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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台北醫學大學 綠杏雜誌>   最近聽到一個故事,就發生在北醫人身邊。   在咖啡館柔和的淡黃燈光裡,綠杏工作小組與山服團的老人們碰了面。室外的台北市 車潮如流星雨般閃過,直到晚上十點採訪結束時,這陣雨不曾或歇;室內,咖啡香裡飄散 著孫燕姿最近的快歌,不禁讓人想起才一年多前,咖啡館裡播放的仍是李玟。鄰桌坐著一 對男女,正上演一齣千古以來不知已反覆多少次的感情爭執,約莫又是溝通不良吧,這不 是他們的錯,演化本來就將男女的腦結構設計得南轅北轍,不過,如果他們知道龐加萊再 現所代表的哲學意涵,想來是不會有興趣虛耗於無意義的爭吵的,這又是有知識介入的行 為與沒有知識介入的行為的差別了。   看著山服的成果報告書,看著那一張張泛黃的照片。窮山惡水裡的山地部落,一小片 平地甚至一個坡度較緩的山陂就是一所學校、一個聚落,往往自家門外一望就是高聳的山 巒和陡峭深切的溪谷,居民的經濟來源是在這片高海拔的山地上模擬寒帶氣候,種植一些 高冷作物。如果我們不知道原住民的歷史,大概會以為他們和瑪雅人一樣是高山農業民族 ;然而,他們既非高山民族,亦非農業民族;他們不同於來源如謎也消逝如謎的三星堆文 明,他們有明確的歷史,有自己的創世神話,他們和苗民族一樣,終究是不敵漢民族強大的 擴張動能,被迫自適於農耕的平原地帶一再向 山區撤退,最後保守在不適農耕而不引起漢人興趣的高山地區;而當他們還生活在平原的那些年代,在濃密的熱帶雨林還沒變成一畦畦的方塊稻田之前,他們也不是營農耕生活的,那只是副業,他們是狩獵的民族,在福爾摩沙的沖積平原和低矮丘陵上追逐水鹿、山羌,在沒有田界地界的叢林中自由來去。然後,漢人來了,他們開始在一次次的抵抗失利後向山林撤退,退到人為的所謂"蕃界"之內;清政府採取綏靖安撫的政策,但求兩個民族不要起直接衝突,沒有在山地區有什麼建樹,日據政府則採取高壓的鎮壓手段以期控制這個反抗意識強烈的族群,國府雖然解除了高壓政策 ,但早期因資源不足而鞭長莫及,也沒有積極的建設;於是當臺灣經濟起飛時,山地部落卻數十年如一日,除了一些觀光景點外,基本上仍停留在光復早期,甚至成為勞力輸出的被遺忘的族群,而政府除了輔導他們製造一些蝴蝶製品和栽種高冷經濟作物外,可以說是忽略了山地建設的問題,當然,也包括了醫療資源的提供。部分地區依賴外籍教士和本地熱心人士在當地行醫,還能應付基本的醫療需求,但許多地區的原住民根本是"將小病累積成大病,再一次下山看醫生。"為什麼?因為下山看一次醫生就得費時一兩天,如此一來,沒辦法去田裡工作,山服現任社長黃志宇如是 說。   這樣的背景下,民國七十九年,夜藥李英瑜學姊全力催生,北醫山地社會醫療服務隊成立。那是由六個社團(力行、大研、心研、星橋、青青、擎天)共同籌辦的服務隊,前往南投縣信義鄉的久美及新鄉服務;是什麼樣的動機,讓一個服務隊從無到有呢?李英瑜學姊在八十年的山服成果報告中提到:「成立山服原只是自己的突發奇想,沒想到它竟可成真,記得那一年自己才大二,對事事都懵懵懂懂,並無胸懷大志,卻在一次同學會裡改變了自己,把夢想當理想實現,成立了山服,這對一個女孩子而言是相當辛苦,舉眼望去,學校服務隊沒有低年級的女孩子當隊長,所以 處境可想而知,但是我感恩,周遭有一群小天使協助我,使得山服隊誕生了。對山服有一份濃濃的愛,我希望它不同於別的隊,是個充滿愛的隊伍,伙伴們彼此扶持、包容、忍耐、關愛,就像一家人一樣,我們甘心樂意的奉獻自己所殘存的一點才華,不為什麼,只為那群亟需照顧的人們,只為要回饋於社會。」   