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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4月1日,成大格致堂外,三名氣宇非凡的人物站在門口,不管是經過的人,或是進出格致堂的人,目光都會不由自主的被那三人所吸引,因為,那三人散發出來的氣質,就是會讓你忍不住多看幾眼。 三人都戴著金邊眼鏡,都留著相似的短髮,但卻各自有著智者、狂者、與王者一般的氣息。 其中那有著諸葛亮一般鳳眼的智者,正是朱鳳眼-林鋒旻;另一名身負狂氣的狂者,便是西狂楊少俠-楊瑋;而最後的王者,自然是天之界限-鄭翔基。 楊瑋:「阿基,今天讓我們好好的痛宰成大一頓吧!」 鄭翔基:「別忘了我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要觀察成大內部的棋力以及動向,太早攤牌不是好事。」 楊瑋:「哼!觀察歸觀察,痛宰也可以觀察啊!更何況我就不相信除了勛爺與洪爺之外,成大還有人能動得了你。」 鄭翔基:「你又知道沒人能動得了我了?我倒是對豪帥還有著幾分忌憚。」 楊瑋:「忌憚個屁!瞎子都看得出來你之前跟他的對局,中盤之後就開始放水!」 鄭翔基:「那種無關大局的對局,勝負不是重點,我得到我要的情報,他勝了又有何妨?」 楊瑋:「最好是對方看不出來啦,不然我看你結仇會結很大。」 鄭翔基:「個人私怨是小事,只要不影響業餘圍棋界的發展,我都可以退讓。」 楊瑋:「哼!」 林鋒旻:「兩位,時候差不多了,該進場了。」 鄭翔基:「嗯,走吧。」 楊瑋:「殺他個片甲不留!」 話語一落,只見三道光影,迅速飛入格致堂,成大盃激戰,自此展開序幕。 格致堂內,三人卸去護身光影,觀察了一下四週環境,此時的格致堂與2006年城灣盃來時,並沒有多大差別,只是堂中多了桌椅與棋具,與當時只是作為開幕閉幕用途的情景,多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此時堂前一名女性緩步而來,瞧那俐落的身段,姣好的面容,正是成大社長,人稱碧眼狐狸的碧青玳。 碧青玳:「鄭前社長,歡迎歡迎,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大野小姐,請幫我們的貴客備茶。」 鄭翔基:「社長不用客氣,雖然名義上是應貴社邀請前來交流,但實質上受惠的卻是我們呢。」 碧青玳:「您過謙了,您看看現場的人數實在少的可憐,若您沒專程過來,說不定連比賽都有問題,這點禮數我們還是得做的,您就甭客氣了。」 鄭翔基:「既然社長這麼說,我再客氣下去反倒是會失禮了,那我就先謝過社長的美意。」 碧青玳:「哪裡,您客氣了,來,先坐下再說吧,我還沒認識認識您身旁的這兩位壯士呢。」 碧眼狐狸領著三人前往堂內的檢討室,裡面裝潢設備一應俱全,看來應該是類似貴賓休息室的地方,但今天由於作為檢討室用途,因此中央擺放著大型的長桌,原本奢侈的皮椅與沙發則被移到了牆邊,長桌前方則擺放了幾台電視,畫面上清一色是空著的棋盤。 鄭翔基:「貴社的設備真是一應俱全啊,連轉播用的電視都有,能有心投資在圍棋研究上的社團,南部我想貴社是無人能出其右了。」 碧青玳:「您又過獎了,這是我們長年向學校爭取來的,畢竟社團如果沒有學校經費支援,我們也很難生存下去,幸好學校也很重視圍棋這塊領域,我們才能勉強堅持下去。」 鄭翔基:「貴校如此有心,實在令人稱羨。」 大野:「社長,茶泡好了。」 大野小姐將茶置於長桌之上,仔細一看,每杯茶的高度與顏色皆盡相同,溫度也完全一樣,可見得泡茶之人,對於精準度的掌握有著無比深厚的實力。 鄭翔基:「大野小姐,請問這茶是妳泡的嗎?」 