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rainforestss:這篇一整個超級揪心QQ 02/23 02:56
【圓謊】—13
其實他不討厭這樣，即使他們雙方都沒什麼話說，只是無聊的做自己的事
打發時間也無所謂，就只是很平常生活場景，但前提是他們的感情要有交集才
行。
「你可以不用每天來的。」
看著如月百般無聊的剝著橘子，橘子皮一片一片剝的很碎，他還是忍不住
這樣說了。
「欸？可是我現在放假也沒事啦。」
如月愣了一下，猜想著朔田為什麼會這樣說，八成又開始覺得麻煩到他了
吧？所以他更是直接的表示這對自己沒有影響，學校正放寒假，有時候他想耗
上一整天也沒問題。
「不用想太多，一點也不麻煩。」
不阻止他大概接著就會講出一堆客套的話，如月滿臉堆滿笑容的安慰他，
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的揉揉他的頭髮，這讓朔田無話可說，直勾勾的看著他，想
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一絲絲的虛假，但沒有。
「不是很嚴重的傷，更不會因為你一天沒來就出事，真的沒有每天來的必
要。」
撥開如月的手，試圖拉開一點距離，這樣他才能好好的把話說完，要不然
總會因為一點點溫柔體貼，就覺得這樣也沒關係，久了，真的會怎樣都沒關係
了。
他不想變成那樣，或許自己真的生病了，得了一種沒有如月就會死掉的病，
他現在就有初期的症狀，一個人時滿腦子都想著他，想著再過多久他就會來，
想著只要能看到如月的笑容，就不會感到寂寞。
要是以後見不到了該怎麼辦？與其擔心著這種事，不如自己推開。
「可是......」
「我真的沒事了。」
注意到如月還是一臉擔憂，他又再次堅定的對他說，只是受了傷，只是剛
好讓如月見到這景象，他會這麼不放心是可以理解的。
「這不是有沒有事的問題。」
聽懂了朔田的意思，如月認真的搖頭，他這樣每天來並不是擔心朔田的傷，
人都住院了、每天都有醫護人員在照護著，當然不會有事。
「因為只有這時候你才不會亂跑啊。」
雖然時間可能只有三個月，但他可以不用擔心朔田會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每天醒來只要來醫院就可以見到他，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像非得要見上一面才會覺得安心，如月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太對勁，而整
天沒事正好讓他有非常多的時間想這個問題。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直接跟我說沒關係。」
因為他也很茫然，到底該怎麼做才對？他想聽聽朔田的想法，如果這樣有
造成他的困擾，他一定會配合，但如果只是怕麻煩他，反而不成問題，他從來
不覺得麻煩。
每天可以為了一小杯咖啡有了見他的藉口，這對如月來說像是漂在海上的
浮木，即使方向不是很明確，但至少有個依憑，至少朔田每次看到他都是會笑
著的。
「我沒有不喜歡。」
聽到他這樣說，朔田敏感的避開這問題，仍不願意表態。喜歡什麼、不喜
歡什麼，這種問題回答的越清楚，他的感情就會揭露的越多。
「那你到底在堅持什麼？還是想要隱瞞什麼？喜歡也不說、不喜歡也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又是一樣的回答，沒有不喜歡，那到底喜不喜歡？像是之前的爭吵一樣，
又陷入無限迴圈，如月終於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焦躁的把那些已經很碎的橘子
皮弄得更碎，跟平常大剌剌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這讓朔田看了也很無奈。
「我又沒有逼你一定要顧慮我，你大可以不用管這些啊。」
講的好像都是他害得一樣，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如月為他改變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接受。因為他就是個走不出去笨蛋，所以如月要怎樣、用什麼態
度對他都能接受，光是喜歡對方的心情早就讓他盲目了。
也因此他才更希望如月可以想清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為他改變什麼。
「我怎麼可能不管？」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當然懂朔田要他不必改變的理由，但他不這麼認為。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不能隨隨便便想怎樣就怎樣了，有時候真的
會感到很慌張，如果一直這麼魯莽的行事下去，之後會變成怎樣？我很害怕。」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每件事都證明了他只顧慮到自己的想法而造成了讓他
後悔的結果，把朔田弄哭、害他受傷都是，這些事不是朔田一句沒關係就沒事
的。
沒事說的輕鬆，卻不是真的沒事啊，還是受傷了，無論身心都是。
「如果亂來的結果是會失去你，那我寧可不要。」
如月用無比認真的表情看著朔田，這就是他現在唯一無法退讓的事。如果
朔田還是堅持著不表示意見，什麼都好的態度，那也無所謂，或許每天這樣耗
時間真的沒什麼意思，可能會讓朔田覺得很煩，但至少每天見的到，他可以稍
微安心一點。
從如月的話語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不安，讓朔田沒再回話，心底暖暖
的，很不可思議的感覺，只因為如月說了怕會失去他，只是這樣而已，竟然有
種自己真的很重要的感覺，飄飄然的，讓他想要傻傻的給如月承諾。
——那我永遠不走，在你感到煩了、累了、趕我離開之前，我都不會離開。
深吸了口氣，朔田將腦子裡這種蠢話壓下，逼自己絕對不能輕易說出口，
理智在最後一刻拉住他，沒讓他衝動的給出承諾。
如月一直看著他，等他的回應，但最後他只是拿起咖啡喝了幾口，讓沉默
繼續蔓延在兩人之間。
「那下次可以幫我帶一些書來嗎？每天這樣有點無聊。」
整天沒事做，大眼瞪小眼的，既然如月都堅持每天都來了，他軟性的勸了
也沒用，只好隨他的意，找點事給他做，省得讓他擔心。
「嗯，那你想看什麼？」
終於聽到他的要求，好像自己有被需要的感覺，他開心的接受了，只是自
己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可以為了這一點點的需要而感到滿足。
接過一整張紙寫滿的書單，推理小說居多，這也讓如月注意到他偏愛哪一
類的題材、哪些作者，但討厭看書的如月其實都沒看過，所以題材、作者什麼
的也是之後才慢慢了解的。
「五年沒回來，這幾年新出的書都沒看，就趁這時間補一下吧。」
因為量太大，他沒有要如月一次幫他找齊，一天帶一本來剛剛好。
直到如月幫他找到最後一本書帶來的那一天，如月還追著要接下來的書單，
但朔田整個人很專心的沉浸在島田莊司的小說裡面，沒有在當天就把書單給他。
隔天如月因為沒有書單，只好在書店依照之前他的喜好幫他買了松本清張
的新作品，加上一樣的咖啡，他一如往常的在早上就踩著愉快的腳步走進醫院，
跟早就熟識的醫護人員打招呼，打開房門卻整個人傻住。
病房空無一人，那瞬間，如月第一次有了心被挖空的感覺。
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其實在朔田沒有對這件事給出任何承諾的時候他
就有心裡準備，就算他不離開，傷好了之後呢？總是會有新的工作要接，總是
會離開的。
只是他沒想到會那麼快，更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原來他就算有心裡準備還
是無法承受，朔田的離開，讓他難過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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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幾天又再看了一次みんなで宇宙キターッ，心情更差了，所以連帶的影
響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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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花了幾個小時把他 剖開，觀察身體的裡裡外外，...
直到什麼東西都 剖光了，只剩下一具灰白的大殼子躺在全世界最混亂的地方。
老天，人類的身體居然是個
垃圾袋。』
－Frisk/written by Dennis Co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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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adeInItaly 來自: 203.69.53.127 (02/22 17: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