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悽悽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卷帷望月空長嘆。
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摧什麼心肝哪？?清爽的男音自白衣男子身後傳出。
?沒什麼。?白衣男子靈眸流轉，瞥了眼身後的青衫男子，又兀自舉頭望著明月。
?今晚風大，披件外衣吧。?杜甫將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肩上。
?不冷。?李白幽幽答道。
?不冷也要穿，你心情不好？?
?沒有。?
銀月水榭在柔和的銀輝照射下，顯得朦朧、具有一番美感，波光粼粼的水面因微風輕拂泛起陣陣漣漪，明月的倒影也隨之搖曳。
斜倚在望月亭裡的李白便如仙人般，美得不可方物。
?進去吧，這兒水氣重，容易受寒。?杜甫自後方抱住他。
那樣如天仙般清麗的容顏下，卻教人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思。
?我身子健朗得很，別老是把我當老人家看。?李白微微噘起嘴。
雖然對杜甫來說，他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老人家?。
他真的好恨，?什麼他比他大上近一輪。
?這樣啊……那……?杜甫偏首含住李白冰冷的耳垂，?我想在這裡要了你。?
?這裡！？?俏臉倏地一紅，轉身逃離杜甫懷抱，?不…不是剛剛才抱過嗎？?
?耶，再來一次有何不可？是你說不要把你當老人家的唷……?大手伸近李白的單衣裡，極富挑逗意味地揉捏著胸前的突點，敏感的李白不消三兩下便嬌喘連連。
?你、你不能老是這樣耍著我玩！?他出聲抗議，但細細的嗓音聽在杜甫耳裡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的聲音只適合吟出動人詩句，還有……?
?啊……住手，有人會看到……嗯……不要這樣……?李白全身酥軟，只能靠在杜甫懷裡，勉強站著。
?你看，今晚月色多美。?杜甫滿意地笑道，繼續撫摸起懷中人小小的分身。
李白羞紅著臉微抬螓首，見天上一輪明月高掛，幾朵浮雲相互遮掩，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彷彿也在害羞著。
?蓮兒……?
?別喊我蓮兒，我李白有名有姓，你為何老愛喊我蓮兒？?
?因為我喜歡……?他輕點他的面頰，?你就像一朵白蓮，清香撲鼻，嬌俏的模樣惹人憐愛……?
?嗯……唔……?
?我就說這兒水氣重，你瞧，濕得真快……?說完，李白的俏臉更為火紅。
?你好色。?他不滿地嬌嗔。
?是，我色，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李白愣了愣。
難道你只喜歡我的身子嗎？
杜甫抱著李白，替他褪去大半衣裳，並要他好好抓著欄杆。
?這兒沒有床，委屈你了。?語方落下，杜甫腫得發疼的炙熱已滑入之前歡愛過的小穴內，激情地抽送著。
?嗯！啊啊！……不……不行啊……太、太深了……嗯……?
?抱歉……?杜甫抱住他，下身仍不停在李白體內衝撞。
?啊……啊……啊……嗯啊……?
?呼……呼……?
?嗯……這、這次做完可不能再做了……?
?呼……好……?
在月光下相互擁抱的兩人，雖然身體彼此間擁有相當的默契，但其中一顆心縱使繫在對方身上，另一顆卻不曉得飛到哪去了。
羞怯的明月，已被重重愁雲所掩蓋──
§ § §
睜開惺忪的睡眼，李白挪了挪身子，全身立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既痠又麻，他重重嘆了口氣，勉強翻過身。
昨夜子美抱他回房後，又……情不自禁再來一回，根本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他已過而立，愛他，他可以拋棄身為男人的自尊，但年齡就像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而子美就站在鴻溝的另一端，他……永遠都無法靠近。
盯著杜甫近距離放大的俊臉，李白纖細敏感的心首度產生一個連他都不敢置信的念頭。
子美年紀尚輕、大有可為，他實在不能拖累他，必須想個辦法……
?小仙女，你醒啦？?杜甫突地張開眼，頭一句話便是揶揄。
?什麼『小仙女』？我是男的。?李白不滿地嘟起嘴。
?你呀……?他輕彈了下他的鼻頭，?就是這點像長不大的孩子。?
?你才像孩子，昨、昨天明明說好僅此一次，怎麼又出爾反爾……?他紅著臉斥道。
?我出爾反爾還不是因為你。?
?又是我？?李白坐直身子，一臉憤慨地盯著笑嘻嘻的杜甫。
?對，就是你，一大早就弄得我慾火焚身……?他意有所指。
?哪有？?李白大聲反駁。
潔白無瑕的肌膚、粉嫩的玉頸，漂亮的鎖骨，小巧可愛的蓓蕾亭亭玉立，紅光透著身子使得遍佈吻痕的胴體更引人遐思，單純的李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一絲不褂。
?哪沒有？?他笑出聲，?快拉上被子，小心著涼。?
