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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民族誌─印度篇(上)
撰稿者:廖明中
小組:杜 維 李祈安 曹以勳 朱庭儀 李宜芳 施羽禪
摘要:
一般而言，西方世界對於印度的歷史往往以一種「一個三段式論」的方法陳述。然而，作
者指出，這種論調並不十分正確，甚至相當偏頗且極有可能是殖民母國─英國自行建構、
想像出來的。傳統三段式論指的是，印度曾經有非常輝煌的文明，可在十三世紀後，因伊
斯蘭統治下印度呈現停滯、毫無發展的狀態。最後，英國統治/殖民印度，並帶入文明、
科學、並將印度轉型為近代國家。
作者以印度內在的多元文化主義為主軸，重新詮釋這整段歷史，並反駁上述說法。在文章
脈絡中，作者不只一次提及「各文化交相影響」的概念，也就是說很多文化的「產出」不
是單方面的輸入，而是彼此互動下的成果。換言之，在印度發生的任何變遷，不論是政治
權力的改變(王中之王、地域性邦國的興起)、經濟型態(對土地收稅的制度、典型的殖民
體制)、社會階層(婆羅門、柴明達、王公)、藝術(文學、詩歌、建築)、宗教(穆斯林、印
度教)或其他，都和不同文化間的互動有關。
因而，從蘇丹到蒙兀爾、地域性邦國、一直到東印度公司的出現，其實一直沒有一個統一
的意識型態，也不符合現代國家的定義。在蒙兀爾王朝中，雖然是伊斯蘭教為主的政體，
但其實政府官員卻未必都是穆斯林。原因在於，我們都過度重視了宗教。在當時，受政府
任用的標準是忠誠，而非同宗教。作者以王中之王形容各政權既分離又結合情況，並強調
每個階段的延續性。如，提到印度邁入世界貿易體系、近代國家時，特別說明，並不是英
國把鐵路、電報、市區公墓「引進」印度。很多政策都是先在印度實施，之後才在英國本
土實施的，也為傳統上第三段的論述辯駁。
當東印度公司進入印度時，一開始也是依附在蒙兀爾下的一個地域性邦國。在英國間接統
治印度時，殖民政府也企圖使用原本在地的文化、風俗習慣、社會階層，去治理印度。雖
然實際施行的成果與英國人有落差，可我們都看到一個新興的權力(邦國)帶著進入印度這
多元地區時，和原有的社會整體的互動是頻繁。
分析與評論:
不難發現，作者藉由與過去書寫的印度歷史對話，並希望超越西方傳統上對於印度的片面
刻板印象。我個人覺得比較有趣的地方在於，第一、二章的文化非排他性。很多文化，尤
其是社會組織，是不斷被整合在一起的。以建築為例，人們可以很輕易的區辨是哪一個地
區的寺廟、宮殿、城堡，可是我們卻又不難從中找出彼此的高度共通的美學風格。這代表
著，數個生活在印度的民族(地域性)，和統治者(如蒙兀爾)間，其實擁有許多相似性與關
聯(不只限於建築)，且同樣發展出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法律、朝廷組成人員、方言文學
等，其實都是inclusive的。感覺好像很大一串的粽子，所有的東西，都一個一個被拉進
來，即便粽子有大有小，有鹹有甜，可是他們都被串起來成為一個整體。也就是說，不管
是穆斯林、印度教，還是蒙兀爾、地域性邦國，甚至是東印度公司，都是從印度整體的內
部進行整合，而不是非常排他的，藉由否定他人來維持自己政權的正統性。
在社會組織的整合方面，我們從軍事財閥主義中看到，一個新興的重要地位的出現。作者
指出，這是一個稅徵、軍事和金融間的新關係，但很多人藉這新出現的關係，使自己在原
本的社會階層中，往上爬，如成為柴明達。當東印度公司進入印度時，也從軍事財閥主義
獲益匪淺。我所要表明的是，在印度這地區，即便有新興的社會階級、地位、組織，這些
還是會跟原本的社會產生連結、被原本的社會收編在一起。亦及，這個時候的印度，社會
