,青春甜蜜而美好,但琵莉珍相信只要是曾經跟安東尼奧   交往過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猶如溫暖懇切的香石竹(註4)那樣,無論是埃德   爾斯坦少爺博納富瓦先生還是其他人或者後來的羅維諾;因此也不能說自己就真   正完全地了解安東尼奧的為人。畢竟安東尼奧在處理正事時臉上總是會洩露出幾   分令人不寒而慄的奇異神色來。唉,所以說也許她誰.都.不.明.白,琵莉珍   有些洩氣地轉身打開冰箱拿出材料;和那個跟埃德爾斯坦少爺美名並稱的小弟盧   森柏格同樣是很久沒見。恐怕有些東西是她在決意不留在尼德藍特新家的那天就   已經消失或是被注定了吧,像甜點總有時候會沒有理由地無論如何都製作失敗一   樣。琵莉珍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某一天作息正常的自己與晝伏夜出的尼德藍特竟   然在同條大街的遙遠二端意外地相遇;哥看起來神采奕奕、但是她並沒有上前打   招呼,而對方明明也確實看見了、卻同樣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琵莉珍聽見對面街道上傳來拉起鐵門的聲音;看來那位有著撲朔迷離過去(   聽說曾經在地下水道打滾過呢)的花店主人羅斯(註5)也起床了,等會去買點   鮮花來裝飾店面吧。或許拿些月季(註6)、插在幾張鋪著粉色手織桌巾的用餐   桌那,搭配剛出爐的餅乾香氣散發沁人甜味;另外雖然不是花季但自己一向最喜   歡的虞美人(註7)應該還是買得到的,一定的,她擦乾工作檯面後在上頭灑了   層薄薄的麵粉。     不曉得格蘭特今天會不會光顧呢。 註1 源自無尾熊(Koala)。 註2 源自綿羊(Sheep)。 註3 荷 蘭國花;花語為愛的告白及永恆祝福。 註4 又名康乃馨,西 班 牙國花;花語和母性愛或友誼有關。 註5 源自保 加 利 亞國花玫瑰(Rose)。 註6 盧 森 堡國花;花語為等待確切的希望。 註7 比 利 時國花;花語為安慰。 【萊維斯.格蘭特】     萊維斯.格蘭特陷入不知應當如何是好的境地當中。     他淚眼汪汪,不知所措地站在正笑著說「不吃早餐是不對的行為唷korukoru」   的布拉金斯基先生面前。萊維斯當然知道早餐一定是要吃的嘛,但是托里斯還待   在菲利克斯的房間沒有出來──菲利克斯怕生的程度比自己還要誇張,想讓那個   變態密醫替他治療根本是難如登天(喔那個吸血鬼連自己都很怕);再說布拉金   斯基先生說不定本來就不會答應請醫生來家裡看診,沒人可以阻止這頭北極熊在   傷口上滴下伏特加然後放火來玩的一時興起。     「……我想他們晚點就會下來的。」都是自己的錯,萊維斯自我厭惡地想,   昨天加布先生與阿德南先生一直僵持不下(到底是哪個編輯長想出請他們合作出   書的鬼主意呀);等到托里斯終於飛車趕到時布拉金斯基先生已經早先一步踏進   家門了。     然後萊維斯當機立斷,馬上躲回房間抄起棉被嚴嚴實實地矇著臉進入睡眠。     要是自己因為不景氣而背負上的債務可以趕快清償就好了!     在車上時托里斯的臉他連看也不敢看,只能乖乖瑟縮在後座;坐在前座的阿   爾洛夫斯卡亞小姐不斷盯著手機發出意義不明的嘖嘖聲響,萊維斯猜想大概是布   拉金斯基先生一直沒接她電話的關係;愛德華則是在自己隔壁好整以暇地打著小   筆電。這時候就不由得佩服起托里斯:雖然回程的駕駛方式比去程恐怖上五倍之   有,但是他仍然露出虛浮的微笑跟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有一撘沒一搭地閒聊、即   使被厭倦的口氣嫌棄也絲毫不以為杵;難道這就是雄性生物遇見心儀對象時會產   生的必然改變嗎,唔感覺是個不錯的題材哪。當然能夠處變不驚繼續啪啦啪啦地   打著小筆電的愛德華也是非常厲害的人哪。下了車之後托里斯依舊相當有禮貌地   讓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先進到屋子裡,接著才急匆匆地奔向菲利克斯的房間──     隔音應該是相當良好的木門還是阻絕不了從房間裡頭傳來高亢而令人毛骨悚   然、分不清是歡愉還是痛苦的模糊哀號。     