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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illiamoleeo (席家大宅) 看板: Gossiping
標題: Re: [問卦] 74年次左右 蠻多國小老師 都很垃X的八卦？
時間: Wed May 1 01:41:14 2013
看到這系列討論串，勾起了我許許多多的回憶，就像是在內心深處投入了一顆石頭般，
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不斷向外散去，直到今天才終於沉澱下來平靜了許多。
恰巧出生在七年級中前段，所以還算符合這標題。
其實平心而論國小遇到的老師其實是好壞參半，或許有些別人覺得好的老師，對自己而言
卻是糟糕的老師；而也有可能別人認為很差勁的卻是某些同學的啟蒙老師。
在我上頭有兩位姊姊：大姊大我三歲(三屆)，二姊則大我一歲多(兩屆)，他們兩位都是七
年級前段班的，因此在漫長的小學六年生活中，我們有許多老師是重複的。
我的幼稚園和小學，因為我們家很巧的是位於學校學區外的第一里第一鄰第一戶(也就是
我們家學區是另外一所學校，而隔壁戶的學區才是我的母校)為了方便我們三姊弟能夠獨
立地上學(上學路程只需要過一個馬路)所以把戶口都遷到隔壁區。 因此從幼稚園開始我
就跟著兩位姊姊一起走路上學。
因為是大家庭，爸媽需要費心思去照顧年邁的爺爺奶奶，所以家裡從小就要求我們獨立，
也從小就訓練我們能自己洗澡穿衣服，甚至假日爸媽會訓練我們幾個負責午餐和晚餐給家
裡的大人，一些家事、生活瑣事也是。
小學一二年級時遇到一位王老師，是個年紀和爸媽相近的女老師，他的兒女分別大我四歲
和六歲，因此在王老師身上能感受到像媽媽般地親切又像爸爸般的嚴厲。
王老師他一直都任教於低年級生，因此他特別懂得如何利用一些小獎品來誘使我們去達到
她期望的目標，像是利用座位分排分組令我們學習如何團結去為了目標努力，學習到同學
間人際的互動，也在他的諄諄教誨下我們學習到讀念和朗誦的不同，也因此替學校奪得了
朗誦比賽冠軍；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三件事情中的一件即是和座位隔壁的女同學因為座位
劃界線的事情大打出手，在那個年紀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其實是差不多的，因此我們兩雙雙
掛彩，而王老師的處理方式除了通知家長外(我們的爸媽因為是同獅子會的獅友所以認識)
，就是以非常公平的方式要我們彼此說出自己和對方的過錯，然後公平地處理我們的紛爭
並無任何一絲絲的偏心。
除此之外對於我們生活習慣的養成王老師是非常地要求的，在我印象中最深刻的兩件事之
一就是，王老師曾經讓我一個人獨自輪值一個禮拜的值日生，後來從我媽那裏得知原來我
掃地和擦黑板等值日生工作都比別人快完成，老師從沒看到我打掃，所以以為我都沒做，
因此希望能給我多練習的機會，後來經過溝通誤會才得以解開。
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月考考卷，老師他是讓我們和同學間彼此交換考卷批改，所以總是會有
同學吹毛求疵的改國語考卷，諸如、太小點一拉太長等等，小二上學期期中考班上有三位
同學滿分，而我因為數學量詞"打"丁凸出來一點被扣了一分，而因為這一分我落到了第四
名而且是在我最有把握的數學這一科上面落馬(栩委鬊我恨死你了～幹)，但是那時候老師
並沒有因此幫我加分，而讓我深痛地體會到差之毫釐失之千里的道理。
王老師您人現在好嗎？雖然你常說你腦袋裡的是良性腫瘤，但我總是擔心害怕您腦袋中的
腫瘤哪一天會惡化為癌症，希望您現在依然健健康康地活著！
一 十
離開了一二年級來到了三年級，這時候班上同學被打散在各個班級中 1───────┐
這邊提一下我們學校的分班方式－所謂的常態分班： ┌───────┘
就是把每班的第一名分到一班、第二名分到二班……第十名分到十班 └───────┐
而再從十班依名次輪回一班，就向右圖那樣的來回輪流排序。 ┌───────┘
所以一班的成員就會是各班的第1.20.21.40.41.60名。 └───────┐
而五六年級再依照三四年級的成績重新打散分班一次。 60───────┘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因為好死不死我二姊在我幼稚園中班的時候跑去學珠心算，我爸媽就
