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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突破弓箭手平台 在這場破壞弓箭手平台的討論中,埃蘭迪爾不斷地反覆推演各種可能情況 、預想對策,最後終於定案。接著他給大家兩個小時的時間進行準備和休息 ,待天色完全變暗後再動手。 這時東風吹來,除了帶來涼意外,也堆起濃厚的烏雲,籠罩在東方的天邊 、洛傑姆諾森林的上空,並不時有閃電照亮雲底。光禿山壁泛著死氣沈沈的 暗灰色,陰森地矗立在山谷兩側。在廣場中央有三堆旺盛的營火,照亮圍坐 在一旁的許多張臉,也在更外圍的地面上映出搖晃詭譎的陰影。高聳的石牆 則隱身在一片黝黑當中,只有當其背後天空中的烏雲中閃光乍現時,才能瞥 見它崩塌嶙峋的外形。 亞雷特獨自走到剛才的地牢之中,仔細地察看每一個牢房,檢視躺在石板 地上的屍體。接著他又離開地牢,到剛才混亂逃出的人群和奴隸販子的士兵 衝突之處,翻視倒在泥土地上的死屍。他並沒有在罹難者中找到那個商隊的 女孩,但是活著的人之中也沒有她。到底她躲到哪裡去了呢?亞雷特不死心 地再次在滿地血跡的死人堆中搜尋,深怕有遺漏之處。這時埃蘭迪爾走近過 來,語帶警告的說:「你該不會是在撿死人身上的東西吧?」 「才不是!」亞雷特厭惡地回答他。「我只是在找人而已。還記得有個和 我一起被捉進來的女孩嗎?」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埃蘭迪爾點點頭,「是你的同伴嗎?」 「我只是看見她被奴隸販子捉住,想救她,卻連自己一起被捉進來了。其 實我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還真是愛管閒事的傢伙啊。」埃蘭迪爾取笑他。 亞雷特心裡也在想這值不值得。他如果不能救出那名女孩,那他這次多餘 的舉動到底還有什麼意義呢?看情形是因為他的關係,地牢裡的人才有機會 逃出來,但也因此才有很多傷亡。若不是他被捉進來,是否就不會死那麼多 人?不過他現在不想去思考這些問題。 「你呢?你又是如何被捉進來的?」亞雷特反問道。 埃蘭迪爾的臉色變成土灰色。稍過片刻他才說:「這件事我不想再提。」 亞雷特也就不好再問下去了。他並不想揭人瘡疤,即使他並不喜歡那個人 也一樣。他換另個話題:「你說你以前當過傭兵?你看起來年紀和我差不多 啊。更何況,這塊大陸上現在有哪裡需要傭兵?」 「怎麼,你不相信?」埃蘭迪爾煞有介事地說:「依迪拉提亞那邊就有不 少需求。」 依迪拉提亞是位於比雷尼坦恩更南邊的國家,亞雷特對之只聞其名卻無甚 瞭解。不過他回答說:「我是願意相信。理查德和甘達都很驚訝,因為你對 戰鬥用法術的知識比他們還豐富,從這點可以看出你對戰爭事務應該也很熟 稔。你也會使用魔法嗎?」 出乎意料地,埃蘭迪爾恨恨地說:「我不知道。有些人縱然比別人努力個 十倍,就是學不會魔法。但我每次看見有法師認為學習魔法是輕而易舉的事 情,就要覺得生氣!」 亞雷特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埃蘭迪爾看來是不會魔法──雖然他好像曾經 下過苦功。而自己很快就學會了風刃術,那算不算是輕而易舉呢?亞雷特覺 得自己得找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得到風精靈額飾、能夠使用魔法,對他而言 代表的是怎樣的一個使命。 * * * 現在夜色籠罩大地,由東方吹來的烏雲已經越過山谷的上空,一副風雨欲 來之勢。逃虜們的攻擊小隊在最接近城門的營火旁邊集結,這裡距離城門還 有一百五十公尺左右,在十字弓的射程之外。埃蘭迪爾的戰術很簡單──戰 士小隊沿山谷北面的陰影向城牆接近,吸引平台上弓箭手的注意,趁此時兩 位紅衣法師就潛到篷車後面,施放火球破壞木造的平台。亞雷特被指派跟著 法師行動,不知道是要讓他當保鏢、還是他也被認為是法師了。 當戰士小隊隱身在山壁的陰影中後,理查德和甘達開始進行準備工作。首 先甘達伸手扶住理查德的肩膀,口中念誦咒語:「凡血液溫暖鮮紅者,皆為 火之屬民。我等身披紅衣。火焰是火之屬民的故鄉,從回憶中帶來寧靜。」 隨著咒語完成,兩位法師的周身隱然透出一層綠色的光暈。這是防火術: 將可讓他們接觸火焰而不被灼傷,連衣服都不會燃起。理查德對亞雷特招手 說:「接下來是憑火視術,你也一起來吧。閉上眼睛。」 他將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念誦咒語:「凡血液溫暖鮮紅者,皆為火之屬民 。