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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鄭翔基與豪帥戰得不可開交之時,賽場的另一處也正在進行同樣激烈的交戰,只是此局不同於鄭翔基那場的武學棋招相互交錯應對,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對戰,無聲的血戰。 朱鳳眼林鋒旻靜靜的坐著,眼睛盯著桌上的棋盤,不發一語。對面坐著的正是成大艷名千里的碧眼狐狸,同樣是看著棋盤,碧眼狐狸的眼裡卻比朱鳳眼多了幾分笑意。 她究竟為何而笑? 沒有人知道。 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時只要看到他們對局狀況的人,應當都會為林鋒旻捏把冷汗,整個局勢可說是完全掌握在碧青玳所持的白棋手中,黑棋從原本的主動攻擊落到被動抵抗,就只是一轉瞬的事情。 黑棋從左上跟左下的掛角處理都十分恰到好處,右下是常見的二間高掛選擇,白26手掛右上後黑27手尖先行窺伺右方白拆二弱棋,逼白32手不得不跳補一手。其後右上的處理黑白皆無問題,直到黑41手飛有過貪之嫌,雖是追求高效率的著法,但被白棋處理後反倒是兩邊被攻之勢,連帶也影響到左上黑棋,情勢可說是相當不利。 林鋒旻的沉默正是為此,情勢不利逼得他不得不長考下一步。身為中山頂尖智者,他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輕視女性,鄭翔基曾經說過:「下棋的女生,可是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兇殘,你要是以為可以輕鬆取勝,那絕對是在癡人說夢。」對於自己的疏忽,他決定拿出自己全副看家本領來彌補。 他要讓碧眼狐狸笑不出來。 林鋒旻:「成大社長棋藝果然不同凡響,不負碧眼狐狸之名。」 碧青玳:「呵~您過獎了,小女子棋藝還未到家,還盼林大俠多給小女子指導指導呢。」 碧眼狐狸眼裡的笑意更甚了,不只眼眸之中勾魂攝魄,更滿溢直到微微上揚的嘴角。碧青玳憑著多年的經驗判斷,對手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至少,在她看見林鋒旻嘴角也微微上揚的那一剎那前是這樣沒錯。 那是一個自信的笑容,訴說著不敗的信心,以及對手的末日。 林鋒旻:「指導倒是不敢,不過有事想請教一下社長,不知道社長能否為我指點一二?」 碧青玳:「大俠請說,小女子……知無不言。」 林鋒旻穩穩的持續落子,雙方已經來到第81手,黑忍辱負重補活左上,為的是尋覓中央攻擊的契機。碧眼狐狸不敢大意,轉攻右下,白82手擋下極其嚴厲,黑地即將被凌辱殆盡。林鋒旻苦笑了一下,白棋似乎真的沒打算給黑留餘地,思索半分鐘後,林鋒旻終於開口了。 林鋒旻:「社長知道棋界的『九本真經』嗎?」 此話一出,碧眼狐狸猛然一怔,彷彿聽到絕不可能聽到的事情一樣,笑容頓時僵硬不堪。確實,沒頭沒腦冒出這句九本真經,不論是誰腦中都是一團迷霧吧?但看那碧眼狐狸臉上的表情,似乎事情又不是這麼簡單。 碧青玳:「你……從哪聽來九本真經的?」 林鋒旻:「這件事說來話長,社長有興趣一聽嗎?」 碧青玳:「洗耳恭聽。」 此時黑已經先損實地走厚右下,準備要攻中央白棋,而白棋穩穩活掉右下,又以第100手的夾治理邊上孤棋,雖是遊刃有餘,但也可看出白不敢輕敵大意。黑101覷了一手後,開始將這九本真經的故事娓娓道出。 林鋒旻:「話說當湖百曉生才氣縱橫,自著『方圓論機』一書,品評天下棋書名譜,不僅對於被評書之內容有所評論註解,更將天下棋書分為上中下三品,而被他列為上品者,世上唯有九本。」 碧青玳:「哦?是哪九本棋書?」 林鋒旻:「這九本書分別是『官子譜』、『發陽論』、『碁經眾妙』、『死活妙機』、『玄玄棋經』、『玄覽』、『天龍圖』、『鬼手魔手』以及『忘憂清樂集』。」 