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andCannon :讀後感觸 04/12 11:03
推 C2C :七龍珠變的好有深度 04/18 01:21
悟天
七歲以前，我總是羨慕特蘭克斯，不僅僅是因為他能有許多我沒有的玩具，更因為他有一
個會教他武功，默默關心他的爸爸。
並不是說媽媽或哥哥對我不好，他們都盡力的給予我照顧與陪伴，雖然父親在我出生前便
以過逝，但母親和哥哥卻常常提起他，告訴我爸爸是什麼樣的人，特別是哥哥，每一次提
到爸爸時，他總是笑得很開心很懷念，似乎和爸爸在一起，從來就不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
情，他會告訴我，爸爸怎麼樣帶他去釣魚去野餐，怎麼樣把他放在肩上一同坐筋斗雲，還
有好多其他的細節，他們會拿著照片給我看，和我說一個又一個的故事，那個時候，我真
的好希望我能更早一點出生，能夠有機會和爸爸好好相處。
但等到我真的有機會認識我的親身父親時，我又希望我從來沒見過他，有的時候我會想，
是不是我太貪心了呢?明明有這樣好的哥哥和媽媽，我卻仍不滿足，一直爸爸能回到我的
身邊。
普烏之戰結束以後，爸爸的確回到了我的身邊，但很快的，我卻失去了哥哥--最疼我最寵
我，在眾人眼中最優秀最出色的哥哥。
以前，特蘭克斯偶爾也會說，要是他也有一個像悟飯哥哥一樣的哥哥那該有多好，那個時
候我就不會覺得沒有父親是那麼遺憾的事，因為我們倆扯平了。
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很難描述那不到一個月間發生的事情，和特蘭克斯一起，面對我們此
生的第一個強敵，哥哥因為開發潛力出現的異狀，最後…爸爸親手殺了哥哥。
現在回想起來，很多記憶其實已經磨糊了，但那段時間一波接著一波強烈的情感衝擊，至
今仍深深的影響了我。
雖然周圍的人--包括母親，一再的告訴我，父親是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為了阻止歐尼恩
，才動手殺了用最後的力量制住歐尼恩的哥哥，但我始終無法釋懷。
我無法原諒父親，不單是因為他殺了我最敬愛的哥哥，更是因為他毀了我的整個世界。
在那之後，我寧願花更多的時間和特蘭克斯呆在一塊，甚至和他一起在重力室裏接受他嚴
格父親的訓練，也不想去親近那據說更懂的教人也更懂的自我訓練的父親。
貝基塔叔叔雖然從沒有明白表示，但對我們這兩個孩子卻始終一視同仁，我們訓練的分量
總是差不多，我們犯錯的時候一樣會被處罰，有的時候我會有種錯覺，我和特蘭克斯共有
一個父親。
或許我是在害怕吧，害怕當地球再次面臨危機時，父親會毫不考慮的再一次把我推上決定
世界命運的舞臺，就像他教我和特蘭克斯合體術讓我們對戰普烏，就像他決定犧牲哥哥來
拯救這個世界和無數的宇宙。
牛魔王
琪琪正忙著，進進出出的準備即將營業餐廳的大小事情，幾個員工擦桌子抹地，被琪琪支
使的團團轉，大廚拿著剛做好的調味料，希望我幫他嚐一嚐味道，我接過勺子吃了一口後
，對他搖了搖頭，這個大廚的手藝已經不錯了，不過還是比不上琪琪，看著他失望的垂下
頭來，我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近這兩年因為餐廰的規模越來越大，再加上餐聽要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琪琪已經沒辦
法每道菜都自己來，只好慢慢的把掌廚的工作交給其他人，不過琪琪還是堅持每天由他確
認食材和料理的味道。
悟空被琪琪趕了出去為他找尋野外的食材，比方說恐龍肉還是大魚什麼的，在這座大城市
是難得吃到的美味，除了琪琪的好手藝以外，這也是這家餐廰遠近馳名的原因。
但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我們都很清楚，對悟空來講找食材根本是花不到10分鐘的事情，
但悟空從小生長在野外，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城市的生活他還是不習慣，更何況以悟空賽
亞人的天性，他還是會想鍛練他自己，雖然他現在不像以前一樣全心全意的追求更強大的
力量和更剌激的戰鬥，會花很多時間陪伴琪琪和孩子們，或著是幫著琪琪張羅餐廳的大小
事情，但我們仍然希望悟空能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
悟天悟地兩個孩子，早就出門上學了，下了課，悟天應該不會那麼早回家，他總會去西都
，和小特蘭克斯在一塊。
悟天不喜歡見到悟空，總是避開和悟空見面，雖然我和琪琪都花了不少時間勸解，但那件
心結至今仍舊未解，悟空對悟天也總是覺得有愧。其實不只是悟空還有悟天，自那以後，
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我們總是盡量不再提起那個早逝的孩子，因為實在太痛了，痛到悟
空琪琪寧願離開包子山，來到撒旦市居住，痛到悟天，再也不願意踏上故居，只因為那裡
，有太多太多的回憶。
至於悟地，我不知道該稱他是幸運的孩子，還是該可憐他被悟空當作代替品，當作彌補過
