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萬人逐兔、他人得之：淺談袁紹派系鬥爭

[colamonster (可樂怪)]

建安八年，(公元203年)袁譚、袁尚的爭鬥到了最火熱的階段，
是時袁譚軍劣勢，袁尚出兵征伐袁譚，人在鄴城的審配，則寫了封勸降信給袁譚。
原文很長，就恕不引了。但有意思的是，這一篇文章裡，把同是支持袁尚的同僚逢紀，
寫為「兇臣」，並把分裂的責任都歸在他頭上，並提到逢紀身死之時袁尚也已經將逢紀的
家屬處刑：
是時凶臣逢紀，妄畫蛇足，曲辭諂媚，交亂懿親，將軍奮赫然之怒，誅不旋 時，我將軍
亦奉命承旨，加以淫刑。
後來後漢書的作者范曄收錄這篇文章的時候，似乎是認為不符常理，
所以將其改寫，把兇臣從逢紀改為郭圖。

只是，真有需要這樣改嗎？會不會漢晉春秋的這篇文章，就已經是正確的原文呢？
以下將就此再度野人獻曝一下，或許是很早就有討論過的議題了。

1.袁紹之政
獻帝春秋曰：「紹為人政寬，百姓德之。河北士女莫不傷怨，市巷揮淚，如或喪親。」
初看這一句時，我也以為，這是說袁紹政績很好，百姓很感念他。
但是後來結合幾個史料，我才發現，所謂的「政寬」是指甚麼意思。
魏書載公令曰：「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使豪彊
擅恣，親戚兼并；下民貧 弱，代出租賦，衒鬻家財，不足應命；審配宗族，至乃藏匿罪
人，為逋逃主。欲望百姓親附，甲兵彊盛，豈可得 邪！其收田租畝四升，戶出絹二匹、
綿二斤而已，他不得擅興發。郡國守相明檢察之，無令彊民有所隱藏，而弱民兼賦也。」
袁氏政寬，在職勢者多畜聚。太祖破鄴，籍沒審配等家財物貲以萬數。(王修傳)

這麼看就很清楚了，所謂的政寬呢，是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大族豪強魚肉百姓！

這種政策並不少見，由其是在地方勢力強盛的地區裡，劉表、孫權都幹過類似的事。
只是放任的結果必然導致大族驕奢，不要說劉表最後養成尾大不掉的局面，
孫權後來想要來個大整頓的時候，也是引發了不少吳將相繼奔魏。
而袁紹自然不可免，手下幾個心腹的惡行惡狀，是連自己兒子也看不下去的情況：
逢紀、審配宿 以驕侈為譚所病(後漢書)
放任政策會引來的另一個後果，就是各大族在無限制的擴張自己利益的時候，
必然互相會起利益衝突，進而引發黨爭。而如果本來統治者就沒有有效控制這些大族，
這個時候就更難以管控黨爭發生了。

2.袁紹的內部派系
粗略歸之，袁紹的部下派系分為兩大派：
一是來自他家鄉附近的舊部，以穎川、南陽人居多，
這部分的代表人物有郭圖、淳于瓊、荀諶(穎川人)、許攸(南陽人)、逢紀(？)、高幹(陳
留人)等，
袁紹北往冀州時，這些人跟隨過去，成為袁紹開國的班底。
另一部分，則是原先在韓馥底下不得意的冀州士族，
袁紹取代韓馥後，大幅重用這些人，
這些人有田豐(鉅鹿人)、沮授(廣平人)、審配(魏郡人)、張郃(河間人)等，
其在袁紹統一河北的過程中，基本上都立有大功或深受袁紹信賴，
如沮授是「監護諸將」，可以說位在一人之下；田豐為平公孫瓚的謀主，
張郃在對公孫的戰事中也迭有戰功。

