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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物招領處:一個縱橫的敘寫    Ich bekenne, ich brauche Geschichten, um die Welt zu verstehen.    我承認,我需要小說來理解這個世界。                           --Siegfried Lenz   強調「文以載道」精神--若以南方朔在本書導讀的語言來說,便是「為道德服務的 文學」、「強調諷諭性的文學」--的德國小說家,齊格飛‧藍茨(Siegfried Lenz)不 論是在德國境內或其他國家,幾乎都是以一個省察社會不當現象並將之紀錄下來、以象 徵手法轉化為小說的小說作者聞名。   藍茨於1968年所出版的《德語課》(Deutschstude),至今仍是德國的課程教材之 一,時時提醒德國年輕人曾有的歷史恥辱。許多人所嚮往的、想像中的德國,是一個蘊 含豐富的人文思潮、典雅藝術及處世謹慎態度的德國,但正如所有事物至少均有兩個面 貌,德國不單單只有好的一面。只要稍稍了解世界史或近代史,便不難發現到20世紀的 兩個世界大戰,德國均為發起者之一。   許多人認為這是德意志民族精神中的矛盾,也曾有人認為這是德國缺乏民主訓練所 導致的結果,關於這些,20世紀初曾是法蘭克福學派一員的新精神分析學家佛洛姆(E- rich Fromm)曾於其著作《逃避自由》(Escape from Freedom)在探討自由/法西斯 主義這個題目時,深刻地探討了德國這方面的問題:我們不得不承認德國數以百萬計的 人迫不及待想交出自己的自由,跟當年父祖輩爭取自由一樣熱切;他們不想要自由,反 而想辦法逃避自由……。   除了《德語課》是高中教材,《安妮的日記》(Das Tagebuch der Anne Frank) 也是德語區域小學生的必讀教材之一,德文老師上課時也不止一次提及德國往昔歷史所 帶給人民的羞愧感。這些訊息所透露出的德國,正如同一般人想到世界大戰時所想像的 德國:敢於認錯與甘於負罪。   然而,閱讀《失物招領處》時,便不難發現藍茨所敘寫的德國社會似乎「隱約」與 我們想像的德國不太一樣。閱讀完本書後,我試圖和德文老師討論過這本書,再上goo- gle查了一些德國人對本書的看法與介紹。基本上,唯一沒有爭議的是,目前我看到的 德文資料中,幾乎都指向藍茨對德國社會的敘寫與不當現象的發現(當代德國社會潛藏 著許多問題,諸如失業率過高、「外勞」過多、非法的「新納粹」(Neo-Nazi)和隱藏著 的仇外意識(xenophobia; Fremdenhass)……),藍茨的著作在這樣的理解下,可以說 是橫面向的剖析。   儘管,身為一個文化旁觀者的想法與發現,對該文化人民來說,有時候難免會有產 生「過度詮釋」的危險,雖然如此,我在這裡仍舊提出自己的看法,試圖完成一個縱向 的解析。   既然要開始,那就從「開始」,開始說起吧。   失物招領處(Fundbuero),簡單地來說,是一個可以化約為「遺失」(das Verl- ieren)與「找到」(das Finden)的故事。但讀者一開始就能夠發現,我們很快就碰 到一件有趣的事:如果說,藍茨在本書中想要以象徵的手法探討德國社會中的「遺失」 (das Verlieren)和「遺失物」(die Verluste),本書的開頭就的確值得令人再三 玩味:亨利‧倪浮總算找到了失物招領處(Endlich hatte Henry Neff das Fundburo entdeckt)。這是一本談遺失的小說,一開始作者卻用亨利這個角色幫讀者「找到」, 且書名《失物招領處》也明顯地提示了「找到」,因此儘管全書並未針對「找到」進行 過多的著墨,但無庸置疑的,這是一本談「遺失」與「找到」(das Finden)的書。   