往遺憾的工具，所有悟空不能給悟飯，或著是悟天不願意接受的東西，包括平靜的生活、
和一般孩子一樣的上學，還有釣魚野餐看星星之類的，悟空都一股腦兒的全給了悟地，無
論悟地喜不喜歡。
悟空的確很疼悟地，但讓悟地變的過分的依賴和任性，和懂事的悟飯以及乖巧的悟天相比
，不管是那一方面都差的太多，雖然在普通地球小孩中，悟地還算是個不錯的孩子，但悟
地終究不是「普通的地球孩子。」
「這次悟空又太過了」琪琪有的時候會這樣對我說。「常常想對悟空說，悟地已經12歲了
，卻半點武功都不懂，也不知道任何關於賽亞人、關於戰鬥的事情，不過每次看到悟空的
表情，我又開不了口。」
悟空的確還是會露出微笑，但過往那個帶給我們希望，帶給我們信心的，有點傻氣的笑容
，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以前，的確很希望悟空能像現在一樣，安安心心的呆在我的身邊，盡一個為人夫為人
父的責任，只是，當他真的這麼做的時候，我反而覺得很失落，爸爸，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
當時我能做的，只是伸手抱住這個酷似亡妻的獨生女兒，隨著年紀漸長，琪琪越來越像他
的母親，但是他的堅強和溫柔，卻是我從未在亡妻身上看到的，對於他所受的折難，我感
到心疼，但也很驕傲有這樣一個女兒。
天天
站在天界邊緣，我看到下界和平依舊，地球人都照著自己的步調過著自己的日子，而我也
是，在我身旁只有神僕波波，已經有很多年，不曾有人踏上這裡了，雖然納美克星人本來
就是清心寡慾種族，沒有性別，連固體食物都不需要，但偶爾，我還是會感到寂寞。
我剛來地球那段時間，天界還挺熱鬧的，雖然我離開了我熟悉的家園，但來到這個星球，
還有個同族的前輩陪著我，悟飯和克林，時不時來探望我，我一點也沒有離鄉背景的疏離
感，反而很習慣這裡的生活。
大長老曾經對我說過，悟飯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和地球有著無法切斷的關係，我們的
命運已經被綁在一起。
「這對你來說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呢?」那個時候大長老慈祥的摸著我的頭「我們所有人
，都受了悟空他們的恩，但和他們關係最深的還是你喔。」那時年幼的我還不明白，但等
到悟空再度來到新納美克星時，我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離開故鄉，成為地球的神，我才終於
知道是怎麼回事。
比克已經離開地球很久了，在那件事發生以後，比克不是沈浸在悲傷之中，就是極為暴躁
易怒，連波波都受不了他喜怒無常的脾氣，他告訴我，再繼續留在這裡，有一天，他一定
會受不了把地球給毀了，最後我只能拜託界王神把比克送到新那美克星，希望在同族的陪
伴當中，他的心情能慢慢平靜下來。
比克是靜悄悄的走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送行，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
「神，你今天不是要檢查龍珠的狀況嗎」波波先生開口問我。
我點了點頭，離開了本來所站立的地方，跟著他往神殿走去，我還有不少工作得做，現在
的我，已經做的很熟練了。
有的時候我會覺得，我其實是在替悟飯守望著這顆星球，他的生命他的靈魂，還有他本來
可以擁有的未來，在一次一次戰鬥中，全都奉獻給了地球，他救了我的命，而我用我的一
生，來看顧他保護到最後一刻的家園，這很公平，也讓我甚覺安慰，至少我還能為他所深
愛的星球做一點事。
飲茶
「飲茶，你不去和女朋友約會，在這陪著我做什麼」年長的布瑪一面替我倒茶一面打趣的
說。
「我早就過了追逐年輕女孩的年紀了，現在這樣不是挺好。」我向他道了謝，端起香氣四
溢的茶杯，這可是上好的紅茶啊。
這個布瑪仍然很美，但他的美不在青春的容顏或著是嬌美的身軀，而是經過歷練而呈現的
智慧之美。我最近發現，原來真正美麗的女人是像好酒一樣，會隨著時光沈澱而越來越美
。
於是我就照實說了，惹得這個來自未來的布瑪一陣輕笑。
「我說飲茶，你可別拿你哄女朋友的那套來哄我，我可不信啊，我可是連孫子都有的老太
婆呢」
是這樣沒錯，這個布瑪的兒子大特蘭克斯和撒旦先生的女兒，生下了一對有4分之1賽亞血
統的雙胞胎女兒，那兩個一紫一黑頭髮的女孩兒，被貝基塔和撒旦兩個爺爺外公聯手寵上
了天，調皮的程度光想到就讓我頭皮發麻。
「我可是說實話啊。」我馬上鎮重的澄清「布瑪，你現在還是漂亮的不得了，不過，我這
樣稱讚你貝基塔他不會生氣吧。」
「他今天不在呢，帶布拉和佩佩到遊樂園去了。」布瑪笑的更開心了「小特蘭克斯嫉妒的
不得了，一天到晚跟我抱怨。」
「真是沒想到，那個貝基塔居然會變成溺愛孫女的爺爺，布拉和佩佩真的是貝基塔的剋星
。」一想到貝基塔被兩個孫女弄的手忙腳亂的模樣就忍不住露出微笑，對布拉和佩佩兩個
孩子來說，貝基塔可是最疼愛他們的爺爺了。
「貝基塔可不是第一個由敵人變成戰友的傢伙，像是天津飯，還有比克…」布瑪笑著回應
我，但提到比克以後，語氣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在多給我一點茶吧，你之前說這茶是從那來的。」我趕緊轉移話題，布瑪也順著我的話
