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heymei (gogo9)》之銘言:
: ※ 引述《RChandler (Chandler)》之銘言:
: : 抱歉,請回R上一篇文再看,R對晉江的看法就是他們的中牌文詞勝出,您所舉的
: : 以下作者們,毫無例外都在故事性上大勝,但文詞輸一截──特別是古代稿。
: : 不過這其中蝶大(哈哈,染香群在很久的臺大椰林可是別樹一幟呢!)的用詞其實精準,
: : 她輸在詩詞運用功力,決明R私下以為他刻意古語今化,若鎖定國高中為讀者群,
: : 其實很適合。
: : 雷恩那要爆笑點就很難兩全,事實上如果您注意,晉江有名的幾乎全屬悲文,
: : 再不然也是悲個百分之九十九,悲文要吐屬比歡樂文要容易的多。
: 我只回應這點,您說的晉江文詞勝出這點,
: 我想這只能說您比較喜歡文詞優美的,但不代表這是勝出,
: 這在文學上一直是有爭議的。
: 用一個質樸簡單的文字說一個動人的故事比較高明,
: 還是用文藻華麗的文字說故事比較厲害一向都是各持看法。
: 侯文詠就說過他以前也喜歡文字運用的華麗的,
: 但後來他發現用淺白的文字說一個故事更不簡單,
: 更直指人心,所以他不刻意去強調在文字上下工夫。
: 因為他覺得一個作者寫出的東西能讓讀者完全沒察覺到就進入眼裡,
: 而不是需要刻意去看(文詞華麗的,讀者的注意力通常要提高),
: 那這個作家厲害嗎,當然厲害。
: 以前六朝的駢文就是因為太過華麗,而引發後來的古文運動,立意在此。
舉六朝文學跟古文運動其實非常不恰當。在古代小說畢竟是小家之學,根那些經史子集的
地位相比簡直判若雲泥,到了明清才有那些經典小說-紅樓夢、水滸傳…等的出現。
我這裡要提這點的原因,是因為當時韓愈的文以載道,其實就有點像是現代的社論這種東
西,你寫文章一定要有內容、有想法,否則就不是有價值、可傳世的文章;而六朝的駢文
是因為太美太求工了才被批。
所以古文運動跟小說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只是要告訴當時的文人:寫那麼多鶯鶯燕燕的東
西幹麻?關心國家社會比較實在啦!<=時代不同吧!
: 有些作者並不是不能用比較華麗的文詞寫文,而是覺得沒必要,
: 或者作者重視的地方不在此,很難說什麼叫勝出,
: 除非你叫所有作者比賽,用一個題目來寫,只比文采,那才能這樣比較。
: 否則有些作者能做到但不去做,你卻說他文詞輸人一截,這有點怪。
: 像我週遭認識的人當中就有人文采很好,但他也不這樣寫,
: 反而用質樸的文字去寫東西。
: 舒國治的散文一向為人稱道,文白交雜,非常動人,
: 但也有人看得很痛苦,
: 而鍾怡雯的散文很淺白質樸,但另有一番風味,
: 她描述的觀點是與人不同的,我舉個小例-----
: 我的鑰匙逃走了。對於這種在開門剎那才會想起的東西,
: 我曾遺失過,也常因隨手置放而不知去處。
: 可是一串?在食指上的鑰匙,竟然在我的注視下叛逃,
: 生活細節常出錯的我,一時也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 摘自《聽說》的〈芝麻開門〉
: 她不說鑰匙掉了,而說鑰匙從她手中叛逃,這也是一種語言之美,
: 很特別的敘述,但她的文字運用其實都很淺白的。
: 以西洋文學來說,更有一種文體叫電報體,
: 敘述很簡潔,以海明威為代表。
: 或許您喜歡詩詞吧,所以覺得在古代稿運用詩詞很厲害,
: 但這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文采是不能這樣比較的。
: 附帶一提,此篇文章並不是想去比較台灣作者與大陸作者文筆何者較優,
: 只是單純對於文采及文詞提出一些見解。
我覺得這裡要回到一個結構上的問題,像是前面大大提到的所謂「寫作公式」這種東西,
當劇情的梗概(一本小說的故事性)沒有太大的突破,而顯得同質性很高的時候,文采(
包括敘事手法、詞藻運用、情意)往往就變成判別言情小說好看/不好看的關鍵。
當然,這是一個立場,我想言小作者還是有能夠寫破那些公式、運用淺白文字帶出繁複而
深刻的故事層次的作者,所以不能一併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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