3.黨爭
穎川南陽派與冀州派的黨爭，可能早在官渡之戰前就開始了，
郭圖、淳于瓊藉由對曹操戰略路線之爭的勝利，進而瓜分沮授的兵權，
而田豐、沮授這兩位冀州派的代表人物，也正是政爭的第一波犧牲者，
因為他們地位突出、目標大，且個性上可能不是好結黨結派的人物，容易孤立
(如路線之爭時，同是冀州派的審配卻站在沮授的反對方)所以被選為第一波攻擊對象也是
當然之事。
再者，這兩人容易觸犯袁紹最大一個大忌：面子問題，袁紹最大的缺點就是死要面子，
像臧洪、田豐這種在大廳廣眾下公然給他難堪的，袁紹沒有辦法容忍，
既如此要借袁紹之手整蠱他們也是非常容易之事。
計出如神，田豐下獄、沮授被奪兵權，但冀州派隨擊發起反擊，
審配鎖定了被荀彧評為「貪而不治」的許攸，指控其貪贓枉法，並搶先逮捕了其家人。
出手神準，只是時機不好，正值官渡前線最火熱的當口，
其結果是親痛仇快，許攸為此一激，叛離袁氏，直接導致了官渡一戰袁紹的敗北，
緊接而來的是穎川派咬牙切齒的報復：在逢紀、郭圖的讒言下，田豐被殺、張郃被逼反，
緊接著郭圖、辛評再把目標鎖定向審配，利用審配二子被曹操所擒的事實準備一網打盡，
可是這裡卻出現了變數。

4.逢紀
有關逢紀的出身，三國志、後漢書都沒有指明，
但是依照英雄記的記載，逢紀最出與許攸等一起隨同袁紹到冀州，
可以推測最初也是穎川、南陽一派的人物，資治通鑑就乾脆把逢紀也歸為南陽人。
在冀州、穎川二派的鬥爭之中，逢紀非常出力，鬥死了田豐，
但是在之後穎川派轉而要對審配下手之時，逢紀卻突然反戈，
改對審配示好，兩人就此結盟，穎川派陷害審配的計畫也終告失敗，
進而種下日後袁譚、袁尚之爭的遠因。

逢紀為什麼要反戈倒向審配，筆者並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但是我們可以知道的是，本來就跟逢紀有仇的審配並不是真心接納逢紀，
當袁譚、袁尚之間的不合達到高峰，已經無法隱藏在檯面下之時，
袁尚、審配卻恰恰給了逢紀個出使袁譚的好差使，又進一步挑釁袁譚，
逢紀這時即使想再翻悔投向袁譚陣營也已經來不及了，之前的背叛已讓他烙上蝙蝠的記號
，
果不其然為逢紀為袁譚所殺，而若依漢晉春秋審配那篇文章所言，
緊接著袁尚方也把逢紀的家族給料理掉了。

所以，假使漢晉春秋那篇文章屬實，逢紀完完全全就是被當成棄子使用，
或甚至比棄子更糟，袁尚、審配一開始就打算假袁譚之手殺死逢紀，
順便賺一個出兵的大義名聲。而依照史料記載，本來就跟冀州派有宿怨的逢紀，
雖然走了依附冀州派這一著棋，但是並無法真心得到對方信任，反而落得被原來的友方痛
恨，
變成個裡外不是人，所以審配那篇文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死人逢紀身上，
進一步要求另一個元兇宿敵郭圖必須要被制裁，並不是不合理之事，
後漢書那樣改，其實有點蛇足之嫌。

5.審配
順便聊一下審配，是因為這人基本上古今中外名聲都相當的好，
樂資的山陽公載記跟袁暐的獻帝春秋寫鄴城破時，審配身藏井中以逃命，
給裴松之痛罵一頓，說審配「一代之烈士、袁氏之死臣」，豈會在危及之時保身逃命，
不知道你們兩是甚麼玩意，隨便亂說隨便亂寫，「寔史籍之罪人」也，(嘩！)
不過就筆者觀之，筆者越翻閱審配的記載，就越不值此人，
袁紹的幾個謀臣中，郭圖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
(此人獻策沒一個濟事的，可能因為太笨了，連同鄉荀彧都不屑評價他(誤))
逢紀是投機的政客，至於審配則是十足的偽君子，一身皆偽，
他去抓許攸貪贓枉法，結果自己家裡畜聚錢財達萬數，
他口稱忠於袁氏，可是所作所為，都是在傷害、裂解袁氏之事，
他最大的亮點在於死前那個慷慨激昂的演出，但那真的就只是個「演出」，
一場比陳宮之死還大還做作的大戲罷了，實質上他根本就沒有投降曹操的本錢，
此人長年擔任鄴郡守備之職，自許攸開始被他迫害陷害的穎川人不知凡幾，
到了曹操圍鄴之時，為了穩定城內軍心，審配可能祭出更嚴更恐怖的方式對付穎川人，
如辛毘一家七十餘口遭其滅門，殺到是連冀州自己人(張子謙)甚至自己侄子(審榮)都看不
下去
而曹操陣營那是滿坑滿谷的穎川人啊，他去能有好日子過嗎？
不說別的，光一進門兩個奇冤大仇，一個許攸一個辛毘，這兩個會給他好果子吃嗎？
他打的算盤跟陳宮一樣，與其苟活一時日後為人魚肉被慢慢整死，
不如現在爽爽快快死了還能賺個忠烈之名。
究其「忠烈」，也不過如此而已，而其人除了這死到臨頭的忠烈大戲，幾無可取之處，
只是後人眩其最後一場盛大演出，多半予以好評，足見從政會作秀是非常重要的。

