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醜了again)
開頭,好混亂的這一次。
雖然說,感謝老師的bonus,可以不用讀英文那篇。但是這一次的中文文本,對我來說還
是有點吃力。常常會不太確定,自己說的是否是正確的;不過還是列上來分享,也許其他
人的想法剛好就彌補了我思考上的不完整。
這一次的文章,以一個小孩子的喪禮作為背景貫穿。藉由這個儀式的進行,告訴我們原本
爪哇當地「和諧」的社會情形,在一個多文化並存的地方,有一個平衡關係在爪哇島上存
在著;而在社會變遷之後,儀式的進行一直受阻於政治和宗教的緊張關係,大家都手足無
措於這一次的喪禮。
除了這個主軸之外,作者亦對於功能論提出說法與評論,這也是本篇的重點之一;他點出
了宗教在面對社會變遷時的弱點:因為大家都比較去探討到宗教所帶來的正向的面向,卻
也忽略了其可能有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就出現在這個叫做Paidjan的小孩的死亡與喪禮中
。
內文,開始。
在開頭,作者談論到宗教的社會功能,而且也列出了各家的學說。就社會學理論來說:在
信仰、儀式上強化人與人之間、整個傳統社會的連結,透過這些基礎社會價值的儀式化以
及神話符號化,整個社會結構便可以得到加強和長期保持。而在社會心理學的觀點來說,
Malinowski告訴我們宗教可以滿足一個人對於一個安定、可理解和可強行駕馭世界的認知
和情感需要,以至於在面對自然的不可測時不會過於驚慌。這些都提到了宗教的功能,而
且都是正向的功能。
但作者就提到,功能論對於社會變遷的研究上的薄弱。在上述的定義中,學者們都強調著
宗教帶來的安定性,認同其可以穩定、整合社會結構;但是他們卻沒有提到宗教可能帶來
的麻煩。因為功能論是比較沒有辦法藉由歷史脈絡來全面的觀察到宗教的功能。正如
Leaky所說的,功能論者並非反歷史,而是無法將歷史放入他們討論的概念框架中。而文
化混亂、世俗化、個人化,可以讓我們看到文化和社會變遷之間的互動,還有宗教的全面
正向性的困難。而作者覺得功能論之所以沒有辦法處理,正是因為文化和社會過程無法被
他們平等對待,通常都會把其中一個當作是對方的鏡像,甚至被忽略。所以他希望可以將
歷史脈絡帶入宗教功能的探討,可以看到變遷中的動力,而作者看到了在文化系統、社會
系統之外還有第三個因素影響──人格系統。作者想要證明他可以探討一些非常態情況下
出現的失敗儀式的原因。因為這樣可以同時帶入歷史因素作為探討,所以可以將宗教功能
的探討、對於變遷的解釋更為精細而全面。
而背景就是一個小孩的突然喪生,與喪禮這個儀式的進行。在過去,喪禮對爪哇人來說,
是可以穩定他們的不安。但是,這一次反而造成他們的更加不安,這場中斷的喪禮,反映
出了當代印尼的常態:邊界衝突、解體和在整合企圖,成為這三項狀況的一個縮影。
在過去,爪哇的宗教傳統其實是印度、伊斯蘭和東南亞本土成分的混合物。由於歷史、地
理因素,東南亞地區常常可以接收到不同的文化、宗教。所以產生了一些很有趣的組織和
儀式:像是Slametan,一個集體宴會,在某些特定的日子就會舉行。對於生者來說,這是
對於神靈的獻祭,在共餐之中,除了神靈可以得到撫慰,鄰里之間也可以更加團結。在功
能論的解釋上,可以知道這是地緣上的關係更加深這種聯繫,在經濟、宗教、政治上都相
對的有整合。但是隨著時代的轉變,在人口增長、都市化、現代化、職業分化等等的情況
之下,改變了傳統農村的結構。而像是民族主義、馬克思主義等等思想也開始傳播於城市
,甚至於民間。最重要的是,對於過去以地緣為連結的基礎已經慢慢的被破壞。雖然還是
有Slametan來將「破壞」降低,宗教所帶來的社會分歧,也許可能會有無法再被緩和的一
天。
現在,這個地方上的人分成了許多的群體,而這些群體之間的參與者可能是重疊的。從
1910年代開始,宗教開始和民族主義連在一起,伊斯蘭教在爪哇,分成了santri和
abangan比較本土主義的群體,如此一來更加分化了當地的階層,社會內部差異也跟著變
大。思想上的連結取代了地緣上的連結,而傳統的鄉村形式也漸漸被現代慢慢形成的新形
態取代。除此之外,對於政治黨派,也融入了宗教作為基礎,分成以伊斯蘭為主的
Masjumi和堅決反伊斯蘭的Permai。在婚姻方面,大致上還是必須維持伊斯蘭教的傳統方
