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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更新,貼長一點~ (鬼說.三)   妳知道嗎?      宿舍最陰的地方是男子宿舍,因為男性陽氣旺盛,可以鎮住陰氣。      當然,軍營跟警察局也是一樣。      妳想要問我警察局哪裡最陰?      最陰的就是裡面的牢房。      妳要想,雖然警察是鎮壓的,但陰氣越重,再怎麼鎮壓也沒用,因為呀!陰氣過盛, 陽氣低於陰氣量的時候,因為鎮壓都會失敗。      做個比方,有些地方不是有立碑鎮壓?      一遇到農曆七月,老一輩的人都會禁止人們去山上或海邊。山有山魅、海有水鬼,七 月鬼門開,萬鬼出籠。      去年死多少人,今年也會有同樣數目的人死去,就算有預防,還是有一些人會被山魅 水鬼呼喚,成為它們抓交替的對象。      這個交替原則,每年都不變,也無法預防。      呵,說說一件故事吧!      我當兵的時候呀!差點被抓交替呢!      沒錯,正如我剛才所說,軍營是建在最陰的地方,像我這種有敏感體質的人,當然也 很容易被那些東西抓住。            有著靈感體質,或是有什麼「特殊」專長的人,當兵千萬不可以讓長官知道,因為他 們知道後,他們會把妳當成探測針,要妳看看哪裡有鬼無鬼。      我當兵時很低調,畢竟我有這樣的體質,不太方便讓別人知道。      只是進去沒多久,卻立馬被同袍出賣。      妳問我原因?      只因為我看的見呀!      我在下部隊前,有在某個軍營待過三天,那時我有一位同袍,他很像是不良少年,而 且很膽小。      唔……膽子有多小呢?      小到連在陽光普照的白天軍營講個親身經歷的廁所阿飄故事,他就嚇得晚上要上廁所 ,也要抓我這個說鬼故事,害他不敢去廁所的始作俑者陪他過去。      那次的白天鬼故事過後,由於我那位膽小的同袍反應太過誇張,只要我在晚上有什麼 一舉一動,同袍都會被我嚇到,也因此,我就被冠上鬼哥的稱號。      在部隊裡有這麼響亮的稱號,上面自然也會好奇稱號由來,我就這樣被同袍出賣了, 唉……      妳問我抓交替跟這個有沒有關係?      呵,這只是開場白呀!護士小姐,聽了我兩回故事,妳不懂我喜歡醞釀一下氣氛嗎?      抓交替的故事,現在正要開始呢!            軍中的長官和學長們知道了我的稱號以及體質,便要我去每個房間感應看看,要我找 出問題房間。      「呃……這有必要嗎?」我看著學長與長官,嘴角抽了一下,心底百般的不願意。      我的體質有多糟糕我是很清楚的,如果要當人體探測針,我怕我有危險。這些長官學 長們似乎不知道,我下了部隊三天,佛珠已經斷了兩條了……      佛珠的消耗速度太快了,只怕過不了幾個月,我的當兵人生會很「難熬」。      「當然,既然你有辦法感應到那些東西,就來幫幫其他人,讓他們心安!」      學長說得理直氣壯,我深深懷疑,是學長怕鬼,想要心安吧?      我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去感應。      誰知道,好死不死地,有一半的房間是問題房間,而連長室……還有嬰靈。      連長室有嬰靈,原因我不敢問,只能照實回答,只是連長臉色很難看,僅是點頭說我 做得好,接著就放我回去了。      那天過後,我就有更多的「麻煩」等著我。            我有一位學長,他是連長的傳令,他喜好各式鬼故事,他知道我的體質後,一直抓著 我去感應所有營區鬧鬼的地方。      「走啦阿鬼!我們去感應一下!」學長雙眼冒著興奮的小星星,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滾!」我完全不給學長面子,直言道,「什麼我們,會感應到的也只有我好嗎?」      怕鬼的人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想要見鬼的人。      這種人,膽子大到連鬼怪都不怕,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抓著一群人一起陪葬。      「對呀,所以要去感應。」學長認真點頭,繼續說服我,「阿鬼,你就當作造福人群 嘛!」      「造福我上次已經造福了!」      學長哪壺不提提哪壺,給我把話題提到了上次,上次感應過後,我大病三天,全身發 冷不說,佛珠還斷了五個。      「學長!要一個靈感強的人去有鬼的地方,這跟對狗丟肉骨頭一樣,不只有去無回, 還會被啃得西八爛!」      「放心,這裡是軍營。」瞧學長說得誠懇,我當下只有想要賞他白眼的衝動。      說比做的簡單,更別說他只負責動口,我是負責出力的那個人。            妳問我後來有沒有拒絕成功?      呵呵,當然沒有,對方是學長呀,而且他無視人的功力根本一流!      他拉著我去鬧鬼的地方,跟我說著一段屬於那地方、學長同袍發生的經歷。            時間說巧不巧,正好是農曆七月的晚上。      學長的兩位同袍……姑且稱為學長A和學長B。      學長A和B在營區的山下站哨,站哨的時間大約在半夜兩點左右,在夜半時刻,他們很 無聊,畢竟半夜的山上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片黑,啥鬼東西都沒有。      他們站著站著,學長B看到一名白衣女子在附近行走,面對這時間,一名女子在營區 附近行走顯得有些鬼祟。      學長B便對學長A提了一下。      「欸,那女的很怪,要不要問她在這裡做什麼?」      學長B說完,學長A露出困惑的神情,「什麼?有女的嗎?」      「有啦!在那邊很明顯呀!」學長B抬手朝前方比去,白衣女子依然在那邊走著。      