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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述《antshine (神經斷了)》之銘言: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z1qXmccgI
林倩,我最好的朋友 昨天這個時間我拿著拍好的Calm down的MV到學校, 放完之後廖慶松問了我很多問題, 並且因為我帶了"這個東西"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不開燈的心理治療剖析。 本來我先寫好了someone in my brain的腳本, 早在一兩年前那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 第一次交腳本的時候,廖慶松蠻喜歡的, 他說那非常超現實,請解釋, 我回答說這是關於一個精神分裂的狀況, 於是他給了我ㄧ個作業:寫一個關於崩潰的女人的故事。 也感謝因為如此我不小心終於開始寫了一個劇本, 也就是終於有把事情具體化解釋故事發展的慾望。 但是後來someone in my brain沒有拍成, 我先做了jubow dark的投影, 他還算滿意的說那有解釋到”那個女孩子”的心境... 並且也做了一連串精準的心理分析讓我很爽。 但這次我帶了Calm down的成品到他面前,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他提了一些疑點與問題並且先做了一些批判, 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此一來沒有深度沒有故事沒有空間太過於直線, 這很有可能流於只是一個人示範自殺的三種方法。 為什麼要這樣拍? 而此時此地此刻我真的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這是一件累積已久的事情, 好幾年了,也許甚至從初生就開始遷扯歷史。 在我還是高中生的時候,就聽了薄荷葉的現場, 從那時開始,為了這個聲音與歌詞,我願意真心的哭泣, 在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林倩,並一起製作了許多短片, 慢慢的我發現了一些潛在原由,諸如類似的家庭背景與家庭事件等等。 雖然我並不贊成所有林倩所作的事情與每一個決定, 我們也曾爭吵, 但在大方向上我認同並且可以理解這個過程, 而且我從來沒有背叛或者放棄過她, 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下,頂多也許我曾感到害怕, 因為她引發在我內心的疑惑與潛在慾望, 也許有人會認為我被引響, 但事實上是引發我一直想說與做的爆點, 我的媽媽也曾經擔心過, 不過我很開心的是我們的家人都可以理解與接受。 就像這張專輯,到最後我覺得正確的事情是, 我必須在認同Calm down這首歌,才有資格繼續下去其他的細節。 林倩是一個神經質與完美主義的表範, 她認真,努力,用功,熱心,義氣,大方,信任, 直接,不拐彎抹角,誠實,正直,赤子,任性,精準,堅持...... 曾經,也還擁有比如說溫暖向上熱情之類的一切一切正面情緒。 她看了很多的書與電影,聽了很多的音樂,並且合適的消化並解釋給了自己。 她做了非常多的努力與瑣碎的項目與練習, 並且應用得當也時而受傷。 雖然這應該是一個熟悉的情結症狀, 但要去執行與面對並且去說,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愛就是愛,恨就是恨,還有一些不可言喻的模糊地帶。 也許太過在意一切的事情該擺在對的位置不成而時時形成反向的操作。 也許隨著時日有越來越情緒化擴張激烈的跡象。 為什麼到最後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廖慶松說他感到擔心, 這已經不再去提為什麼了,不再去為這件事情多做解釋了, 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大剌剌的直接說出口。 真的,我真的感到累了, 原因與為什麼早在日日夜夜間發生著, 走到這一步。。。到底是怎模走到這一步的了。。。 很多時候很多的言語與價值觀,秉棄一個這樣的結果, 並且冠冕堂皇的拒絕與蔑視。 很多時候我真的也不敢說,也不敢做,我怕。 可是今天她說出來了,我必須承認在我的心底也是這麼想的, 我必須做一些事情去為她辯護, 我必須站在她的陣線去保護一個真誠的思想。 我必須幫助確立一個事實的存在與價值。 我必須在有人輕蔑她的時候站在前方擋架並且正確闡釋。 因為,這也是我的事情,也是很多消失的人的事情。 一個人要發瘋崩潰是多麼的困難, 那要多少的歷史家庭環境際遇背景, 這結果一點也不膚淺,一點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言可畏, 恐怖的事情是不願正視與伸出援手, 不願解釋並暗地叫囂以證明自己正常正確的人。 是的,變成這樣,走到這一步的確可憐可悲可泣, 的確癡傻的可歌可泣, 我也真誠的為所有這樣的人事物感到同情與不捨。 如果林倩花了十年做了三張專輯寫了一本論文與拍攝了許多作品做了許多工作, 不是為名為利為錢,不偷不搶不殺人認真努力巨細靡遺深度剖析, 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去批判她的人格, 與所呈現出來的表象。 我真的非常慚愧與心疼, 我願意以花了很久的時間, 走馬看花眼觀耳聽學習很久的理論技術去支持並且宣傳, 證明走在邊緣鋼索失望嗜血的受壓迫的, 在道德人格政治正確上來說不值得一提與思考的瘋子的, 必須吃藥禁閉沒有救的狀態, 的人, 有能力在身心俱疲的狀態下去堅持訴說。 我願意忍受那樣的痛苦並且花上實質上的精神力氣去做出來,去做出來, 以證明我在”這件事情”上的氣憤與恨, 雖然我的心靈的確充滿了剿殺,傾斜顛倒真氣四竄的不舒服, 但唯有這樣的去做與說出來,才可能有近一步得到認同與救命的希望。 我講了很久,想了很多, 廖慶松給了我ㄧ個新的作業: 去做一個關於I want to Die的故事。 他說了相信我可以有那個深度去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我不確定真的有那個力氣堅持, 但我很感激,感激那些願意傾聽的, 沒有遺棄我的,所有人。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8.115.131.2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