回答我。
事情已經過去13年了，但我們仍會下意識的迴避那個話題，誰也不想特別去提起那個另人
傷心的過往，現在回想起來，我還在後悔當年沒能更早發現異狀，能更早能陪著我的朋友
們度過那段難熬的時光。
那件事情對悟空的打擊尤大，一直到現在，我都不認為他已經復原了，悟空的確變的比以
往更加成熟，但他過去開朗的性子也變的沈潛了起來，悟空大概從來沒有想過會失去悟飯
，而且還是在悟飯那麼年輕的時候，說起來，悟飯那個孩子在4歲以後根本就沒能過上幾
天好日子，也難怪悟空會那麼愧疚和自責。
悟空現在又有了第三個孩子，而且照例是個男孩子，悟空琪琪將他命名為悟地，現在已經
12歲了，但到現在我還沒見過那個孩子，只能斷斷續續的從布瑪口中聽說，悟空希望他像
普通的孩子一樣長大，所以並沒有像對悟飯悟天一樣，早早就開始進行戰鬥的訓練。
其實我很能理解悟空想要補償的心思，但還是挺可惜的，一半地球血統的混血賽亞人，10
歲以前應該至少能變成超級賽亞人，對於這件事，最不滿的還是貝基塔，若不是兩個布馬
死命勸解，他大概直接衝到悟空家裡把悟地抓來訓練吧。
說起來還挺妙的，貝基塔現在似乎視所有有賽亞血統的人都是自己的責任，另外也不太信
任悟空教養孩子的能耐。
「下等戰士就是下等戰士」每當想起這一點，我好像又可以聽到貝基塔用不屑的聲音這麼
說。
我也曾經對布瑪們這麼說過，但兩個布瑪的反應出奇一致。
「這也沒辦法的事，再怎麼說，他倒底是賽亞人的王子。」
連回答的語氣都一模一樣，果然是同一個人。
比克
每到地球的日曆是5月8日的這一天，我都會來到這裡，來到那美克星唯一的蘋果樹下，在
這裡呆上整整一天，因為這是悟飯的生日。族人們對我這樣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還
會寬容的問我：「啊，是今天啊」。
還記得那是我們第一年的相處，悟飯軟磨硬泡的要我為他過生日，那個時候他已經一點也
不怕我了，不但敢和我廢話，和我囉嗦起來更是沒完沒了，我拗不過他，只好真的幫他過
了日，那天他高興的不得了，笑容燦爛的就像初昇的太陽，讓在仇恨中生長的我，也覺得
心裡暖暖的，他在明媚的春光下玩的可開心了，還抓著我說了一缸子的話，如果我知道和
他相處的時間如此的短，我一定會努力去記住他當時說的每一句話。
悟飯離開已經很久很久了，比我留在他身邊的時間還要久，但我們過去相處的回憶卻日漸
鮮明，我分外珍惜這些回憶，總是一再的反覆回味。
只剩下這麼多了，曾經被稱做「孫悟飯」的人，只留在我們這些為數不多的人的記憶當中
，而地球人甚至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孩子，為了守護這顆星球，不斷的付出他所能給的一
切，直到連靈魂也不剩。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他還活著，應該已經做了父親了，他可能會抱來自己的孩子，親切的
向孩子介紹我是他的比克叔叔，他會成為學者嗎?能夠專心致志的在學術領域發展，而不
用在為地球的安危擔半點心嗎?在悟飯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之後，地球總算和平了非常長的
一段時間，不再發生禍事。
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記念他，我真的無法去愛地球，雖然我在那裡出生在那裡成長。
剛到那美克星的前兩年，我時常心神不寧，就連族人們對我的溫和態度，也能讓我大發雷
霆，大長老告訴我，這是因為屬於惡性的部分不斷成長的結果，
那個時候我很恨很恨地球，恨那顆星球和星球上的人，包括悟飯的父親還有母親，他們一
樣一樣的奪走悟飯應有的東西，他的童年，他的純真，甚至是他的笑容和他的未來。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那個時候大長老這樣對我說。「你會生氣會痛恨地球是很正常的事
，但不要任由你的邪惡滋長，這樣並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擁有神仙三百年記憶的我，知道大長老說的一點都不錯，更何況這是悟飯費盡心力所保存
的世界，隨著時間的過去，當初那個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的痛了，但我無法停止去回憶和他
相處的點點滴滴，現在，這些快樂的片段，已經成為我最珍貴的東西，只有這樣，我才能
確認那個孩子曾經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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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命運仁慈 寒夜也輕柔
---------by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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