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閒聊] 軍師聯盟 31 - 張春華是否過了？

[gourmand (Ignis ardens)]

f大說得很好，藉著f大的文，

也再多討論一點司馬懿的行為模式與內心世界

※ 引述《feierh (夢之大澤)》之銘言：
: 標題: Re: [閒聊] 軍師聯盟 31 - 張春華是否過了？
: 時間: Fri Jul 28 05:14:54 2017
: 開篇我一直以為司馬懿是個純善之人，
: 但越看越覺得他有腹黑特質，
: 這並不是指他一肚子惡水，
: 而是他比我剛開始以為的更在意「自己」，
: 也就是上面版友說的「忠於自我」。
司馬懿這個角色的特質可以從很多地方看出來

司馬懿辭官離開尚書臺之際，
對他的同事和學生這樣說：

「你們心中只須謹記四個字：利害、形勢。
這利害，是國家之利害，這形勢，是朝野之形勢。
這才是我輩，要遵循的準則。」


這一段看似是在對學生說教，
同時也是直白地在告訴觀眾，司馬懿是個怎樣的人－－

利害、形勢。這四個字就是司馬懿的處世哲學



在亂世中，想要忠於自我，一般有兩種路線，

一種是造勢，造勢者不少，但成功的人很少，
曹操、楊修、張春華都可以算這類
一種是順勢，司馬懿可以算是這一類

不過更精確地說，司馬懿的處世哲學是「藉順勢，以造勢」

開場董承刺殺曹操事件，司馬懿完美解救父親司馬防
靠的是什麼，不是他積極做了什麼，
也不是搞個劫獄什麼的（那是張春華的路線）

而是順著別人的勢，他佈置了一個
讓造勢者自陷囹圄的情境

這邊的勢是什麼呢？就是楊修。

楊修處心積慮想要殺他，
得知老爸退了司馬家的婚，楊修嗅出有大事要發生
在退回司馬家的彩禮中，模仿司馬防筆跡偽造文書，偷塞進去
楊彪刺曹失敗後，他主動找曹操打小報告，
暗示曹操該封（假）通袁文書的存在　

（曹操哪那麼好唬弄，送上門來的證據，沒準是假的
但曹操就是想看楊修想怎麼搞，而那封文書真假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楊修提供了一個讓曹操可以出題給司馬懿的絕佳情境）

