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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致堂內,氣氛令人窒息。 沒有人動。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為什麼? 因為成大收藏已久的奇書-玄玄棋經,正在獸爺蔡沂霖的左手裡。 獸爺不動,沒有人敢先動。 豪帥的血卻沒停止流過。 虛竹很清楚這本『玄玄棋經』的確是在成大,但獸爺手上的書是否真是正本就無法確定。虛竹決定先穩住氣勢,確定書的真偽再說,他緩緩凝氣走向獸爺,向他質疑書的真偽。 虛竹:「獸爺,你以為拿本很像的假書來就能騙過我嗎?」 蔡沂霖:「黃老邪,我知道你很懷疑為何我能拿到『玄玄棋經』正本。」 獸爺說到這頓了一頓,眼光轉向一旁的洪爺,嘴角又揚起自信的笑容。 蔡沂霖:「你一定是在想,書明明在勛爺手上,我手中的未必是正本,對吧?」 聽到這句話,虛竹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因為獸爺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為什麼交由郭又勛保管的東西,現在會落在獸爺手上? 蔡沂霖:「因為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勛爺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把這本『玄玄棋經』轉交給洪爺保管,不巧的是,洪爺在收藏書的時候,被我看見了。」 虛竹:「難怪剛剛第一場比賽的時候你沒來,原來是要趁洪爺離開的時候去拿書!」 蔡沂霖:「你說對了,現在你還覺得這本書是假的嗎?」 虛竹:「肺癆鬼,他說的……是真的嗎?」 洪爺沉重的點了點頭,他沒料到南帝將『玄玄棋經』交給自己時會被獸爺看見,更加沒料到的是獸爺竟是暗黑圍棋界的人。如今『玄玄棋經』被奪,成大圍棋社的命脈危在旦夕,自己必須負起這個責任才行。洪爺暗自運足真氣,正想全力一搏奪書之時,突然想起一個人。 洪敬堯:「勛爺人呢?」 眾人此時同聲驚呼!剛剛還在賽場比賽的勛爺,在此重要時刻竟然不見人影,難道是出了意外?還是連勛爺也是暗黑圍棋界的一員? 此時獸爺很神秘的笑了一笑。 蔡沂霖:「你真的想見他?」 洪敬堯:「你把他怎麼了!」 蔡沂霖:「別這麼激動,你的病不適合太激動,哈哈!小碧,大野,去把勛爺帶進來吧。」 此時碧眼狐狸和大野小姐很快的走出門外,隔了幾分鐘後,勛爺被她們架了進來。只見勛爺整個人是呈現昏迷的狀況,看來已被迷暈有一段時間了。碧眼狐狸和大野先將勛爺放至門旁的椅子上,再一人一邊的看守著,很顯然碧眼狐狸和大野也是暗黑圍棋界的一份子。 洪敬堯:「沒想到連她們兩人也被暗黑圍棋界給吸收了,好一個暗黑圍棋界!」 蔡沂霖:「您過獎了,我們與暗黑圍棋界也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虛竹:「你們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蔡沂霖:「其實也沒什麼,暗黑圍棋界這次要的不過就是兩樣東西。」 虛竹:「哪兩樣東西?」 蔡沂霖:「這本『玄玄棋經』,還有成大圍棋社的完全主導權。」 