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因為獨木的矗立而放棄森林的蓊鬱
不能因為陽光的刺眼而忽略日照的溫暖
不能因為月缺的遺憾而否定月圓的完滿
不能因為天空的烏雲而割捨彩霞的絢爛
不能因為風雪的可怕而無視雪花的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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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40.113.5.4
我想應該很重要,在各種方面。
像這樣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跟外界隔絕,電話不響,即時通訊不閃,手上可以
把握的只有格子狀的黑色墊子跟四方的暗黑色顯示的時候。我很清楚明白的發現一
件事情,原來我並沒有被包含在任何一個其他人的世界裡,暫時,也沒有將任何一
個其他人包含在我的世界裡。卻原來,我沒有被其他人需要,也好像沒辦法需要其
他人。因為我只是我,待在暫時空白的房間裡。
喇叭安靜的立在那裡,未曾發出一點聲音。電風扇不停轉著,葉片帶著馬達的
運轉聲,跟電腦主機硬碟的震動聲響是房間裡唯二的來源。我看著四方牆壁,除了
幾個插上插頭,電線不知道延伸到哪邊的插座,角落裡一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結束
生命的蚊子靜靜的跟白色慢慢融為一體,此外就沒有別的。天花板上的吊燈因為被
我關著而顯出非常無奈的樣子。像是全世界都已遺忘它其實還是可以進行照明,而
不是只能吊在那裡當個裝飾品的無奈樣子。
就連吊燈都只是個裝飾品,那我呢?我坐在這裡,作一個放在椅子上頭的擺設
。我似乎是可以感覺到這世界依然還在動著,當然沒錯,雖然沒有我世界依然還在
動著。即便是在這樣安靜白色的空間裡,我還是可以感覺到空氣的流動,感覺到這
空間以外的人事物都在變著,他們用自己的精神跟努力震動著空氣,或許對我,或
許對著其他需要的人震動著空氣,把空氣送到另外的他們那邊去。
可是,我卻沒有被需要著。我很悲哀的認清這個事實。當我回到床上躺著,空
白的天花板也狠狠的正在傳遞我這樣的訊息。手機待機所閃的燈已經變成一種頻率
,就連他安靜存在的位置也都變成一種固執。兩三天沒有移動過的固執。我究竟怎
麼了呢?我問我自己,甚而在空氣中明白的發出聲音來問我自己。「你怎麼了呢?
」可是那聲音隨即消失,被吸進這四方的白色裡。
原來需要我聲音的只是這白色的空間。原來需要我的還有這白色的空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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