6.總結
袁氏兄弟後期的分裂，實際上其是是袁紹內部派系內鬥的結果，
典略就很明確的記載，袁譚「得書悵然，登城而泣。既劫于郭圖，亦以兵鋒累交，遂戰不
解。」坐轎坐的太爽，結果反被抬轎的劫持，下不來了，
而冀州、穎川兩派相鬥致此，已經是深冤大仇，再無和解可能，
審配此文，與其說是和書，不如說是勸降信，其結果是窮途末路的穎川派去找曹操求援，
袁氏因此整個覆滅。
就其根源，袁紹放任大族的政策，要負最大的責任，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袁紹到了官渡之時好像突然變笨，專作錯誤的決策、聽錯誤的建言，
因為袁紹沒有辦法理性解決兩派的紛爭，只能憑其喜好決斷，或依人多的一方為是，
自然容易被群下所操縱。觀荀彧評斷袁紹智囊群，其各人的缺陷其實不是重點，
真要說起來曹操的智囊群也都各有缺陷，而重點是開頭那一句：紹兵雖多而法不整，
如果以遛狗為比喻，曹操可以統整這些狗使其同一方向，發揮其長處而遮掩其缺點，
而袁紹就只是被狗拉著亂跑，而不是統御這些狗，
這些狗有共同的利害關係時還可以發揮效能，當彼此無共同利害，乃至爭鬥之時，
就不過一團混亂，而主政者袁紹並無法匡正這個現象，最後就是四散崩解。

萬人逐兔，一人獲之，
袁紹放兔亂走，使萬人競相爭逐的結果，是給路過的曹操撿了個絕好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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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14.37.137.163
→ godivan:不過我一直想 如果是袁紹獲勝 那些曹操謀士們評價也不會
→ godivan:很好
大概就程昱「剛而犯上」，郭嘉「貪而不治」，蔣濟「專而無斷」，劉曄「果而自用」吧
XD 不過不知道誰要當一勇之夫就是了
※ 編輯: colamonster     來自: 114.37.137.163       (10/06 18:50)
→ godivan:之前也有人提到過 官渡之戰最後袁紹也是採納了田豐還
→ godivan:沮受的意見
應該說形勢不太一樣
比方說沮授建議的是蔣奇去抄曹操糧道，事實上抄糧道是有在執行，
只是執行者變成劉備的汝南軍而已
※ 編輯: colamonster     來自: 114.37.137.163       (10/06 18:52)
推 godivan:從袁紹之政來看 如果說是要變成"放任士族"
→ godivan:大概就是信魏書那一套 如果是信漢氏春秋的講法是截然不同
→ coolcjy:有阿!"一勇之夫"就變成是曹操本人啦XD
推 articlebear:推
推 andy901226:大推!!
推 age317:史料不足、推論合理，大致推。不過就算審配是在演戲，能夠
→ age317:演技精湛到騙倒孔融和《先賢行狀》的作者(晉人)，可稱影帝
也許我對審配的評價有點過苛了，此人能長年擔任袁紹後方防務，
就代表袁紹對他十分的放心，就對袁紹的忠誠心來說或許是無可置疑
不過反過來看荀彧、諸葛亮這個兩個知後事者的表現，審配這種大戰當前卻下手害自己人
的行為，還是不合格就是。

