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tkg2012: 在學校沒辦法哭出來...要內傷了 10/29 20:48
推 FrUK: 好感傷...被虐到了 QQ 10/31 11:57
by ieisakuya
＊露普有
亞瑟眨眨眼，突然的明白了對方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兩百多年的國家，強國，死亡、滅國對他來說還太遙遠，他的生命還正在蓬
勃發展、如同陽光般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卻突然迎來了生命中第一個死亡。
「阿爾……」難得的，在這樣公開的地點，亞瑟沒有使用國家的稱呼。亞瑟在腦
中思考著各種方式解釋基爾伯特的消失、國家的死亡之事。
「消失的國家，再也不會出現了？」阿爾弗雷德緊接著追問。
亞瑟沉默了一陣子。
「我們先把會議結束掉，然後我答應你好好的解釋，好嗎？」亞瑟握住阿爾弗雷
德扳在他肩上的手，翠綠色的眼睛看近阿爾弗雷德天藍色的眼裡，莫名的讓他安心下
來。
「好……」
「回去吧。」亞瑟說。
北義.大.利在會議宣佈結束的時候就匆匆拉著西.班.牙以及等在外頭的羅馬諾一
同離去。法蘭西斯和奧.地.利、匈牙利跟隨在後，阿爾弗雷德隱約聽見他們在談論著
普.魯.士的消失。
亞瑟等待著所有人都離開，然後諾大的會議室只剩下他跟阿爾弗雷德。
看著只剩下兩人的會議室，亞瑟突然感覺有些不真實──轉變……真快，可是如
果已人類的角度來看，卻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歷史。
這就是國家，就是他們。強大，但也脆弱。
「亞瑟……」
「阿爾，坐。」亞瑟拉開一張靠近講桌的椅子，示意阿爾弗雷德坐下。
阿爾弗雷德難得的乖乖聽話，他坐下，就像兒時聽著亞瑟教他知識時，抬頭看著
亞瑟。
亞瑟垂下了眼眉，靠在講桌邊緩緩開口。
「我們……是國家的體現，也可以說是意識體。有國家，才有我們，反之，國家
滅亡，我們死亡。」亞瑟說：「國家的滅亡有實體上的意義，比如神.聖.羅.馬、金.
帳.汗.國，也有……基爾伯特，普.魯.士那樣的情況。」
阿爾弗雷德安靜的聽著，亞瑟的聲音輕柔，溫潤的英語淡淡的在會議室裡散開。
「消逝的國家意識不會留下任何東西，除了某些不屬於他的東西之外。我們不會
有屍體，因為我們是被隱藏的存在，所以沒有真正的身份，不會有葬禮，除了同類之
外，也不會有人知道……當然，史學家、史書會記住我們。」
「然而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亞瑟說，聲音平靜的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一般。
「也、也就是說……」阿爾弗雷德想到二戰之時，被德.國轟炸的英.國，「如果
當時你、你的上司投降了，你歸屬於德.國的話……」
亞瑟想了想，搖頭：「只要還有人堅持他是英.國人，我就不會死去。就像只要
有人相信著妖精，妖精就會繼續存在一樣。」
「可、可是像中.國、像蘇.聯……」
「中.國那叫改朝換代，他們自始至終，都稱自己是『中.原.人』、『華.夏.子.
孫』、『中.國.人』，蘇.聯是一個集合名詞，而俄.羅.斯是主體，即使蘇.聯潰散，
也不是俄.羅.斯的消失，伊凡會存在，但可能會因此改變了他的一些……性格。」亞
瑟說。
阿爾弗雷德握緊了雙手，放在膝上試圖避免自己不斷的手顫抖：「那……滅亡的
國家，有復活的嗎？」
「也……不是沒有……」亞瑟遲疑：「可我不確定那是復活，還是沒死透……起
碼我沒見過像基爾伯特這樣，完全消失後還能夠回來的。」
「神.聖.羅.馬和德.國？」
「……那我不清楚。」
「那麼誰清楚？」
「……清楚的那個，現在已經不在了。」亞瑟回答，阿爾弗雷德瞬間陷入沉默。
亞瑟跟著安靜，許久之後，他才再次開口。
「你問的，我會不會消失，你會不會消失這個問題。」
亞瑟起的話題讓阿爾弗雷德抬頭，看著他。
「那不是我能說的算的，可是阿爾……」亞瑟走近他，伸出手放在他的頭上：「
無論什麼時候，我──」
「並不……希望你消失……」
「亞瑟……」阿爾弗雷德將亞瑟抱住，將自己埋進亞瑟懷中：「我一直以為我們
有無盡的時間……」
「……嗯。」
「我以為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你有的。」
「我以為我可以用這無限的時間換取到你的原諒……」
「……我……」
「別消失……亞瑟……」
「……阿爾……」
「你不會消失……不會滅國的，對吧？」阿爾抬頭，看著他：「大.英.帝.國、
英.聯.邦、英.格.蘭，只要任何一個存在，你就會繼續存在吧！？」
「……嚴格說起來是這樣沒錯……」
「答應我不要消失……」
「……阿爾……」亞瑟緩緩的還住對方，但是卻一直沒有回應阿爾弗雷德的要求。
基爾伯特的，告別式？簡樸，安靜，而且什麼也沒有。
北.義.大.利他們到達之時，德.國就在那裡，在發現基爾伯特遺書的地方旁邊靜
靜坐著。高大的俄.羅.斯站在陵墓前，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德……」北.義.大.利開口輕聲呼喚臉色有些糟糕、恍神中的男人。
「……你們來了。」德.國勉強的開口，聲音沙啞。
「……菲利，你去弄點水來給這個馬鈴薯混蛋。」南.義.大.利說，難得的沒有
多做諷刺。
「好……」北.義.大.利擔憂的看了德.國一眼，然後去了最靠近的商店買水。
南.義.大.利扯了扯身邊的西.班.牙，西.班.牙摸頭，顯然的有些苦惱。他走近
德.國，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法.國嘆氣，走上前。
「基爾伯特……不適合憂愁。」法.國說。
德.國一怔，緩緩的低下頭，用雙手擋著臉，將頭埋在雙手與膝之間，無聲的哭
泣起來。
「基爾……一直都是個很快樂的……笨蛋。」安靜的俄.羅.斯突然開口，他看著
天空，臉色幾乎和雪一樣慘白，和德.國一樣慘白「笨蛋……」
匈.牙.利蓋住了自己的口，最終忍不住還是落淚。奧.地.利一直看著一直看著，
一手拍著匈.牙.利的背；南.義.大.利始終將自己的視線釘在地上某一點，什麼也不
說。北.義.大.利將水買回來，看著哭泣中的匈.牙.利、德.國，沉默的法.國、西.班
.牙以及南義.大.利和奧.地.利，最終將視線移到背對著他的俄.羅.斯身上。
北.義.大.利拿出一罐啤酒，上前，交給俄.羅.斯。
對方終於低下頭看他，笑了笑，接過，並且跟他道謝。
虛弱的。
「吶，基爾……蠢蛋，喝吧，」俄.羅.斯打開啤酒罐，將酒撒在地上：「這是我
第一次請你喝酒，也是最後一次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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