接著楊修找上荀彧，誘使荀彧去殺司馬懿
預備行刑司馬防的前一天，又主動找上曹操，表示想要監刑

可以看到，楊修「主動地」做了很多事情
對於禍從天降的司馬家而言，楊修無疑是個「造勢者」

那司馬懿的應對策略是什麼，他不跟楊修硬碰硬，
因為他知道硬碰硬的結果就是滿盤皆輸。



前幾集，司馬懿和他弟去楊府，他向楊太尉質問：

「你跟我爸那麼麻吉，這下我爸出事你在家納涼，
你這樣還有道義嗎，只求自保有意思嗎
現在為了救我爸，我也不怕拖你下水啦
告訴你啦，盟書早就被我偷走了」

這時楊修在場，楊修當場回嗆：
「好啊那你怎麼不去跟老闆打報告呢，跑來拖我爸下水有事嗎」

是啊！司馬懿怎麼不去找曹操申冤呢
原因很簡單，假如司馬懿再把楊彪拖下水
楊修為了再救老爸一次，
就有可能把盟書名單拿給曹操作為交換

司馬防受到董承牽連事小，
但盟書一事被捅破，是滿朝漢臣和整個司馬家族的性命

司馬懿要的，是滿盤全贏，不犧牲任何一子
他要救父親，
還要救司馬家族全家，
也要救滿朝漢臣的性命

但這時的勢，不在司馬懿這一邊，所以他選擇「順勢」

拜託楊太尉出面幫忙不成後，
司馬懿知道楊修為自保可能殺他，
所以乾脆去找荀彧擺出真的要捅出盟書的樣子，
刺激一下楊修，讓楊修對他起殺心，

接著，他假死，讓楊修以為自己得了勢而放鬆戒備，
不小心再次偽造文書（輔助證據）、不小心自爆通袁文書是他楊修偷塞的


於是司馬懿翻盤了。



有時看劇會覺得司馬懿有點貪心，
根本什麼都想要嘛，人生哪有那麼多好事
只不過，劇情設定他這種貪心源於諸多無奈，

劇情當中，他之所以想滿盤皆贏，

是因為他知道他的「自我」已經和整個局勢綁在一起

形勢比人強的時候他只能順勢，
但是他絕不任勢擺布，他有他想要的東西。



這點柏靈筠看得很清楚，所以絕食事件後，
司馬懿送柏靈筠上馬車，柏靈筠對司馬懿說：
「其實妾也只是想做那陣東風而已。」

意思是就是在告訴司馬懿，
我知道這是你和曹丕之間的對弈，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也知道你想做的是什麼

我知道絕食是你和你老婆在演戲，
我會順著你舖的梗幫你做到你想要的。





總之，從開場就可以看出司馬懿的行為模式

司馬懿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他不會主動去害人，
而是善於利用別人的「惡」
借力使力達到他要的目的。

但是他有真情以及善良的一面。

這樣的人物刻劃，
既不違反歷史的大架構
相對地還撐起了一片多不同於典型主角的創作空間。


: 所以我後來發現，
: 如果不要把司馬懿看得太完美，把他當作一個真正的「人」，
: 先從「個人」出發，他的很多選擇和行為好像都比較能看懂了，
: 也不會有"司馬懿也洗太白了"的感覺。

我是覺得軍師聯盟還是有一點點洗白司馬懿的意思

個人覺得把司馬懿洗得比較白的部分
是他的濟世情懷
新政完了 天下完了 又要戰爭什麼的
其實～～沒有他司馬懿，最多就是軍師聯盟演不下去而已 XD

不過還好這部分沒有白得很誇張，尚可接受

依照劇情，他不是一開始就選擇曹魏陣營
而是形勢所迫才加入曹魏
之所以裝死不去上班
猜測他前期一度有考慮去跟劉備
或者他考慮過孫曹劉三個陣營都不是理想的老闆
(他跟徐庶在月旦評時站隔壁熱烈交談 交情十分麻吉)

不過我相信，司馬懿有他想要的東西不假，
同時這人也是有一些理想性在的。



一個人物的理想性在戲劇中是很不好處理的
把人物寫得太聖光 太有理想性
會顯得人物既虛假又蒼白
失卻了人性的光與暗
這邊軍師聯盟一直有在抓一個平衡

聽說邊部分在下部虎嘯龍吟會有更多著墨，
會演出司馬懿對諸葛亮「出師表」的內心獨白。

昨天看了一些上禮拜放出的幕後，
對下半部那一段關於諸葛亮出師表的花絮
令人十分期待

: 重新看了一次31.32集
: 從司馬懿和司馬昭對話可知
: 上策 "收服柏夫人"
: 中策 "各住一屋 司馬懿兩邊討好"
: 下策 "什麼都不做 擺爛"--->司馬懿當時情況
: 司馬懿皆不以為然，於是司馬昭領悟到有「上上策」
: 如果戲裡順著對話來看會覺得，
: 司馬懿想餓死張春華順勢接柏靈筠入府，
: 但這別說曹丕，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司馬懿會這麼做。
: 所以，上上策是什麼？
: 初看我以為成功收服柏靈筠便是最佳結果，
: 之後才發現，司馬懿「個人」絕對是這事件裡最大贏家。
f大說得很好，站在司馬懿的角度看，
司馬懿「個人」才是柏靈筠事件的最大贏家。