大野:「是啊,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鄭翔基:「沒什麼問題,只是覺得大野小姐的茶藝精湛,十分佩服而已。」 大野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的說:「謝……謝謝!」說完就匆匆的跑出去了。 楊瑋:「哎呀!大野小姐害羞了,阿基真有你的!」 鄭翔基:「說什麼呢,我可是很誠心的讚美她呢。」 楊瑋:「是很誠心的虧她吧!哈哈!」 鄭翔基:「你……唔……不跟你瞎扯了!社長,您也請坐吧。」 碧青玳:「大野小姐可是我們下屆社長呢,您日後有交流上的需要,我可以提供您她的連絡資料。」 鄭翔基:「碧社長,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中山的社長,就別再虧我了吧,還是先坐下來談談正經事如何?」 碧青玳:「呵,好吧,各位請坐。」 眾人:「請!」 鄭翔基三人與碧眼狐狸面對面而坐,仔細端詳會發現,碧眼狐狸的瞳仁是很深的綠色,加以窈窕修長、前凸後翹的身段,碧眼狐狸的外號便不脛而走。雙方坐定之後,鄭翔基率先開口進行介紹。 鄭翔基:「碧社長,還沒向您介紹我這兩位社員,在我右手邊這位廢話很多的,就是西狂楊少俠-楊瑋,上次城灣盃他也有來,只是好像沒跟您遇上。我左邊這位則是我們今年新收的社員,他叫林鋒旻,外號叫朱鳳眼,我今天是特地帶他來學習學習的。」 碧青玳:「原來是楊少俠與鋒旻兄,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楊瑋:「你好你好!」 林鋒旻:「請多指教。」 碧青玳:「楊少俠聽說現在是3段是嗎?我們有好幾位社員想向您討教討教呢,至於鋒旻兄的棋力大概在哪裡呢?」 林鋒旻:「我是甲組。」 碧青玳:「原來是甲組啊,那我們很有機會對上呢,到時還請手下留情喔。」 林鋒旻:「是社長您要手下留情才是。」 碧眼狐狸露出一種奇特的笑容,雖只有短短一瞬間,還是被林鋒旻瞥見了,由於那笑容實在詭異,林鋒旻決定對碧眼狐狸小心提防。 環顧四週,從剛剛進來堂內一直到檢討室裡,都沒有見到成大的高段,鄭翔基覺得頗為納悶,因此決定向碧眼狐狸探聽成大幾名高段的下落。 鄭翔基:「請問社長,勛爺和洪爺幾位現在在何處?今天他們也有參加比賽嗎?」 碧青玳:「當然有囉,一聽說您答應要來,原本打算專職作裁判的勛爺可是決定重出江湖呢,這會兒應該正從永康棋院趕來吧。至於洪爺,他最近身體似乎不太舒服,因此今天不會參加比賽,但還是會過來參加開幕儀式,其他幾位高段也都在趕來的路上,您可以先喝個茶休息一下,悠閒的等待他們到來也是種雅致的情趣不是嗎?」 鄭翔基:「這倒也是,是我過於心急了。」 碧青玳:「是啊,各位先試試我們的茶吧,涼了就不好了。」 只見鄭翔基緩緩舉起茶杯,先是聞了聞茶香,而後小喝了一口,這小小一口茶湯,著實令鄭翔基有大大驚奇之感,入口茶香四溢,甘甜卻又帶點微微的苦,入喉喉韻順暢,回甘久久不散,茶葉雖非頂級,但精髓卻是完全被引出,因此才有如此絕妙的風味,再次印證大野小姐泡茶的實力驚人。 雖然茶湯的味道令人驚奇,鄭翔基卻緩緩的將茶杯放下,轉頭看了一下身旁的兩人,只見楊瑋已將茶湯一飲而盡,縱使在立場不明的對手地盤,楊瑋豪邁的本色仍是絲毫未減,而林鋒旻則是未曾動過他的茶杯,鄭翔基兀自沉吟了一會兒,心中已是了然於胸。 碧眼狐狸見林鋒旻沒喝,便開口問到:「鋒旻兄怎麼沒喝,是茶冷了嗎?我請大野小姐幫您換一杯好了,大野……。」 林鋒旻:「碧社長不必麻煩了,是我不能喝茶,而且我自己有帶水,就別讓大野小姐白忙了。」 碧青玳:「這樣啊…好吧,招待不周,您就多包涵包涵。」 林鋒旻:「您客氣了。」 楊瑋:「哈哈,瞇瞇眼你真是不識抬舉,這麼好喝的茶居然不能喝,就讓我幫你喝掉吧,不然實在太浪費啦!」 