萊維斯只看到托里斯就如同往常那樣呆站在門前;愛德華在阿爾洛夫斯卡亞   小姐剛踏入客廳時便快手快腳地遞上了偷摻一點助眠劑的睡前酒,順帶一提的是   他直到現在仍然完全不知道那是哪來的藥錠、只是某天對方被問得實在太過厭煩   才淡淡地回答這是為了減少麻煩做出的小小防護措施。     這樣做真的都不會被發現嗎,萊維斯見到難得有所回應的愛德華立刻趁勝追   擊。     你不多嘴說出去就不可能,愛德華沒好氣地說道。又無可奈何地補上一句,   或許伊凡先生知道吧?但總之我想他不太在意。     即便萊維斯躲在棉被中,他還是可以預知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一切將一如往   常。當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不勝酒力地倒在沙發上時,愛德華才會從廚房裡走出   來把她抱回淑女自己的閨房。托里斯要是沒回過神,就會維持那個樣子直到布拉   金斯基先生從裡面出來(怎麼了托里斯你也想進來一起玩嗎不過我目前暫時沒有   3P的嗜好耶)──畢竟沒記錯的話他從來不在菲利克斯的房間或是軟禁拜修米爾   特先生的地窖過夜(阿爾洛夫斯卡亞小姐因此通常不會察覺)。萊維斯猜想大概   是因為布拉金斯基先生自己也擔心會把玩具給弄壞吧、畢竟不同於他們三人所遭   遇的那種慘狀只要看.過.一.次就永遠不會忘記……雖然聽起來好像很可怕的   感覺,不過實際上說不定真是如此。布拉金斯基先生的行動一向都是基於有趣或   者好玩而如此為的,像是個興致勃勃的孩子顯現他潔白且毫無保留的惡意。     因此伊凡.布拉金斯基也許是萊維斯.格蘭特一生至此見過最為天真單純的   野獸。     每次只要在心中複述一次這件可能為真的事實就會不由得惡寒起來。     但是菲利克斯身邊最近的確圍繞著一股稀薄的不確定感;托里斯的擔心並不   像是空穴來風。菲利克斯本來就有在布拉金斯基先生夜訪時換穿女裝的習慣;但   是近來有幾次萊維斯在清晨陪著托里斯去看他的時候,那個菲利克斯,嗯,怎麼   說呢……一瞬間確實和往常不太一樣:他的思緒相當清明正常、感覺比較像是正   式場合裡那個咬文嚼字的菲利克斯,平時很是明顯的漂亮腔調也會消失只剩下淡   淡鼻音,甚至曾經對他們脫口而出拉瑞奈提斯先生或是格蘭特先生這種生疏有禮   的稱呼──不過都是轉眼間的事情。因此愛德華也說有可能單純只是剛從昏睡中   醒來而意識不清的關係,雖然自己一直很想吐嘈究竟哪個才該算是意識不清的菲   利克斯倒是真的。     「要不我上去看看吧?說不定是真的不舒服呢。」伊凡甜膩柔和的聲音將萊   維斯拉回現實。     「不用了!」慌慌張張地開口,「……我上去叫他們下來。」     萊維斯急急忙忙跑上二樓,隨隨便便地敲個二下就推開了沒有上鎖的門。     菲利克斯一派悠閒地趴在柔軟卻顯得骯髒凌亂的大床上,形狀優美的背部淨   是瘀青還有道道又深又長的指甲血痕、雖然經過處理還是看得出來(或許別繼續   看向下半身會比較好);床邊的水盆染上不祥的粉紅色,隨著水波飄散著清淡的   寒意,地上亂七八糟地散落著因為有段時間的關係顏色像是沾上潮溼鐵銹的棉花   及繃帶。托里斯則面色不善地收拾醫藥箱。     不知怎地感覺有些奇妙。     「……那個,布拉金斯基先生請你們快點下去吃早餐。」     「沒問題的說!」說著便歪歪斜斜地努力撐起上半身,「托里斯快來幫我穿   衣服的說!」     幸好看起來還是相當正常的菲利克斯。     但是托里斯仍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陰森樣子。     「萊維斯,告訴伊凡先生說我們等等就下樓。」說完就把萊維斯推到外頭並   鎖上房門。     直到姍姍來遲的他們坐下來享用早餐,萊維斯.格蘭特依舊不能確定究竟是   否發生了什麼他所並不知曉的事情。 -- 親分家的國花好多種說法啊 究竟是哪種呢OTL 低地三家不知怎地就是會意外清水XD -- http://www.wretch.cc/blog/nihility444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24.130.140 ※ 編輯: moyoro 來自: 163.22.18.90 (06/24 14: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