獸爺從背後的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內容是成大圍棋社主導權的聲明書,只要洪爺跟南帝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名,就等於整個成大圍棋社都落入暗黑圍棋界之手。 蔡沂霖:「原本高層的意思是等勛爺退位之後,再單獨料理洪爺你。不巧這次成大盃鄭翔基跑來參加,又讓勛爺退位的時間延後許多,幸好我已掌握了『玄玄棋經』的收藏處,所以趁著這次機會一併處理這兩件事也不錯。整個計畫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只要你能聽話乖乖在這聲明書上簽字,那就真的完美了。」 虛竹:「你這禽獸!」 蔡沂霖:「沒錯!我就是禽獸!哈哈哈!洪爺,你乖乖的簽了吧,你如果不簽,勛爺就永遠也不會醒了,哈哈哈!」 洪爺看著昏迷不醒的郭又勛,實在沒辦法捨棄勛爺的命,雖然他了解勛爺如果醒著,一定會阻止他簽名,但此時除了在聲明書上簽名之外,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方法,因此他決定簽。 正當洪爺緩緩走向獸爺之時,虛竹和尚感到一陣心識傳音,原來是一旁幫豪帥療傷的鄭翔基正在向虛竹傳話。 鄭翔基:「黃胖子,你跟洪爺有把握能纏住獸爺嗎?」 虛竹:「靠!說了不要叫我胖子你還叫!我跟洪爺聯手要擒獸爺是未必能,但纏住倒是可以。怎麼?你想動手救人?」 鄭翔基:「嗯,既然暗黑圍棋界要拿『玄玄棋經』,那獸爺應該不會讓書受到損傷才是,因此我們只需救出勛爺即可。我已經讓楊瑋偷偷溜到前門去了,他與曾遭高和郝南嘯應該可以應付碧眼狐狸跟大野,蘆洲小刀就讓我來負責吧,豪帥有林鋒旻看著應該可以放心。」 虛竹:「另外那三個人呢?」 鄭翔基:「他們好像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有狀況的話林鋒旻會支援我們的。」 虛竹:「好,那你發信號我們就動手。」 此時獸爺等人的注意力全在洪爺身上,沒有注意到楊瑋已經偷偷潛到南帝身旁,只見洪爺拿起筆來,準備要簽字之時,一道劍氣突來削斷筆尖!正是鄭翔基所發之救人信號! 虛竹:「洪爺!纏住那禽獸!曾遭高和郝南嘯,去救勛爺!」 虛竹號令一發,眾人很快的領會開始動作,由於洪爺離獸爺很近,獸爺發現不對,第一時間便發掌往洪爺擊去。洪爺深知獸爺『先天無形罡氣』的威力,不敢怠慢,十成功力的『寰宇神掌』迎了上去,兩掌相接,只聞一聲悶哼,洪爺嘴角竟然見紅! 虛竹見狀連忙出掌急攻獸爺左脅,獸爺左手拿著『玄玄棋經』無法接招,只得先以掌力逼開洪爺,再以右手格開虛竹的攻擊,一來一往之間,獸爺內力無法及時回復,加上只剩一手可用,竟被虛竹攻得左支右絀。 此時洪爺因為內腑被震傷,氣息全亂,只得先坐下調息,格致堂門口也已陷入激戰。西狂楊少俠化出古劍『鎮山』,無招無式卻是氣力萬鈞的一擊,直劈大野的天靈蓋。大野見劍勢不可擋,急忙閃身迴避,這一閃身,人已被逼離南帝身邊有丈餘。一旁的碧眼狐狸也被郝南嘯的『南明伏虎拳』給逼退,曾遭高立刻想趁此機會救走昏迷的南帝,不料背後突來破空之聲,蘆洲小刀的『蝴蝶飛刀』再度出手,射向曾遭高的背心空門,眼看曾遭高已來不及閃避要中刀了!此時一道劍氣及時破了蝴蝶刀的刀勢,出招者正是天者鄭翔基! 然而就這短短一瞬之間,獸爺已將『玄玄棋經』收入背後口袋,退至曾遭高身旁擋住他的去路,因此現場成為獸爺一對虛竹與曾遭高,鄭翔基對蘆洲小刀,楊瑋對大野,郝南嘯對碧眼狐狸的情勢,原本正道所具有的人數優勢已經隨著洪爺重傷而不復在。 獸爺的確不負其名,以一身先天無形罡氣獨對虛竹與曾遭高兩大高手,竟能不落下風,而且越戰越勇,招式越使越猛,猶如一頭不敗雄獅,誰也無法撼動。