那麼,遺失了什麼?而什麼又被找到?   故事的主軸線恐怕是本書裡最沒有問題的一個部分:一個年輕人--24歲,該是意氣 風發,為自己的人生鋪軌的年紀,卻甘願被調到某個車站的「失物招領處」,一個沒有 升遷機會的工作崗位,並且甘之如飴--剛進入失物招領處工作時的一段生活記事,他和 誰工作、做什麼樣的工作、這段時間碰上什麼事、如何在這份工作中體悟生活與記憶 ……。表面上看來,遺失物品的人,也就是到這個地方想領回失物的人;但讀者不難發 現,在失物招領處工作的四個人都遺失了一些東西:主管漢尼斯‧哈姆斯因一次火車失 事的負責,遺失了升遷機會;資深員工亞伯特‧布斯曼要照顧老父,失去了「自由」; 「招領處的核心」寶菈‧柏儂則「遺失了丈夫」;小說主角亨利‧倪浮則遺失了「心」、 「內在精神」、「熱情」等等:     亨利拉上窗簾,打開燈。簡陋的兩房公寓,家具很少──沙發床佔了     大部分的空間──這是他希望的。(p.49)   另外,故事的另一條主軸,亨利、姐姐芭芭拉及與亨利同年齡的年輕數學學者拉古 廷三人的互動關係。芭芭拉「兩次訂婚」都失敗,亨利認為她是個「粗壯」的女人,無 疑,芭芭拉失去的是愛情。有趣的是拉古廷,亨利與芭芭拉都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失去 的。茲舉例如下:   亨利的內在精神:     亨利已經走出門口,但又折回,說能不能問個私人問題?拉古廷點點     頭。亨利問說能不能知道他在哪裡學得語的?拉古廷對這問題的反應     是高興多過訝異,答說:「當然是在沙拉托夫,在大學裡,我們甚至     有個德語社,幾個你們作家,那些常駐我們內心的作家生日時,我們     舉辦朗讀紀念他們,還準備咖啡和自己烤的蛋糕。」        「難以置信,」亨利說,「真叫人難以置信。」然後兩人握了握手。     (p.77-78)   以及,芭芭拉的愛情:     吉他手報出下支舞曲〈晝夜搖滾〉後,好幾對退出場地,但費多(即     拉古廷)和芭芭拉仍留下,他們手握手,交換目光,一種互相鼓勵的     表示。(p.241)     亨利唸道(拉古廷回到自己的家鄉前請櫃檯轉交芭芭拉姊弟的信):     「射中你的箭,可以拔出來,但言詞卻永遠留在裡頭。」在另外補記     的一句話裡,他承諾會每天用芭芭拉送他的杯子喝茶,而另一個杯子     也會一直擺好放那邊,作為他期待的象徵。(p.270)   這兩條主軸看似現時的敘寫,然而在這段現時敘寫中隱藏了縱向的要素:拉古廷出 現的身分雖然是數學學者,但卻說得一口流暢典雅的德文,亨利為此感到詫異,拉古廷 在語言用字方面象徵了古典時代的德語區,尚有一次拉古廷談到自己的德文老師:     當他注意到地毯上象徵生長的傳統風格圖案時,高興地點頭,引述歌     德的名句說:「而生命的黃金樹是碧綠的……」        「說得好,費多,」亨利讚賞地說,「我喜歡聽你說德語,你們在沙     拉多夫一定有個很好的德語老師。」        「馬卡羅奇教授,」拉古廷說,「他譯了席勒,也譯過一些歌德和賀     德林;他引述文句時,會閉上眼睛。德語我只是當副修學過,而且只     是因為敬仰馬卡羅維奇教授,他把自己所愛的──你們的語言,用愛     教給了我們。」(p.108)   這一段表徵了縱軸的延續,另外還有開始的一個部分--亨利與拉古廷的會面主要是 由於一次火車意外時拉古廷遺失的皮袋,亨利送回這個皮袋給拉古廷,     他把袋子拿過去,抱在懷裡,像愛撫小孩一樣撫摸那因為時間和天氣     而色澤變暗的皮革,說:「這袋子和我經歷過很多,裝過很多東西,     如果沒有找回的話,如何也無法撫慰我……」(p.71)   私以為這地方點出了拉古廷不願丟棄自己的歷史包袱,因此也無怪於最後拉古廷在 晚會被羞辱後憤然離開德國(如果要以「失去」的角度來看,當下他失去了在德國繼續 生存的勇氣,然而這也是一個取捨問題)。