楊瑋邊說邊把林鋒旻的茶杯搶過去一飲而盡,突然的舉動與快速的身手,讓鄭翔基完全來不及阻止,只能搖搖頭露出無奈的表情。 此時一道宏亮的詩號自堂中傳入:「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眾人紛紛往堂中觀看,只見一道金色光影正緩緩盤旋於堂頂,散發著無比莊嚴肅穆的氣息,現場所有人都停下手邊的事情,沉浸在這股悠然神往的氣息中。 此時忽聞一聲問候:「南帝,久見了。」原來是鄭翔基所發出,只是這聲問候並不與現場氣息有所衝突,彷彿聲音自始便一直存在於這個空間中,由此可知兩人功力可說是不分伯仲。 只見金色光影緩緩降下,觸及地面後光芒盡散,出現的正是南帝-郭又勛。 勛爺:「久見了,天者,我這次專程為你復出,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哈哈哈!」 壯碩的身型,深具威嚴的面容,爽朗的個性,無一不符合一代霸者南帝勛爺給外界的形象,但除了霸氣之外,現今的南帝眼神多了幾分謙遜與溫和,內斂的鋒芒更添其深不可測之感,似乎在心性修為上有了相當程度的領悟。 正當勛爺欲與鄭翔基寒喧之際,一道陰森無比的掌氣自格致堂外直襲鄭翔基面門要害,眼見來勢兇猛,鄭翔基猛提真氣,左手一招『無邊無垠』將陰毒掌氣化消殆盡,右手劍訣『天無語』已然發出,目標正是飛入堂內的紫色光影!只聞一聲巨響,劍氣已然命中光影,紫芒盡褪,現出來人身影,正是,邪將豪帥-曾啟豪! 曾啟豪:「賊基,你,今天別想活著離開格致堂!」 鄭翔基:「豪帥,護身光體都爆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曾啟豪:「別以為你偷學布袋戲的招式我看不出來,今天就要你為以往的藐視付出代價!」 鄭翔基:「豪帥,你誤會了,這招式名稱是我徒弟幫我取的,我……」 曾啟豪:「住口!你在去年城灣盃殺爆我又放水輸掉羞辱我,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恥辱!接招吧!七絕掌-絕子絕孫!」 話語剛落,豪帥如巨蟒一般急撲鄭翔基下盤,雙掌猛攻鄭翔基下腹部,掌中帶爪,陰毒無比。鄭翔基見狀不敢硬接,雙手輕撥,身體順勢避過,正是獨門絕技-『流雲幻步』。 豪帥一擊未果,回身再施『絕情絕義』,迴旋踢勢如破竹,直襲鄭翔基頸項之間,眼見回身一擊快如閃電,已是避無可避,鄭翔基雙臂運足功力,準備硬吃這雷霆一擊。就在雙方即將互擊之際,一人快速接下豪帥這一踢,不是別人,正是南帝郭又勛,只見勛爺不疾不徐的放開豪帥的腿,對豪帥斥責了一番。 郭又勛:「豪帥,我不管你之前跟鄭翔基有什麼過節,今天這裡是圍棋比賽場地,不是讓你舞刀弄槍的擂台,要想動武,那就請你出去外面再動,不要讓比賽選手們看笑話,更何況圍棋上的恩怨本該用圍棋來解決,你若真要報仇,就該在棋盤上報,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你覺得我這樣說有道理嗎?」 曾啟豪:「哼!你怎麼說都有理,好,我就照你的意思,棋盤上見真章。賊基,別以為你能像上次那樣放水輸掉,這次我請南帝給我做個公證人,誰要是有放水嫌疑,馬上自蓋天靈,自我了結!」 鄭翔基:「我可以改成不甜砍頭嗎……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請勛爺為我倆做個公證人吧。」 郭又勛:「好,那就請兩位施主全力以赴、盡施所能,展現自己所有的實力,不要讓對方留下遺憾,請雙方擊掌為誓!」 兩人旋即以右掌擊誓,兩掌相接,又是一陣地動天搖。擊掌過後,豪帥不再與鄭翔基對談,逕自往休息室裡去。 郭又勛:「對不起啊,天者,真是讓你看笑話了。」 