第一年,北醫山服和成大山服一起出隊,後來,由於雙方管理理念不同,北醫山服決定自己出隊。新任的隊長廖天倫和副隊長鄭光和在廬山度假時,遇到一位搭便車的當地居民,兩人與之討論服務隊到當地服務的可能性,他表示高度的歡迎之意,並馬上帶他們去拜訪村長、校長;於是,第二年起,山服便改到南投縣仁愛鄉的廬山、平靜服務,北醫山服開始獨立作業,走自己的路。   六社聯合出隊的模式維持了三年,大家漸漸發現一些問題,於是,為了加強社團的凝聚力,在第四年,也就是民國八十一年時成立社團,改制為山地社會醫療服務團,不再由六社召集隊員,改為直接向全校召募社員;並安排例行活動,在原本的出隊相關的訓練之外,加入使成員們能夠彼此了解認識的活動,期能降低人員流動率,使山服有進一步"縱的傳承"的可能,社團也就更有同舟共濟的生命共同體之感。在由臨時性的任務組合走向正式社團的過程中,卓宗亮學長是一位具有關鍵性的人物,由於他不斷的奔走,北醫山服團才能順利的正式成立。不過,雖然山服成為獨立 社團,六社聯合時期的東西,有些還是保留著──山服仍會支援力行社的福德行,幫福德社區中的獨居老人測量血壓及家訪等。   山服團成立,一切從頭開始,充滿無限可能,也布滿許多荊棘,曾經有團長因壓力過大而退出,曾經有團長在無人願意出任的狀況下被迫臨危授命,山服面臨新團體成立一段時間後都會碰上的瓶頸期。山服能通過由服務隊轉型為固定社團的瓶頸,山四期的團長陳建合當居首功。民國八十四年,由於颱風等外在因素,加上山服本身人力不足、團務未上軌道,他積極地和指導老師及歷屆學長姊溝通,毅然取消了是年的暑假服務隊,將時間和人力用於穩固山服社團的基本組織,他說:「團內的人、事、物都尚未整頓好,與其這樣匆忙地出隊,不如停下來把內部建設好。」他把 山服重要活動劃分出來,然後每個重要活動都各選一個負責人,讓每人都有機會帶領社團,大家有事做,也就有了歸屬感。重新整編社團組織後,山服的運作漸漸有了系統,也就有更多人願意加入山服,這是山服走出社團草創時期的混亂匆忙,發展成為一個成熟的服務性社團的轉捩點。   那麼,這群山孩子到底在做些什麼?   北醫是醫學院,最有特色的自然是醫療服務。當年,醫療隊主力是醫學系的學長姊,以及有護士執照的護理系學姊,找隨隊醫師、募藥、募款,他們無不親自出馬;第二次出醫療隊時和北醫附醫合作,更增加抽血的項目,山服伙伴們帶著離心機、冰桶上山,再將離心過的血帶下山檢驗,這個起步讓之後的醫療隊有了檢驗的基礎,有更多合作的可能;當時,團內保健系的學長姊人數很多,他們想到原住民們缺乏對常見疾病的概念,決定在家訪時順便衛教;在公衛系學長姊的主導下,山服開始幫助村民量血壓、血糖和尿糖,順便宣導衛生教育。考量暑假是原住民農忙的時節 ,山服的服務隊定在暑假出隊,除了醫療隊的協助,還可以分攤教會的工作,辦兒童育樂營陪伴小朋友,避免小朋友放暑假又家裡沒大人,受到城市的誘惑亂跑。因此,山服服務的對象不只是當地有病痛的人,也透過兒童育樂營、村民活動及家訪、衛教等方式來和當地所有居民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畢竟,山服的全名是"山地社會醫療服務團",服務的對象自然不只有山地的醫療需求,也包括補足當地社會的結構性需求。除了暑假的服務隊,山服還有寒假的兒童育樂營;開始於成立社團前一年,做為山服新成員的暖身操,預備暑假上山出隊的挑戰;其地點,民國八十一年至八十 五年在土城鄉的頂埔國小,八十六年起,改為每年選定新的國小做為寒假隊的目的地,在湖氏漁民遺族基金會的介紹下,先後前往基隆市正濱、暖暖、安樂及碇內等小學出隊,培訓新一代山服人,也讓當地學童多一個正當的寒假休閒活動可供選擇。   