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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呆利二創延伸文 *本篇故事純屬虛構 *無配對,露樣中心,自創角色有 *有一點見血 *不太歷史向的歷史向,背景為1950年代蘇聯 如果閱讀過程中有因為內容或文筆太爛造成的頭暈目眩身體不適等各種症狀, 請不要猶豫趕快按左鍵離開。USSR國家安全委員會關心您(咦)。 下午,可以說是一個悠閒的時刻。 他走進了一間自己並不是很熟悉的酒館,只是因為工作需要,順道偷懶一下而已。 推開門,酒館本身沒有什麼特別的。不暗不亮的黃色燈光、黑色大理石磨光的吧台、吧台 後面的酒瓶牆、前台的幾張木桌椅,此時並沒有什麼人。角落的一個點唱機,播放著這個 國家少見的爵士樂──可能是30年代,二戰前的唱盤,不成熟的時代,所以樂曲聽起來並 不華麗。 老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大叔,留著白色的短鬍子,臉型看起來像是木頭雕刻,身材以 他的年紀來說已經算是不錯了,沒有什麼嚴重的發福或變形。他正站在吧台後方擦著玻璃 杯,好像全天下只有這一千零一件事能做。 年輕人挑了吧台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比較不受人注目的位置。 他想老闆不會知道他是誰,只當他只是個普通的年輕人,多的滿街都是──儘管在未來會 減少,現在最起碼在這國家還有幾千萬。 「失業?」老闆遞給他一杯加冰的伏特加。 「只是翹班啦。人人都有事情做不是?」他失笑,並把杯中物一飲而盡,連冰塊也一併吞 了,在嘴裡嚼碎。 「老闆,一杯哪夠?」 「大白天的就買醉?」 「老闆你說話好像老頭子。」 「我本來就是老頭子。」 他拿起空了的酒杯,對著光線晃了晃,然後放下。年輕人搖搖頭。 「不行,這是一種燃料。我要一整瓶。」 老闆皺了皺眉,沒去拿全新沒開的酒瓶給他,只是默默的拿起吧台上半滿的酒瓶又倒了一 杯,這次沒加冰塊。年輕人也無所謂,仰頭一飲而盡,喝完卻大皺眉頭。 「這只有38%。」 「那是40%。」 「38%。」 「40%。」 年輕人對這點異常要求,對他來說,酒是燃料,摻雜質和太多水都不行,那就是沒達到他 的標準,這是原則問題。 事實上,他認為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專屬的「燃料」,好讓自己在這個道貌岸然 的世界上生活下去。只是,他的燃料不過是剛好跟多數的俄羅斯酒鬼一樣。──這甚至不 是他的個人意志決定的,雖然他並不討厭。 最後雙方都妥協了,老闆拿出了一瓶「未達這人標準」的伏特加。年輕人看了一眼瓶身, 嘆了一口氣並扭開瓶蓋,直接就口喝了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老闆嘟囔起來。「記帳嗎?」 「咦?可以嗎?我第一次來吶?」年輕人的眼睛亮了。 「名字、電話。」老闆拿出一個本子,隨意的丟在吧台上。年輕人接過來翻了幾頁,有不 少不認識的人,後面接著一連串的品項,有些劃掉了、有些沒有。 而有些不只品項,連名字本身都被劃掉了。 「老闆,萬一有人賴帳怎麼辦?」 老闆瞅了他一眼。 「不會有人敢賴帳的。」他嘿嘿一笑。 年輕人了然於心,沒再問下去。「我還是付現就好了。」 「隨便你。」 把記帳本還給老闆,他伸了一個懶腰。 「啊……好了,可以開始做事了。」 年輕人從隨身的黑皮公事包裡,拿出一疊文件,上頭有著打字機密密麻麻的字體。文件上 頭還有幾枚迴紋針權充標記用,畢竟當時便利貼這玩意兒還沒被發明出來。他的工作似乎 是批閱,通常都是看了幾行然後用鋼筆簽了字。但是偶爾也會遇到他不滿意的。 「搞什麼啊,一看就知道不可行啊。」 抱怨完了之後,他就會拿起一個「駁回」的大印狠狠蓋上去。 「根本就是垃圾嘛,還敢拿上來。」 老闆隨性的瞄了一眼,手中依然在擦酒杯。 「忘了是誰說的,不要說文件還是計畫什麼的狗屁,什麼東西都一樣,反正這個世界就是 一個垃圾場,彼此之間只有可燃或不可燃的差別。」 「老闆,那你認為自己是可燃還是不可燃的?」 「我是賣酒的,你覺得呢?我想,這個國家的人應該都可以燒的很旺。」 「唉呀。」年輕人微微一笑,順勢又喝了一大口酒。 「而且時代越進步,製造垃圾的速率就越來越快,總量當然也越來越多,那個誰說的,等 比級數不是?我看不是人口爆炸,根本是垃圾爆炸。所以囉──你總不能老對著不停增加 的東西發脾氣吧。」 「說的好。」轉了一下筆,又隨意的在紙張上撇了一個大叉。 「倒是你,邊工作邊喝酒咧。行嗎?」 「老闆,你知道嗎,我的狀態只有兩種。」他伸出兩支手指,比了個YA晃了晃。 「就是?」 「就是邊工作邊喝酒,以及邊喝酒邊工作,兩種。」 