鄭翔基:「無妨。」 郭又勛:「來吧,各大學的高手都到齊了,我來給你介紹介紹。」 原來在豪帥與鄭翔基對峙期間,本次賽事的主要選手們已幾乎全部到齊了,包含高醫、成大、義守、中正等等,全都虎視眈眈著團體總冠軍的位置,這也是大學棋賽與一般社會棋賽最大的不同點,團體名次對於大學生來說,實用性遠勝於個人成績。 郭又勛向鄭翔基介紹完各校高手之後,時間也差不多到開幕的時刻了,只是尚有一人未現身,那便是此次的裁判長,只是不知這次是邀請誰來擔任。 郭又勛:「那傢伙怎麼還沒來啊?社長,打個電話給他催催吧。」 男子:「特入空門問苦空,敢將禪事問禪翁,為當夢是浮生事?為復浮生是夢中?你說我這不是來了嗎?哈!哈!哈!」 只見一名身型略胖的男子,緩緩從門口步行而入,雖身著袈裟,頂上卻是有髮,戴著一付黑框眼鏡,面容十分慈祥的模樣。只見在場眾人議論紛紛,連鄭翔基也略顯驚訝,難道他是具有相當份量的人物嗎? 郭又勛:「就等你了,還不走快點,黃胖子。」 男子:「喂!說好不提胖字的,別以為你號稱南帝我就不敢揍你,還有,我現在法號叫『虛竹』,別再叫啥黃胖子的,難聽死了。」 郭又勛:「好好好,虛胖的虛,竹筒的竹是吧?哈哈!哇!來真的!」 郭又勛話還沒說完,虛竹和尚就是一拳朝面門襲來,郭又勛料想不到他會如此認真,匆忙之間只得急退,從南帝不敢硬接這拳來看,只怕虛竹和尚的拳腳功力要在南帝之上。 郭又勛:「好了好了,別生氣,今天是請你來擔任裁判長的,不是來挨你揍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你到了,我們就直接進行開幕式吧,社長,交給你了。」 碧青玳:「那麼就請各位入座,開始開幕儀式!」 經過一連串的儀式與致詞之後,終於輪到最後的裁判長說話,只見虛竹和尚緩緩步向台前,直接對著眾人進行最後的勉勵。 虛竹:「各位好,我是這次成大盃的裁判長虛竹和尚,在此希望各位能秉持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認真的完成整個賽事,我也會嚴格執法,對於心存歹念的選手,我絕對會明察秋毫、施以嚴懲,維護整個賽事的公平與秩序。那麼,請各位依照對戰表上的組合,各自尋找自己的比賽位置吧,我正式宣布,成大盃圍棋賽正式開始!」 只見眾人大多都移往台前的對戰表觀看,只有少數幾人仍駐足原地,除了鄭翔基一行三人外,尚有三男一女也沒有移動。一名帶有書卷氣的男子正和另一名身著醫師袍的男子小聲談話,女子則是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看著一本小冊子,最後一名男子則是倚靠在牆角處,臉上帶著墨鏡,無法看出他的眼神。 林鋒旻:「基哥,是『屠手書生』跟『閻王敵』。」 鄭翔基:「嗯,還有高餐的『銀針廚后』,楊瑋可能會對到她。至於牆角那位……似乎是生面孔?」 林鋒旻:「嗯,不過,等等就知道他的身分了。」 楊瑋:「怎麼不見中正的『荒山樵隱』張遠杉?」 鄭翔基:「據庭熙所說,張遠杉已經沒在參加社團活動了,甚至連他的行蹤都沒有人知道,我看,他應該是在閉關修練。」 楊瑋:「如果是真的,那他再出之時你可得小心囉。」 鄭翔基:「呵呵,該擔心的應該是小賴才對。走吧,先去看看第一場對手是誰再說。」 楊瑋:「我去就好,你們稍待片刻!」 話聲迅速拉遠,只見楊瑋施展絕頂輕功朝對戰表奔去,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幾分詭異的笑意。 鄭翔基:「怎麼?笑得這麼詭異?」 楊瑋:「也不知道這電腦是黑箱作業還是命中註定,阿基啊,你第一場的對手,就是豪帥啊!哈哈!」 鄭翔基:「……。」 林鋒旻:「呵,有趣。」 楊瑋:「瞇瞇眼你也別笑,你第一場對手就是成大社長『碧眼狐狸』,只有我對到無名小卒,唉!