閱讀著山服提供的歷年成果報告書與八十七年「十年有成」團慶時整理的年度事曆與團史,看著他們在久美、新鄉、廬山、平靜、力行、南山的一張張照片,讚嘆他們的認真付出,卻也不禁浮起問號:這樣做,到底帶給當地什麼,到底有什麼意義?一年一次的服務隊不足以填補當地醫療資源的缺口,一些宗教性很強的醫院如南投的埔基和花蓮的慈濟,逐漸接下早期教會醫療工作者的工作,開始派出巡迴醫療隊;山地的本身也在改變中,環保意識抬頭,蝴蝶製品早已停產,山地的經濟側重高冷蔬菜水果的種植及觀光客的來訪,村里衛生室設立了,具備類似巡迴醫療的功能 ,那麼,北醫山服存在意義何在?他們還能做什麼?或者,將如他校著力於幫忙修理電器的山服團,隨著社會進步的訊息到達屬於神經末稍的山地部落,逐漸失去存在的必要性?   關於這點,山四團長陳建合學長從山服以前做到了什麼開始談起。他舉了個例子說,以前,當地的居民常將垃圾隨處放置──這不是說他們不愛環境的整潔,因為他們自家裡還是保持得非常的清潔,但由於實在沒有地方處置那些垃圾,只好有地方就扔──但是,山服伙伴們在當地掃街,並提出垃圾集中堆放的觀念,居民開始注意自家以外公共環境的衛生,也了解如何處理──也就是說,山服不是當地的保姆,他們只是一群大學生,山服只是將環境衛生的概念帶到當地,使當地認知並了解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因而改變他們某些行為模式,也就是使正確的知識介入居民的日 常生活中。同樣的,衛教和家訪的工作也是如此,山服家訪組的同學們挨家挨戶的去做家訪,了解一些當地居民們的病史──在山地常見的是痛風的問題,早年也有寄生蟲的困擾,不過,隨著多年的積極滅蟲而改善許多,北醫寄生蟲學科的鍾文政老師也只得轉移陣地到賴比瑞亞抓蟲──當然,也順道做衛教的工作,例如提醒他們酗酒和肝病、痛風的緊密關聯等,在幾個已累積多年出隊經驗的地區,如廬山、平靜,他們拿著先前幾年家訪過程中留下的病史去做追蹤調查,持續的關懷這些民眾。兒童育樂營更是灌輸正確衛生保健觀念的好地方。這些衛教雖然一時見不到成效,但 這些保健觀念在村民及小小學童心中札了根以後,未來十年乃至數十年的影響是難以估計的。陳建合學長認為,山服其實可以做為地方政府及當地醫院的延伸和補充,也都和當地醫院配合得很好,可以做檢驗等很多的事情而不造成醫院方面的麻煩,這也是山服團長期以來和當地巡迴醫療體系有「魚幫水,水幫魚」合作關係的原因。走筆至此,不禁想到一個問題:沒有親身參與過服務隊的學生,是否,容易犯了以台北看天下的毛病呢?看到台北市乃至自己家鄉不缺醫療資源,就很難去想像山地鄉的衛生所、室因為沒有醫師願意服務而形同虛設,衛生保健的觀念因為沒有足夠的 資源宣導而無法達到同樣的普及程度。   於是,這就是山服的存在意義,陳建合學長說道。山服能做的的確不多,只是盡可能去回饋山地部落,去提醒社會注意山地部落存在的一些問題。