與拉古廷相對,特別有趣的一個對照就出現 了:     寶菈沒弄錯。那人確實是忘了他的行李箱,在火車進站時,那個放在     腳邊的顯眼皮箱;他不僅忘了皮箱,也沒注意迎面而來的女士叫他,     指著皮箱對他說:「那裡,您把皮箱忘在那裡了。」……她(寶菈)     快步走往月台,逆著下車的人潮,費了一番力氣才走到箱子那邊,她     提起箱子,很輕。她往那人上車的方向走去,……發現那人後,敲敲     窗戶,指指箱子。那人勉強走到車門,沒有顯出重獲失物的喜悅,寶     菈把箱子遞給他,說:「這是您的吧!」但他只是疑惑地看著她,沒     有道謝,沒有高興,而是一種冷漠,讓寶菈感到受傷的冷漠。那個衣     著不錯的人把箱子接過去,往過道一推,沒跟寶菈說任何解釋或抱歉     之類的話,……就在那一刻,火車起動時,一個車門打開,一個箱子     飛出,掉落月台,翻滾到垃圾桶旁。(p.138-139)   寶菈只好拎著皮箱走回失物招領處,他們必須登記這件物品,於是只好打開箱子:     破布,她的第一個念頭是:破布。裡面放著一團皺在一起的布料,髒     污褪色,……她不由自主想到火車上那男人,想像他穿著這破舊的衣     服,而在他冷漠、拒絕的眼光下,她再次覺得受傷。……     「那傢伙想拋棄什麼,一定是這樣,而且不只是那套老衣服,也包括     以前的自己,或者是他認為的以前的自己。我猜想,他之前這段時間     過得並不好,所以要對自己告別,一種外觀的告別。」     「也許,」寶菈說,「但長時間來講,對他並沒幫助;相信新的衣服     會讓新的開始更容易,簡直可笑;就真正意義來說,沒有所謂新的開     始,之前總有什麼會跟著你,是你擺脫不了的。」(p.140-141)   拉古廷重獲皮袋的喜悅與車站男子丟棄皮箱的冷漠,兩者對照之下,感嘆意味濃厚。   故事裡還有第三條象徵縱軸的故事脈絡,那就是布斯曼先生對其老父無微不至的照 顧。在故事的一開始,布斯曼先生就出現了,藍茨形容他是「穿著深色外服,裡頭白襯 衫繫著黑領帶的老頭」。就以故事最大主軸線-失物招領處-裡的四個人來說,布斯曼無 疑是老一輩德國人的一個暗示。寶菈談到布斯曼時,表情是憂傷的:「啊,我們的亞伯 特,他日子過得很辛苦,我真佩服他。」背負照顧老父的重任,布斯曼無怨無悔且總是 以溫柔的語氣對老父說話,這個包袱沉重,然而布斯曼卻幾乎不尋求外援,也不談老父 的事(當然,布斯曼的父親虛構了一個個故事,這也是很有趣的一點)。   關於歷史。我曾經和德文老師談過,他說,如果藍茨在這本書裡有任何影射到德國 年輕人想拋掉舊有歷史的部分,那麼他覺得非常不公平。教科書裡當然紀錄了這段歷史, 但真正的人民,比方像是他的爺爺-曾參與二次大戰-卻什麼都不肯說。事實上,同樣的 情形我也遇過,在電視上出現愈來愈多日劇時,我的外公-曾是抗日義士-看著電視上愈 來愈多日文節目,卻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無法得知真正、沉痛的過去,時下年輕人的行 為對老一輩的人來說,恐怕永遠都是輕浮的。或許藍茨觀察到,現在的德國社會正慢慢 遺忘了過去,然而,他不像張系國在《昨日之怒》中那樣以一個教訓者的角度發聲,而 是一直強調「每一件失物都有自己的生命/經歷/歷史,就算現在看不出來,在不注意 時就會顯露出來。」   只是,關於今日與往昔,或輕或重,或喜或悲,常年在失物招領處工作的布斯曼, 在鐵路局一次人事精簡的行動中,被要求「提早退休」。最後一天的工作,布斯曼提早 離開,亨利陪他走回家,途中他們看見一群工人在清理河床,許多東西被清出來:     「沒有失主,」亨利喃喃地說,「沒有人為這些廢物報失。」     他想:拋棄扔掉、沉沒河底──大部分是在暗黑中被偷偷扔進水裡,     被擺脫掉,沒有名字的失物。