上上策是什麼呢，
就是上中下策之外，連對外公關都搞定，滿盤全贏

下策：維持他的順(擺)勢(爛)哲學不用當壞人，
中策：同時安撫張春華、柏靈筠
上策：讓柏靈筠向自己靠攏

對外公關：
1.在外贏得愛妻好男人 老婆識大體的名聲
2.對老闆曹丕宣示忠誠
3.保全司馬家族不因抗旨被滅門
4.以怕老婆之名示眾，
曹氏宗親茶餘飯後八卦一邊覺得司馬懿超廢，放鬆警惕

: ---張春華
: 在曹丕首次下旨(就是攻克乃還)時，
: 張春華是不相信的，
: 她不信皇帝會下這樣一道旨意，
: 甚至覺得司馬懿是樂於納妾因而反應激烈，
: 對此司馬懿百口莫辯。
: 直到張春華追著司馬懿滿場跑，
: 司馬懿轉身提醒，她才領悟到司馬懿在作戲，
: 於是兩夫妻配合演了一場苦肉計。
: 後來戲中戲裡司馬懿又詐了張春華一次，
: 張春華事後發現，但也無損夫妻感情，
: 因為透過這場戲他明白司馬懿對她情深義重。
: 結果:
: 1.司馬懿洗白、夫妻依然情深
: 2.張春華順勢背上"妒婦"之名

昨天後來又看了一小段張春華的絕食片段，
後來我覺得這個戲中戲，除了是演給曹丕、演給柏，
同時也是演給張春華看的
尤其是抗旨休妻那一段
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姑且說是男人的小心機吧


他了解張春華的性格，
他也非常清楚張春華想要的感情是純粹的、
不能與人共享的
但是他知道張春華沒有愚蠢到連形勢都看不清楚
他理解張春華心中也有掙扎
所以他賭
那我覺得他也沒有非要賭贏不可

他是真的滿愛張春華，
也有把張春華的感受考慮在內
所以，他把最終的決定權，交給了張春華


司馬懿接下那道休妻的聖旨同時辭官
意思是就是在對所有人表態：

曹丕你要剝奪我的自由，我只能接受沒辦法
但我也不玩行了吧

但他同時也是在賭，
張春華對他的理解到底有多少
張春華是否理解他的野心與家國天下的胸懷


最後，他賭贏了，張春華退讓同意納妾，
他不需要辭官，就可圓滿解決這件事情。

但最後司馬懿也不真的覺得自己贏了　
因為這個保全所有人的代價是傷害了他愛的人
如果張春華不願意退讓，
或許司馬懿是真的可以辭官不跟曹丕繼續玩下去。(我覺得啦)　


前面他的淚是演戲，但最後，他真的無法抑止地淚崩了。

在這些小心計、爾虞我詐戲中戲的背後，
司馬懿對張春華是有真情的，
張春華最後的眼淚是真的，司馬懿最後的眼淚也是真的。

: ---曹丕(以阿翁為代表人)
: 一開始的旨意是私下給的，
: 後來戲中戲先是口詔再來才是明發聖旨，
: 也就是說，
: 曹丕硬塞小妾給大臣這件事逐漸被公開。
: 但曹丕要的很簡單，就是把柏成功安插進司馬家，
: 所以戲中戲可說是司馬懿跟曹丕聯手主導的。

我覺得不只是司馬懿和曹丕聯手主導
而是每個人都有參演角色，每個人都有一點自己的小私心。

而司馬懿就是善於利用形勢、利用別人的小私心，
得到所有他要的東西的一個人。

所以司馬懿說他沒有敵人，這很好理解，
因為對他而言，每個人都是可以幫到他的。

然而，其實他不真的一直都是贏家，
站在司馬懿的立場，他常常事與願違


例如：
把父親司馬防救回，結果自己被迫入仕，
得搞到自斷雙腿的地步才能躲過征僻

費盡心思把哥哥司馬朗從獄中救回，
司馬朗還是染上瘟疫死了

想要保全所有人所以演了一場抗旨休妻的戲，
自己的愛妻還是因此而受到傷害了

幫曹丕拼命做一堆事扶他上位，但曹丕不如他預期


所以他真的是個贏家嗎？
我猜他本人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勝利而開心。

我覺得他遇到更多的是人生的無奈和命運的考驗。

: 並非想表示司馬懿事事算計、沒有真心，
: 因為大家都明白司馬懿不是這樣的人，
: 很多事非他刻意所為，例如拉攏人心、傷害張春華等等，
: 更多只是他見招拆招後的結果。

