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尋路，蒼蒼 （七）

[lovelessless (我要開馬戲團)]

題外話：1.這篇其實叫做來自星星的蒼蒼，泡菜國真的有點冷
          （ps：有版友在韓國要去吃烤肉的嗎？這邊烤肉店都不能一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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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當孫悟空離開了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想起了另一個更加迫在眉睫的問題-

    我們現在在哪兒，又該如何走出這片美麗的風景。




    他把我們送到一個遙遠的、不屬於地圖上的地方，但有地圖我們都會走岔了

    路，更何況是在沒有地圖的狀況下，簡直像是被放逐一樣。




    伯甫依舊看著那朵杏花，好像在等待著那嬌嫩的花瓣徹底展翅成蝶一般，而

    剛好一隻蝴蝶停在他纖長的手指上，那是雙怎麼看都只適合用來唱戲的手，

    細長而勻稱，蝴蝶輕輕轉了幾圈停在上頭，自然的像是落在一副有溫度的枝

    幹上。




    他比了幾個像是唱戲的動作，蝴蝶在他的身邊跟著繞，宛若一張會動的畫。




    而我試著要隱隱琢磨著他現在的心情，但他的表情是那樣的淡然，淡的讓我

    讀不出任何明確訊息，沒有憂傷，不像快樂，沒有幸福，不似悲哀，他就好

    像與這個世界忽然抽離又再次融合了一般，靜靜和這片山林化為了一體。




    清了清發啞的嗓子，剛才在那木匣子裡所說出的話，讓我自己也感到不好

    受，我小心翼翼的走近他的身邊，但蝴蝶還是感受到了我帶來的打斷，頓時

    就飛走了，他目送蝴蝶飛去，最後才稍微把注意力回到我身上，而不停留於

    杏花或者蝴蝶之間。




    「再來，我們打算怎麼辦？」我小小聲的問他。




    好像我提了個什麼很愚蠢的問題一樣，伯甫搖搖頭，語氣柔軟卻不帶感情，

    如快速的一陣微風，飄在耳邊的回答。




    「也不能怎麼辦了，就走吧。」




    「走去哪裡？」我仍舊是滿腹疑問。「我們既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又要怎麼

    走呢？」




    「無論知不知道路，結果總還是要走出去的，不是嗎？除非妳…願意一直待

    在這裡。」伯甫居然在這時間微笑了。




    這是一個訊息，卻沒有及時地被我讀到，等我多年之後再次想起今天的所有

    細節，停格在這個片段時，儘管有千萬般種懊悔，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我們總把其他人說的話當作玩笑，只截取裡面自己想聽見的字眼，沒有認真

    的去思考這些句子背後的意義，那個時候我自私的只有想著自己，沒有顧慮

    到伯甫的幸福跟感受。




    他慢慢地說著：「其實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妳看，多美的山，多好的一

    個地方。」




    可惜那個時候，我不僅沒有聽到伯甫話裡夾帶的訊息，更不明白那其實是一

    份請求，他說的是「願意」，而不是「希望」，他問了我願不願意留下來，

    可是我卻粗心的忽略掉，沒有認真傾聽。




    而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他這般話時，心裡突然覺得有點氣惱，但又說不出

    那氣惱的原因在哪裡，我竟然莫名其妙的發起脾氣。




    「你是不是想要走了，你可不要食言阿，全世界都騙我了，你不能再騙我，

    你說會永遠陪在我身邊，永遠。」我跳了起來。「你不可以當騙子，知道

    嗎？」




    這話難道還不夠顛三倒四嗎？明明一直以來，我都不斷的在確認著，希望自

    己不要成為了他的絆腳石，現在卻用著這種事情在與他挑釁。




    不過伯甫卻很沉靜的回答道：「我沒有說要走。」




    「那你又為什麼要留著？」我不講理了起來。「假設你不想要留著的話。」




    「因為我答應過妳，但是…」伯甫緩緩的說著：「我答應妳會陪妳回長憶

    城，但是就只是到長憶城了，接下來的路，妳必須要自己走，我不會跟妳進

    去，也不會在外邊等妳回來，當妳找到回家的路之時，就是我跟妳告別之

    日。」




    「這又是為什麼？長憶城是個很好的地方，我們一直在找的許多答案，在哪

    裡都一定能夠解決的…」




    伯甫一臉從容，好似對於我的問題已經準備了很久，他一字一句，像怕我聽

    不懂一樣的，伯甫說：「蒼蒼，我已經懂了，而妳卻還不懂，妳要找的答案

    是關於妳的過去未來，然而那裡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答應過陪妳這一

    程，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食言，可是我卻沒辦法在一個不屬於我的地方逗

    留。」




    「那裡還可以保護我們。」我越說越激動。




    「妳覺得，我需要什麼保護呢？我對於這天地，還能有什麼傷害，這個世界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會停止萬物的流動，我與妳不同。」




    我揚起頭，衝著他，眼睛裡一陣熱流湧過，「那這樣永遠還有什麼意義？」




    「永遠本來就沒有什麼意義，只不過是兩個字。」他又說道：「這世上，只

    有擁有才有意義。」蝴蝶飛回來了，他不再看著我。




    「可是這樣，長憶城裡就沒有你了。」




    伯甫一邊跟蝴蝶玩一邊說道：「只要妳需要，我就會在，但是你回那裡以

    後，妳就不再需要了，妳將重新擁有一切，可是我在長憶城裡什麼都沒有，

    在那裡又有什麼意思呢？」





    「你有我阿…」




    「我沒有。」




    「你是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嗎？如果是，那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因為那話