做為社會神經的末稍,山地許多資源的取得總是比一般地區來得困難,來得慢些,這種難以避免的脫節現象,是每個時期都會有的問題,因此,每個時期都應該有人去服務,去幫助他們在觀念方面和篷勃發展的外面世界接上線,尤其是一些攸關生死的醫療保健方面新知,例如癌疾早期症狀的提醒,可以使那些可以治癒的良性瘤及早被發現而得到妥善處理;此外,享受城市豐富資源習慣了的大學生一到當地,由於其對各種便利的 生活物資視為理所當然,經由對比的方式更敏銳的察覺到當地現在的社會之間有那些落差亟需加強,例如,每天早上七點買得到早報,下午三點半就買到晚報的學生,很難想像一個常只能看到幾天前從山下帶回來的報紙的地方是怎麼樣,一個有有線電視頻道卻沒報紙的地方是什麼樣,這樣的對比和衝擊其實就是發現山地鄉現存問題的一種方式;當然,由於這批服務隊的大孩子們在無憂無慮,還不用考慮生計,還未因習於人世的紛擾而麻痺了感同身受的能力的大學生時代,就到了這個需要外界多去關懷了解的地方服務,在離開山服,乃至離開學校以後,對這個他們學生時代花 過不少心血的地方有熟悉感,也就會對這類的議題多一份的關心,在進入醫療體系之後,或多或少繼續為山地部落的醫療保健問題投入比別人多一分的心思。   寒假隊的基調是每年一換地點,山服的暑假服務隊的地點也曾有過變動,大約每三年左右會到不同的地點,目前依序到過仁愛鄉的廬山、平靜、力行、靜觀等地,相較於一些隊伍很多年都在同一地點服務的模式,到底哪一個比較好呢?這一點,就得從山服的組織性質說起了。不同於康輔等歷史久遠的服務性社團,山服算是較年輕的服務隊,加上山服成員歷來各系都有,團內可以說是各系思考方式的大融爐,所以,山服的一些工作模式沒有受到歷史包袱或單一學系主導的影響而過度穩定乃至於僵化;鼓勵社團幹部用心去自己思考這個社團當下該怎麼繼續走下去,不要失去 自己的想法而只是依照往年的慣例做事,山服甚至於鼓勵新進的學弟妹多到其他服務隊走走看看,比較各方面的異同,如果選擇留在山服,就可以將各社的優點帶回山服來應用。另外,山七期的副團長許秋萍學姊也提到,他們會參加諸如行政院青輔會舉辦的服務性社團研討會,和其他的服務性社團彼此觀摩學習,交流經驗與心得,這樣才不會只有團內已有的方式,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進步。在縱的傳承與橫的移植並重的發展模式下,山服基本上是很有彈性的社團;而在變中有不變的傳承,使它不會換一群幹部就好像變成一個新的社團似的缺乏穩定性──相信這也是當初由服 務隊走向社團的主因。了解這樣的山服文化,也就不難理解當新任團長認為在一個地方的服務已經達成階段性任務,決定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一個新的里程碑,歷屆的學長姊會帶著支援投手的心態義不容辭的全力予以協助。當然,這樣的決定是好是壞只能交由時間來證明,不過,山服團的組織特點也在此表現無遺──萬一不好,那就改回來嘛,總比縮頭縮尾原地踏步來得好!也因為這個態度,山服敏感的感受到近年來社會對於原住民文化的尊重,開始反思自身是否無心的造成當地原住民文化加速失衡,為此,他們開始學習原住民舞蹈,在行前訓練中加入原住民文化的課程,也 穿著原住民服裝,畢竟,小朋友在育樂營中快樂的和這群大哥哥大姊姊相處,很容易接納他們的想法,然而,這很可能使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認同了山服人的漢文化特質,終至如日據時期的皇民家庭,無意中否定、失落了自己的文化認同。因此,山服強調向當地部落學習原住民文化,原住民舞蹈就是由當地泰雅族小朋友教他們跳,然後他們在當地看著小朋友的動作,在校園內看著錄影帶練習。   是什麼樣的動力讓這一群人在山服一待就是三四年呢?在坐的山服人不約而同的給了同樣的答案:家的感覺。   「服務性社團對成員的要求較多,很多人會待一兩年就受不了壓力中途退出。