是的，拆解司馬懿的性格是，他習慣去思考大的形勢，
這個大的形勢產生的利害關係，讓他心裡有底，
那遇到具體的小事件，依著形勢和利害去見招拆招。

這過程會有很多人性的剖面，他在這當中有很多掙扎。

: 在私領域部分，試著先用「個人」角度去看他，
: 會發現比較能解釋"司馬懿為張春華抗旨"這件傻事，
: 也不會再有司馬懿太完美的感覺，因為他也是有私心的。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23.136.240.86
: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hina-Drama/M.1501190096.A.BCC.html
: 推 benxyz: 分析鞭辟入裡 但這麼奸巧的人會為了救皇長子逆鱗也很奇怪   07/28 09:47

我覺得他會推曹叡，
應該是因為曹叡是司馬懿比較能掌握的人選

首先，曹叡是皇長子，符合世族重視的禮法
禮法之所以存在，是為了社會秩序的穩定，
降低因為爭奪而付出的社會成本

如果曹丕死後，為了繼承權問題發生戰亂
先倒楣的的一定是手上沒有兵權的世族
在曹丕時代，軍權大多還是掌握在曹氏宗親手上

其他，司馬懿沒其他選擇了
曹叡是甄宓的小孩，相對曹丕其他的小孩，
他跟甄宓母子比較熟

: 可能是我表達能力出了點問題XD
: 並非在強調司馬懿是個奸巧之人，
和f大的保守不同，我覺得司馬懿是真的很奸巧啦 XD

他那些招成換我，我可能就不知道要怎麼做。

: 前面g大文章有提到(再次cue出來)，
: 司馬懿和曹丕之間有君臣之義、也有君臣之隙，
: 後期兩人看似關係惡化，
: 但其實他們依然有默契、也有之前的感情基礎在。
: 以這樣的前提來說，
: 司馬懿對曹丕心思是有把握的，反之亦然。
: 曹丕只是一腦衝就放狠話，但他仍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 這點司馬懿明白。
我覺得曹丕和司馬懿一直都很有默契
比方說那個「臣有本上奏～～」結果拿錯空白卷宗事件，
曹丕在眾人面前斥責司馬懿一頓後，
偷偷比了個手勢暗示司馬懿趕快讓開，
這兩個人擠眉弄眼、眉目傳情根本超甜蜜（？

但是曹丕和司馬懿之間，
因為身分和立場產生的矛盾，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們有共同的目標、也有相似的價值觀，
即使有身分和立場的差異
也能為共同的目標合作
這是當初司馬懿會選擇曹丕陣營的最大理由。

: 司馬懿對曹丕的威脅和重要性有多大，
: 這點曹丕也清楚。
: 救皇長子也可看作司馬懿抓住曹丕軟肋來威脅他，
: 所以這件事後他會不會遭罪、多大的罪，
: 司馬懿其實有一定把握。
: 事後來看便知道，曹丕也沒想置司馬懿於死地，
: 派鍾會去牢裡詢問政事、又順勢救了他一命，
: 就是在說明在曹丕心裡司馬懿的重要性。
: 至於為什麼罷官司馬懿，
: 我想曹丕心態應該是"難道沒了你 朕就制衡不了朝堂?"吧
: 留司馬懿一命是給自己留個後手，
: 也是想看看自己能否做到完全"執掌天下"。