真想快點跟高手對決啊!」 林鋒旻:「拎老師咧……。」 鄭翔基:「算了,反正是來探查的,就認真點逼他們出全力吧。」 林鋒旻:「了解。」 三人各自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一場伴隨無窮心機算計的棋局,就此展開。 鄭翔基站在自己的位置前,另一個人,站在他的位置對面,雙手環抱胸前,閉目低頭養神,看似平靜,實際上卻有令人戰慄之感。不為其他,只因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濃厚邪氣,此人,正是豪帥。 鄭翔基不多說,以很輕鬆的方式坐下,豪帥則是不同,以十分霸氣的方式坐在鄭翔基的對面。 為了進行猜子儀式,鄭翔基先是抓起一把白子放在棋盤上,隨後豪帥拿起一顆黑子,也放在棋盤上,表示他猜單數。 計算鄭翔基抓起的白子後,是偶數,因此由鄭翔基執黑棋。猜子結果一出,雙方立刻快速的對換棋子,掉轉計時鐘後,豪帥卻沒有馬上按下計時鍵,似乎是有話想說。 豪帥:「不妨告訴你,為了報這一箭之仇,我已經加入暗黑圍棋界了。」 鄭翔基:「什麼!?」 豪帥:「在那裡,我獲得了強大的實力,而且,絕對是能讓你無法輕易放水的實力,你最好是有所覺悟!」 鄭翔基:「何必如此…。」 豪帥:「來吧!就讓這基本時限30分鐘,讀秒20秒3次的時間,陪你邁向最終的毀滅吧!」 豪帥穩穩的按下了計時鍵,鄭翔基的時間開始一點一滴的流逝,鄭翔基錯估了豪帥對他的恨意,沒想到他竟然為了復仇而加入了暗黑圍棋界,身為長久以來的對手,自己是無法規避這個責任的,得想個辦法引導他重回正道才行。 伴隨著複雜的想法,鄭翔基下出了第一手:小目。 其實小目的棋,鄭翔基算是相當不常下的,這點其實很多人知道,豪帥也不例外,因此當鄭翔基下出小目時,豪帥顯得相當驚訝,難道他又想放水嗎?不可能,那麼他究竟作何盤算?豪帥決定不受對方影響,先下出自己到暗黑圍棋界學習的佈局再說。 鄭翔基:「雙三三……這就是你的佈局嗎?」 豪帥:「有什麼不滿嗎?」 鄭翔基:「沒有,我只是體會到你心中想擊潰我的那股氣勢,我會如你所願的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豪帥:「要說大話等贏了我再說吧!」 鄭翔基收斂心神,上一次面對夠水準的雙三三,已經是多年前的往事了,此刻豪帥搬出此招,必是心有所得,因此行招走棋若照自己平時走法,必然是一番惡戰,因此決心改變棋路,與豪帥爭地!因此走了L17拆邊,豪帥不甘示弱,不想割分被對方取得好調,於R6遠掛右下角小目。 此時檢討室內,虛竹和尚與台南地區強者曾遭高、郝南嘯以及成大沒有比賽的社員們,正凝神觀看鄭翔基的盤勢。 虛竹:「一開局便是一番不常見的佈局,看來這豪帥是分明找戰了,鄭翔基倒也不甘示弱,哎呀!才說著就開戰了!」 鄭翔基被遠掛後決定配合右上角佈局,採用低位夾擊策略,豪帥碰星位走定石,鄭翔基選擇外扳,之後便是定石走法,雙方形成白取右邊,黑取下邊,此時鄭翔基順調Q11拆,局面不錯。 此刻只見豪帥閉目沉思,殺氣慢慢自背後浮現,正是暴風強手將現前夕!片刻後,豪帥怒眼精光爆射,右手氣勁一震,棋罐中旋即飛出一顆白子,食中二指輕輕一執,便是奔雷一瞬強斷黑棋! 虛竹:「啊哈!白棋選擇最強硬的斷N4,便是說不想跟黑棋下到收官的意思了,不然一般在R1打一個比較悠閒一點,這樣之後黑大約是N2跳一個吧,然後一邊做活一邊攻擊白棋。」 曾遭高:「被虛竹和尚說中了,果真跳了一個。」 之後的手順黑為安定先行扳到S1,豪帥再度強硬先點想逼黑黏,可惜鄭翔基手順不錯,先將邊上的白棋打成愚形,再順勢壓迫中央白棋,幫助中央黑棋整形,37手黏到R1之後,角上黑棋已大致無礙。 