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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團名稱歡喜扮戲團 演出地點國家劇院實驗劇場 演出時間2008.10.19 14:30 編劇:林摶秋 導演:彭雅玲 演員:李秀、葉登源、徐秀、施璧玉、吳碧蓮、張忠瑞、    吳麗純、廖慶泉、張小健、邱安忱、林羽彤     「挽不回的歲月 擦身過          才送走的中年 猶有餘溫          百年哪得更百年 摸索前進,又眷戀、回顧          當秋風走過 請你不要忘記      那曾經為你綻放的花朵」                ~引用自《高砂館》節目單~ 曾經看過2003年台大戲劇系製作演出的錄影, 與這次歡喜扮戲團的呈現相較,正好是傳統與新穎的兩種詮釋。 唯獨,傳統的是前者的學生呈現,而且傳統得令人想睡, 而後者,平均年齡65歲的歡喜扮戲團,卻玩出了前者沒有的戲劇能量。 劇本本身是寫實的,一筆一劃, 將1937年基隆港邊老舊的高砂館勾勒出來, 並填入再生活化不過卻又在在令人感動的情節與角色。 2003年的那次呈現以寫實為主要概念,無可厚非, 卻在語言上栽了個大跟頭,努力營造的寫實風格頓時破滅。 五年後,歡喜扮戲團的呈現,在寫實的劇情中穿插歌舞及肢體的畫面營造, 試圖在既有的文本下找尋更純粹的表達方式。 語言往往模糊了真正想表達的情緒,透過歌唱及肢體動作, 反而更能將內心的情感衝突傳達給觀眾。 不過,歌舞部份似乎仍欠考究,如「思慕的人」為1950年代的本土創作, 「望你早歸」也是在1947年才出現的歌曲,等等, 雖然所表達的情感與劇中相似,但如果能真的能再多找到日本曲的台語歌替代會更好。 就我來說,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圍巾」、「紙船」。 這兩個都是導演加入的元素,在演員排練時的即興發揮下完整並具有能量。 如一開場,年老的女主角在織圍巾,似乎是常見的橋段, 但之後看到過去年輕的她,坐在同一張椅子上,拿著同樣那條圍巾繼續織, 母親發現了便將摺放在箱內的圍巾部份拉出來,卻拉了近一個舞台的長度! 若說圍巾的長度象徵著思念,這就是一段一輩子都尚未完結的思念, 從年輕織到老,堅持著「會回來啦」的信念,守候著心中的他, 令人感動卻又不捨,覺得她好傻卻又為她一輩子的相信而敬佩萬分。 圍巾的加入也給予了一個肢體表達的契機。 一天,旅店中的男客拋下懷有身孕的女客,一個人遠走高飛, 女客枯坐在旅店內,不發一語,這時身為旅館主人女兒的女主角阿秀, 正好拿著毛線球出來理毛線準備織圍巾, 兩人相遇,打了聲招呼,或因同病相憐,就這樣聊開了。 聊天過程中,阿秀不斷鼓勵女客去找他。 女客拿著毛線球,狀似要幫阿秀理毛線,卻將毛線球當作無情的他, 走到台前,一邊發洩心中對他的不滿,一邊將毛線越纏越緊。 一旁阿秀正用雙手撐開毛線圈,卻因此受制於女客, 只能不斷順著她的情緒起伏將毛線一圈圈放開。 在一動一靜,表面與內心一收一放的角色衝突之下, (收毛線者在情感上是放的一方,反之亦然) 兩人的對比張力便成功地拉了出來。 紙船的功能性近乎於圍巾,同樣有象徵思念的意義存在, 不過在「港邊旅店」與「等待伊人搭船回返」的基本設定下, 紙船給予了舞台畫面更多的可能性。 就如導演在演後座談提到,不可能真的在舞台上放一艘船, 紙船的出現是種折衷,保留了船的意象及時間的行進感。 在海藍色的舞台空間中,紙船在演員的手的引導下航行, 最後被小女孩放在碼頭上,一艘接著一艘, 接連靠岸的船卻怎麼也不見伊人蹤影。 在時間的行進被紙船點出的同時,漫長的等待無盡延伸, 看不到終點,看不到遠方緩緩駛來的他的揮手, 只能慢慢等,不斷重複著「會回來啦」, 狀作堅強的駁斥,實則脆弱。 另外,「靜止」,也是構築整齣戲的主要元素。 再多的言語,總比不上一個眼神或一個手勢來得真切, 導演雖決定不增刪劇本台詞,卻成功利用畫面讓台詞表達得更完整。 如送別時極其緩慢到靜止的揮手動作; 如看到多年以來音訊全無的不孝子終於安全返家, 阿源伯咬住兒子的手指,淚水不住流下; 如阿源伯向阿秀抱怨自己年事已高,幫客人拿行李的手不自禁發抖, 一旁,另一個時空裡的老年阿秀也端詳著自己的雙手; 如愛慕阿秀已久的曾先生在臨別送她最後一份禮物, 畫面靜止,老年阿秀緩步向前接過禮物,望著禮物不發一語。 沒有任何大動作,情緒是濃烈且內斂的, 同樣能吸引住觀眾的目光,並直入心扉,觸動深處的感動。 這是一次會令人回味再三,並且真正生活在舞台上的演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7.59 ※ 編輯: home99888 來自: 140.112.7.59 (10/21 17:59)
pinkhair:是嗎?....這齣戲除了"自然"外,實在沒有任何優點 10/24 02:26
monhan1224:我覺得導演的手法讓我搞不懂 10/24 1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