因為曹丕要做的事情，只有司馬懿有能力幫到他。

除了曹丕還真的沒有司馬懿不行(但曹丕當然不承認)
兩人過往的交情也是原因
曹丕從來就沒真的想置司馬懿於死地

把司馬懿關進大牢，主要是演給曹氏宗親看。
客觀上，大臣闖進後宮，這在古代搞不好死刑都不為過

但是考慮曹丕和司馬懿的交情，和當時的事態
我覺得曹丕心裡根本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大不了

那依當時曹氏宗親對司馬懿的反彈聲浪
你讓他在家裝病也很奇怪，不如關他幾天，
也能安撫一下那些超煩的曹氏宗親。


那讓司馬懿暫時下台，
第一原因：安撫曹氏宗親
第二原因：吳蜀打仗中，暫時沒有外患
第二原因：新政已經上軌道，士族力量已經凝聚，
人才濟濟，暫時用不到司馬懿了，
何況，那些人才，曹丕想收為己用。
放著司馬懿領頭，滿朝野都是司馬懿一手提拔的人，
他這皇帝豈不變成裝飾品嗎？
可以看看曹丕問鄧艾的話：
「在你心中，誰更重要，是我，還是你那個老師？」


一個兔鳥盡、良弓藏的概念。
司馬懿知道，這次他真的該退，
他若不退，遭到曹丕的猜忌，則是殺身之禍。

綜合兩個原因，放個幾天假，回去鄉下避避風頭，應該的。




PS另外提到一點，司馬懿因皇長子事件辭官退隱
依照歷史沒有那麼難理解，

當時最流行的學術，現在叫魏晉玄學。
當隱士在家種田在當時，是非常流行、非常高尚的行為，
可以博得名聲及崇高的社會地位。

而且，你不會去殺一個隱士。(看看殺了稽康的人被罵成什麼樣子)


歷史上魏晉玄學有兩個領頭羊，
一個叫王弼，另一個叫何晏。後面這一位大有來頭，
他是漢末大將軍何進的孫子，還是曹操的繼子，
和曹爽關係非常好，最後在高平陵事件和曹爽一起被殺。

不知道這個角色下半部會不會出現。

: 推 benxyz: 有道理...XD                                             07/28 10:22
: 推 TheAVKing: 對啊抱著皇長子這大腿                                 07/28 10:26
: → TheAVKing: 宗親推的人上台後,以後一定會對司馬家下手              07/28 10:27
: → benxyz: 不過這也要他夠把握不會被曹丕殺掉 不然提早gg             07/28 10:28
我覺得司馬懿對曹丕的性格一直都有某個程度的掌握。

曹丕也知道司馬懿也了解他，所以對司馬懿更憤怒。
他才會憤怒地質問司馬懿，
你擺佈我的宮闈、現在還要來擺佈我的太子blahblah....

: → discoco: 而且他也可以跟宗親保同一人 或者另選他人                07/28 10:41
: → discoco: 保曹叡的風險太大 劇中結果是被罷官 但你沒偷看過劇本     07/28 10:42
: → discoco: 你能保證最多只是被罷官 不會更慘XD?                     07/28 10:42
: → discoco: 而且罷官已經很慘了 以後會怎樣 有沒有機會復職也說不準   07/28 10:43
: 推 TheAVKing: 跟宗親保同一人是禍在將來,現在賭一把丕丕顧及情義      07/28 10:49
: → TheAVKing: 雖不求官復原職,至少全身而退保家族平安                07/28 10:49
: → TheAVKing: 打著保嫡子的名義可以取得士族們支持,丕丕想壓抑宗親,   07/28 10:51
: → TheAVKing: 不會再跟士族硬幹                                     07/28 10:51
: → TheAVKing: 因此我覺得這是合理賭注                               07/28 10:52
我覺得司馬懿沒有其他選擇了，