還有一點想跟大兄討論的是，袁家分裂時大族選邊站的情況我覺得跟劉表有很高的相似性，
即當地的大族都會支持幼子，(冀州派→袁尚、蔡蒯→劉琮)
而比較不得志的外來型士族則會支持長子(穎川派→袁譚、非主流荊州士族→劉備劉琦)
我個人是認為這樣的現象是因為一般來說年紀輕的幼主都較容易控制，
比較能維護當地權力者的利益。
比較不同的是二宮之爭，不過我並不認為二宮之爭是單純的地域型士族鬥爭就是了，
甚至我有點覺得這個事件是孫權故意放給他爛然後找到藉口一次整蠱江東大族的
(在這個事件裡的徐淮士族幾乎都沒有受到懲罰，被殺的只有一個楊竺)

推 TVchampion:"史料不足" 所以原PO標題下"淺談"吧        :P
推 HAHAcomet:所以袁紹死了市巷揮淚 那些為他哭泣的人都是世家大族囉?
→ ocean11:市巷揮淚應該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誇示吧，畢竟寫史的是他們
※ 編輯: colamonster     來自: 111.251.221.220      (10/07 19:24)
※ 編輯: colamonster     來自: 111.251.221.220      (10/07 20:11)
推 a40397577:推，柏楊對審配也有類似的評價，但無原po精細
推 ChaosK:郭圖和荀諶不是原本在韓馥那嗎?
→ ChaosK:派系好像不是直接分兩派的樣子，直到最後兩個兒子打起來才
→ ChaosK:像向是明顯切割，之前其實有點在亂鬥，反而是真正傑出的人
→ ChaosK:才田豐沮授都被這幾個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的害慘了
推 age317:劉表與袁紹的長幼之爭，外形相似、內情相異，很難比較。袁
→ age317:紹的地方高官都是子甥等外來人(袁熙、高幹)，劉表的地方高
→ age317:官似乎都是荊州人，到末期才出現一個江夏太守劉琦(兗州人)
這其實我覺得是劉表跟袁紹相比對軍權控制力強弱的關係
袁紹來到冀州好歹是有自己的班底，加上袁紹利用自己的家世跟悲慘遭遇為宣傳，
使得袁紹可以建立一種明確的主從關係；劉表是單騎入襄陽，
完全沒有甚麼舊部故吏宗族可依靠，只有跟大族合作，
所以他的政治結構很像孫吳的超級強化版，只是往負面的那一邊強化，
或許更像日本戰國那種需要眾中合議來決定政事的政治結構，
事實上我懷疑劉表連人事權應該都被摯肘，與其說他不用外地人，
不如說荊州士族已經佔據整個政府結構，劉表很難再安插人進去形成派系

