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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二０一一大甲溪
以什麼樣姿態潺潺，就有什麼姿態的悲傷
若這是你必經的選擇那樣婉轉
地越過亂石和野草之間，重新來過
重新來過的是我已經改變
選擇了我自己的憂鬱，沈重嘆息
也許你也以你的姿態嘆息──
以什麼樣的姿態生長，就有什麼姿態的嘆息
野草蔓蔓，從我的童年長大
越過幾千個輪迴的日與月，重新來過
重新來過的是我眉間的憂鬱，眺望
夕陽與時間渡過遠方的海平面
也許，你以你的姿態婉轉怨恨我的遲來
這是你跟我的選擇
透過注視交換彼此的地圖，生命的界域
你也有生命，從我想像的童年裡
嗚咽著長大，在強烈的風以及午後金黃的光暈裡
你纏綿又寂寞地訴說，我們成為我們自己
各自在宇宙中找到自己的方位
安靜，並且節制自我的情感
將視線瞥開
就看見一隻白鳥，穿越時間飛過溪橋上緣。
2011/7/5 pm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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