「那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年輕人放下酒瓶。 「老闆,那你說我現在是哪種?」 「不都一樣嘛。」 「不一樣唷。」 「那你說哪裡不一樣啊?難道是地點?」 「不不,」年輕人揮了揮手,「是心境。」 「嗄?」 「邊工作邊喝酒,那是一台工作中的機器在運作,身心都在工作上面,酒是燃料,或是一 種為了調劑身心必然的方式,好應付不想面對的、無趣的、討厭的工作;邊喝酒邊工作, 工作變成一種附帶的,順手做的,反正就是在喝酒,工作什麼的有做就好,好不好那根本 無所謂,也沒有什麼調劑不調劑的,頂多就像大餐裡面多了一兩根不喜歡吃的菜。」 「詭辯。」老闆換了另外一個杯子,「那你說你是哪種?」 「現在大概是兩者中間吧。」 「那不就變成了第三種?」 「不是,只有兩種,兩種就兩種嘛。」 老闆似乎終於對這個話題失去興趣,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終於放下了杯子離開了吧台,慢 慢走到了那台老舊的點唱機前,換了另外一張唱片。 「古典樂,行不行啊大哲學家?」 「嘿,我沒有討厭的音樂,隨便老闆放。」 「喔?喜愛音樂的哲學家?還是喜愛哲學的音樂家?」 「老闆你真是一點就通。」年輕人知道老闆拿剛才的詭辯話題故意挖苦他,「我想我還是 介於兩者之間。」 「還是兩種?」 「當然是兩種。」 他面前的酒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空了,老闆幫他換了一瓶。 「拉赫曼尼諾夫。唉,一個久久不見的人吶。」 老闆沒接腔,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我……很喜歡他,他作的曲子總是有種令人感傷、令人懷念的味道……嗯,就是一種窩 心的感覺…。」他頓了頓,拿著酒杯的手就這樣懸空著,「但是我一直很難過,這片土地 ……無法留住他,他就像是被逼走了一樣。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剛好……戰爭的話,或許… …」 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砲火、人民的吶喊、煙塵,紛紛在他的神情上,刻劃出歲 月和情勢的無奈和傷感。 「講的你好像真見過他一樣。」 「我見過啊,他在莫斯科首演第二號鋼琴協奏曲的時候我有去……偷偷去的,遠東戰爭開 打的前不久去的。」 老闆沒有反駁他,遠東戰爭,指的是俄日戰爭的話,那也是50年前的事情了,依照眼前這 個人的年紀,外表看起來頂多二十幾歲,根本不可能和那時候的事情扯上關係。老闆只當 這人喝醉了,老認為自己參與過很多事情。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是愛作夢呢。而且,一年比一年更愛作夢。 「啊,就是這個,好懷念啊……沒想到現在的他也被稱作古典樂啊?」他有些惋惜。 「死的太早了……。是不是…根本就嫌棄我了呢?嫌棄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我……所以你才 會離開的嗎?」後面的幾句,已成了喃喃自語。 老闆沒說什麼,也沒縱深去想。說實在的,人生活在這個苦悶的世界上,怎能不作作夢呢 ?即使是伸手不可及的幻想也好,就好像眼前吊著胡蘿蔔的驢子一樣,彷彿不這樣做就無 法前進。或者根本就是,親手編織出一個耽溺其中的美夢,然後深陷其中,再也不想努力 掙扎些什麼。 說穿了酒館也不過就是這樣的場所。 說穿了或許這社會就希望他們如此。 什麼時候,大家不再思考?這種狀態,真的是「正確」的嗎? 究竟是誰造成的呢? 就好像已經確認過每個酒杯都亮到不能再亮了之後,老闆終於不再執著於擦拭那些玻璃玩 意兒上,反倒是拿出了菸盒,點了火抽起菸來。菸有點受潮,弄的眼前一片白茫茫,但是 吧台上的年輕人沒表示什麼,沒嗆咳,連眨個眼都沒有。 而在老闆叼了根抽的半完的菸,開始在煙霧繚繞中戴起老花眼鏡,翻開報紙的時候,年輕 人也從音樂的回憶中抽離,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文件上面。 很明顯跟現場氣氛不搭的,拉赫曼尼諾夫帕格尼尼變奏曲,以及些許角落酒客傳來的低語 和紙張摩擦的聲音,交織出一幅詭異的氛圍,一種異樣的違和感。 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年輕人也完成了一疊文件,換上了另外一份。但是此時他的樣子 卻怪怪的,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有點腸胃不適。 「怎的,喝太多了?」老闆瞄了一眼一旁的空酒瓶堆──在短短的時間內,年輕人居然喝 掉了四五瓶,酒量不可謂不驚人。 