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維歐!!!」愛蓮與蕾潔兒同時脫口而出。
「是我啊…怎麼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巴，少年塞維歐一派悠然的說著。
「還說呢!你去哪兒了?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啊~?」
看著面前一副沒事人樣子的老弟，蕾潔兒半生氣半好笑的問著。
「我知道啊?等一下要出門不是嗎?」
「那你不去整理東西，還在這裡打混什麼?」
「我啊…」微微的笑著，塞維歐揚了揚手上的破書:
「想把握最後的空閒時間，把手上的這本詩集唸完嘛!
說到這裡，蕾潔兒，妳聽聽看這首詩，寫得不錯喔!
『世界的最後一日 天空裡 為何沒有 天使聆聽 我將淹沒的心事…』」(註)
(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成這種老油條了…)
看著塞維歐有模有樣的朗頌著詩集的樣子，蕾潔兒這下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啦! Sto~p!」眼見塞維歐正陶醉在詩之中，站在一旁的愛蓮姐不禁笑了出來：
「詩啊，是大人的戀愛產物呢!像你這樣的小鬼頭也來唸詩，還早了十年呢!」
「大姐…別取笑我了啦!」被愛蓮姐開了玩笑，塞維歐不禁耳根發紅；
「可是…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能有這樣的心思去唸這些東西了…」
「嗯?」感覺塞維歐的語氣忽然變的有點憂鬱，兩個姐姐投以關注的目光。
「我說，姐姐們啊…」塞維歐轉過身去，面對著閃閃發光的萊恩河水，
「其實，我倒覺得自己不想去首都呢…」
「為什麼呢？能夠被選上不是很好嗎?」
「我啊，並不是這樣的人,成天只想著出人頭地或功成名就的…」，
微風吹動著塞維歐額前的瀏海，四周一片靜默，只有樹葉沙沙作響：
「我剛才一直在想，就算到了首都，我們又能做什麼呢?做了將軍，做了宰相，
就算是『成功』嗎?為了達到這樣的地步，要犧牲多少人？為了自己的成功，
我們要傷害多少人？把成就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的事，我做不到…」
塞維歐低下頭來，聲音越來越細微…
「不，不是這樣的…」
一雙溫暖的手搭上了塞維歐的肩頭，塞維歐回頭一望，
蕾潔兒的目光變得很柔和，正靜靜的看著自己：
「我們每一個人，事實上每天都在作戰。
為了自己想守護的東西，為了自己所珍惜的東西，
即使有再多不情願，也必需要戰鬥下去，不是嗎?
爸爸，媽媽，所有的人…不都是如此嗎?
也因此，『活下去』本身就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不是嗎?
上天給我們進入學院的機會，也許是想測試我們，是不是能在命運的考驗中活下來?
又或許，上天是想讓我們體悟到，什麼是值得珍惜的?什麼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命運是未可知的，為了生存，我們也許必需流著眼淚緊握著劍；為了自己想守護
的東西，也許我們得打倒眼前的敵人；但是，這些都是不得已的，重要的是，
當我們握緊劍柄時，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真正的心情而不迷失…」
「說得好極了，蕾潔兒…」愛蓮微笑著鼓起了掌：「真是很有母性愛的一篇說教啊?」
「大~姐!!!」蕾潔兒轉過頭去，瞪著愛蓮大姐….
「不過，塞維歐你也不賴；你如果成為大將，一定會是個很好的大將；」
愛蓮姐收起了笑臉，嚴肅的說著：
「因為，你擁有很多人都沒有的仁慈與關懷。
一個有仁慈心的大將，是不會隨便犧牲生命的，也唯有這樣的大將，
才會得到眾人的真心敬愛，塞維歐，你可是前途無量喔…」
說到最後一句話，愛蓮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呀，這樣一板正經的說話還真是不合我的風格咧…時間也快到了
，我們也該走了吧?」
「是~大姐!!!」塞維歐與蕾潔兒一起笑著回答…
--to be continue…
(註)這首詩是我最喜歡的,
由瑞業所寫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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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妳平躺下來 我便成了河 圍繞妳的頸間 在妳唇邊乾涸
竊想妳的眼神 我戀戀不捨 聚為一泓泉水呀 深邃清澈
當愛燎原成災 妳徐徐側身 堆積肥沃河床 我是朝聖的人
我是客途的雁 卻一往情深 從此無意追逐 新綠的春
--1997年度樂評人大賞 最佳作詞 張雨生 <<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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