?啊？?低頭一瞧，俏臉立時浮上兩朵紅霞，?喔。?
?你說……該怎麼辦？?杜甫半瞇起眼，不懷好意地瞅著李白。
?什麼怎麼辦？?他躺回床上。
?我……?杜甫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身下摸，?太興奮、快被燒死了，你還不來滅火？?
?不行啦！?他難為情地用被子蒙住臉，?昨天已經三次了。?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不能混為一談。?他湊近他耳畔說道，拉著李白的手緩慢地摩擦自己顫抖不已的熱情。
?真……真的不行啦……我好累……嗯……不可以……不要……?不知怎地，連自己都漸漸有感覺了。
?你過來，坐在我腿上。?杜甫坐直身子，背靠在牆上。
?嗯……?李白吃力地撐起痠麻的身子，爬到他身上。
?來。?他拉起李白的雙手，?你知道怎麼做。?
?啊……?輕攏雙眉，李白纖細的柔荑握住他的昂揚，上下摩搓著，一張小臉已紅得不能再紅。
杜甫雙手繞到他身後，手指探入雪臀間的幽密花谷，摩擦有些乾燥的內壁，徐徐抽動著。
?啊……子美……不要嘛……?李白細細的嗓音微微顫抖，難受地扭動身體。
?沒關係，我只用手……?才說著，李白立即用一種充滿怨恨的眼神瞪著他。
你這混蛋！要嘛就別碰我，只用手……怎麼可以……
?不要……住手……嗯……啊……?
難道你只喜歡我的身體嗎？如果有一天，我無法再滿足你，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不要這樣，我不想變成這樣。
§ § §
這一夜，當杜甫外出回來，心情愉悅地走進廳堂之時，並未如其預料中看見李白，坐在平日李白座位上的，是一位衣著華麗的陌生男子。
?你是誰？?他戒心大起，犀利地瞪著對方。
?杜公子，喚我青兒就行了。?他恭敬地起身行禮。
?誰准你進來的？?杜甫口氣甚差地問。
?是太白哥哥。?青兒微微一笑，俏麗的模樣十分可愛，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
?他人呢？?他皺眉。
?回公子，太白哥哥要青兒照顧杜公子，從今以後，所有事都由青兒接手，包括……?青兒紅了臉，連忙提起扇子遮羞。
?他、人呢？?他不耐煩地提高音量，青兒被他嚇了一跳。
?太、太白哥哥走了，他……他希望你不要去找他……?青兒不禁後退了幾步，明亮的大眼裡瞬間泛起淚光。
?這是怎麼回事？?杜甫頹然地倒在椅子上，無奈地撫著額頭。
早上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是氣他不守信用？也不至於呀。
還找了個小倌，他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他去哪裡，對不對？?他轉頭瞪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青兒。
?青、青兒並不知情，青兒只是受人之託，青兒真的不知道……?他不停吸鼻子，一張俏麗的臉蛋都給哭花了。
?你……算了。?他揮揮手，?泡杯茶給我。?
?是。?青兒破涕為笑，連忙起身。
§ § §
?杜公子，這上好的鐵觀音是青兒家鄉的特產喲！?他笑嘻嘻地端著茶壺出來，擱在桌上，為杜甫盛了一杯。
?公子請。?
杜甫接過茶杯，啜了幾口，又道：
?他除了叫你來找我，還說了些什麼？?
?沒有了。?青兒坐在他身邊，偷偷欣賞他俊逸非凡的外表。
?是嗎？?將杯裡的茶一飲而盡，杜甫此刻心中百味雜陳。
?公子想喝酒嗎？?青兒偏著頭問。
?也好。?
?青兒早就準備好了。?他不知從哪變出一壺酒，立即為杜甫斟上一杯。
?你很貼心。?接過酒杯，杜甫又是一飲而盡。
?謝公子誇獎。?
杜甫愁上加愁，眼見他一杯杯黃湯下肚，青兒心知該是時候了。
?別喝了，公子。?青兒勸道，?酒雖能澆愁，但你再這樣澆下去只會澆死你自己呀！?
?別管我，我愛喝多少是我的事！?杜甫現已七分醉三分醒，他神智不清地亂發脾氣，?你說！我哪裡不好？他為什麼要走！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你說啊！?
?沒有、沒有，公子人很好，也很溫柔，千萬別發脾氣呀……?青兒連忙倒茶替他解酒。
?你說謊！那為什麼他要走？既然我有那麼好，他又為什麼要離開我？?他揮開青兒的手，茶杯落地應聲而碎。
?公子……?青兒皺起一雙柳眉，?青兒扶你回房吧？?
