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男女
＊＊唉！因為她漂亮嘛！／張橋神＊＊
小劉算是我們高中同學裏少數的國家棟梁型人物。
讀書紮紮實實，做事勤勉認真一絲不苟，不但擁有碩士學位，
前一陣子還給他考上律師執照，真是前途似錦。
在一個男人最會發春的年少歲月裏，我們選擇了女人的溫柔來
調味，他卻甘願與枯燥的學業一起腐朽。
當我們在花前月下流連徘徊時，他卻終日在圖書館裏埋首成一
尊雕像。像這種名人傳裏的貨色，跟我們這群墮落的胚子真是
天上人間的差異。
所以在開完同學會後，他主動要求跟我們一起續攤時，我們就
跟被卡車撞到一樣震驚。
到我們常去的酒館坐定後，彼此開始說些客套話。一杯酒都還
沒喝完，我忍不住問道：「失戀了嗎？不然怎麼會想找我們出來？」
小劉瞪了我一眼：「不要觸我楣頭，我才剛談戀愛。」
這個驚人的消息一迸出來，我和阿敦、阿桂都嚇了一大跳。這
種從小被媽媽在背後刺上「禮義廉恥」四字用以惕勵的偉人級
的角色，怎麼會談戀愛？
小劉見了我們驚嚇的神色，靦腆地說道：「我哪像你們那麼厲
害，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我是最近才開始交女友。」於是小
劉娓娓說明戀愛經過，聽的我們都快打瞌睡。
這也能叫談戀愛？原來小劉考上律師執照後，一時之間，成了
鄰里中最搶手的單身漢。許多媒人上門撮合，小劉就由一堆照
片中，挑了看起來最美麗的女人，然後約去喝杯茶、吃個包子
，就算拍板定案。
阿桂挑起眉毛問道：「你女友是不是看上你的律師執照才跟你
交往？」
小劉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蠻喜歡她的。」
阿斌向我們眨眨眼說道：「你們知道嘛！男人找女人只要漂亮
就好，管她真不真心。」這話說的不差，女人的真心要花上個
一、二十年來考古，漂不漂亮倒是三秒鐘就可以判斷，這對分
秒必爭的現代人來說是最具經濟效益的好方法。
小劉接著歎了口長氣說道：「你們不知道我的苦悶。我女友天
天黏著我，就好像寄生蟲一樣，真是受不了。」
阿桂問道：「很黏人？那你怎麼受得了？」
小劉歎口氣：「唉！因為她漂亮嘛！」
我出來打圓場：「女人總是會黏男人。如果年輕女人不黏男人
只有兩種原因：一是同性戀；二是移情別戀。」
阿敦補充一句：「第三個原因是男友是性無能。」
小劉說道：「如果只是在一起的時候黏，那就還好。但是她疑
心病很重，常常查勤，如果沒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她就會又哭
又鬧很煩人。」
阿敦問道：「那你怎麼受得了？」
小劉歎口氣：「唉！因為她漂亮嘛！」
小劉接著說道：「更誇張的是，她媽媽有時候還會打電話來警
告我，不能拋棄她女兒，不然要給我好看。」
阿桂「哼」了一聲說道：「天底下沒有不能拋棄的女人！」自
從阿桂被上任女友拋棄後，這句話已經成為他的名言。
阿敦說道：「以後會有這種暴力型的岳母，還不快溜？
」
小劉歎口氣：「唉！因為她漂亮嘛！」
小劉說道：「拋棄不是不敢啦。可是，她說如果我拋棄她，她會
死給我看。」
阿桂喝了一口威士忌，冷冷地說道：「你就讓她去死啊！我每個
女友都跟我說沒有我寧願死！結果呢？我還不是每次都被拋棄，
她們依舊是活得像頭母牛一樣健壯！」
小劉說道：「算了，算了。因為她長的漂亮啊！忍忍也就過去了
。」
我對小劉說道：「她應該對你很好吧！不然，光有漂亮的臉蛋還
不足以維持感情吧。」
小劉認真地搖頭說道：「不！不！不！她對我很差，常常罵我，
是一個非常挑剔的女人，很嘮叨，很囉唆，跟她媽媽一個樣。」
我們都難以置信的搖搖頭，這怎麼可能？那小劉的女友真的要非
常非常非常漂亮，漂亮到嫦娥看了會從月球上掉下來，才有可能
讓一個男人如此委曲求全。
於是，我們要求小劉拿出女友的照片，好讓我們膜拜兼羨慕一下
。小劉很神氣地掏出女友的照片遞向我們，臉上寫滿驕傲，然後
說了一句：「怎麼樣？還不錯吧。」
我和阿敦、阿桂看完照片後，驚懼地互望了一眼，沈默一陣子之
後，阿敦忍不住問了一句：「還有沒有比較好看一點的照片？」
阿桂隨即起身付賬，然後對小劉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外面
的世界有多麼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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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媽寄到我信箱的鼕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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