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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父初次拜訪遠坂家的當天晚上,深夜。   在半睡半醒之間聽到聲音,Rider靜靜的從床上起了身,扭開床頭的小燈。 另一張床上躺著的櫻像是又做了惡夢的樣子,一直囈著無意義的隻字殘語,額 上還微微有冷汗滲出。Rider小心的將書桌旁椅子搬到櫻的床邊,又去廁所取了 條微濕的毛巾,就坐在床邊輕柔的幫櫻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自從聖杯戰爭結束以後,一到晚上櫻這樣的情況就常常發生,雖然說隨著 櫻身體的康復情況越來越好,發生這種情況的頻率也少了。但久而久之,原本 總在晚上外出獵食的Rider卻也習慣這樣整晚坐在櫻床邊照顧著她的時光。該說 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嗎?如果她沒有答應留在現世,以櫻的個性一定不肯與士郎 跟凜說明自己的狀況的,那麼,又有誰來照顧她呢?   一縷紫髮從她耳側滑落,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了呢,想要守著某個人的感覺。   她停下擦著額頭的手,看著櫻被書桌燈光映著的半邊臉龐,在一片寂靜無 聲中,呆呆的想起了很多事情。   為什麼自己對這個認識沒幾天的Master有著異樣的感情。為什麼自己會願意 聽從她的請求,不再在夜晚外出吸食男性的精液與女性的血液。為什麼自己會這 麼情願的為了她留在現世。   在想起遙遠的前世時,這些似乎都不是那麼重要了。不,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吧,那正是身為這一切問題的解答的,令人絲毫不想回憶的過去。   廣闊的、空無一人到放聲吶喊也無人理會的的雅典娜神殿,波賽頓那醜惡的 大叔面容與動作,以及雅典娜不分青紅皂白的,讓自己從有著美貌到變成人所嫌 惡的怪物之懲罰。   她早已對被稱之為神的自私個體不持任何指望,但是最令人心寒的卻還是人 類的態度。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是受害者啊!為什麼人類不同情她 ,卻還將她以怪物對待之,一再的懇求英雄們前來除掉她與她的姐姐們?   可以讓人期待的正義在哪裡?那些執劍與其相對的英雄們就是正義嗎?   如果說雅典娜是將她外表變成怪物的原因,那人們的冷漠與恐懼就是將她徹 底變成怪物的原因。她最終放棄了被救的願望,在滿手血污中絕望的守著自己的 姐姐們(雖然個性並不是太好),徹底的成為了反英雄。   或許這也是她一直看不順眼那個太過於幸福的金髮少女的原因吧。   對王來講沉重到無法背負的正義與期待,對她來講卻成了神話般遙不可及的 存在,正如同她自己在人們的歷史中亦成了神話般的存在一樣。   只能不斷不斷在喘息中扮演邪惡的角色,等待終末的來臨呵。   她怎麼能原諒?站在絕望中奢望著他人之良善者如何能有過剩之善念施捨寬 恕?對那些只願駐目在英雄身上的無情人們?無論被矚目的是那些前來討伐他的 英雄,亦或是被強加意念於其身而成為王的少女。   她看著櫻那同樣是紫色,但卻更為偏藍的長髮。所以這就是她之所以會被櫻 召喚而來的原因了,同時也是她之所以願意留在現世的原因──相近的遭遇,她 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有相似遭遇的人這樣子孤單的被留在現世呢。   只是單純的不忍罷了。而櫻將她視為大姐兼朋友一樣的存在,即使是在跟凜 相認之後,也讓她有了一份溫暖的感覺,即使是跟凜尷尬的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如果凜真的開始接納櫻了,那是好事啊。   只是,自己存在這世上的意義還剩什麼?她一直避免自己去想這個問題。   Rider不由得想起今天下午跟神父的那段對話。   當門鈴響起時,前去開門的Rider還以為是堯月忘了拿東西又忘了拿鑰匙 進不來。但令人意外的,門口卻是站了個穿神父裝,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的大叔。   