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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莫琳‧道(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要男人幹嘛?》作者 http://myurl.com.tw/5tfn 作者照片&專欄 科技 讓女人看來都像充氣娃娃 我以為女性主義運動也導致某些正面的結果, 包括對女性美的看法更有彈性也更寬容,讓大家 從五○年代穿胸甲化濃妝的暴政解放出來。 我錯了。女性主義誕生四十年後,女性美的理想 典範比以前都還要更嚴苛也更不自然。 就像我的好友克萊格‧畢爾寇說的:「美國有頭有臉 有年紀的女人都注滿了牛屁股的脂肪、生化合成的 肉毒桿菌和各種火力強大的燃油製品。一大堆林肯夫 人都想擁有看起來像拼湊而成的粉嫩年輕偶像外殼。」 我常懷疑,要是女權主義者葛洛麗亞‧史坦能在 一九六八年就能未卜先知,看見二○○五年的 《億萬未婚夫》(The Bachelor)裡的辣妹打架, 還有女人對肉毒桿菌與隆乳的瘋狂,她還會不會 大費周章地穿上兔女郎的衣服臥底跑新聞? 史坦能曾經說:「女人讀《花花公子》,感覺有點 像猶太人讀納粹手冊。」她有沒有料想到,有一天 花花公子兔女郎的T恤會在女性之間引起一陣風靡? 她在一九六六年寫道:「所有女人都是兔女郎。」 她並不是在讚美,而是發出女性主義的呼籲要大家 起而抗爭。四十年後,這句話已經成為美學的事實, 大批女性前仆後繼地臣服於整型刀和注射筒之下, 一心想擁有兔女郎的魔鬼曲線。 我們並沒有放寬美麗外表的標準,反而只放寬了我們 想追求相同外表的選擇。女人正朝著同一張面孔、 同一種身材和同一種表情來發展。 就像艾科夫博士在《紐約時報》上說的:「我們正 冒險從事無法想像的行為,」那就是讓美變得乏味。 當大家都這麼強調外表,個人認同變得微不足道。 好像每個人都寧可選擇戴上面具,也不願意長得 像自己,或者像自己的媽媽和姊妹。」 這個世界充滿了突出的植入物和拉平的注射物, 誇張的芭比身材就是標準。「好像沒有人注意到 兩顆保齡球出現在燙衣板上,是多麼的不協調。」 史帝夫‧馬丁在小說《灰姑娘的愛情手套》裡頭 如此形容比佛利山的情況。 對美國男人來說,女性美火辣典型的發展是呈一 直線,或者應該說是呈曲線──從海報女郎到 五○年代的貝蒂‧佩姬(Betty Page),然後 是珍‧曼斯菲(Jane Mansfield)到潘蜜拉‧安德森 到潔西卡‧辛普森(辛普森的父親本來是青少年傳道 者,後來變成女兒的經紀人,他曾經對《GQ》雜誌 吹噓自己的女兒穿T恤或者穿胸甲都一樣性感: 「她可是有雙D罩杯呢!那兩個玩意兒用什麼也蓋不住啦!」) 女人越來越願意把自己擴張彎曲到誇張的比例, 只求能滿足男性的慾望。如今科技就是生物學, 所有的女人看起來都像充氣娃娃。她們都選擇芭比 有如生化人的豐滿胸脯,以及芭比超低的腰臀比。 腰部至少比臀部窄30%,據說這樣最能吸引男人。 厄絲特醫師是身穿香奈兒套裝、腳踩莫諾羅高跟鞋、 身材苗條的金髮美女,她會試用所有的皮膚科產品 。「在華府,每個人都想成為天生的自然美女。」 她說:「我卻要說是後天的自然。大家總是問我: 『你有沒有動過什麼手腳?』當然有!不然我們找誰 實驗那些雷射?我做過換膚,打過飛梭雷射,做過 雷射比基尼除毛。我也用肉毒桿菌和牛膠原蛋白。」 然而,她並不苟同美國對雙峰的造假:「女人隆乳 都是為了男人,不是為了自己。而且原因就是幾乎 所有整型醫師都是男的。」她說:「我也喜歡尖挺的 雙峰,但是我不會去動大手術來達到目的。我會選擇 穿上魔術胸罩。」 就像《紐約時報》的記者艾莉克‧庫且斯基(Alex Kuczynski)的觀察:「有那哪男人會把一袋塑膠縫進 自己的腿裡?或者把異物放進自己的身體裡?」 但或許女人的變形也是出於她們內心深層的慾望。 早期女性主義者竭盡所能地妖魔化芭比,並且貶低女性 喜歡瞎拼與化妝的傾向,同時預言一個男人女人都穿著 深藍色套裝打領帶在各方面完全平等的世界, 實在是太過天真也充滿誤導。 「我覺得追根究柢,女人做這些事不只是為了 男人,也是為了自己。」韋絲勒醫師猜測:「我們正在 實現小時候玩芭比的幻想。這都和我們的自尊心有關。 母親會毫無條件的接納自己的兒子,但是卻總是 嫌女兒不夠好。現在我們可以控制自己的長相, 就像飲食一樣,那麼何不這麼做呢?厭食症患者有尊嚴嗎?」 但所有人都知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要抗議, 內在美要比外表重要多了。偉大的文學作品和愚蠢的 翹臀珍電影都是這樣教我們的啊。我們要怎麼讓女人 放鬆,相信這一點呢? 「消滅所有的男人吧。」韋絲勒脫口而出。 (本文轉載自普立茲得主莫琳‧道新書《要男人幹嘛?》, 中文譯本由早安財經文化出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4.119.108
Emolas:總覺得這種論調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 07/06 0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