帶新生入團是一回事,但要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和毅力,像許秋萍學姊一樣一待就是她整整四年大學歲月,則需要很多的努力,例如幫忙解決家長要求多用點心思在課業上的壓力,例如和學弟妹多談心,多了解學弟妹的心理世界,鼓勵他們多講多說,學習確切而簡潔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山服有團內會議不超過半小時的傳統」,陳建合學長如此解釋道。除此,另一個重要的課題就是團內人際關係的維繫。服務隊的人數常在五十人以上,人多了,就有不同的意見,也會出現一些小團體,加上出隊前 後忙碌,壓力頗大,難免有爭執,所以,營造大家是共同群體的良好氛圍很重要,要這樣,服務隊出隊才能合作無間,才能順利完成服務的工作。對於要怎麼解決"人"的問題,歷屆團長副團等幹部都有一大堆故事,也累積了足以改行做張老師的輔導經驗,像陳建合學長就有回到家整晚都在打電話和團員談天的經驗。要學習去了解、體諒別人的想法,多做溝通是山服人的必修學分,而在一年又一年從未令人失望的成果報告書中,看得見他們確實很用心在修這個學分。於是,一群人在壓力中求生存,用盡自己"殘存的一點才華"去達成大家共同的目標,那種彼此一體的歸屬感,那 種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情,然後看到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的喜悅,就是使彼此忘了那些小爭執,把山服當成自己家,願意一年又一年拋下繁重課業,來為山服做事的原因。   夜深了,訪談接近尾聲,大家閒聊起兩個社團各自的故事,笑聲洋溢在這家不算大的小店裡。山服人提起他們口中的「老大」劉志潔教官,他在服務隊時期就對山服鼎力相助,直到今天,每當要和服務當地的機關學校溝通,劉老大都不辭辛勞的為這些未出社會的大學生鋪好路,讓他們順利出隊;沒有劉教官,沒有北醫附醫前院長陳庵君醫師、萬芳醫院現任院邱文達醫師和體育老師吳俊賢老師等人,對剛起步的山服伸出援手,跟著他們出隊,山服不可能這樣子一路走過來。   一個社團的故事,其實就是一群人的故事,山服的故事也是如此。有甘願自找麻煩的指導老師和隨隊醫療工作者,有放著好好的暑假不看電影,想要去為那些社會關注不足的地區盡點心力的大學初生之犢,於是有了山服。每年都會有一批學長姊離開,也有一批學弟妹進來,一如咖啡館前的莊敬路,車潮始終不絕的駛過,不過,路上的人只是在趕路,不會留意自己走過的路,但山孩子,走過一遭後,心中總會留下回憶和感動,總會記著對那些他們到過的窮山惡水、服務過的山地部落,多投注一些關懷,而這,也就是山服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所在。     山服沒辦法讓各方面都和一般地區有著落差的山地部落快速改變,數十年如一日的當地社會,結構性中年人力流失問題,不是服務隊幾個暑假的工作就能達成什麼,畢竟那裡不是台北,事物改變的步調不足以讓流行主流一年內換一批人;山服能做的,就是持續地提醒這個社會,以及將會成為社會領導菁英的大學生,讓他們認知到這些問題的存在。   一個社團的故事,就是一群人的故事。山服的故事裡,過去,一群山孩子寫得精采動人,那麼未來呢?大家都在期待。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4.161.9 ※ 編輯: Dionysus 來自: 218.174.161.9 (01/31 1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