碧青玳:「這……這九本書有這麼優秀嗎?」 林鋒旻:「這九本書都是相當重要的時代著作,雖說並不是每本都有超高的難度,但在一些觀念以及詰棋題目的經典性上,都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如果只論難度,那我想『張栩詰棋選』勢必也是上品之作,但事實並非如此。不過……」 說到這裡,林鋒旻突然停下不語,先守住下邊黑地之後,對中腹白棋的最後一塊孤棋進行最終攻擊,因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非得把握住這個機會不可,碧眼狐狸已被九本真經的話題吸引,此刻出擊,正是最佳時機! 只見林鋒旻運動全身元功,左眼瞳仁突然變為一輪血紅,此現象正是世上罕見的血鳳一族使用其特有能力『業火』時的特徵!傳說血鳳一族一但使用『業火』,精神便會進入另一個領域,在那裡可以預知未來一段時間的一切變化,但代價是身體必須承受如火燒一般的酷刑,時間越長,痛苦越甚! 只見業火出現半秒之後,林鋒旻神速的落子了!快如閃電的一手,第113手,下在J10扳!此扳直接威脅中央白棋之活路,但碧眼狐狸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掉入黑棋的陷阱,跳了一個,心裡還正在想林鋒旻剛才所說的話。 碧青玳:『不過……不過什麼?九本真經除了能讓人棋力大增之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他到底知道多少?』 就在這心神不定的狀態下,碧眼狐狸下出了敗著的116手長!林鋒旻一見白長之後毫不手軟,馬上117手枷封,至此,白中央已全數被殲,勝負已分。 碧眼狐狸無法置信的看著被全殲的白棋,才如恍然大悟般知道自己原來是中了林鋒旻的攻心計,一股怨氣真是無處可發,只怪自己太不小心竟被九本真經的話題影響,不過既然棋已輸了,至少也得問清九本真經的秘密才行。 碧青玳:「林大俠,您剛剛所說的不過是不過什麼呢?我棋都輸了,你就好歹說說讓我知道一點吧,好嗎?」 碧眼狐狸再度施展攝魂媚功,企圖套出林鋒旻所知道的九本真經秘密。可是,朱鳳眼又豈是如此不濟之輩? 林鋒旻:「社長不必媚眼傳情我也會說的,這九本真經之所以能為真經,只因這九本書若同時聚集在一起,將會引發一件關係天下棋界的驚天秘密。」 碧青玳:「原來真是如此……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真經的事?」 林鋒旻:「小生再度自我介紹,有人稱我為朱鳳眼,也有人叫我瞇瞇眼,更有人說我是不肖學弟,但我最喜歡的名字還是Triple X!」 碧青玳:「限制級戰警!什麼時候限制級戰警變成華人在當了?」 林鋒旻:「當光頭佬跟黑人兄弟都掛了之後就是時候了,哈哈哈!」 碧眼狐狸此時表情真是無比僵硬,她沒想到號稱中山第一智者的人竟然會說出這麼難笑的冷笑話,而且竟然自己還笑得出來!她開始體認到中山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利益也許比考職業棋士還難,得不到就算了,只怕自己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當下決定先暫時觀望,戒急用忍再說。 碧青玳:『哼!現在或許你還笑得出來,等等你就有得受了,先讓你吃點甜頭也罷。』 碧青玳:「我看基爺跟豪帥那盤尚未結束,不知道林大俠是否有興致一起到檢討室裡觀戰討論呢?」 林鋒旻:「當然,我也很想看看他們的戰況如何。」 碧青玳:「那請隨我來。」 碧眼狐狸輕擺腰臀,緩緩向檢討室走去,行動之緩慢彷彿深怕林鋒旻沒注意她那曼妙的身材曲線似的,只是林鋒旻已經恢復初來時的冷靜,神色自若的跟在碧眼狐狸身後,與剛才說冷笑話時的態度大相逕庭。 兩人走沒多久就遇上西狂楊瑋,原來楊瑋老早就殺爆他的對手,正斜倚著牆邊奸笑著。