不是遺失,不是忘記,是清除掉。所有     那些在水下,在河底、湖底、海底,消失淹沒的東西。     「那些東西沒人想拿回去。」布斯曼說,亨利接口道:「沒錯,我們     在這裡沒什麼可做的。」(p.218)   辛勤一世的布思曼到了快退休時才失業,這一跌,再加上離職那天回家路上看到的 費物清理,衰老的身體起了變化:中風。他與亨利-漸漸地體認了失物的價值-形成一個 強烈的對比:衰老孱弱的生命 v.s. 逐漸飽滿蘊含力量的生命,新時代的精神已經承載 了舊時代的理念,並且在獲取了舊時代的認同下,繼續前進。   相較於這些部分,故事裡的小插曲機車族的威脅,尤其是亨利忍無可忍最後終於起 身趕人的喬段,顯得累贅與不連貫。在這個題目上,亨利與芭芭拉有過幾段對話,看似 辯論,卻隱藏著「沉默就是共犯」的指責味道,芭芭拉在這些部分的角色也顯得薄弱, 無法突顯出社會對非法社團的看法並進行辯證,這一點顯得可惜。   誠如overlapping與ycjjen所言,本書最大的缺點在於零散的線索與企圖灌注豐富 的元素。不諱言,這本書並未帶給我閱讀的喜悅,藍茨的敘事手法採用了大量的拼貼, 感覺像是欣賞一部歐洲影片,然而色調是黑白的,在幕與幕的轉換交接之處,常讓我有 種跳躍過快的感受。關於作者藍茨的年齡,稍後也注意到了,生於1926年,本書出版於 2003年,已屆高齡還能持續創作(於2004年也有新作品Zaungast),翻開藍茨的作品表, 長長一排,也可算是一名創作生命力極強的小說家(當然藍茨本人也不只是創作小說)。 不禁開始思量:我到底該以一個觀察作家的角度來衡量他這本書;還是該以觀察老人的 角度來衡量這本書?   難有定論。   於是我只好寫下自己的分析與心得,就這一點來說,是對一個作家獻上敬意;而至 於整本書零散與過多元素所導致的高密度,最後不忍苛責只好勉強接受,這是我對一位 老人年屆高齡仍能創作不墜的敬意。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對當代德國社會興趣濃厚,建議你最好讀這本書,或許 本書沒有優美的詞藻與低迴深遠的寓意,但我相信它還是可以讓你聯想到很多東西。 -- 我活在一個男人不會回頭看的世界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149.227
ycjjen: 謝謝你這麼詳盡的心得。你的文章讓我想起一個可 138.88.99.63 09/08
ycjjen: 以深究的問題:小說中間的象徵 (symbolism) 的拿 138.88.99.63 09/08
ycjjen: 捏有沒有一些準則? 又或許這是讀者本身感受的空 138.88.99.63 09/08
ycjjen: 間,純粹視讀者的經驗與素養而有不同的喜好?例 138.88.99.63 09/08
ycjjen: 如:我就非常不能理解 Toni Morrison 在《寵兒》 138.88.99.63 09/08
ycjjen: 裡使用的象徵手法,覺得太過深奧;相反的,Lenz 138.88.99.63 09/08
ycjjen: 的這本小說雖然從書名開始就是一種象徵,對我來 138.88.99.63 09/08
ycjjen: 說內文中的各種敘述又淺顯得沒有思索寓意的樂趣 138.88.99.63 09/08
ycjjen: 。當然讀小說有意思的地方也在這裡,你漸漸發覺 138.88.99.63 09/08
ycjjen: 自己的感受、品味、心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改變。 138.88.99.63 09/08
ycjjen: 小說從來不急著說服你什麼,也不公然要教你什麼 138.88.99.63 09/08
ycjjen: ,但是你學到的、被啟發到的、被感動到的,常常 138.88.99.63 09/08