「嘁,根本沒有人,少胡說了。」學長A瞪了學長B一眼,又道:「現在是半夜,不要 說這種怪話可以嗎?」      說完,他就不打算理會學長B。      學長B見狀,心底很不開心,便直接朝白衣女子所走的方向過去,但他沒想到,不走 沒事,一走就出事!      學長B朝白衣女子的肩膀拍去,這一拍,學長B立刻昏迷倒地,面對做出怪事昏迷的學 長B,學長A立刻跑過去攙扶,想看看學長B的狀況。      但那學長B從昏迷醒來時,他也瘋了。            由於發生狀況的都是學長的同袍,學長想要證實這件事,就抓著我去感應。      面對不理會我的意願,抓著我的手臂,前往那傳說中的案發地點。結果呀,我感應到 那裡真的很陰,比被冰塊水襲擊還要冷。      我臉色蒼白,全身不斷發抖,學長發現疑似鬧出狀況,趕緊拉著我離開那個案發地點 。      那時候,我不知道我已經卡到了。      那天晚上,我的佛珠斷了,而且還感冒一個月,沒有好。      在感冒的期間,我的長官要我們在寢室講飄故事。            嗯?護士小姐,你說我很容易撞見那些東西,為什麼還要說飄故事?      噯,怎麼說呢?有時候是不可抗力呀!      明知道不能說,但遇上一些狀況時,不說也不行。      妳要知道,長官說啥,自己就要做啥,如果不做,會死很慘的,我可不希望不遵守, 往後的軍中生活不好過。      畢竟我在當「鬼哥」這段期間,在軍中過著有人撐腰,備受尊敬的不錯日子呢!            講鬼故事,最忌諱到處亂看。      長官說鬼故事到一半,我感覺背脊發涼,下意識地朝窗外瞄去。      這一看,我居然看到有一隻眼睛朝裡面——也就是我所在的寢室看去。      當下,我僵著脖子將頭轉回來,寫了紙條給長官,長官見狀,立刻起身,走到窗戶邊 ,開啟窗戶,外面沒有任何一個人。      沒錯,是沒有人。      我看到一股黑煙從裡面迅速竄了出去。      速度快到我都懷疑是我看錯,單純眼花。      但我的理智很清楚地告訴我,那不是眼花,是阿飄。            幽靈鬼怪的形體絕大部分是黑色的,它們是黑煙黑霧,也有可能是一片黑色紙片之類 的形體。      妳問我它們怎麼不是像我們一樣有立體感?      這我不太清楚,可能它們是那種殘存的怨氣或是意念吧?      真正會抓交替的兇鬼外貌跟我們一樣,無法察覺,不然怎麼會有計程車司機載到鬼的 鬼故事呢?            回到故事裡。      我在軍中是當文書兵,睡覺時間跟一般兵不一樣,通常會忙到兩三點。      長官寢室的「活動」結束後,我回去忙我的工作,照慣例忙到三點多,我要上樓休息 。      我的寢室是大寢通舖,地點在二樓,當我忙完上樓時,發現通往三樓的樓梯出現了一 雙腳。      一雙慘白的腳,毫無血色,與白色顏料一樣的色彩。      當時我沒有多想,只是在那一瞬有留意到那幕「腳」的光景。      隔天晚上,忙碌的東西比較少,比平常還要早回寢休息,我睡著睡著,耳畔傳來別人 叫我的聲音。      「XXX,XXX。」      聲音一直喚著我的名字。      那聲音不知怎地,讓我萌生出一股悲傷的感覺。      我好想哭,眼眶也盈滿了淚水,隨時都有可能掉落,聲音不斷呼喚著我,那哀傷的聲 調讓我下意識爬起身,走出了房間。      三樓,我要去三樓。      聲音牽引著我,我的心底只有這個訊息。      而軍營三樓是屋頂。      我很明白,但我還是想要過去。      我的雙腳踏上了樓梯,走到一半,剛好一名起床上廁所的學長瞧見往上爬的我,他出 聲問了。      「欸,阿鬼,你去三樓做啥?」      「學長?沒有啦,只是有人叫我上去,我想要上去看看……」      「混蛋!回去!」學長先是一愣,後怒喊,「這鬼時間有誰會要你上去!給我回去睡 覺,半夜三更的,不要到處亂跑!」      我被學長罵得一愣一愣的,學長這大嗓門吵醒了另外一名學長。      他不清楚前因後果,睡眼惺忪地安撫我,要我回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我照著學長的意思,回去睡覺。      到了隔天,安撫我的學長問我昨天的事情,我露出詫異的神情望著他。                  因為,我沒有那段往上爬的記憶。                        安撫我的學長見到我的反應,抓著另外一名罵我的學長問當時的狀況。      學長們說完,我更是滿腦問號。      「我在床上好好的睡著。」      我是這樣回答學長。      學長們兩兩對望,思考很久,安撫我的學長拍我的肩膀說著,「啊!沒事沒事,當作 我沒說吧!」      學長的臉色很難看,拉著另外一個學長直接離開。            後來,我從那位酷愛阿飄的學長口中知曉了一件故事。      那是三樓被上封條,禁止進入的原因。                        以前,有兵從三樓跳下去自殺。                              我想,我看到的腳,應該是那位兵的吧?      他想要抓我,卻被學長阻止。            妳問我抓交替被阻止會怎樣?      呵,我也不清楚耶!      我只知道,後來過沒幾天,那位罵我的學長,不明原因地——                        從三樓跳下,頸子斷了,血噴濺在地面上。      跟紅花一樣。                -- 櫻餅~不可食的餅乾 PLURK:http://www.plurk.com/wingdarks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25.53.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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