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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點,天未亮,便已經坐起身來。   這其實不是很好,尤其時意識到自己明明快三點 才真的閉上眼睛,有沒有睡到兩個小時都是個問題。   音樂持續迴響著,穿梭在每個清醒與幻夢之間。 原本應該再閉上雙眼,希冀能在最後一段的沉眠裡, 獲得些些微微的安寧。   但,陷入眼簾的,卻總是滿佈在眼眶周圍的疼痛 ,以及纏繞在腦神經上疲憊。   也許有一天,我真會因為這樣瘋掉也說不定。      既然不睡了,那就多少念點書吧。得讓自己做些 該做的事情,先不論排在身後那些的欠稿,至少該對 自己負責的部份,能多老實些,就多老實些。      在這個世界,我已經撒了夠多的謊了,無論是對 別人,還是對自己。   有時,我真的會覺得,受夠了那個想讓一切美好 的自己。   莫怪當初曉卉會毫不猶豫地說我是個理想派,而 我一時之間也還真找不到辯駁的理由。儘管被她這種 連公德心三個字都不知道怎麼寫的人吐槽,我心裡還 真不是一兩句不是滋味就能帶得過去的。   理想不是什麼罪惡,但嘲笑他人的理想,就接近 罪惡了。   但如果是罪人的理想呢?   看了看自己倒映在地上的混濁,我能說些什麼?   中午,延續昨天不良的天氣,我選擇在教室的桌 上抹去自己的意識,在吵雜間持續著半夢半醒。隱約 ,無光的背景裡,人影晃動,言語喧鬧,像極了記憶 纏繞;朦朧,沈澱的神智內,熟悉角落,懷念氣息, 像極了往日仍舊。   夢,是被老師的進門聲給敲醒。   失落掛在臉上,刻在筆記的字裡行間上。   我還在這個現實裡。      我沒有回到過去,沒有回到那個時候。      我還是在這,好死賴活著。   如果在這邊連笑容都是一種假象,到底還能剩下 多少真實?如果在這邊是一種虛假,那這些痛楚又在 訴說些什麼?如果這些痛楚是我的,為什麼我沒有辦 法好好地大哭一場?   於是,我依舊提著我虛假的笑容,活在謊言裡, 掩蓋自己的悲鳴,讓一切就像沒有事一般。   這樣對誰都好。   對誰都會比較好。   除了我之外。    --   「你們人類的溫暖…是指什麼?」   夕陽下的山丘,我看著遠方,疑惑地問著在身旁的她。   她沒有做太多解釋,只輕輕地挽著我的手。   『這就是溫暖。』 《Anamnesis》 http://www.wretch.cc/blog/trahyd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5.205.62.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