曾遭高所使『八卦掌』招式蘊含八卦相生相剋之理,雙掌交錯相生相輔,威力不同於一般掌法,但對上霸道無比的先天罡氣仍是只能自保,難以克敵制勝。虛竹和尚也是如此,仗著易筋經第九重的功力以及『落英神掌』精奇的招式,雖能與獸爺纏鬥,但仍無法傷到獸爺分毫,時間一旦拉長,曾遭高與虛竹勢必會撐不住獸爺的攻勢。 楊瑋這邊原想仗著巨劍『鎮山』以及反璞歸真的劍招,持續對大野施加壓力,但面對巨劍襲來,大野也亮出袖中一對匕首,劍走輕靈,不與楊瑋硬碰,採取近身游擊戰,俗話說一寸短,一寸險,楊瑋的巨劍由於長六尺七寸,不利近戰,對上使用短兵刃的大野反倒是難以施展,一時只能迴劍抵擋,守多攻少。郝南嘯這邊也是類似的狀況,碧眼狐狸的『青牙刃』是兵器譜有名的劇毒兵器,郝南嘯的『南明伏虎拳』以剛猛為主,一旦受制於劇毒的威脅而無法施盡全力,威力登時銳減。 鄭翔基與蘆洲小刀這邊原本也是僵持的狀況,一來對於蘆洲小刀的武功路數尚不清楚,不敢貿然進攻,二來由於營救勛爺的行動,受到洪爺一招便被獸爺重傷而有所窒礙,因此若能生擒對方便可作為談判的籌碼。鄭翔基緩緩凝視蘆洲小刀,全身劍氣充盈,蓄而不發,想等對方出手再一舉成擒,但蘆洲小刀似乎並不急攻,只是舞弄著手中的蝴蝶小刀,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鄭翔基也不以為意,靜靜觀察著蘆洲小刀的行動,此時蘆洲小刀突然說話了。 蘆洲小刀:「看來你倒是很沉穩啊,只是你不快點出招的話,等等你可就沒機會了。」 鄭翔基:「嗯?什麼意思?」 蘆洲小刀:「哼!你以為那些比賽選手都憑空消失了嗎?告訴你!他們全都中了碧眼狐狸的『碧血化功散』,不知道在哪哀嚎著走不回來了,再過不久也就輪到你們了,哈哈哈哈!」 鄭翔基:「難道是……那杯茶!糟了,楊瑋!」 鄭翔基話聲剛落,回頭只見楊瑋已是面泛青寒,冷汗直流,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初來時便喝了兩杯大野所泡的茶,所中之毒的含量足足是其他人的兩倍之多! 曾遭高與郝南嘯此時也有力不從心之感,倒是鄭翔基、林鋒旻與虛竹和尚沒什麼異狀,原來是鄭翔基在喝下第一口時就已察覺那杯茶有問題,並沒有繼續喝完,而是暗自以內力逼出茶水,因此並未中毒。而林鋒旻的那杯茶被楊瑋搶去喝下,虛竹和尚則是由於遲到根本就沒喝到大野所泡的茶,所以兩人也沒中毒。 眼看楊瑋、郝南嘯戰況越來越危急,虛竹也由於出盡全力纏戰獸爺,氣力漸漸有衰弱之勢,只見獸爺右手牽制住虛竹,左掌先天罡氣猛然擊向曾遭高,功體中毒而受損的曾遭高因來不及聚力,頓時受到重創吐血!虛竹為免曾遭高再受重創一命嗚呼,只好強行接戰,十成功力的易筋經內力猛力催提,與獸爺四掌相接,竟是用內力比拼的打法,意圖與獸爺拼個同歸於盡!獸爺一時大意沒料到虛竹會使出這種拼命打法,此掌一接頓時無法分開,一但內力一收,自己是非死即傷,只好加催內力直到一方內力耗盡為止。 鄭翔基一看情勢危急,當下決定不再保留,氣凝雙指,『天之劍式』蓄勢待發。蘆洲小刀見此招非同小可不敢大意,雙手蝴蝶刀同時舞出,一招『蝶影紛紛』旋即出手襲向鄭翔基,刀影幻化猶如千百隻紛飛的彩蝶,從數十個不同的方位急速飛向鄭翔基周身要穴,刀勢之綿密令人驚奇! 但此刀雖快,劍卻更快! 蘆洲小刀的蝴蝶刀式能在美濃黃蝶翠谷黃蝶潮大爆發時,一秒之內斬下兩百七十三隻黃蝶,而且刀刀腰斬! 那還有什麼劍能快過蘆洲小刀的蝴蝶刀? 當然是天劍。 阿基的天劍! 鄭翔基:「天之見證!」 一道至極宏大的劍氣,由鄭翔基右手劍指發出,其劍勢之快,後發而先至!