順便把我丟去跟她一起學，結果被迫在中班就背九九乘法表，到小學的時候拿到心算六段
的證書，每年都要向學校申請在學證明書才能夠去參加珠心算比賽，又好死不死拿了幾座
冠軍獎杯，所以小學五年的學期成績每任導師都叫我幫他們算，也因此我都能夠提前知道
會和哪些同學再繼續同班。
到了小學三年級時，換了一位年紀逼近退休的孫老師，孫老師是位男老師，人非常地凶，
不過他對成績好的學生十分禮遇，學期初班上三大幹部：班長、副班長、風紀股長都是由
孫老師所指定的，那時候她選了兩位女生作為班長和副班長，而我則被她任命為負責管制
序的風紀股長(下學期班長接任風紀；副班長接班長；而風紀股長接任副班長-而當時的我
自認為四年級我就能夠如願地當上班長了，但是結果卻不從人願… )，孫老師那年代是以
體罰教育的年代，所以班上的體罰、打罵、踹是家常便飯，而我們身處的一班中恰好是各
班的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混雜的班級，班級同學的程度也能夠說是差異最大的一班了，特別
是我們班有一位老大－因為家裡因素(晚報戶口晚讀)和他愛打架鬧事(三隻大過留級)的緣
故，雖然我們同屬三年級，但是這位老大他足足大了我們六歲之多(小三15歲-9歲)，除了
他之外班上還有四五位同學也被當時歸類為壞學生，其中一位還是我家隔壁機車行兇悍叔
叔的兒子，特別提他們兩位是因為老師接手這種班級通常都會把班上成績好的和成績壞的
分類，會要求班上成績好的同學不要去和那些壞學生為伍，但是這位嚴厲的孫老師卻沒有
這麼做，而是要我們去接受自己班上的同學，也因此學到要去包容各種不同處境的同學，
即使當時曾經被班上同學三打一圍毆過，還仍然願意伸出援手去幫助班上弱勢的同學。
(不過因為被圍毆過而跑去要求爸媽讓我學跆拳道)
三年級的時候，我以滿分600分包下了上學期三次和下學期三次的第一名，而孫老師大大
滿足了我對成績的虛榮心，每次拿到考卷的時候總會點名我到台上去朗誦或是寫下正確答
案，而這時候我為了求表現總是會冒著被扣分的風險將所有答案詳盡寫出。
(例如:請寫下任意兩個國家公園的名稱，我會很假會地把當時所有的答案全寫出來)
也在這個階段學習到班會等許多的公民素養，也勇於開口表達自己的意見，班上那些落後
的同學也在這環境中得到成就感，鬧事率也大幅下降了。
而孫老師讓班上記憶最深刻的兩件事情中，其中一件事情是他用了特別的方式去化解上面
特別提到隔壁機車行兇悍叔叔的兒子：我們班許多人都曾經被他欺負過，算是班上的小霸
王(而因為我們父親彼此認識所以他爸有特別交代過不准動我，所以我得以倖免)，但總是
用體罰教育的孫老師卻唯獨從不對他動手，直到有一次夏天他穿著長袖制服被老師叫到台
上當著全班的面掀起他的長褲，那慘不忍睹的傷痕惡狠狠的映入我們眼簾，原來他之所以
會欺負班上的同學是因為他爸從小鐵的教育讓他怒氣無處可消，因而轉嫁到班上同學，或
許有人會覺得當眾揭他瘡疤會令他自尊受挫，但當時班上大多同學因為老師的解釋而進一
步設身處地的去接受、了解、包容願意與他溝通，他學著把情緒轉嫁到躲避球以及和同學
們互動中將負面情緒卸除；而另外一件事情則是關於那位老大了：當時隔壁班有同學東西
被竊走，而隔壁班老師一口咬定是那位老大所為的，任憑怎麼否認卻被惡狠狠的畫上記號
貼上標籤，而孫老師卻不同於隔壁班老師，他很嚴肅地向老大問了：「是你拿的嗎？」「
不是我。」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學生，縱使因此老師也被其他老師所排擠，他還是選擇相信
自己的學生！好在最後水落石出還給老大一個清白，我不知道老大心裡怎麼想，但是看在
我眼裡我第一次感受到老師對學生的信任是如此強大的，而也因為孫老師的關係，留級多
年的老大最後得以順利升上四年級，我想如果不是孫老師老大可能國小畢不了業。
(畢業時新聞記者特地以18歲國小畢業的標題採訪他和他弟弟-15、13歲畢業)
原本該是兩年一任的孫老師帶完我們三年級後，人就退休離開了我們。當時班上都很納悶
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更是(原本準備換作班長的夢碎了)，直到小學五年級時候才得知孫老
師得了癌症(教導我們時候後期他剃了光頭)，而在我們畢業之前就聽聞他過世的消息。
