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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很愉快地說,妳好久沒寫詩了。     讀完之後覺得我遮遮掩掩、欲言又止很討厭。     只是在很簡單的意念裏穿插了別的支線,     而後刻意打散語脈去掉讓它發生意義的連接詞。     不過更重要的,我不會寫詩呀所以這不是詩。     我說。          有很多斷裂的痕跡,斷面平整得看不出欠缺了什麼。     文字語彙不斷地崩塌陷落,堆積成絕望的形狀。     說穿了不過如此。各種形狀的絕望。     這是第一次寫詩寫到哭。(如果它是詩。)     已經無法小心翼翼埋藏的,就任其赤裸吧。     無法被精準瞭解的,就任其被誤讀吧。     詩本來就不是為了被讀懂而寫。     (自然也不會是為愚弄誰而作。)     為什麼一定要一一去解釋呢?     解釋我為什麼用A詮釋B、為什麼C會令我聯想到D、     為什麼E令我產生F的反應、為什麼G的理解是自以為是的妄想、     為什麼H之於我有特別重要深刻的意義、為什麼I不等於i、     為什麼J不能是K、為什麼L永遠無法到達M。     諸如此類。     到底為什麼要解釋呢?     能夠明白的人明白,不明白的人也不需要強迫瞭解。     如果解釋、告白的行為是為了讓自己能夠被進入,     那麼,這樣的行為該只作用於有足夠意義的人身上。     絕望是一種溫度。它令我流淚。     隱匿症患者需要的只是一個可以上鎖的房間。     卻如此地、遙不可及。 -- 猶記迷谷初見。煙絲欲裊,白髮紅顏。 渺渺江湖路遠。平川定海,過眼雲煙。 回首紅塵笑夢。世情蕭索,盡付箏弦。 莫問風流何處。狂歌已矣,人在誰邊。 【你遺下的一身閑雅風流,讓迷谷裏繚繞難解的思念、開了花。】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7.185.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