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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專欄之陳豐偉 2009年3月26日 下午 02:02
人間現實與漫長的夢
大部分醫師從小就生活在衣食不缺的環境，考上醫學系後就彷彿戴著光環，
畢業後很快就年薪百萬----年薪百萬對醫師來說是不堪的收入。儘管現在健
保緊縮、醫療不景氣，但醫療畢竟還是金融風暴底下受害較輕的產業。雖然
遠遠比不上成功的企業家或投資人愜意，但醫師大抵都能過著平穩、為家人
買一般用品不用深思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來到這都市邊緣地帶經營精神科診所，如果不是因為精神科醫
師帶著「要把心裡事說出來才會好」的正當性，我也不會親身接觸到許多中
下階層百姓的苦楚。
問診過程中，常會接收到許多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訊息。比如說，許多商店
店員沒有勞健保，要自己找公會加保。「我還是等變成資深人員時老闆重視
我才有勞健保」，幹練的病人說。「這不是違法嗎？如果有人去告密怎麼辦
？」我懷疑地問。病人仿若無事地說：「沒有人去打小報告就行啦！」可見
這種作法很普遍，勞動者也習以為常。
另一位商店幹部則說：「我月薪兩萬七，算不錯了。我是幹部，所以比較不
用擔心被裁員，那些妹妹（女店員）在生意不好時很快就被裁掉了」。她是
真心喜歡這份工作，也引以為榮。或許她也見到老闆的經營壓力，身為幹部
瞭解許多行業營收都掉了四成。但她的工作時間是一天十二小時，月休二至
四天。
這樣的工作時間普遍存在於微型經營的服務業者，無論雇員或老闆。所以當
我詢問：「你有運動的習慣、或參加外面的活動嗎？」就很清楚答案一定是
否定的。沈重、漫長的工作壓力，加上不景氣底下隨時會被裁員的焦慮，讓
許多病人睡不安穩、煩躁焦慮。
這些高工時、低保障的病人不算多數，當老師、在國營企業或公家機關上班
、退休由子女奉養、開賭場或過夜生活的病人，自然生活就很充裕。但想到
還是有不少人過著不健康、低薪資的工作，想到大街商店裡笑瞇瞇的年輕女
店員的待遇，多少會有些感傷。至於無薪假、加班沒加班費，在這時節也算
普遍、不值得稀奇的事情吧。
最近的陸客來台讓觀光旅遊業生意滿檔，但一位能幹的女業務說，她還是被
降薪了。當求職者遠多於工作職缺，薪資下滑也就難以避免，因為調低員工
薪資的公司可率先推出低價方案吸引消費者，讓同業難以生存。當病人說：
「醫師，請你多開幾天的藥，等我發薪水就能來付掛號費」時，你就知道許
多人阮囊羞澀，會希望你直接開一個月藥，以節省掛號費支出。以正向心理
學的概念，我們會支持「有錢不見得會帶來快樂」的概念，但在這全球愁雲
慘澹之際，這種正向思考是否是社經條件較好的中產階級關照自我的幻想？
背負家庭重擔、被減薪卻不敢跳槽的底層工作者，能靠自己快樂得起來嗎？
這時，如果有些病人想藉助藥物來讓自己放鬆、好睡、忘記不愉快的事情，
我們似乎也不能多做指責了。金融風暴打斷了許多新興國家興起的夢，或許
也讓我們不得不去面對，過去那彷彿人人都將成為中產階級的榮景，所有人
類邁向豐衣足食的夢想，原來是建立在過度消費的自我催眠上。或許更嚴苛
的現實，正挑戰著就業市場理徬徨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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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小女孩,像玫瑰般地美麗,她有著一顆純真的心靈,
在叛逆浪漫的青春歲月裡,在浮幻陰沉的神秘宮廷,
用最真誠的心,換取最深的情,她就是高貴美麗的凡爾賽玫瑰,她就是多情嫵媚的凡爾賽玫瑰,
有個小女孩,像玫瑰般地獨立,她有著艱忍不拔的毅力,
在風起雲湧的時代巨變裡,化兒女柔情為江山萬里,
驚醒有情大地,綻放自由生機,她就是不屈不撓的凡爾賽玫瑰.她就是機智勇敢的凡爾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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