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searching on internet,I got some information:
(原來這個叫做薩皮爾-伍爾夫假說)
人類是唯一有「語言」的動物,也是唯一從「有機體」成為「言說主體」的動物。
人類的語言發展有一項動物的呼喊所沒有的重要步驟與過程,那就是「符號化」。就
算是沒有書寫系統的「口說語言」(spoken language),也必然已經有某種程度的符號
化。符號化(symbolization),就像Julia Kristeva指出的,也就是意符和意指之間的
斷裂與連結:一個認識中的客體一分為二,但是又透過另外一個層次的運作把二者扣
連在一起。
這就是符號化和指稱之間的差別,指稱只是把聲音符號和它所指稱的對象連在一起
,符號化是一個認識論的概念,也是一個現象學的概念,因為在我們的意識平面上,
對於一個客體的認識是整體的,包括文化給它的符號在內,比如「人」,在講中文的
意識中,想到「人」認識客體,必然也已經包括了「人」這個字的聲音與形象。
基本上可以這樣說:正是因為這樣的一種認識論整體性(epistemological wholen-
ess),導致人們傾向於認為語言和思考之間具有一種緊密不可分,甚至本質性的關係
,甚至懷疑沒有語言我們還可以思考嗎?這種語言決定思考,就算不用「決定」那麼
強烈的字眼,「語言和思考在認識上乃是不可分的整體」的看法可能已經很久了,從
語言哲學到當代的人類學。以現代來說,像德國十九世紀上半業的語言學家Wilhelm
von Humboldt (1767-1835)是經常被提到的,哲學家Hegel(1770-1831)其實也是,兩
個人是同時期,代表兩種異中有同的語言觀點。Humboldt強調語言的多元異質,作為
一種人類全整意向性的補充,Hegel則以「拼音書寫」的理性化來貶抑與批判「圖象
文字」的非理性與歷史停滯。但他們都認為,「語言」與「思考」之間有某種線性的
,單向或雙向的決定性關係。雖然Humboldt強調語言生產出新的思考的創造性,他說
:「語言不只是再現,而是一個「發現的工具」,透過言說,那原本未被認知的想法
才被發現。基本上,他們把語言和思想想像成某個「有機的整體」。所以Humboldt把
語言和人類內在精神與世界觀連在一起。Hegel則把語言和整個國族的文明與國家形
式結合在一起。
二十世紀的相關理論,基本上是用人類學的資料來佐證語言和思考之間的不可分,
而且更加強調語言的「文化相對性」。著名的「薩皮爾-伍爾夫假說」(Sapir-Who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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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othesis)(aka the Whorfian hypothesis)(1940s),首先語言是文化相對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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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一套語言的句法與詞彙決定了言說者的思考方式,乃至於整個世界觀。比如他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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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語言的人彩虹有多少顏色,結果答案反映言說者語言中所能允許的顏色,愛斯基
摩的「雪」(後來有學者指出那是誤解和謠言,Pinker)。「我們用母語來區分大自
然,範疇與類型,世界像一個萬花筒,透過我們的心智中的語言系統呈現或再現,我
們用概念切割自然,賦予意義。」
此一論點和Humboldt並無二致,只是把race或nation換置成culture。「語言和思
考」因此是一種具有文化相對性的有機整體。但即便是像Humboldt那麼強調多元異質
的思想家,都還是透露出對中文這套獨特書寫的貶抑,認為那是隔絕、幼稚,怪誕的
書寫系統,Hegel當然就是如此。就像Edward Said在《東方主義》裡所強調的,十九
世紀的Philology把語言和種族(race),乃至於種族主義連在一起。語言,成為主體
性的隱喻,無論是個人或集體的層次。
◎另外還有個<語言決定論>的極端定義:
"語言禁錮思維,語言的語法結構能對一個社會的文化產生深遠的影響。"
這個"假說"至今還受到很多學者的討論(畢竟是hypothesis,還不是principleXD)
這個主題很值得思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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