瞬間,蝴蝶刀網消失殆盡,劍氣順勢吞噬了蘆洲小刀的身體,貫穿了格致堂的牆壁,擊出一個巨大的破洞! 鄭翔基:「從今以後,這世上不再有蘆洲小刀這個人渣的存在!」 伴隨著牆壁破裂的巨響,鄭翔基這真氣十足的宣言大大的震撼了在場眾人。眼見蘆洲小刀人間蒸發,大野與碧眼狐狸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對她們來說,蘆洲小刀的功力已勝過自己許多,若不是靠著獨門兵器以及化功散的影響,要想跟郝南嘯以及楊瑋打個平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但如今蘆洲小刀卻在一招之間被鄭翔基的劍氣給蒸發得無影無蹤,獸爺又被虛竹的拼命打法給纏住,要是鄭翔基此時向他們出招,必是有死無生,因此攻勢頓時停止,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一起退出格致堂大門外,逃逸而去。 大野與碧眼狐狸逃走之後,郝南嘯與楊瑋立刻坐下運氣調息,企圖將血中所溶的毒素集中排出,饒是楊瑋的功力深厚異於常人,身中兩倍毒量的『碧血化功散』,竟然仍有能力自行運功驅毒,只是遭到化功散化去的功力卻是已經無法回復的了。 郝南嘯與楊瑋的危機解除之後,整個格致堂內只剩下獸爺一人猶在抵抗之中。要說抵抗卻也不完全正確,因為此時他已經用壓倒性的內力震飛虛竹和尚!能修練到易筋經第九重的內力竟然也被獸爺完全壓潰,獸爺的內功修為明顯已進入非人境界! 只見獸爺緩緩調息,眼睛卻直盯著鄭翔基不敢放鬆,剛才蘆洲小刀蒸發的時候雖然他正在比拼內力沒有親眼看見,但那聲破牆的驚天巨響已經說明了一切,鄭翔基這小子絕對不是可以輕鬆應付的對手,因此他不敢輕舉妄動,一方面回復體力,一方面也觀察鄭翔基下一步的動靜。虛竹和尚躺在遠處的地上,神情十分痛苦,嘴角緩緩滲出鮮血,他沒料到自己修練易筋經後所得的百年功力,竟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獸爺給毀掉,現在他也只好把獲勝的希望寄託在鄭翔基身上。 全場無聲。 二人對峙,敵不動,我不動。 誰動,誰敗。 真的嗎? 凡事都有例外! 只見鄭翔基緩緩舉起右手,劍指指向天頂,口中默默唸著劍訣,一股湃然正氣頓時由鄭翔基身上源源不絕的湧出,劍風流轉之中四周壓力頓現,獸爺見狀心頭一凜,立刻催動體內先天無形罡氣,其罡氣無影無形,卻能藉由控制力抗鄭翔基的天劍劍氣,足見其武功修為之深。 但是修為再深,終有極限。 鄭翔基:「無貪慾,無私情,無所求,無我境;捨己為人,唯心唯道,物我兩忘,天之見證!」 此時天之劍氣突然暴發,同樣是『天之見證』劍招,比起秒殺蘆洲小刀時此刻威力竟又暴增許多。獸爺見狀也運起十成功力的先天罡氣,準備速戰速決,一招分勝負! 蔡沂霖:「幽冥聖地,無生老母,賜我罡氣,破天神通!來吧,賊基!讓我看看你的『天之劍式』是不是真的一敗難求!喝啊!天罡三十六式-三光匯聚,萬源歸宗!」 獸爺此招一出,背後忽現日月星三光,罡氣流轉,三光融合,罡氣也全數歸於獸爺掌中,強烈的波動不斷衝擊著獸爺雙掌中的空間,爆發出雷電般的光芒與聲響。鄭翔基此時緩緩將高舉的右手揮下,天劍劍芒夾帶無數狂暴的風壓凌空壓至獸爺頭頂上,頓時飛沙走石,旁人皆受狂風強襲,無法睜眼觀看。獸爺站穩馬步,緩緩將手中罡氣迎向天劍劍芒,兩道氣勁接觸瞬間,竟然爆出金鐵交鳴之聲!而且雙方甫一接觸,劍勢便不再下壓,儼然獸爺已經以先天罡氣抵禦住了鄭翔基的天之劍式!