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台北爸爸．紐約媽媽

[kodance2003 (蒲公英的約定)]

【台北爸爸．紐約媽媽】／白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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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場上暫停。」


　　這句話，從一坐下大幕升起投影字幕出現：「第一部　無父」，就開始在腦中盤旋
不去。然後，接著開始出現的是揮之不去的雞排香味與炸魷魚。放心，沒有人在劇場裡
吃鹽酥雞，是「腦袋」開始很「餓」，如果不去想它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接下來的三個
小時。


　　如果導演手法可以再進步二十年，或是編劇去除鬼打牆跟演員不停地「自報家門」
的話，這部戲應該可以更加濃縮與精簡，精彩程度相信應該可以馬上提升二十倍以上。



　　中場休息的時候，恍如隔世，驚訝地與身邊的朋友說道：


　　「呃～～這是……『中場休息』嗎？？」


　　我真的很想當場走人，為了對自己與劇場負責，還是忍下來，繼續看完它。


　　到底應該看完書之後再看戲？還是不應該先看書再看戲？突然讓人覺得好混亂，一直
不停地在與自我作辯證。陳俊志的《台北爸爸．紐約媽媽》是好看的，讓人在閱讀的過程
當中，數度把書本闔上，去「感受」「他」的「感受」。在字裡行間，完完全全可以體會
，俊志導演是個既理性又感性的人，並且是充滿勇氣去追逐自我、找尋自我的人。或許是
這樣充滿「苦痛」的成長背景，所以，字字句句，充滿著「故事」，好像在九點檔才能看
到的橋段一樣；被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孩子們，在小學即面臨家道中落的命運、父母離異、
母親遠度重洋到了地球的「彼岸」過著刻苦的生活，將每個月的所得想盡辦法寄回台灣
……以下略。當演員們說著：


　　「母親的形象化作一張又一張的百元美金……」此話一出，不禁令人為之鼻酸。


　　母親的印象瞬間變得模糊起來，不再清晰；他們只不過是十二歲、十歲、八歲的孩童
啊！好殘忍，在小小年紀，就被迫長大，開始要面臨不同的人間冷暖。如果說天將降大任
於斯人也，必也苦其心志，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歌隊」的應用，應該更加有效果；如果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不用也罷。用了，
也只是浪費演員、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把演員擺在不適合的位置，浪費別人排戲的時間
，浪費劇組在演出當天需要支付的費用，以及其他的製作成本，如服裝、便當……等等，
真的不如讓他們好好休息，穿上黑衣服，直接變成crew，導演還可以省去排歌隊鬼吼鬼叫
以及跳來跳去的時間，真的。這是「希臘悲劇」嗎？為什麼非得出現「歌隊」？好吧，
如果真的可以，給他們白色面具吧，就讓他們徹底地完成歌隊的任務與角色唄。


　　弟弟Jeff「分裂」成三個男人，由三個男演員扮演；這是什麼？1997年第三屆華文
戲劇節看到的《X小姐》嗎？當年的X小姐由五位女演員飾演，2012年的Jeff由三位男演
飾演，如果可以，導演手法是否可以從頭到尾貫徹始終；爸爸也找個八個演員分飾或是
媽媽找來十二個女演員，至於挑大樑的姐姐小敏（萬芳飾），就繼續維持著，相信對於
導演來說應該更加具備挑戰性。如果導演手法可以再進步個二十年，這部戲肯定更有看頭
。


　　翻了無數次的白眼，已經計算不清；演員的「自報家門」，也是「一絕」，或許導演
暨編劇黎煥雄先生，是中國劇曲的研究者與愛好者，深受戲曲的「自報家門」影響著，
而「自報家門」的橋段自然是免不了地從頭到尾非常一致有始有終。


　　「我拿出了照片，仔細地翻閱著……」


　　飾演陳俊志的金勤講完屬於自己的台詞時，站在一旁的姐姐（萬芳）說：

　　「他拿出照片……」


　　是的，觀眾都看到了，我們從頭到尾，都好好地坐在國家戲劇院的座椅上，從未胡亂
移動過，眼睛並未因為一整天的疲倦來襲而瞌上，我很確定，演員的每一句話，都有聽見
；同樣的一件事、一句話，好像鬼打牆一樣，非得重複個兩、三次（兩次是基本，三次
是必要）；除了拖時間，實在是想不到還有更好的理由，或者，是想逼瘋觀眾，挑戰觀眾
的耐性吧。


　　謝謝導演，我很有耐性。


　　不禁令人開始思考，如果是自己來改編一個這麼真實的故事，會用什麼樣的敘事方式
來「說」這個故事？


　　最喜歡的，是小迪姐（楊麗音飾）陪著金勤去看十九歲就往生的姐姐的那段，一座
高聳入頂的樓梯，化作傳統的墓園，當小迪姐在跟俊志介紹一座座的墓主人是誰，幾個
女演員面無表情或站或坐，反而令人覺得無比生動。


　　或許導演是想刻劃出具備「同志」身分的陳俊志，他的人生故事，可能也是許多「
圈內人」、「同學」的故事。時不時傳來的啜泣聲，在打動人心的同時，也是提供給觀眾
反思：「孤單」與「寂寞」。而這種「孤單」與「寂寞」到底是什麼？是人與人之間的
疏離感？還是整個社會愈發進步、科技愈發達所造成？還是每一個人都不願意去面對自己
的「傷口」而不斷地掩飾，天天戴著一張「假面具」示人，只有在夜深人靜、燈火闌珊
時才能輕輕地舔嗜自己的「傷口」，而產生的「孤單」與「寂寞」？


　　導演先生，你實在太貪心；如果能像李國修老師說的那樣，「一個人一輩子能把一件
事情做好就是『功德圓滿』。」那麼，還是先一件一件處理好，相信這部戲下次再與觀眾
見面，必定能更加動人。


觀賞時間：2012/02/24（五） 19:30PM
觀賞地點：國家戲劇院
演出團體：人力飛行劇團
導演／編劇：黎煥雄
演員：萬芳、金勤、大慶、楊麗音、朱陸豪、王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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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23.192.28.221
推 tuhsiaofu:推李國修老師那句名言:)
推 solemnity:我也最喜歡那一段
推 petit46:陳慧敏，生於民國五十四年......這句大概講了十次@@
推 alicezzz:樓上那句重複多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原po文中的舉例，
→ alicezzz:"拿出相片..."這個我真的也不懂為什麼要重複，而且真的
→ alicezzz:太多台詞自報家門了，無法理解導演這樣做的詩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