豪帥眼見下邊的攻擊失效,念頭一轉想往右邊動手,於是在中央先連壓了三手築成厚勢,然後奪命刀鋒再度直指黑棋薄弱處! 虛竹:「又是強手!46手的Q13強襲黑腹地,我想黑是絕對不會乖乖屈服的。」 郝南嘯:「果然,黑棋跳起來企圖雙擊了。」 曾遭高:「哪那麼簡單,此時中央白棋虎一個連接的話,要處理的就只剩下Q13那邊了吧?」 虛竹:「沒錯,白棋打入的那子如何騰挪才是關鍵所在。」 此時鄭翔基也不甘示弱,對方強硬,自己絕不能輕易退縮,於是51手強烈的鎮封住白子,難題再度回到豪帥手中。事實上,豪帥在暗黑圍棋界遇過許多殺力超強的棋手,因此早已鍛鍊出不弱的騰挪實力,此時,正是應用之際。 只見七絕掌化為綿綿不絕的陰柔指力,凌空浮送著豪帥將下的白棋,以極緩的速度落在Q16的位置,白子一落棋盤,周圍黑子便有所感應般的兀自震動著,此乃七絕掌力之影響。 鄭翔基為免對手氣焰過於囂張,右手執起黑子,於R15落子,輕『喀!』一聲,七絕掌力便全然消弭無蹤! 豪帥:「嗯?你!」 鄭翔基:「專心下棋吧,別老是搞那些有的沒的。」 豪帥:「哼!你別得意的太早!」 豪帥在氣勢上不能有所優勢,只好先行騰挪白棋,以求反攻。雙方互不相讓的交換了幾手之後,鄭翔基於O15的點方讓白棋棋形元氣大傷,雖然後來白棋得以在黑陣地騰挪求活,但此塊白棋棋形之差,已讓豪帥心情大受影響。71手黑棋M16連接之後,白不得已拔一子以求眼形完備,黑棋得先手後正式開始反攻。 郝南嘯:「什麼?黑棋開始攻擊下方白棋了!」 虛竹:「此刻攻擊正是時候,不可以讓白有喘息機會!」 曾遭高:「三三影響力太低的缺點要有所發酵了,你看白棋還得尖一手求渡,讓黑的一並住,白棋可是大大不妙了。」 郝南嘯:「不過黑棋那兩子相對來說還是弱了點吧?」 男子:「咳咳…那可未必。」 大門外的一句虛弱的『那可未必』,驚動了檢討室中眾人。虛竹和尚緩緩回頭一瞧,門外所站之人,一襲白衣,骨瘦如柴,面色慘澹,猶如身患重病之人。此人唯一讓人覺得有生氣的地方,就是那對眼睛,那對深邃又似有無窮奧秘的眼神,此時正緊盯著鄭翔基與豪帥的對局。 虛竹:「洪爺,你真是珊珊來遲啊。」 男子:「人生百年又幾何,去日方知苦猶多;憂從中來誰斷絕?唯有杜康知我心。」 隨著詩號輕揚,成大第一高手『病皇侯』洪爺洪敬堯拖著身子緩緩走入檢討室。 洪敬堯:「黃老邪,咳咳……你要體諒我是重病之人,走不快嘛……咳咳!」 虛竹:「我現在法號叫虛竹和尚啦,別再叫我黃老邪!」 洪敬堯:「有脾氣這麼衝的和尚嗎?咳咳!」 虛竹:「死肺癆鬼站遠一點,別把病傳染給我。對了,你剛剛說那可未必是什麼意思?」 洪敬堯:「因為那兩子右邊的白棋太薄了,咳咳……黑白雙方的強度我看大概是黑強一點。」 虛竹:「哦?看起來倒是有這麼回事,你看接下來的行棋,白棋還真是有點補強的意味。」 曾遭高:「洪爺,白棋爭出頭後,會不會反過來雙擊黑棋?」 洪敬堯:「這是自然,咳咳…你看,白不是搶先出頭包圍黑棋了嗎?只是這白棋選擇的結果對白並不有利啊…咳咳!」 虛竹:「嗯,中央黑棋平安無事還留有切斷白棋的棋,這樣下變成剛剛白棋有點跑單官的嫌疑,甚至讓黑強化了左邊邊上,我看白棋要下出非常手段才能逆轉局勢了。」 洪敬堯:「說著說著就來了呢……咳咳!」 -- 有個曾經是音樂人的雞排老闆告訴我,他以前常常寫一些超出當時流行 的音樂,每次拿給朋友或是製作人聽,就被打槍,說他的品味很奇怪。 某次再度被打槍之後,他寫了一首很合製作人口味的音樂,製作人龍心 大悅,要他以這風格譜寫專輯,於是專輯順利發了,銷售量也還不錯, 可是,他不快樂。於是他就轉行賣雞排了。 「你所不知道的雞排史」-民明書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7.9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