此時，杜甫突然感到下腹一陣燥熱，連帶身體各部位亦如此，看出去的景象頓時模糊一片，但憂愁的他也沒心思去研究為什麼會這樣。
?你想要我嗎？?青兒甜膩的嗓音幽幽地傳進他耳裡，杜甫心頭暗吃一驚。
青兒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公子，青兒扶你回房吧？?青兒的聲音再度傳來。
應是他一時聽錯了……
?好……?他站起身，腳步有些搖晃。
?公子小心。?青兒甜甜一笑。
§ § §
回到房裡，幾乎醉得不省人事的杜甫碰一聲倒在床上，青兒替他脫鞋更衣，著實費了好一番工夫。
?唔……?杜甫坐起身，直覺得很熱，青兒貼心地拿出手帕替他擦汗。
?你回來了？?
?什麼？?青兒摸不著頭緒，愣愣地望著他。
?我想要你。?
果然喝醉了。青兒皺眉。
?把衣服脫掉。?見對方沒反應，他又道：?那我來。?
?公、公子！你做什麼！？?
不一會兒，青兒已全裸躺在杜甫身下，一臉嬌羞。
?公子……這樣是不行的……?
?什麼行不行？我說行就行。?他低頭舔吻起青兒的胸膛，?今天早上才一次……?
?算、算了，公子……你要溫柔點喔……?青兒羞紅著臉道。
當杜甫首度進入青兒柔軟的體內，後者硬是緊咬著牙忍住痛，而罪魁禍首卻是──
?蓮……蓮兒，你今天怎麼特別緊？?
?我、我……?青兒直冒冷汗，痛得說不出話。
?可能是隔太久吧，沒關係，我會慢慢來……?
?啊啊……嗯！……啊嗯……?
隨著杜甫激烈的律動，初經人事的青兒跟不上速度，只能被動地接受撞擊，但隨之而來的一波波快感也不禁讓青兒興奮地顫抖，雙腿不自覺夾緊杜甫的腰，逸出陣陣呻吟。
杜甫也沒有發現，在他身下的人是青兒，一直到翌日清晨──
§ § §
混帳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甫一覺醒來，頭疼欲裂，又驚見自己身旁竟多了個一絲不褂的陌生男子，內心更是倍為打擊。
他做了什麼？他跟這人發生關係了嗎！？
這時青兒也悠悠轉醒，一見杜甫，兩朵紅雲又飛上雙頰。
?你……你是誰？?
?公子，我是青兒呀！?他委屈地拉起被子，遮住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你……你怎能在那件事之後，又如此無情地對我？?
?喔，對，你是青兒，對不起，我……為什麼我……?
杜甫的思緒十分紊亂，這一連串的打擊已讓他身心俱疲。
蓮兒一聲不響離開他，而這個青兒……
天啊！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 § §
李白離開京城後，就獨自一人下江南，四處遊山玩水，放鬆緊繃的心情。
是夜，月光特別明媚，李白坐在花園裡，獨自飲酒。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唉……?不知道青兒他怎樣了？
?李、李公子，有您的信！?店小二氣喘喘地在房門外大喊。
李白擱著酒杯，連忙上前應門。
?我的信？?
?是、是從京城來的……?把信交給他，?小的先下去了。?
?多謝。?
李白回到花園，急急拆開信件。
?啊，是青兒！怎麼了嗎？?
太白哥哥：
你快點回來吧！你這個杜公子我實在應付不來。你走後那一個晚上，我……與他發生了關係，但那是因為我在茶和酒裡下了藥，如果不這麼做，他對我根本沒有興趣。
他真的非常需要你，自從那夜之後他就沒再碰我，跟他在一起的那晚……他把我當成了你！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是，他嘴裡喊的不是?青兒?，是?蓮兒?！懂嗎？是?蓮兒?！
太白哥哥，青兒很高興你給我這個機會照顧杜公子，但我覺得應該去照顧他的人是你，不是我。而我，也應該回去杏春坊了，對我來說，這麼重要的初夜給的是太白哥哥最愛的人，真的很榮幸。不要在意青兒，你該在意的是杜公子，他想你想到人都瘦了好幾圈，你再不回來，他會變成活死人的。
好，不多說了，杜公子又開始發酒瘋，府裡的下人也莫可奈何，他只要一喝酒就亂發脾氣，你還是快回來吧……
看到這裡，李白已涕淚縱橫，他跌坐在地，肩膀不住顫抖著。
?對……對……不起……子美……青、青兒……哥哥對不起你……?
他做錯了，他這麼做是不對的……對不起……
§ § §
?杜公子，用膳了。?青兒在杜甫門外喊著。
?我不餓。?裡頭傳出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杜公子……?他推開房門，一進去便瞧見憔悴的杜甫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你再這樣下去會弄壞身體的。?
