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瀰漫墓地
是一雲海的幽靈
在之中我不再訴苦─
放卻心思，任思緒氾濫
讓導致嘶吼哭喊的
或叫鬧休克的
平靜下來，濃濃而淡淡
做水的變形遊蕩。
山岡起伏的形狀
曾經喚起鄉愁─
人星星然散落了
燃起炬火片刻
架上林鳥鹿兒
飽餐片刻而不得入夢─
蛇冷冷纏在竹上
眼睛，那眼睛，明亮
你們如今躺臥如銀河
冰冷卻不顫抖
我們點起一束束的香
看氤絲軟地鋪蓋過去
每一紅點似經緯的結
悄悄告訴著眼的誰
命運如何機織我們
不檢視墓碑而是問候
這位南靖來的老鄉
「靈骨塔上是我爺爺
不知您是我的誰
我身上的哪一吋皮屑
或哪一段基因
是你曾經風流的證明？」
我點頭於他的無言─
我瞭解，飄過，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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