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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久沒寫了(死) 9月中拿到HAE的藍光片,看完之後一直想寫心得,但是整理來整理去始終沒變成一篇 (很顯然的我的感受力下降了),但是竟然跑出這個。我可不可以用這個傷眼的短篇 代替HAE的心得?可以吧,反正沒人在期待的對不對?(逃避) 統計數字的步程  鞋跟踩過地上的碎石,發出一陣嘰嘎聲。  石塊跟瓦礫並不是原本就在那裡的,很可能本來是哪棟建築物的牆壁,被砲火波及 之後只剩下殘骸散落在路上。我沿著海濱的車道緩緩行走,一路上到處都是坑洞,勉 強維持平坦的路面則佈滿裂縫跟傷痕。底下的海灘也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燒灼的痕 跡。  戰爭在有形的東西上留下瘡疤,但它不是只有留下東西,還帶走東西,例如生命。  我記得傷亡的數字,應該說,我從來不會忘記那些數字,從來不曾忘記那些數字。  大家很努力地重新整建家園,因為我一路上除了必須繞過大大小小的坑洞跟人工製 造出的地塹以外,還有無數的路障必須跨越。那是為了工程搭建起來的,有整修路面 的工程、重建住宅跟設施的工作,還有配置管線的工程。島損傷最嚴重的幾個區域目 前還有供電不完善的情形,所以技術部的工作人員這幾天都在整修電氣管線。  重建是為了繼續生活,死者已然離我們而去,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過日子。  但這不代表我們會忘掉那些人,那些被戰爭帶走的人。  留在資料庫裡的紀錄,每一筆數字背後代表的,都是人,有我們的父母親,有兄弟 姐妹,有學長、學姊,有學弟跟學妹。有的在成為統計數字的時候還沒有名字,有的 甚至還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  然而不管他們是享壽天年,或死於無妄之災,是什麼時候走,在什麼情形下離開, 我都非常確定,他們都曾經存在這個島上,並未從我們的記憶或是歷史中被抹去。  例如,現在還在營業的澡堂。小楯叔叔儘管有一陣子無心工作,澡堂還是有開業, 主要的功臣應該是劍司。我經過澡堂的時候總不免要想起千沙都阿姨和衛,想起他協 助母親把清洗乾淨的浴巾、毛巾、浴袍趁著好天氣搬出來曬的樣子。這件工作現在也 是劍司在做,他偶爾會笑著說「我不做不知道,原來衛是很會做家事的」。  還有那間有很大庭院的屋子是道生大哥的家,也受了一點損傷,不過大致上都修好 了,弓子老師帶著美羽住在那裡。她們是戰後最早搬回家去住的一批人之一,我知道 那是弓子老師的堅持,因為那間屋子是她跟道生大哥共同建立的家。我去見過美羽, 主要是向她道謝,她只是笑瞇瞇的跟我說「美羽下次還要聊天」。至於弓子老師聽到 這話時的表情,我實在不是很會形容。  我抬起頭,在視線勉強可及的地方,樹叢的後面,是羽佐間的家。曾經是翔子和甲 洋寵兒的巧克力,現在則常常隨伴在卡農或一騎身邊。一騎告訴我他跟操第一次見面 時發生的事,他相當驚訝於Festum有很多事情辦得到,也擁有大量的資料,但竟然會 因為一隻狗而驚慌失措。  我也從紀錄裡看到了,四號機在遠見的面前,從幽暗的海底深處解救西尾脫困,讓 他逃過被同化的命運。  而且假如把以前的事都算進去的話,那麼,甲洋對我們伸出援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還有紅音,假如沒有她,或許這個島會絕滅也說不定。  是的,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訴說,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其實並沒有完全離開我們。  的確我們不應該停留在過去,不應該永遠抱著失去的傷痛不放,然而他們是我們的 後盾,我們必須踩過他們在地面上留下的足跡,傾聽他們留下的、已經沒有實體只留 下空幻回音的腳步聲往前走。  我在高中的公佈欄上看到學生會的U計畫,也就是盂蘭盆節的活動訊息。  我沒來得及參加。  卡農跟中學部學生會的學弟妹們揪著我說「既然回來了就不准偷懶,你明年一定要 給我來參加」。  除了點頭以外,我好像沒有別的選項可以選。  我走過墓地,這裡原本種植的草花跟樹木都在大戰時死掉了,地面上滿滿都是暗紅 色跟暗黃色的殘幹枯枝。不過,因為有那些一排一排重新種下的樹苗,我知道生命還 沒有離棄這個島。現在確實不是植栽最好的時節,不過,它們到了明春一定會發芽。  有些墓倒了、壞了,我把歪斜的墓碑扶正,拂掉上面的灰塵。  他們已經離去,但我回來了。  我非常清楚自己是特例中的特例,因為照理來說我本來應該會是統計數字的一部份。  但我既然回來了,重新踏在島的土地上,重歸這個地方,把擔子再挑起來就是我的 義務。  絕不辜負那些曾經挺身而出的人們。  『………………以上就是我們的戰鬥內容。我留下這段紀錄,希望有人會聽到。   希望我們所經歷的事情,能成為將來大家戰鬥時的借鏡…………』  耳機裡熟悉的聲音講到最後,發出一小段雜音,然後錄音帶自動倒轉,二十秒之後 會自動從頭開始播放。  學長的聲音跟話語陪著我一路離開墓地,沿著車道繼續走,最後停在「樂園」的外 面。  門口的牌子上寫的是「休息中」,不過我照樣把門推開。  一騎的臉從櫃檯後面探出來,他早就知道我會來,所以就算聽到開門的聲音也絲毫 沒有驚訝的樣子。  我把錄音機關掉,連同耳機一起收回口袋,留下死者的聲音,走向活著的人。  他從櫃檯後面出來迎接我,擦掉秋天的陽光在我額角製造出來的汗水。  我們中間已經沒有深層意識的連結,但他卻一如往常地很清楚我想要說什麼。  「總士,你下次去掃墓的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 總士常常跟我說,他認為一定要有一個人記住那些已經離去的人們,而且他要當那個 人。我以前每次處理到Flashback,他一定會這樣強調。我認為這是他的一種理念。 這篇也是從類似的概念而生,雖然表面上這不過是他某天下午散步的紀錄而已(死) -- 在我們學校裡,有一個傳說: 只要在Mark Sein的駕駛座上告白成功,就可以得到永遠的幸福。 至於這到底可不可信,其實我也不知道。 但是真壁司令曾經親口說過,十年前他就是這樣追到皆城司令的。 ~龍宮島純愛手札‧傳說中的駕駛艙(大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16.81.100 ※ 編輯: seigileaf 來自: 61.216.81.100 (11/08 00:38)
ryuuka:葉子姐~~~!!(撲上) 11/08 04:02
seigileaf:好久不見~ 11/09 00:25
jmebgrl:剛好看完HAE~ 原PO的文筆很好 不論面對多少次死亡也無法習 11/10 04:09
jmebgrl:慣 flashback是總士之所以為總士的行為 也推簽名檔w 11/10 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