式。但是到了喪禮,因為是習俗,而非經由政治斡旋得出的法律制度,所以這兩個群體之
間的衝突,便有可能因此浮上檯面。而這就是Paidjan的喪禮之所以會如此讓眾人手足無
措的原因。
爪哇的喪禮,應該是一種可以安撫大家的「震撼」情緒的一個儀式,而不是讓眾人更加陷
入慌張的氣氛之中。平和、不帶哀傷的進行喪禮,才是Slametan的重點。所以剛開頭,還
是依舊原來如過去進行的一樣:通知遠在都市的孩子父母孩子「病了」,來讓他們可以有
心理,準備處理之後的喪禮程序。但是,面對已經被政治、新宗教劃分的爪哇,便在之後
儀式要如何進行、亡者的遺體如何處理,開始打結了。因為根據伊斯蘭教傳統,很多的「
這個」不行,卻是Slametan最重要的儀式,所以到底要用什麼方式送亡者最後一程?雙方
便開始為此爭論不休。而當紛爭產生時,大家都開始希望自己的群體可以支持,卻發現這
兩者的重疊性太高,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的區分;而就算區分了,也只是讓喪禮中斷。所以
,到最後,大家都在埋怨,也都對於之後的程序戰戰兢兢:因為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
爭辯上,卻忽略了原本儀式在沒有按部就班的進行之下,可能會打擾到神靈、鬼魂,帶給
自己災難。而最後,可以看到,大家發現,這場喪禮已不再具有其應有的意義──便成了
政治和宗教上的兩邊對立,互相劃分彼此的勢力,並欲同化對方的勢力。
接著,作者開始分析,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喪禮會變成如此。他再一次的用了最早在討論
功能論時的論點(也再一次的引用Malinowski的學說,並又再一次的批評,功能論常將文
化系統和社會系統混為一談。),在一次的佐證自己的「人格系統」。他提出,宗教儘管
有他的正面的面向,但對於這個案例,似乎他指導致了社會的分裂而非社會的整合,不是
使人心安,而是將他推入更驚慌的深淵中。在這一次的案例中,可以看出,原來Slametan
儀式本來就是宗教(神聖)和政治(俗世)的雙重結合;但是,這兩個東西的結合分界太
模糊,以至於在非常時期,大家必須「選邊站」時,便會無從選擇,儀式繼而走向崩壞的
地步。
而在文章的最後,作者其實最想表達的是:Slametan之所以會在現在開始行不通的原因,
即是文化意義框架和社會互動模式之間的不平衡。而這些差異是不能經由功能論的論點來
佐證的,因為他們無法藉由進入當地歷史的脈絡來探討。而且就像作者一直提到的,文化
系統和社會系統不只是彼此的鏡向,可能是兩個又獨立又須相互依賴的兩個個體。所以作
者期望可以將我們一再忽略的人格觀點(習得觀點),放在和原先兩者可以具有同等地位
的位置。
尾聲,真的是最後一次。
東南亞是一個有趣的地方。因為成為交通樞紐,所以便成了被覬覦的對象──很多族群在
這裡來來去去,政權的不斷更替、宗教也佔有不小的勢力、經濟則是之後最明顯而重要的
。卻也因此造成了其多元化的社會。也因此會產生出很多新的儀式、混合而成的新文化。
也就剛好可以藉由這種可能會馬上不穩的平衡中,看到功能論的優缺點。
剛開始在提到面對功能論的問題時,突然想到,之前在學空間分析時,那堂課的老師所教
到的:當你發現,還是有一些數據依舊無法在兩個已知變數中被全面的解釋時,那就代表
說還有第三變數的存在。而這一次對我來說,作者就是嘗試要利用第三變數來解釋、證明
一個儀式的失敗。當我們認為的事物,竟然沒有辦法再利用本來的公式來解釋的時候,就
需要想想是否還有其他可能,尤其是人文社會學科(那堂課的老師一直強調!)。
最後一次的文本,讓人開始覺得真的有進入期末的感覺了;會發現時間過的好快,而考試
和報告漸漸讓我憂心起來。而在面對於一份份的文本,在閱讀時,感覺好像應該要抓住一
些重點。可是常常摸到的卻讓我感到不確定,存在著「別人的才是對的」的想法,不相信
自己的感覺,也許是自己的自信心還沒能穩定,也許我還沒抓到那種掌握重點的感覺;甚
至,也許我要再和許多人交流意見。(但是人不可以太多,那種情況不是大家都不講就是
一片混亂!)
不過我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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