「嗯……老闆,借一下廁所了。」他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了拿出來沒多久的文件,和等 待老闆收拾的酒瓶堆。 把瓶子收好後,老闆瞇起眼,對著酒吧角落的幾個鬼鬼祟祟的酒客示了意。那幾個一身黑 衣的「酒客」站了起來,無聲無息的就往年輕人前往的方向離去。 老闆的眼神骨碌碌的轉著,一反平常慵懶的神態。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輕輕拿起吧台上的 文件,快速的翻了一翻。除了前幾頁的制式公文之外,剩下的部分是一份檔案,有著眾多 照片、個資和經歷的檔案。這些登記有案的人,老的少的一應俱全,黑白大頭照上的面容 都一臉嚴肅,而且清一色穿著制服。 他越翻越覺得心寒,因為這些人他幾乎都認識──都是那個「計畫」的參與者。他繼續翻 下去,讓他膽戰心驚的,卻是有些檔案上,就在夾著大頭照的地方,已經被蓋上了令人顫 慄的大章── 『已抹除』 史達林時代的結束,並不會讓這個社會有什麼立即性的巨變。反倒是,讓他們越來越對政 府的方針、黨的方針感到疑惑。而且,危險反而越來越逼近。 頓時,他知道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也知道了他的目的。他當然也知道,KGB總有一 天是會對他們動手的,他們這些人所做的,對現在的政府總不會是什麼有益身心的事情, 對方也不是做慈善企業的,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畢竟他們──有的人也曾經是 其中的一員,對於那些手段,還能不熟悉麼? 想了想,也該是時候了。他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派這麼年紀這麼小的一個人來,外表看 來根本是個菜鳥,可能也根本沒多少出任務的實戰經驗,而且還滿口亂七八糟的幻想,讓 人懷疑他是否真有成為探員的資格。還好,他一點也沒有輕敵,總是先下手為強。 因為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雖然計畫出了一點偏差,但結果總算都在他掌握之內。 他的聯想也立刻應驗,因為他就在整份文件接近最後的部分,看見了令他全身冷汗的,再 熟悉不過的自己的照片和檔案,分毫不差── 就在同時,他感到腹側一陣劇痛,一低頭,卻發現一根細長狀金屬的尖端,伴隨著不詳的 紅黑色液體,穿出自己的身體。他反射性的想要拿出抽屜裡的手槍,但是手掌才一伸出就 被一把尖刀「篤」的一聲給釘刺在木桌上,動彈不得。 「唔……!你……怎麼……」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在自己背後的?難道他已經收拾了自己 的同夥了嗎?也太快了吧? 「呀!要在廁所堵我的確是很聰明啦,只不過呢,」在他背後的年輕男子,似乎旋了一下 手中的「金屬」,腹部的破洞頓時又大了一些,血液毫無顧忌的奔湧而出,他痛的尖叫出 聲。 「那些人的實力不太好,讓我蠻失望的,虧我還稍微期待了一下。」 「……!」老闆一轉身,這才看到對方手上拿的兇器── 那是一支帶著水龍頭的金屬鐵製水管,刺入自己身體內的,是被刻意且惡意削尖的末端。 頓時,他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人的身分。 「水管……難道你就是伊凡˙布拉金斯基?」 「哎呀,不簡單呢,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的聲音絲毫不像是正在奪去一個人的性命 ,完全就是一派輕鬆寫意的樣子,就像吃頓飯那樣平常。 也是,都已經「抹除」了這麼多人了。 「這個年代啊,知道我的名字不是一件好事唷。」 「政府的…走狗……」 「怎麼這麼說呢,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啊。」 右手被釘住動彈不得,他僅剩的左手抽了個空,迅速打開另外一個抽屜,嘩啦一聲,裡面 滿滿的是金屬製的餐具。他以訓練過的極快速度拿出一把作為武器,反手就往對方刺去─ ─ 他以為這樣垂死掙扎般的攻擊,會被對方輕易閃躲,但是他的手卻扎實的感到餐刀整把沒 入肉裡的觸感,讓他因為命中的吃驚而停頓了短暫的片刻,而就這致命的片刻,對方立刻 就卸了他的手,封鎖了他所有反擊的能力。 「呃啊啊……」他痛的跪倒在地,腹部的大出血讓他臉色蒼白,看著地上腥紅的血潭,他 也知道活下去是絕無可能了。 「刺的好,正中心臟。」 「咦?」 「開玩笑的,差了一點。」 