ycjjen: 遠遠超過一篇頭頭是道的論文著作,這是小說的神 138.88.99.63 09/08
ycjjen: 奇魔力,這也是小說作家的魅力。 138.88.99.63 09/08
Jey:y大想到的這個問題,也曾發生在藝術領域中:美,是否140.119.149.227 09/09
Jey:有個「不變」、「最根基」的標準?大抵上來說,若美140.119.149.227 09/09
Jey:感即為"在主客體間游離"、"產生視野交互糅合之感",140.119.149.227 09/09
Jey:那麼,藝術作品就必須"打開自己"--可讓人解讀,嚴格140.119.149.227 09/09
Jey:說來,就算再隱晦不過的小說/散文,都具有"開放性",140.119.149.227 09/09
Jey:等待讀者去挖掘、去發現;書寫,是溝通的單向,至於140.119.149.227 09/09
Jey:閱讀是否能夠完成真正的溝通,很大一部份取決於讀者140.119.149.227 09/09
Jey:本身的經驗、敏感度、感受力與想像力等,這些也都是140.119.149.227 09/09
Jey:與讀者的生命經驗相關。y大的問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140.119.149.227 09/09
Jey:一位朋友的老師,他說"書沒有難不難,只有你懂不懂"140.119.149.227 09/09
Jey:當然,我個人較為欣賞的是能讓讀者多層次閱讀的作品140.119.149.227 09/09
Jey:而真正的經典作品,也正符合這個很基本的條件。140.119.149.227 09/09
Jey: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何時可以/應該解讀象徵 :p 就像你140.119.149.227 09/09
Jey:說的,這本書"淺顯得沒有思索寓意的樂趣",我也曾看140.119.149.227 09/09
Jey:過一些人談論自己作品時強調的象徵意味,然而我讀了140.119.149.227 09/09
Jey:就是無法產生"共鳴",腦袋無法自動"解碼",看不出寓140.119.149.227 09/09
Jey:意深遠。對於書的詮釋,Eco曾有過幾篇很棒的論文討論140.119.149.227 09/09
Jey:"詮釋"與"過度詮釋"--可能導致該作品的膨脹(明明沒那140.119.149.227 09/09
Jey:麼優秀),關於這一點,Eco認為作者本身仍是相當重要140.119.149.227 09/09
Jey:但問題也來了,如果作者認為自己的作品蘊含豐富,但140.119.149.227 09/09
Jey:讀者卻無法同意,到底問題在哪裡呢?:p Nitsche當初140.119.149.227 09/09
Jey:出版Also Sprach Zarzthustra,賣不超過20本,但現在140.119.149.227 09/09
Jey:"查"一書卻是研究尼采思想的重要作品,以文學角度觀140.119.149.227 09/09
Jey:之,更是一部上乘之作,當初評論尼采的人無法猜想到140.119.149.227 09/09
Jey:今時今刻,尼采本人更恨自己生不逢時:p 或許是這樣的140.119.149.227 09/09
Jey:關係,讀小說時我喜歡找象徵與連結,但也發現不少對140.119.149.227 09/09
Jey:我而言幾乎毫無象徵意涵的小說,卻被譽為"象徵豐富"140.119.149.227 09/09
※ 編輯: Jey 來自: 140.119.149.227 (09/09 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