升上四年級，不同於其他班級，我們換了位約卅歲的林老師，一切又得重新開始，老師和
學生又要重新認識，林老師是位身材豐滿的女老師，我人生中所遇過的導師名字就只有他
我是不確定的，在我印象中他擁有一個小我們兩屆的兒子，而這位老師十分放縱、寵愛他
的兒子－低年級的學生僅有星期二是全天課，因為一個禮拜我們有三天會和他兒子一起上
課，但說上課其實是我們在上課他兒子卻在後頭玩耍和吵鬧，甚至在一次的打掃時間，他
不斷的打擾我們掃地，我失手揍了他(其實還蠻爽的XDDD)，還間接毀壞了他的玩具，他一
狀告到她老母耳中，很意外地或許我當初被貼上好學生的標籤，老師只是問了我幾句：「
我兒子說你欺負他打他，有這回事情嗎？你為什麼會這麼做呢？」當下我理直氣壯一五一
十地將他的惡行惡狀一一道出。而老師也只是很無奈的說著打人就是不對下次不要這樣之
類云云，之後發生了什麼記憶很薄弱想不太起來了，頂多還記得她兒子因為她的關係常常
免費地和我們班一起參加四年級的校外教學。
而四年級的日子裡，我第一次體會到老師們怎麼混水摸魚的種種，第一次遭遇到老師在課
餘之外，會向學生招生到她在校外私自開設的補習班上課，而老師依然是他，班上成績好
的我首當其衝地被邀請，而我斷然地拒絕了她，之後他對我的態度怎樣，老實說我真的記
不起來了，我只記得班上有去補習的同學事先拿到考試題目，但是居然還是沒有辦法贏過
我，老師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在誠實上有著差別待遇，有補習的同學
老師改錯的地方，同學坦承時老師作為獎勵並沒有將他的成績扣回去，而我們其他人卻是
依照自己該得的成績被扣去多餘的分數。
林老師說老實話並不能算混水摸魚，記憶中她邀我陪他下象棋時候都是在下課時間，而說
到象棋我似乎沒輸過她任何一場，運氣實力參半吧；但是我卻和社會老師張老師五五波，
這位張老師是我二姊三四年級的老師－標準外省老榮民，上課總是三句不離國民黨及蔣家
父子，也常常混水摸魚在上課期間找同學挑戰象棋，但更要命的是她的口音很難聽懂他到
底在說什麼，我二姊當初剛上過她的課時曾經回家向老媽哭訴著說要轉班，而他們班的確
三分之一的人都紛紛轉班，那時我以為爸媽會像其他家長一樣替二姊轉班，出乎我兩意外
的老媽只是說了一句；「我們人生活在這社會中是要去適應環境而不是去逃避，如果今天
你因為老師的口音選擇了轉班，你就失去了挑戰自己去適應環境的能力，那麼將來有一天
你又遇到問題，你便沒有辦法去解決了！」一個禮拜後二姊適應了她的口音。沒想到這次
卻是輪到我來面對了。對這位張老師印象總是不離政治和象棋，課本似乎都是靠著我們自
習，上課一半的時間下象棋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正規暗棋總是能夠贏過他，卻總是敗在連
棋上，除此之外似乎對這位老師就沒有太多印象了。
有趣的是雖然林老師在我認知上算是個不好的老師，但不可置否的是因為她自己的興趣，
班上的同學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學會了吹口琴，讓我們除了高音直笛之外多了一項樂器。
也因為他重視音樂班上包含我的許多同學被學校選進了合唱團中，不同於其他老師功利主
義一味地要求學生成績，充實我們美育的素養，也因此林老師也特別重視整潔，我們班的
位於走廊盡頭緊鄰廁所，她要求我們將教室地板、走廊、廁所地板都刷到能赤腳踏進的地
步，卻因此衍生班上同學不許其他班級同學踏入「我們的廁所」。而也是在這時候開始被
強迫著寫日記，但也因此初學到了擬人法簡單的修辭，也提前練習了作文寫作。
其實本來只想寫五六年級的老師的，但其實我自己並不是很確定國小老師們究竟算是好老
師還是壞老師。但是就如同我開頭所講的同一位老師，或許對我來說是好老師，但對他人
來說其實是糟糕透頂的老師；而我認為的壞老師卻又是某一位同學她的啟蒙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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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錄者: williamoleeo (114.136.227.42), 時間: 05/01/2013 01:4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