此時洪爺調息已久,勉強能睜開眼觀看兩人對決,一見之後,先是驚訝於雙方功力之精湛, 再看卻已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分不出此戰誰優誰劣。 洪敬堯:「究……竟,此戰誰能勝出呢……咳咳……。」 就在洪爺說完的那一瞬間,情況立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鄭翔基的劍氣突然由爆散的型態轉化為凝聚而薄利的劍氣,逐漸切入獸爺掌中的罡氣氣團。劍氣沿著氣團中線緩緩直劈而下,獸爺驚訝之際也不知該如何阻止劍勢,心念一轉,決定以罡氣護體,硬接這一劍。 但他似乎忘了一點。 天罡三十六式的極招尚且擋不住天劍劍氣,區區護體罡氣又豈能抵擋? 只見獸爺瞬間將罡氣轉移至左半身,同時以急速偏移身體能避則避,避不開的話也希望自己的護體罡氣能稍微削弱天劍劍氣的威力,只是他實在是低估天劍的威力了,鄭翔基的劍氣一接觸到護體罡氣,罡氣便像水蒸氣般蒸發消失,要不是獸爺躲避的速度夠快,他的左半身已經和右半身分家了。但饒是躲的夠快,天劍劍氣還是在獸爺左胸胸前畫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流如注,深可見骨,地面也被劍氣削出一道長長的深坑,直到格致堂門外100公尺都還見得到劍痕。 獸爺此時戰意已失,心想『玄玄棋經』已經到手,如今身受重傷,沒有必要再跟鄭翔基硬拼賭命,當下發出一招虛招準備讓鄭翔基擋招之時藉機遁逃。 獸爺:「風雷殛頂!」 數道罡氣夾帶風雷之勢向鄭翔基飛去,而獸爺則借勢急速退往格致堂門口意圖逃脫,不料鄭翔基左手一招『天無語』瞬破風雷罡氣,腳下獨門絕技-『流雲幻步』再起,已是追至獸爺背後,右手劍指即將起招貫穿獸爺心臟! 就在此時,鄭翔基背後突來一道掌風! 回身接掌,竟是一驚! 鄭翔基:「屠神手!」 出掌援助獸爺者,竟是『屠手書生』黃鑑慧! 兩人四掌相接之後,獸爺已然脫逃,黃鑑慧也並不戀戰,借力向空中飛騰之後化出護體光影飛身離去,走前不忘留下狠話。 黃鑑慧:「鄭翔基你別得意,暗黑圍棋界在今日之後必定傾巢而出置你於死地,你就好好珍惜這為數不多的日子吧!哈哈哈!」 鄭翔基:「看起來危機似乎是暫時解除了。」 鄭翔基回頭觀看眾人傷勢,竟是一片慘不忍睹。南帝勛爺昏迷不醒,洪爺內傷沉重,虛竹和尚內功被廢,要再恢復恐怕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日。西狂楊瑋與曾遭高、郝南嘯都身中奇毒『碧血化功散』,功力也已被削弱大半,餘毒一時也無法驅除,時間一但拖長三人恐怕都將成為廢人。情況最急迫的該算是豪帥了,背後蝴蝶刀雖未傷及心臟但也已深入肺部,加上失血已相當多,若是無法馬上做適當的處理,豪帥便會就此殞命。 林鋒旻:「基哥,你和我都不懂醫術,就近雖有成大醫學院,但難保裡面不會有暗黑圍棋界的人混在其中,但若要送到其他醫院卻又會太遲,這該如何是好?」 林鋒旻此際點出了最大的問題,時間緊迫卻又不能送到成大醫學院去,看來暗黑圍棋界早已將此點計算在內,存心要置眾人於死地。此時原本在一旁靜靜觀看的『銀針廚后』與『閻王敵』,竟然同時開口了。 閻王敵:「不如讓我來處理吧。」 銀針廚后:「我也可以略盡棉薄之力。」 林鋒旻:「哎呀!人稱『閻王敵』的陳冠廷兄肯幫忙嗎?真是太好了!對了,還有這位小姐,尚未請教您的名諱?」 銀針廚后:「不好意思,我名叫白盈臻,叫我臻妹就可以了。」 鄭翔基:「原來是臻妹,臻妹『銀針廚后』的外號響亮於世,想必廚藝驚天動地,只是如今眾人是身負毒患以及重傷,冠廷兄有『閻王敵』之稱,自是醫界出了名的聖手,不知臻妹有何妙法可助眾人脫離險境?」 