看到他這付德行,林鋒旻有種想轉頭就走的衝動。 楊瑋:「怎麼這麼久啊,是不是到哪幽會去了啊?哈哈哈!」 林鋒旻:「……」 碧青玳:「讓楊少俠見笑了,只是我們級位組棋力比較差,所以多用了一點時間而已,不像楊少俠棋力非凡,三兩下就能打發對手呢。」 楊瑋:「哈哈哈!說的好!不過不是我強,是我的對手太弱!不然阿基他倆那麼強,怎麼下的比我還久呢?妳說對吧,社長大人?」 碧眼狐狸:「您說的是,不知楊少俠是否也要一起來檢討室觀看基爺與豪帥的對局呢?」 楊瑋:「當然!走走走,我們趕快到檢討室去!」 楊瑋一陣催促之下,三人很快的進入了檢討室,只見檢討室裡有七八個人圍著其中一台螢幕在討論,正是洪爺、虛竹、曾遭高與郝南嘯等眾高手。楊瑋一看到虛竹和尚在場,馬上想轉頭使用古墓派輕功逃離現場,只可惜此虛竹非彼虛竹,他胖雖胖,輕功身法卻是遠勝西狂,只見他足尖一點,人已退至門口擋住楊瑋去路,左手一伸,五指已扣住楊瑋的天靈蓋,一個人的天靈蓋如果被扣住,我想他是哪都去不了的。 虛竹:「為啥一看見我就急著走啊,怎麼?見到老朋友不歡迎嗎?」 楊瑋:「歡……歡迎,當然歡迎,又不是我的地頭我能說不歡迎嗎……」 虛竹:「嗯,知道就好,過去那邊給我安靜的坐著看。」 楊瑋:「靠……有夠衰……」 碧青玳:「原來虛竹大師認識楊少俠啊?」 虛竹:「何只認識!他跟我根本就是在同一個研究會裡,只是後來對研究會的做法不爽同時離開而已,他不過就是個只會殺殺殺的小屁孩,還西狂咧。」 洪敬堯:「先別說這個,咳咳……你們一起過來看看鄭翔基這盤,右上角開始打劫了。」 眾人朝螢幕看去,果然右上白斷之後黑不得已開劫,由於棋局才剛進到中盤,因此一些大型的劫材頗多,雙方在中腹及左下各找了一個劫材之後,白棋選擇右邊作為下一個劫材,黑先進行R11與白S11的交換後,選擇提子消劫,白後手接到S10後雖然獲得些許實空,但就全局來說,此地的實空並不如想像中的大。 右邊告一段落後鄭翔基開始向左上角進發,121手掛在C15位一邊擴張左邊腹地,同時對角上有所威脅,此時豪帥應該在E16飛應一手,一方面壓迫左邊黑棋,一方面伺機攻擊中上黑棋才對。但豪帥殺性已起,選擇直接E12飛罩左邊! 虛竹:「這手……太硬來了。」 洪敬堯:「黑棋飛到F16之後整個舒服,罩住白旗又呼應右邊,咳咳……白整個不行了。」 只見棋局現場,豪帥臉色一片鐵青,他知道剛剛自己確實是太衝動了,而現在,他已別無選擇,既然要強硬,就要貫徹意志強硬到底! 豪帥:「賊基,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強,強到我別無選擇。來吧!如果你真如我所想一般強大的話,就接下我這最後一招!」 鄭翔基微笑著說:「如你所願。」 豪帥猛然將M14一子拉出一道長城,再F14一跳準備雙擊黑棋,但黑棋是省油的燈嗎? 當然不是。 黑棋是誰? 是天者!天之界限-鄭翔基! 鄭翔基先穩穩接住上邊跟中腹,然後在中央手筋連發,先是147手的碰,再以149的挖逼白打吃,然後關鍵的151手夾碰渡回中央黑棋!這一連通,豪帥對中央的攻擊頓時再無施力點,只好轉攻左上三黑子。無奈鄭翔基十分明瞭棄子之道,以連續幾手打吃棄掉F16之後的黑子,同時吃掉E13位的兩顆白子之後,左方之黑空巨大無比,豪帥再也無法挽回敗局。 虛竹:「棋局該結束了,我們出去吧。」 洪敬堯:「豪帥,咳咳……希望你這一敗,能夠頓悟啊……咳……」 碧眼狐狸盯著螢幕上的戰局,臉上表情十分複雜,不過暫時也無法發作,只好隨眾人走出檢討室。 眾人走到鄭翔基與豪帥對局的座位旁,此時其他人早已比完,大部分的人都已先離開比賽場地出去休息,除了虛竹等人與對局者之外,就只剩四個人還留在現場,正是『閻王敵』、『屠手書生』、『銀針廚后』以及那名戴墨鏡的神秘人物。 豪帥不相信他敗了。 但他確實敗了。 是敗給鄭翔基嗎? 不是,他敗給了他自己。 豪帥的臉一片蒼白。蒼白的臉,蒼白的手,正如那手中的白子一般,死氣沉沉。 