    生氣，行吧？」我開始慌亂，低頭掰著手指裝無辜，期盼他的氣能趕快消

    退。




    伯甫仍是執著：「蒼蒼，那裡有妳的過去，可是沒有我的未來。」




    我終於嚇住了，現在的我如果沒有了伯甫，會變成怎麼樣實在難以想像，他

    一向說得到做的到，我不希望他離開，因為那句不應該再出現的話離開。




    「不要這樣跟我開玩笑，我不喜歡。」我說。




    「我沒有開玩笑。」他抿了抿唇，回答。




    「不要！我不准！」



    不自覺的，雙手往旁邊最近的樹幹一拍，像瘋了般的大吼了一聲，聲音從喉間

    穿出時，一陣強大的力量穿透過整座樹林，四周的葉片開始紛紛落下，然後

    又重新長起，然而長出的葉片卻是雪白白的一片，天空同時漸漸飛綻出雪花。




    那隻飛舞的蝴蝶因為我的聲音凍結了，掉在地上，冰在一塊透明無瑕的冰塊

    裡，蝴蝶還保持著飛舞的姿態，可是卻沒有了活動的能力。




    這是殺生。




    週邊環境的溫度也慢慢改變，漸漸的，漸漸的越來越冷，突然遠方有什麼炸

    裂開來的聲音，樹林之間有一道光芒亮起，像是引路燈一樣的光線透過樹枝

    間穿出，如對我們招手。




    「你不可以離開我！我不要任何人再離開我！」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無視於這天地間奇異的變化，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

    憤怒而炙熱，雪落到了我的身上溶成了雨，一滴一滴落在地面，又重新成為

    了透明的冰晶。




    在風雪之中，伯甫依舊站著，他沒有避開，也沒有閃躲，伯甫看了看那隻死

    去了的蝴蝶，然後用著哀憐的眼神看著我。




    「蒼蒼…」他雙唇嚅動著，可惜風越吹越大了，我看著他，風雪聲在耳邊呼

    嘯捲著，我聽不見他說什麼。




    在這已經不知是日還是夜的地方，我弄不清是自己正在旋轉還是周圍的世界

    在移動著，在這皓皓的白雪之中，他走向我，艱難地伸出了雙手想將我圈

    住，一開始，我直覺的把他推開，他被我用力推得遠遠，然後又立即再次往

    我走來，試圖扯住我。




    這樣重複了不知道幾次之後，終於在他筋疲力盡前，成功的緊緊把頭埋在我

    的肩上，伯甫開始無聲的哭泣著，我能感覺到的到他在我耳邊呼吸的熱氣，

    以及透過肌膚傳來的溫度。




    他的手指在我的髮絲之間遊走，一寸一寸地撫著。




    「蒼蒼，不要這樣，我不走，我不走，妳在傷害自己…」




    傷害自己？瞬時間，回過神來。




    從伯甫的瞳孔中，我看見了自己的臉龐，那張應該熟悉的臉，面孔陌生異

    常，原本的長髮，在不知不覺中跟這風雪融為一體，在風中翻出比雪還要透

    亮的白，我忽然嚇住了，雙膝一跪，頹軟在地面上，而短短的一霎那，在我

    膝蓋落地之時，混亂的狀態瞬間終止。




    雪色褪去，我吐出了一口甜膩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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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lovelessless (1.225.179.17), 10/17/2014 01:33:08
推 Fireyangel: 啊啊阿伯頭推!
→ Fireyangel: 等等!!怎麼有阿伯....
阿伯，你怎麼了，天氣冷要多穿衣服
推 Vicente: 推
謝～
推 wendy22664: 用我的帳號再推一次!!!剛剛的阿伯一定是被手機選字陰
→ wendy22664: 了...
好可愛喔  哈哈哈  阿伯，你好了沒？
推 johnson02020: 阿伯路過被凍住了嗎(噴笑
誰快來跟我說阿伯在哪，我要去解救他xd
推 mohue: 推推QAQ
感恩
推 jasmine3471: 推推，問下，少少與貓呢？(敲碗
想念柏翰了是吧，哈哈，等我身體好一點他就會出來的
推 yexue: 好想對蒼蒼唱let it go！！
我確實是邊寫邊唱～
推 JOKER4936: 吼一KI~吼一KI~嗯湯瓦陶吼一KI~
為什麼要放棄治療呢？
推 credo8: 先推~~~
推 credo8: 伯甫~~~~~~T-T
伯甫真的是個可憐的娃娃
推 zeanmar: 阿伯頭推XDDDD
哈哈哈
推 enernity: 推阿伯！(哪來的！？
阿伯用了手機推文  哈哈
推 loveshih: XD
我也笑不停
推 ponce: 阿伯好搶戲XD
真的，阿伯真的太搶了
推 lin19840426: 推⊙▽⊙
感恩～
※ 編輯: lovelessless (1.225.179.17), 10/17/2014 16:32:35
推 Qhappylife: 阿伯是隱藏腳色嗎？XD
推 Darkangela: 我我我 我要跟愛少少一起吃飯
推 hmhuang: 推
推 a1096344: 阿伯XD
推 fishercat: 阿伯是躲在旁邊看戲的嗎？XD
推 iforlove: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