如果和宗親保同一人，
那個人基本上會是偏向宗親的魁儡皇帝
連曹丕都招架不住的一群親戚，小孩子又能拿他們怎麼辦？

若真的這樣
新政、士族們和司馬家未來都是死路一條，
弄不好，血流成河。

其實曹丕自己很清楚，曹叡才是正確的選擇，

然而立儲這件事情上，曹丕和他爸曹操挺像的，
明知立誰對整個國家比較好，
但因為自己的私心和形勢有所衝突，
在那邊舉棋不定，虐待自己也虐待小孩
搞得兒子老婆一整家人都心情受創有陰影。

先暫時回這樣，後面討論真是太長了休息一下晚點再戰 XD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25.230.90.3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hina-Drama/M.1501253729.A.169.html
推 feierh: 不說「奸巧」是因為這詞有點負面XD，就像你說的很多是順
→ feierh: 勢操作，雖然結果大致如願但也有他無奈之處。不過司馬懿
→ feierh: 借力使力的手段真心高，納妾那段初看覺得演太久，再看卻
→ feierh: 對司馬懿從中斡旋的手段細思極恐，表面被動實際主動、利
→ feierh: 用每個人還能讓對方覺得你是隊友(抖)
超可怕，不過這個角色也是有滿可愛的地方。

吳秀波來演這個角色真是太適合了，你沒辦法真的很討厭他。

→ feierh: 何晏會出現喔，還是女生演的！
女生來演何晏頗符合，因為世說新語說他「美姿儀」XD
期待～
※ 編輯: gourmand (125.230.90.3), 07/29/2017 00:45:38
推 byronlee: 推認真文
推 cashko: 目前看到30前面，司馬懿對張春華的愛情是是沒有問題的，張
→ cashko: 春華暴怒痛毆審訓那段拍得挺有趣
推 Alexxxxxxx: 題外話，看到楊修自爆的那一段時，我以為我在看九品
→ Alexxxxxxx: 芝麻官 XD
→ ewayne: 應該說一部前面的司馬懿沒有這麼在乎利害與形勢，那時候的
→ ewayne: 他沒想那麼深沉，才會郭嘉荀彧兩邊跑；我倒認為是荀彧教他
→ ewayne: 「看形勢」之後，司馬懿才學會以宏觀的視野去看形勢跟利害
→ ewayne: 或者更直接點說，司馬懿一開始是注重「重要的」，比如建議
→ ewayne: 曹丕立仁義木這件事，長遠來看，曹丕收到人心，也讓曹操開
→ ewayne: 始正視這個兒子的接班可能性，但這整件事情根本不符合當時
→ ewayne: 的利害與形勢-曹丕自己就一直喊他就是不受正視的。如果不
→ ewayne: 是司馬懿幫曹丕推了幾個「重要的」事情，讓支持曹丕即位的
→ ewayne: 「勢」沒有潰散，到最終願意靠過來支持曹丕
→ ewayne: 就結果論來看，曹丕能上位是因為曹植扣分扣太爽，扣到支持
→ ewayne: 曹植的「勢」幾乎潰散。司馬懿沒有幫助曹丕把支持曹丕的勢
→ ewayne: 做出來，如果當時大勢是在曹丕這邊，那就不用擔心曹彰了
推 feierh: 後來想了想，比較了一下原po提到的楊修跟柏靈筠事件，兩
→ feierh: 件各披著「家族鬥爭」和「家庭糾紛」外皮的政治事件。楊
→ feierh: 修事件前言是董承謀反，開篇格局不同，卻以楊修自爆為結
→ feierh: 尾，有點開高走低；柏靈筠事件初始會覺得家務事無聊，但
→ feierh: 看懂司馬懿在之中運籌帷幄的手段之後，會發現整件事其實寫
→ feierh: 得很精彩，同時也看得出一樣是「藉順勢，以造勢」，司馬懿
→ feierh: 經過二十年政治洗禮，功力增長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