他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他甚至不是KGB的前探員,只是個跟「疑案」有關的關係 者,也曾經是個官階並不高的軍人,甚至沒直接參與過幾年前的世界大戰,可以說是個無 足輕重的人物。但是彼此間卻略有耳聞,一個局裡忠心耿耿的「清理者」,武器是一隻詭 異的、帶著水龍頭的水管,甚至不用槍,就能夠解決掉任何他盯上的目標。或者是說,局 上的目標。 他的名字,叫做伊凡˙布拉金斯基。這是他所知道的所有。 老闆最後朦朧的視野,看到的是眼前的金髮男子,笑的非常的燦爛。那張笑容,讓人本能 的感覺到無以名狀的恐懼,和一種被徹底否定的絕望。但是,他卻在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之 中,看見了難以言喻的、深沉的悲傷。 就在他還沒有想透究竟那份悲傷是從何而來的時候,下一秒,他就已經再也無法思考任何 事情了。那支水管在他身上毫無障礙的打出了第二個致命的洞,雙方都感受到了金屬與骨 骼可怕的摩擦觸覺,再次貫穿他的臟器。沒有意外,他的生命就這樣到此為止,像是被吹 熄了的蠟燭燭光一樣,「呼」一下消失。 而在他眼前悲傷的死神,成了最後一個他能帶往墳墓的秘密。 年輕人拿起了吧台上的公文,就剛好被這個男子翻到了自己的檔案。他掏出了印章,照例 蓋了個『已抹除』的紅章。 他離開了吧台,也在同時,那張拉赫曼尼諾夫的唱盤也到了尾聲,停了下來,酒館內一片 安靜,早已沒半個人。所以當然也不會有人詢問,稍早那些黑衣酒客到哪去了。 他喝完了瓶中僅剩的最後一點伏特加,輕輕的放下空酒瓶。彷彿,是在哀悼什麼。 小酒館的門悄悄的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幾個穿著探員制服的男子。其中一個探員的個 子最為矮小,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因為緊張而全身發抖。 「大人。」他們雙腿併攏,行了個舉手禮。然後不約而同的把視線對上了伊凡的胸口。 「……唉呀。」伊凡現在才發現,剛剛那把餐刀還插著呢,他順手把刀拔了出來,立刻噴 了面前的矮個子探員一臉的血。 「大人…..!」 「我沒事…。嗯?謝謝。」一個動作快的探員,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按在長官的傷口上 。 「那麼剩下的收拾善後就拜託你們了?今天的進度完成,我先回局裡去了。」 「是的!您辛苦了!」受過良好訓練的聲音,整齊劃一的回覆,讓他感到很放心。 伊凡把文件放回了自己拎來的公事包裡,眼角餘光看到那個矮個子的探員,正在抹去他臉 上的血跡,全身上下還是不住發抖著,已經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恐懼了。伊凡拍了拍他 的肩,卻足以把對方嚇了好大一跳,「哇」的叫出聲來,他燦爛的一笑。 「辛苦你啦。」 「是……是的!俄羅斯先生…」 「欸,別這麼大聲。還有在外面不要說出我的身分嘛。」 「……是的,俄羅斯先生…啊!」才剛說完,立刻就被伊凡用力的摁了自己的頭以示懲罰 。 伊凡可以說是輕鬆寫意的走出了酒館大門,完全無視於自己受的重傷。這瞬間,他完全只 有任務完成的輕鬆心情,而把殺了人的不適感拋在腦後。 不是不會難過,而是已經習慣了忽視這樣的情緒。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漸漸的,他 居然已經感到習以為常。 如果必須要為每個人的逝去哀悼的話,這千百年的日子又要怎麼過呢?那就變成了一種無 止盡的折磨而已。 「真是的……」他的口氣帶了點不滿意的味道。 「就是因為愛偷工減料,所以才該好好的懲罰一下。」 「38%的酒,就算摻了毒藥,也還是38%啦。」 R9-end -- 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呼んだ?^し^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ヘタリア Axis Powers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コ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21.3.181
alisu:好看(推) 11/12 22:31
QAQ謝謝(超級感動貌) 我還以為會沒人喜歡這種偏很多的...
rr123404:水管無敵wwww 11/13 09:51
露樣手中只要有水管,誰都殺不了他XDDDDDD ※ 編輯: rabbitball19 來自: 59.121.3.181 (11/13 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