但一個人的臉本不該是蒼白的,人,是有血有淚的,一個有血有淚的人,本就不該放棄自己的血性,犧牲一切去追求殘酷無情的冷血勝負。 所以豪帥敗了,敗給了暗黑圍棋界,敗給了自己的慾望。 洪爺看著失神的豪帥,心中百感交集,他了解那種痛苦,所以他不忍苛責,只是示意虛竹出面處理。 虛竹:「豪帥,你……認輸了嗎?」 豪帥:「認……輸?」 虛竹:「比賽時間接近結束了,你的局勢基本上也沒有挽回的機會,所以我以裁判長的身分詢問你是否有投降的意願?還是你想下完?」 豪帥:「我……」 鄭翔基:「你們別逼他,投不投子只有當事人能決定,這是我們都同意的規矩,不是嗎?」 虛竹:「好吧!你都這樣講了我還有啥好說的?就照你們的意思吧。」 豪帥無神的看著棋盤,思緒又回到一年前的那一戰,當時大龍全死卻因為鄭翔基投子而獲勝,不甘受辱而放棄快樂的大學生活,進入暗黑圍棋界苦練,一年之後以為自己能夠報仇雪恨了,沒想到還是輕易的就被擊敗。 豪帥:「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悔恨而絕望的語句,隨著豪帥的眼淚一起落下,剩下的,只有一顆心。 破碎的心。 鄭翔基:「豪帥,你沒有敗給我。」 聽到鄭翔基說出這句話,豪帥整個人顫抖了起來,以為鄭翔基又要像去年一樣故意投子羞辱他,事實上鄭翔基不可能這麼作,不是因為賽前的那個毒誓,而是他早已想到比勝負更深的一層涵義。 鄭翔基:「你是敗給你自己。」 豪帥:「所以我敗了不是嗎?你又想羞辱我一次,不是嗎!」 鄭翔基:「你錯了,因為你的對手從一開始就不是我,是你自己!」 豪帥:「你到底在說啥屁話……」 鄭翔基:「你以為你的對手是我,復仇的對象是我,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你無法從自己的框架中跳脫而已。世間本就沒有真正的勝利,你之所以會輸,只是因為你的棋的想法還不夠完整,我之所以會贏,也只是我剛好下出你沒想到的棋罷了。」 豪帥:「這……」 鄭翔基:「我心中的圍棋,是一項挑戰,而要挑戰的對象不是別人,是自己。圍棋有了開始,就一定會有結束,有了第一著,就一定會有最後一著。我要挑戰的正是在這每一盤棋之中,我的每一手,都是最完美的一手,只要每手都完美,那我便不會輸,只要會輸,我就必須再進步。」 豪帥:「所以我會輸,是因為我還不夠完美?」 鄭翔基:「不只是你,我也還離完美相當遠,我還在追,我還沒停,你呢?」 豪帥突然發覺自己真是愚蠢,只花了一年時間就想稱霸業餘圍棋界,以為自己已到頂點,卻發現山巔之上遙遠的天際,還有許許多多的浮雲不斷的往上飛去,霎時為自己的愚昧冒出了一身冷汗。 豪帥:「我……太傻了……竟然妄想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超越你,站在業餘界的頂峰。原來,我所站的地方,只是我自以為的最高處。」 虛竹:「不問頂峰更為何?俯瞰蒼穹不是高。鄭翔基的境界已遠超出我們的想像了,阿彌陀佛!貧僧慚愧,慚愧!」 此時的豪帥的心已完全清澈,一個人的心境一但開明,邪氣便會如撥雲見日一般自然消散,如今的豪帥,已大致恢復未加入暗黑圍棋界之前的情況,也因為人已頓悟,對於對局的現實也能坦然接受了。 豪帥:「我認輸了,基哥,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謝謝你讓我了解我以往的作為有多麼愚蠢,我會重新再來,下一次,我不只是要向你挑戰,也要向我自己挑戰!」 鄭翔基:「好氣魄!我一定等你!」 豪帥:「洪爺,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你如果因為我加入暗黑圍棋界要趕我離開成大圍棋社,我絕無半句怨言。但我真的很想繼續下棋!洪爺……嗚……讓我……留在圍棋社……好嗎……」 豪帥起身後跪在洪爺面前,熱淚已沾濕了他的面容,對圍棋的熱愛,此時正完全的表現在豪帥的淚中。