?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和太白哥哥是結拜兄弟、忘年之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那晚是我的初夜，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我都是男人，更不必負什麼責任，太白哥哥願意把我托付給你，那是因為他重視我，也重視你。我和他差了整整十四歲，卻還是如兄弟般親密，但是你不同。你可知為何他要離開你？?
?為什麼？?
?因為你愛他！?青兒激動地大叫，?因為你愛他，所以他幸福，但是你叫他怎麼忍受比你大上十一歲的事實？他是男人，一個擁有自尊心的男人，為了愛你，他拋開世俗禮規，但他就是擺脫不了年齡的差距！?
?你不懂，你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同，你不懂，為什麼他老是覺得你要的只是他的身體！?青兒說完，便哭著奔出房間。
突然，青兒一個不小心，往前摔了一大跤。
?哇啊！?
咦？怎麼不會痛？
?喂喂喂，小心點，怎麼老是橫衝直撞的？?來人扶住青兒往前傾的身子，溫柔地笑道。
?太……?青兒抬起梨花帶淚的俏臉，驚異地望著來人。
§ § §
李白輕推房門，把飯菜端進去，擱在桌上。
?跟你說我不想吃，你還來做什麼？?杜甫口氣甚差地大聲吼道。
?可……可是……?李白委屈地望著他，?你不吃，我會心疼啊……?
?你──?杜甫不耐地抬起頭，表情瞬間變得訝然。
?蓮兒！?他衝上前緊緊抱住他，?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不是騙我的吧？你真的是蓮兒？?
?是是是，我是。先用膳吧，你一定很久沒吃東西了。?
?我想先吃你。?杜甫激動地猛親他的唇。
?不、不行！先吃飯、先吃飯……不吃我就走！?他使勁推開他，氣喘噓噓地說道。
?好、好，我吃！?
房門外的青兒鬆了一口氣，在心底默默祝福他們後，轉身離開。
回杏春坊吧。
§ § §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每每衣不蔽體地躺在他身下，他總是心跳加速、酡紅滿面，甚至，還多了一點點羞恥，令人更加興奮的羞恥。
?嗯……嗯……?床上交纏的兩人激情地擁吻，那股想把對方揉進體內的熱情不斷燃燒，從頭……蔓延到腳……
?青、青兒都說了……?杜甫壓在他身上，無力地將臉埋進他的頸窩。
?對…對不起……?李白委屈地道歉。
?不，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我愛你，是你的全部，只有你，才能如此輕易地牽動我的喜怒哀樂，我又怎可能要的只是一具用來洩慾的軀體？那是因為對方是你呀！因為是你，所以不管要了你多少次，都覺得不夠……?
?子美……對不起……?
?年齡差多少又有什麼關係？你知道我愛你就夠了，不要胡思亂想……?
?子美……嗯……子美？?
?什麼？?
?你好重。?
?抱歉。?杜甫翻身，躺在他身旁。
?子美……?
?什麼？?他轉頭看他。
?你……我……不……這……?李白紅著臉，支支吾吾地開口。
?我沒力氣了，你自己來，好嗎？?
?什、什麼？?俏臉更加紅艷，李白睜大了美目眨呀眨。
?你自己來，好嗎？我現在真的沒力氣。?
?那算了。?
?蓮兒……?又生氣了嗎？
?你身體尚未恢復，不想你勞累嘛……?
?原來如此。?
?子美……?
?如何？?
?我們把青兒接回來好嗎？當初我仗義救了他，就是不要他年紀輕輕便淪落風塵，現下他一回去杏春坊，必會被迫接客。青兒這麼乖巧，我不要他被其他骯髒男人污辱。?
?好啊，你去接他。?杜甫偏過頭，表情有些尷尬。
說這麼多，就是想把人家帶回來，也不想想他有多窘……
?嗯。?李白高興地點了點頭，立刻起身下床。
?喂喂！你要去哪裡？?杜甫急忙坐起身，有些莫名其妙。
?去接青兒呀！?李白一面整理服儀，一面說道。
?現在？明天去不行嗎？?
?當然不行，萬一青兒今晚就必須接客怎麼辦？?
?可是……?
?我走了。?李白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只留一臉無奈的杜甫坐在床上。
唉，他這個單純又直接的蓮兒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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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終於生出來了......你們比較喜歡哪一組配對呢?是元白?還是柳韓?還是大李杜?
你喜歡愛吃醋的元稹~還是熱情的柳宗元~還是專情卻又好色的杜甫?(杜:等等~我哪有好色!)
你最愛單純帶有傻氣的白居易~還是冷若冰山的韓愈~還是天真可愛超好拐的李白?<看完文文之後留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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