她想起凜對她關於注意陌生人的交代,警備心陡然高了起來。   門口的大叔卻是先開了口:「你好,我是新派駐到這來的神父,想要過來 跟這邊的靈脈管理者打聲招呼,聽說她最近是住在這裡的樣子,請問一下遠坂 凜小姐在嗎。」   她先打量了對方一下,沒有侵略性的樣子:「遠坂去上學了,大概快回來 了吧?我不是很確定時間……」   「那我可以進來稍微等一下嗎?」大叔提出了這樣的請求。   她想想,反正家裡目前一個人都沒有,何況眼前的對象是自己有把握可以 制服的了的人類,無妨。於是她把大門開到最大:   「進來起居室裡等吧。」   神父很順從的脫掉了鞋子走進房中。   起居室裡,Rider剛開的電視還沒有關掉。Rider朝桌上指了指:「如果渴了 的話請自行取用吧。」然後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看著電視劇。神父先是鬆開 自己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鬆了口氣,替自己倒了杯茶,然後也跟著看起電視來。   電視劇演的其實是很簡單的千篇一律劇情:因為被社會排擠的人後來成了反 派,跟正派角色展開決鬥,最終輸了決鬥而在臨死之前醒悟自身之罪惡,令人作 嘔的正義必勝劇情。   Rider實在是受不了了,在電視劇結束的同時一口氣關掉電視電源:「…… 又是個簡化反派討大眾歡心的無聊故事。」   神父卻像是被引起了興趣:「雖然說正義這種東西的確是以大多數人的利益 為前提的東西沒錯啦,不過它也有說明反派誕生的過程啊,你怎麼會覺得是簡化 呢?」   「……你不是神父嗎,怎麼會把正義講的好像很不實在的樣子?」   「神父也有怪胎吧。」大叔聳了聳肩。   「反派之所以會變成反派,多半還不是因為社會的關係?沒有社會給這些人 惡劣待遇與錯誤的想法,他們會變成反派嗎?更別說那些因為拒絕因群體利益而 被犧牲的人們了,當環境對自己不友善時,自然會反抗不是嗎?」   Rider自己也很驚訝,平時不怎麼說話的自己卻說了一大串,也許是身為正 義象徵之一的神父正用某種類似挑釁的口吻反問她的關係吧。   「嗯,你說的也是沒錯啦」   出乎Rider意料的,神父竟然毫不想反駁她的想法   「只是,我常常念故事給孩子們聽,每次在念的時候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麼 故事書裡都是寫著正義的正派必勝呢,你知道為什麼嗎?」   神父不等Rider的答案,就笑著自顧自的接了下去   「因為被社會排擠而形成的反派在獲勝之後,不是成為另一群人的正義象徵 ,就是必須不斷的迎戰乃至於倒下為止,這就是反派不成結局的結局啊。」   這時,神父身上發出叮咚的一聲清脆響聲,他從內襯中拿中一個金色懷錶, 按了幾下:「啊,好像在這裡待太久了,我還跟人有約,就先離開了,等會兒會 再回來,如果遠坂小姐在這段期間回來的話麻煩妳跟她講一聲,對了,你是遠坂 的…?」   「……單純只是寄住在她家而已。我叫間桐麗久。」反射性的這樣說了   「嗯,好吧。那就拜託妳了,謝謝啦。」神父急忙朝門外走了出去。    直到神父走了之後她才想起,這個神父是極少數第一眼看到她卻沒有驚訝 於她的外表的人。   是啊,自己當初一開始其實不是也只是希望人類可以合理的看待自己嗎。 Rider想起神父的最後一句話,又看著眼前又重新平穩睡去的櫻。   那麼,對櫻來講最重要的不是讓她受到保護,而是要讓她重新融入這個世界嗎?   夜越來越深了,Rider癡癡的看著櫻好一會兒,然後將毛巾放在桌上,將椅子 再靜悄悄的搬回原處,關掉桌上的燈,又重新躺回自己的床上去,試圖讓自己再 度做起一個夢。                                  (本章完) -- 這章原本考慮過要不要刪的 最後還是寫出來了 畢竟Rider在後面的劇情中也有戲份 覺得還是要描述一下心境會比較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2.0.118
flkktsks :推心境描寫:P 08/22 01:21
biglafu :R姊是俺的嫁!!!!>< 08/22 01:25
disprofe :推 08/22 14: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