其實我覺得劉表自己並不甘於這種超級本土化結構(雖然荊州人對他感恩載德)
他好像還是有試圖培養屬於自己私人的武力，比如說孫策打劉勳黃祖時，
來援的那五千長矛軍可能就是劉表私自培養的私兵，
只是一直沒成功就是了
※ 編輯: colamonster     來自: 111.251.221.220      (10/07 22:49)
推 age317:預設荊州大族是鐵板一塊的派系，本身就有問題，事實上荊州
→ age317:更可能是互不咬弦，讓劉表分化合縱、使喚威嚇。劉表的骨幹
→ age317:是建安八年「零落的諸將」，以及子侄劉磐、劉琦、劉脩等人
→ age317:，劉表的"諸將"可能有一些外來人，但更重要的是諸將和子侄
→ age317:有精兵在手，穩穩地控制荊州各地，所以即使外來將領和子侄
→ age317:劉磐沒有官位，也不影響劉表對荊州的強力統治(兵力來自劉表
→ age317:初至荊州時所收編的宗黨部曲)
推 age317:忘記補充劉表有個能戰的姪子叫劉虎，五千長矛軍就是他帶的
→ age317:另外劉表手下的主從關係也很明確，荊州大族的要殺要廢，都
→ age317:在他的一念之間，可能是南陽最大族的張氏(張溫一族)，就被
→ age317:他殺掉張羨和張津兩個人
推 ocean11:劉表手下主要是蒯、蔡..家族勢力比較大，南陽沒統治多久
推 siliver:那劉虎是哪去了,怎麼沒看到他威風的樣子@@?
→ demon5232:去救黃祖時被孫家打慘了
推 swallow510:感覺審配和諸葛瞻很像 因為最後壯烈的以身殉國就讓人
→ swallow510:忘了在世時做的惡劣事
→ godivan:如果真的劉表可以處置那些人 蔡瑁和蒯越早就滅族了
→ age317:蒯、蔡對劉表忠心耿耿，又沒得罪他，沒有理由去滅蒯、蔡
→ age317:蔡夫人和蔡瑁、張允非常會討好劉表，才藉著劉表的權力在荊
→ age317:州狐假虎威，進而呼風喚雨，這也是因為建安八年劉表的前妻
→ age317:過世的關係。(後漢書：「表寵耽後妻，每信受焉。又妻弟蔡瑁
→ age317:外甥張允並得幸於(劉)表」，說的很清楚：「得幸於劉表」)
→ godivan:那麼也代表了劉表是本身就不支持劉琦了
→ godivan:我是覺得劉表殺那些人也是利用蔡蒯的力量
→ godivan:而不是他想說殺就可以殺
→ godivan:而且荊州的主要力量還是掌握在蔡蒯的手上
→ godivan:看看劉備來荊州還是得低調行事就知道了
推 haoboo:小瞻在世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惡行惡狀吧,等多只是名過其實(而
→ haoboo:且也是被人家捧的成分居多),只是第一次上場突發性腦殘就沒
→ haoboo:有翻身的餘地了...
推 swallow510:勾結黃皓、茲制漸虧、士伍亡命，更相重冒，姦巧非一
→ swallow510:當然後兩者不能全怪諸葛瞻 他上台前就有這樣的問題
→ swallow510:不過身為蜀漢末期的執政者 他不能匡矯也有很大責任
推 hugo7935:與其樓上這麼說諸葛瞻，我倒還是認為他還是跑出去給鄧艾
→ hugo7935:「補給」所要負擔的責任最大。
推 Swashbuckler:張羨不是病死的嗎？
→ age317:張羨可能是被劉表攻圍時得病，也算是間接被劉表逼死
→ godivan:那你乾脆說趙雲因為北發所以得病而死算了
推 blackillidan:看完了,推.把袁紹手下鬥爭講得活靈活現,比八點檔精彩
→ blackillidan:但袁紹未必完全被動.也可能意識到先前某案使A派出頭
→ blackillidan:為了平衡這次就聽B派.因史料不記袁紹內心戲,外在表現
→ blackillidan:就顯得他馭下無方.我對袁家不熟,以上只是參考用推論
→ blackillidan:至於二宮案,早年我也懷疑是孫權打擊江東士族的陰謀
→ blackillidan:(由其是看完方北辰博論後).現在我不採此說,這恐怕真
→ blackillidan:的只是孫權做事只憑喜好,沒有瞻前顧後,因此被女兒、
→ blackillidan:大臣趁虛而入,演變成他自己都沒想到的「意外」.
推 ratchet:有一點可能要考量的，就是出現在袁紹眼前盡是些打壓地方
→ ratchet:大族的失敗例子，韓馥重用自家人，結果被自家人出賣。
→ ratchet:公孫瓚輕視地方大族更造成自己的敗亡。所以袁紹的作為就像
→ ratchet:在避免這樣的錯誤發生，只是又走向另一個錯誤而已。
推 mykarma:大家的推論都很不錯呢  另外 田豐沮受的智囊程度難得知說
推 Houei: 個人以為 沮授建議的是蔣奇去"防"曹操抄袁紹糧道..袁紹傳:"
→ Houei: 會紹遣淳于瓊等將兵萬餘人北迎運車，沮授說紹：「可遣將蔣
→ Houei: 奇別為支軍於表，以斷曹公之鈔" 一點淺見僅供參考
→ Houei: 後漢書《袁紹劉表列傳上》:"冀州城邑多畔 紹復擊定之。自軍
→ Houei: 敗後發病，七年夏，薨。未及定嗣，逢紀、審配宿以驕侈為譚
→ Houei: 所病"...審配自己鋪張浪費 還跑去法辦另一個貪財的許攸XD
→ Houei:                                                  的家人
→ Houei: 啊！可樂大Po過後漢書的了 那我貼別的吧..袁宏《後漢紀》：
→ Houei: "及紹未命而死，其別駕審配、護軍逢 紀宿以驕侈，為譚所疾"
推 Houei: 抄糧道的執行者應該是"(袁)紹遣別將韓荀鈔斷西道，(曹)仁擊
→ Houei: 荀於雞洛山,大破之" 竊以為劉備比較像打游擊不只抄糧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