聽到豪帥的這段話,看見他真摯的淚水,洪爺因失望不捨而緊握的拳頭終於放鬆,他輕撫豪帥的頭髮,答應讓他留下。 洪敬堯:「傻孩子,成大圍棋社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啊。」 聽到這句話,豪帥終於將情緒釋放,放聲大哭,見到這種場面,眾人也被豪帥所感染,沉浸在感動的氣氛之中。不料突如其來的破空之聲,劃破了溫馨,也刺入了豪帥的背部,一把蝴蝶刀筆直的插在豪帥的右背上,直沒刀柄!眾人快速找尋射刀之人,才發現原來是那帶著墨鏡的神秘人下的手,而此時他正往門口飛奔而去! 虛竹:「郝南嘯!快攔住那個戴墨鏡的!」 此時離門口最近的郝南嘯立刻發出一招『南明伏虎拳』的擒拿技『伏虎擒王』,準備擒拿墨鏡神秘人,不料神秘人左手突然舞出一把蝴蝶刀護住全身,郝南嘯肉掌不敢硬碰鋼刀,只好變招發出虎嘯掌氣逼退墨鏡神秘人,神秘人硬接掌氣之後連退七八步,想再往門口衝,虛竹與曾遭高已經趕到助陣包圍,神秘人已無路可走。 虛竹:「我問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豪帥?」 墨鏡神秘人:「哼!連我蘆洲小刀也不認得,看來你黃老邪也不過如此。」 虛竹:「蘆洲小刀?你就是戰遍天下不貼圖,回文只做最頂樓的蘆洲小刀?」 蘆洲小刀:「看來你還滿清楚的,剛剛對你的評價算我收回。」 虛竹:「我管你收個屁!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殺豪帥!」 蘆洲小刀:「背叛暗黑圍棋界者,死!」 曾遭高:「原來你也是暗黑圍棋界的!」 蘆洲小刀:「哼哼!讓你知道也無妨,反正你們根本殺不了我也捉不住我。」 虛竹:「你似乎很有自信啊?不如讓我來領教領教,看看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虛竹和尚一說完,內力便如江河波濤般洶湧而出,全身骨骼發出陣陣奇響,正是少林達摩易筋經第九重!正當虛竹和尚蓄勢待發,欲一舉擊殺蘆洲小刀之時,洪爺突然嘆了一聲。 洪敬堯:「唉,和尚,你真的殺不了他,咳咳……」 虛竹:「放屁!難道這裡還有人攔得住我這易筋經第九重?」 洪敬堯:「有。」 虛竹:「誰!」 男子:「我!」 只見一名身形偉岸,身著黑色短背心的巨人緩緩由格致堂門口步入。此人每踏出一步,地面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而且除了腳印之外,地面沒有多出任何一分裂隙,足見其內力之精純,加上他完美結實的肌肉與身形,以及輪廓鮮明,帶著七分霸氣的臉孔,宛如一頭威猛的狂野巨獸,令人自慚形穢。 他是誰?正是成大『嗜血巨獸』,獸爺蔡沂霖! 虛竹:「獸爺!難道你想阻止我?」 蔡沂霖:「不錯。」 虛竹:「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他是…難道你!」 蔡沂霖:「呵,我想你已猜到。」 獸爺笑了,蘆洲小刀也笑了。 而且他們笑的很有自信。 那虛竹和尚呢?他面如槁灰。 難道只多了一個獸爺,就能讓洪爺、天者、虛竹等人無法應付嗎?當然不是。 只因為虛竹看到了獸爺手上的一件東西。 一本書,一本古書。 虛竹:「九本真經之一……『玄玄棋經』正本!」 -- 有個曾經是音樂人的雞排老闆告訴我,他以前常常寫一些超出當時流行 的音樂,每次拿給朋友或是製作人聽,就被打槍,說他的品味很奇怪。 某次再度被打槍之後,他寫了一首很合製作人口味的音樂,製作人龍心 大悅,要他以這風格譜寫專輯,於是專輯順利發了,銷售量也還不錯, 可是,他不快樂。於是他就轉行賣雞排了。 「你所不知道的雞排史」-民明書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7.9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