此時銀針廚后輕笑一聲,從懷中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裡面裝滿了各種不同長短粗細的銀針,正是其外號『銀針』之由來。 白盈臻:「喏,這便是我隨身必備的銀針,不僅可以用來測試食物是否有毒性,更可搭配我派獨門的『百穴導氣』手法,驅毒治病,雖然針灸這方面我們的成就比不上已遠渡澳洲的當代大師『雪梨神針』藍煙,但就這區區的『碧血化功散』,我們高餐是不放在眼裡的。」 沒想到『碧血化功散』在銀針廚后的眼中竟然只是『區區』的等級,鄭翔基雖然有點驚訝和疑慮,卻也只好相信銀針廚后與閻王敵,將眾人交與他們兩人進行初步的急救措施。 鄭翔基:「那麼就請二位幫忙,為眾人進行醫治,而在醫治的這段期間,就由我和林鋒旻來擔任兩位的護法。」 陳冠廷:「如此甚好,那麼臻妹,我們開始吧,驅毒交給妳,其他的我來。」 白盈臻:「誰準你叫我臻妹了?我比你大,長幼有序,你該叫我臻姐,知道嗎!」 陳冠廷:「是……臻姐……。」 白盈臻:「嗯,乖,那我就負責楊瑋他們三人,其他人就交給你了,小廷廷。」 陳冠廷:「……。」 銀針廚后說完便逕自走向楊瑋三人,從針袋中取出兩根細的以及一根較粗的銀針,先將兩支細的銀針插在楊瑋左右雙肩上的某個穴道之後,然後將較粗的那根銀針插在楊瑋右手小指的指尖上,再於楊瑋背後施加獨門內力,引導楊瑋體內毒血順著經脈運行至右手小指之後,毒血便化為淡淡血霧排出。整個排毒過程不到五分鐘便已完成,銀針廚后處理完楊瑋之後便接著對曾遭高與郝南嘯進行治療。 再看閻王敵這邊,閻王敵按照傷勢判斷,優先處理豪帥的出血性傷害,只見閻王敵仔細觀察過傷口之後,便從醫師袍中拿出一把手術刀以及一小瓶酒精,把手術刀用酒精消過毒之後,左掌貼住豪帥後心,緩緩將獨門內功『調氣神通』輸入豪帥體內,減緩他體內的失血量,也順帶調整豪帥的內息,然後右手緩緩將手術刀自傷口中插入,在刀尖一陣微妙的劃動之後,忽然一陣氣體自傷口處噴發,大約經過十秒,氣體噴發漸漸緩和,閻王敵也順勢收刀,然後為豪帥纏上乾淨的紗布,準備到院後再進行詳細的手術與縫合。 鄭翔基:「冠廷兄,豪帥他現在的狀況究竟如何?」 陳冠廷:「你放心,我已經為他做了初步的急救措施,他是被蘆洲小刀的蝴蝶刀傷到肺部,初步觀察有張力型氣胸的現象,所以我剛才先為他做了肺部壓力的一個釋放,讓他能稍微舒緩一點。只不過他的傷勢不只如此,我觀察他的脈搏有點薄弱,幫他調氣的過程中也有點窒礙,似乎有大量出血的一個現象,但還不至於危害到性命,可見得應該是傷到肋間動脈之類的大型血管,並非是傷到心脈,所以經由我調氣之後暫時出血有所減緩,只是也不能拖得太久,得盡快送到我那去接受手術才行。」 鄭翔基:「喔?冠廷兄能替他們醫治那我們中山圍棋社自是任憑差遣。」 陳冠廷:「基哥你太客氣了,差遣自是不敢,我請我們醫院直接派直昇機過來即可。」 閻王敵說完便拿出手機直撥高醫急救分部。 陳冠廷:「喂?諧星啊?麻煩你幫我安排兩架飛狼噴射救難直昇機來成大格致堂好嗎?我這裡有幾個病患需要緊急的送院治療,嗯,對,就那兩台吧,喔!對了,幫我向大宮主跟二宮主說一聲,請他們兩位幫我先把我的團隊的人找齊。嗯,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掰掰!」 鄭翔基:「飛狼噴射直昇機?」 陳冠廷:「嗯,那是我們急救部最強大的病患運送與救難機器,大概再15分鐘他們就會到了,我先幫洪爺跟虛竹他們療傷,等等再跟你們詳細解釋。」 接著閻王敵陸續幫洪爺跟虛竹進行調氣,在確定兩人暫時都無大礙之後,取出高醫密傳的『病害論冊』,依照書中所述症狀與南帝的症狀相對照,終於查到南帝所中之毒並進行解毒,至此,眾人之傷患已大致解除,只等高醫直昇機的到來。 