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entersoal
我想，應該是同樣有跑社團的關係吧
所以每次聚會，我跟阿寬學長總是能夠聊得很起勁
分享社團人際關係相處上的心得，分享對於系學會與社團之間的拉扯
時間緩緩的推移到十一月，一點點接近我公演的時間
這段時間，跟學長聚會了許多次，當然學姐一定在側
偶而私下跟學長碰面聊天，我們也從未提及過那天聖寧學姐的眼淚
經過了那天的夜話，我跟聖寧學姐之間，多了一些互相微笑的秘密
『你今天在運動場上摔倒壓到手才受傷的吧，我有看到』聖寧學姐問道
一起走回男宿的路上，鵝黃色的路燈十分動人，樹叢深處不時可見情侶依偎著
被問到這個我有點在意的問題，我不好意思的承認了
「唉！別提了，你看繃帶纏成這樣，公演的時候大概還必須纏著」
『公演喔？什麼時候提早說一下，我跟阿寬一起去當觀眾』
提到戲劇社，我的興致就來了，滔滔不絕的一直對著聖寧學姐說著關於戲劇的一切
學姐看著我，歪著頭笑了一下，拉著我坐在學校湖畔的一顆大石上
『這點，你跟阿寬蠻像的，我是指講到熱衷的事物的時候，你們眼睛裡都會透露著一個光
芒，這個光芒很吸引人，高中的時候，我跟他同一個社團，就是被那個光芒給吸引了』
「然後一吸引，就七年了？」
她沉默半晌，吐了口氣，『恩，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表白的嗎？』
我想了想，阿寬學長高中大學都是跑音樂性社團，不外乎就是自彈自唱
『哪有那麼俗氣，真這麼俗氣我就不會答應了』
「不然勒？少林功夫加上唱歌跳舞啊」
聖寧學姐又是吃的一聲笑出來
我發現，我對她這個笑法，很沒抵抗力
就像哈美倫之笛的老鼠遇到吹笛手一樣，被魔力吸引著
就這樣沉淪在聖寧學姐嘴角的弧線裡頭...
『學弟！』，學姐彈了我一下額頭
『看我看到出神，沒在聽我說話，沒有禮貌』學姐盯著我道
我想也不想衝口而出，「因為學姐的笑太有魅力了」
『學弟』，我又被彈了一次額頭
『謝謝你的稱讚，嘴巴這麼甜，都不好意思了』
「說說機歪學長怎麼告白的吧」
聖寧學姐似乎沈浸在回憶中，瞇起了眼睛，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不想打擾她的思考，打擾這個優美的畫面
倏地她睜開了眼睛說了一句話
『胡琴古曲：鳳求凰*』
聊了很多，大多數時間我都是聽著聖寧學姐聊著七年來與阿寬學長的生活
我也享受著聖寧學姐幸福的表情，那使我舒服
跟著我講起我過去的感情生活，講的聖寧學姐搖搖頭
或許是我換了數任女友，也或許是對於我輕易放棄感情感到不認同
夜風漸漸變冷冽，我們聊得卻越來越辛辣
普世男女的價值觀，代溝，最後漸漸轉到性上面
我高二脫離處男的行列，聖寧學姐則是大二
其實我真正比較密集有性行為，卻是升大學的暑假，與女同事的一段情
到頭來，我才知道我自己只是一個工具，她對我，肉慾大於感情
而且，害我得了淋病，雖然短短兩個禮拜就痊癒，但是讓我感覺惡劣到極點
我越講，聖寧學姐聽的臉越來越紅，我也好奇的問問她的生活
『你講這個，還真的都不害羞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不覺得我用很正面的態度談論的話，就不像個登徒子了嗎？」
『恩...還是好害羞，我可不可以不要講阿...』
「你不說，我就不問」我直視著聖寧學姐清澈的大眼睛
突然學姐的眉頭一皺，一絲痛楚的在那泓清泉上劃出了一圈漣漪
聖寧學姐的頭，無預警的靠向我的肩膀，突然我知道，那個來了
也許對她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對不起，我經痛的時候會痛到全身沒力氣，讓我休息一下』
連聲音都變得充滿著忍耐的感覺
當晚，我背著聖寧學姐從校園到她家，一路上感覺到她的手不時的抓緊手臂，彷彿在忍痛
我很緊張，即使背上傳來的柔軟，耳際偶而傳出的淡淡香氣，都分不了我的心神
男宿的萊爾富外，我遞給她兩條大波露巧克力
「以前女朋友經痛，我都會買給她舒緩疼痛，不知道這對你有沒有效」
聖寧學姐歪著頭盯著我看
『我大概知道你談過那麼多次戀愛的原因了』
我不可置否，再次背起了學姐上了三樓她的住處
『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聖寧學姐再我耳邊輕輕的說道
我酥麻了一下縮了縮脖子，聖寧學姐又吃吃的笑了起來
我想轉頭看她的表情，她卻繼續在我耳盼吹起，讓我始終看不到那個醉人表情
鐵門外，聖寧學姐對我說道
『今天謝謝你，但你不是第一個在我有阿寬後還對我好的人，也應該不會是最後一個，所
以...』
「聖寧學姐，你就好好記著吧」我邊忍耐著越來越疼痛的左手說道
「女神跟女朋友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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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鳳求凰：相傳為司馬相如作客臨邛時，為卓文君所奏之曲。司馬相如以琴音情挑卓
文君，自古流傳。以下為鳳求凰的古文及譯文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鳳鳥啊鳳鳥，回到了家鄉，
行蹤無定，遊覽天下只為尋求心中的凰鳥。
未遇凰鳥時啊，不知所往，
怎能悟解今日登門後心中所感！
有位美麗而嫻雅貞靜的女子在她的居室，
居處雖近，這美麗女子卻離我很遠，
思念之情，正殘虐著我的心腸。
如何能夠得此良緣，結為夫婦，做那恩愛的交頸鴛鴦？
但願我這鳳鳥，能與妳這凰鳥，一同雙飛，天際遊翔！
鳳兮鳳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體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凰鳥啊凰鳥，願妳與我起居相依，形影不離，
哺育生子，永遠做我的配偶。
情投意合，兩心和睦諧順，
半夜裡與我互相追隨，又有誰會知曉？
展開雙翼遠走高飛，徒然為妳感念相思而使我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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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是古老的故事
愛慕是今時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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