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文學館這個週末的文學對談請到向陽和蕭蕭,蕭蕭以向陽的詩集《亂》為主軸,替讀
者向向陽提出了幾個問題。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文學館的週末文學對談,會場裡一百多人,很多高中生,舞臺上佈置的
像公視的訪談節目,舒服的沙發椅和木桌,我們的兩位詩人坐在上面,聊聊天,喝喝茶,
分不出中心點的位置,除了麥克風之外,自在的如台南的秋天,在自己的文學館裡,鳳凰
花樹搖曳,我們交集。
「詩是在門的一開一闔之間。」蕭蕭引用這句話,神情認真,彷彿我們都見到了那瞬間的
光亮,金黃色的像向陽詩裡的銀杏,代表恆久,我們知道銀杏是從史前時代就存在的植物
,向陽拿它象徵故鄉,金黃色的意象,是溫暖、"向陽"、自在、永恆及欣欣向榮的。那帶
給我們的詩人金黃色的樂觀及詩的心靈,使得詩人愛鄉及國,在《亂》詩集中,載起詩人
的社會文學道。
「詩的功能,基本上是沒有的,只給那些偶然讀到這首詩的人,心靈上的安頓與撫慰…」
向陽這麼說,他是一位從13歲就立志當詩人的"少數少年",並且他告訴我們,不要小看13
歲的決心,人生中的誤打誤撞,一路依靠決心光榮自己。
我想,無論在什麼年紀,都不能小看自己的決心,這位只比我爸爸小一歲的詩人,說起他的13歲,健康的膚色透著愉快,
誰說詩人只能憂鬱的在午夜的小燈前咬文嚼字,向陽先生坐在我的面前,健談、開朗,並
帶著中年男子少有的熱情與理想,他超過四十歲了,但我覺得他剩下的(除了一張嘴),比
13歲時候的他還多更多。人類並不是越老越少。
向日葵懂得低頭面向太陽還帶著微笑。我們感到文學在這個時代的式微,「我多麼希望看
到蕭蕭在這裡念誦詩,台下是滿坑滿谷的聽眾」向陽說,這裡雖然沒有滿座,但是我們聽
到向陽先生朗誦自己的詩作<我有一個夢>、<咬舌詩>,台下聽眾的神情是多麼虔誠,
從退休的老先生到被老師拉來的高中生,我們籠罩在某種光輝的使命感中。而我,暈暈眩
眩中,淚水泛起的霧,形成了一個夢,那是詩裡面描述的可愛的台灣,繁華的文學,那是
詩,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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