果不其然,過沒多久飛狼救難直昇機就到了成大格致堂門外,閻王敵將眾人依序送上直昇機後便準備直飛高醫急救部,而此時銀針廚后則是打算自行離開,不欲與眾人同行。 陳冠廷:「臻姐,妳不一起走嗎?」 白盈臻:「不了,我想直接回高餐。」 陳冠廷:「是喔?我可以送妳一趟啊。」 白盈臻:「你還是以病人為重吧,我自有辦法回去,反正現在還有火車。」 陳冠廷:「好吧,那請臻姐自行珍重,後會有期。」 白盈臻:「嗯,後會有期囉,小廷廷!」 冠廷:「……。」 鄭翔基:「臻妹自己小心,若方便的話也請替我向妳師姐問候一下,告辭。」 白盈臻:「嗯,我會的,各位後會有期!」 為了照顧眾人,鄭翔基與林鋒旻也坐上高醫的直昇機一起回到高雄,期間鄭翔基向洪爺問到有關格致堂毀損的問題。 鄭翔基:「洪爺,有關於格致堂這次的毀損狀況……。」 洪敬堯:「你放心吧,我們跟學校溝通一下就好了,咳咳……頂多只是要我們出維修費而已。」 鄭翔基:「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洪敬堯:「別這麼說,要不是你,豪帥他現在還是暗黑圍棋界的傀儡,咳咳……。」 鄭翔基:「若不是我,他根本不會加入暗黑圍棋界……。」 洪敬堯:「是我們管教無方,你無需自責……咳咳……。」 鄭翔基陷入深切的自責之中。確實,要不是當年那場對局自己故意投子,豪帥也就不會一時抑鬱而投身暗黑圍棋界,只要豪帥仍與洪爺他們站在同一陣線,單憑獸爺跟大野她們要奪取『玄玄棋經』,只怕也是難如登天。洪爺見狀雖知事實如此,卻也不忍苛責,只能先詢問下一步有何打算。 洪敬堯:「鄭翔基,你們中山之後有何應付暗黑圍棋界的良策嗎?」 鄭翔基:「雖然不是什麼良策,不過後續行動確實是有的,我要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 洪敬堯:「什麼地方?找什麼人?」 鄭翔基:「地點是中央公園,人是蒲累。」 聽到『蒲累』二字,洪爺心頭不由得一驚,眼框之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洪敬堯:「你竟能找得到他……咳咳……真不愧是天者,有一套。」 鄭翔基:「洪爺過獎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洪敬堯:「說吧,我們義不容辭!」 鄭翔基:「一個月後,我將在柴山少女峰召開『圍棋天下會』,有一些人想請您代為連絡,希望各路英雄能一同共商大計。」 洪敬堯:「哦?天者有此心召開大會甚好!咳咳……那小侯就聽憑天者差遣了。」 鄭翔基:「不敢不敢,詳情我們就等到了高醫再說,先謝過洪爺。」 於是一行人便搭著高醫的免費救難飛狼,回到高雄,結束這趟波折多端的成大之行。 -- 有個曾經是音樂人的雞排老闆告訴我,他以前常常寫一些超出當時流行 的音樂,每次拿給朋友或是製作人聽,就被打槍,說他的品味很奇怪。 某次再度被打槍之後,他寫了一首很合製作人口味的音樂,製作人龍心 大悅,要他以這風格譜寫專輯,於是專輯順利發了,銷售量也還不錯, 可是,他不快樂。於是他就轉行賣雞排了。 「你所不知道的雞排史」-民明書房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7.98.87 ※ 編輯: mothertime 來自: 140.117.98.87 (01/20 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