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舞集30歲 演出經驗化成珍貴紀錄
張士達/台北報導
大多數人的30歲都累積不出什麼太大的成就，雲門舞集的30歲，卻寫下了台灣人跨越
世代的歷史與記憶。由公視製播的「踊舞．踏歌─雲門30」紀錄片，在雲門舞集30週年之際
，回顧這個台灣現代舞團如何一路走入本土城鄉與國際舞台，蔡明亮與蔡康永等好友，也都
首度與大家分享他們與雲門的奇妙因緣。
「飆舞─公視雲門週」將自今日開始播出，節目包含了由張照堂擔任節目總監、曹文
傑編導的紀錄片「踊舞．踏歌─雲門30」（分三集播出，今晚11點首播），以及「竹夢幕後
製作」、「林懷民的舞蹈世界─流浪者之歌」，和「流浪者之歌」、「水月」、「竹夢」等
三支舞作，週四晚間更將現場轉播雲門30週年特別公演的「薪傳」首場演出。
從林懷民兒時的照片，到雲門草創時的排練，以及雲門下鄉擁抱群眾，和在國外藝壇
所受到的激賞，這支紀錄片「踊舞．踏歌─雲門30」首度完整地從林懷民稱為「我自己都不
敢走進去」的龐大雲門資料室檔案中，整理出了三小時的珍貴影像紀錄，成為台灣文化不可
或缺的重要文獻。
從學生演劇場時就受林懷民一路提攜的蔡明亮，昨日也在試映會上透露：林懷民原來
還是李康生生命中不為人知的「貴人」。李康生當年在拍完「青少年哪吒」後，脖子因不明
原因歪了９個月治不好，醫生都已宣佈束手無策，一次被林懷民看到後，馬上叫他去看舞團
的大夫，之後即痊癒。此外，去年李康生因巡迴宣傳而發胖，演「天橋不見了」的全裸戲被
剪了很多鏡頭，大家逼他減肥都不聽，一次被林懷民看到後厲聲訓斥「你怎麼可以變成這個
樣子！你是蔡明亮的演員，你沒有權力發胖，你胖了他不就完了嗎！」林老師一句話果然馬
上奏效，李康生立刻加入健身房，每天一面蒸一面搓的，終於消掉了身上的肥肉。
蔡康永則笑說，他以前只聽說林懷民很兇，有一次朋友說林老師搬家要去幫忙，他很
興奮地跟著去景仰大師風範，沒想到門一開，當時還留著一頭「江青頭」的林老師，立刻轉
頭厲聲向他說：「把那個東西搬進來！」他愣在當場只好乖乖照辦，至今每次林老師公演叫
他去看他都不敢不從，而且「感覺那比較像是賞賜而不是要求」。
林懷民暴君式的風格，卻也讓蔡康永感嘆只有他可以透過他的作品，要求中外觀眾「
跟著他的步調活兩個鐘頭」，讓大家心甘情願地買票「被抓進去修行」。自稱對電影與小說
較有感覺的蔡康永，曾經自問「台灣可不可以沒有現代舞」，答案是「當然可以」，因為他
覺得「台灣是一個這麼不在乎的地方，依照台灣匱乏的程度，應該是沒有現代舞的，可是林
老師以30年的時間示範了一個活下去的方法：『我在，而且要繼續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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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和運氣也許是成功的原因
熱情和專注卻是持續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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