組織會比較傾向inclusive而非exclusive。到了後期，英國一開始希望使用印度原本的法
律、階級去治理印度時，也是傾向inclusive，而不是把印度原有的社會組織通通排除掉
，也不單靠武力征服，而是從印度內部既有的結構，併吞掉印度。
一個人口眾多，組成複雜的地區，各個群體是如何細緻緊密的鑲嵌在一起，整篇文章中，
我有興趣的議題。然而，我卻也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印度社會變遷的大概，而未能深刻了解
實際運作的情形。此外，我也相信，在後面的篇章中，處理到更多英國如何治理印度、印
度如何成為一個「統一」的印度等問題時，社會組織或其他文化面向也一定會呈現一種延
續性，而非斷裂性。
討論:
小組討論中，討論了幾個有趣的議題，分別為方言、殖民主義、排他性、民族主義的興起
。
特別討論方言，係因作者不只一次提到「方言」這個面向。讓我們感到有趣的是，這種方
言的興起，和文藝復興的方言書寫模式，有何異同?杜維提到：「關於文藝復興時期的方
言，比較像是地方權力想要從教皇手中奪回權力。」而在此，方言比較沒有呈現地方、中
央的對立情形。文章中有至少三處提到方言，第四十、七十、一百五十五頁都處理了方言
的議題，為什麼作者要特別花篇幅處理方言?除了做為文化多樣性的佐證外，還有沒有其
他的可能性?從另一個角度切入，「方言」一詞其實隱喻了一統性、主體性。當一個現在
的民族國家要建立時，他要如何面對領土內的不同民族。以中華人民共和國為例，少數民
族使用的語言被歸類成「方言」，是因為存在一套正統的、標準的語言。反過來說，如果
這些都不是「方言」而是獨立的「語言」的話，中共或印度，是不是就沒有機會整合成一
個近代國家?當然，中共和印度是不能直接類比的，只是在這種跨越數種民族的區域，人
們是如何透過什麼機制，整合在一起。
同時，作者似乎認為，印度內部的排他性的出現可能跟殖民主義有關。殖民主義造成了族
群跟宗教的分野。到了英國統治/殖民中後段，才把印度宗教區分出兩極的印度教、伊斯
蘭教，雖然這兩宗教自己內的差異可能更大。混血兒的出現，讓當地的印度人和英國人在
血統上，出現分類，最主要的證據是混血兒在兩邊都被排斥。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說，
因為有了混血兒的出現，使的兩個”種族”間的界線被更清楚的畫分以台灣為例，日本統
治/殖民台灣時，也有人類學家將台灣高山族區分為九族，但這九族一開始有沒有意識到
自己是不同的族群?更大膽的推測是，如果沒有殖民，這些族群會不會永遠都處在一種曖
昧模糊不清的狀態，也就是文章一開始提到，各文化都有高度的統一性，卻又擁有足以辨
識彼此不同的文化特性。
當種族或民族間有了固著化的現象時，是否造成了民族主義的出現?因為大量且沒有彈性
的分類結果，而這分類結果會直接導致社會資源的接序化、不平等。不可否認的，分類與
種族中心主義是一體的兩面。然而，要從這直接論證民族主義的出現，還有些距離。文章
提到，某些地區性的叛亂，肇因於稅金繁重，而非為了建立一個統一的國家。可見當時並
沒有鮮明的民族主義、統一的意識形態出現。
因此，最後一個討論的點就是，印度社會到底是利用了怎樣的機制，把所謂的印度人民整
合成一個「共同體」，並藉此與英國發生拉扯、衝突。而在這之前，英國又是透過什麼手
段，滲透社會各階層、分配各種權力，最後吞併掉印度。這是我們都有興趣知道，可是卻
難以理解、或不是那麼清楚的部分。
歐，寫得很爛啦，慚愧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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