我等將領受火之眼。火的屬民不為黑暗所迷惑,恰如火能帶來光亮。」 亞雷特覺得一陣暖意流過全身,從軀幹向四肢瀰漫。雙眼則溫溫熱熱的, 似乎看見有紅光在閃爍。他問道:「這法術是作什麼用的?」 甘達笑說:「待會你到篷車那邊的時候就知道了。接下來,老師請你準備 好。」他說著掏出一塊煤炭,理查德則從懷中拿出一小瓶燈油──這是從地 牢裡的油燈中取來的──滴了幾滴在甘達拿出的煤炭上。然後甘達再次念誦 咒語:「敬告乾與熱的使者,燃燒的根源,汝等的活躍解放萬物的熱情。請 賜予盡情的擁抱。」 一枚橙黃色的火球由他手中發出,帶著閃爍變幻不息的光芒朝篷車飛去, 在那兒炸成一團火雲。車頂的布蓬馬上起火燃燒,但不是十分熾烈。事實上 ,甘達這枚火球是刻意要手下留情的。緊接著理查德開始他的咒語:「散發 自內心的光與熱,披臨輝煌的面貌。」說著他揮手將瓶中的燈油全部灑出, 在空中燃起一聯火花。霎時間篷車整個猛烈燃燒起來,火光高衝達十公尺高 ,光亮甚至到達南面山壁的基部。 不過這麼熾烈的火焰,竟然沒有伴隨著滾滾黑煙升起,稍微欠缺些真實感 。這其實只是一種幻術而已,目的是要讓篷車的火焰燒得既旺又久,爭取更 多的時間。埃蘭迪爾推斷奴隸販子中應該有人會使用夜視術,因此若是想趁 著夜色進行什麼祕密的行動,很可能會被發現。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 ─目前看起來,篷車的熾烈火焰看起來像是故意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以掩護 戰士小隊的隱密行動;因此戰士小隊要用有相當犧牲的準備,反過來吸引敵 人的注意力,讓法師有機會潛到篷車的火焰後面去。 小隊故意在十字弓的射程邊緣移動,慢慢朝城牆逼近。當然,如果平台上 的敵人沒有發現接近的小隊,也可以就此順勢掩上襲擊。不過當他們快要到 達城牆邊的時候,箭矢忽然劃空而過襲向他們。埃蘭迪爾一聲喊,整隊人拔 腿向城牆跑去,尋找掩護。 另一邊亞雷特和兩位法師也迅速地朝篷車跑去。篷車的火焰還有一項作用 :不論是火系還是雷系的夜視術,都會受到火焰光與熱的干擾,因此三人順 利地跑到篷車旁,似乎未被發現。甘達招呼亞雷特說:「來,從火焰裡看過 去!」 雖然火焰是受幻術的影響才會如此壯觀,但篷車也是確實在燃燒中。這時 帆布製的篷車頂已經燃燒殆盡,亞雷特赫然發透過火光,城門的平台和其上 的弓箭手就像白天一樣的清楚,熊熊的火焰在夜色中就像是一個開往晴朗白 晝的窗口。 這時被弓箭手圍攻的小隊那裡傳來幾聲慘叫,看來是有人受傷或甚至喪命 了。理查德急道:「甘達快點。亞雷特你站後退些。」說著兩個法師手上各 拿個一顆煤炭,向前走近火焰邊。亞雷特覺得他們身上的紅袍早該燒起來了 ,但綠色的光暈又在他們的身邊浮現。兩個法師就這樣貼著火焰站著,將雙 手伸進火中施法:「敬告乾與熱的使者,燃燒的根源,汝等的活躍解放萬物 的熱情。請賜予盡情的擁抱。」兩位紅衣法師詠唱同一段咒語,也幾乎是同 時完成。 篷車上的火焰陡然化為兩注漩渦,在渦流的中心,兩枚橙黃色的火球向前 疾飛而出,同時火焰也在一瞬間萎縮,只留下正常燃燒的大小。兩枚火球分 別命中城門平台的左右兩側,爆開為連成一氣的巨大火雲,猛然充塞整個城 門口,向四方湧散。火雲消失後,木製的平台幾乎整個都開始燃燒,其上的 弓箭手也都被著火的衣服所包圍,慘叫連連,甚至還有些人裹著全身火焰從 平台上墜落地面。 以上的施法過程都是由埃蘭迪爾所提出,經過兩位紅衣法師同意而執行的 。事實上連法師都不知道──處在幻術的火焰中施展火球術,會將幻術活躍 的瑪那一起捲進火球術裡面,提升火球的威力。亞雷特覺得埃蘭迪爾這麼熟 悉魔法在戰鬥中的運用,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傭兵。 有些本來就配屬在地面的弓箭手,立刻向火球的來處開弓反擊。有一支箭 越過火焰射穿理查德的袍袖,袖子馬上就燒起來了。甘達趕緊上前去幫他滅 火,亞雷特則連續發出風刃反擊。那些弓箭手彎著腰想找地方躲藏,卻不幸 都死在迎面趕來的埃蘭迪爾的劍下。 平台熊熊地燃燒著。所有的逃虜,包括那些沒有戰力、在後方等候的人, 都匯集到城門面前來,等著平台的火滅了好出去。 埃蘭迪爾問理查德說:「你們應該可以立刻滅火吧?」 「可以是可以,」理查德回答道:「但是沒燒完全的平台隨時會崩塌,有 點危險。我看還是等它自己燒塌後再滅火吧。」 突然轟然一聲,平台整個崩塌,但著火的木頭卻不是垮然落下,而是朝城 門內側散落,有許多人閃避不及而遭殃。倒下的殘骸火勢依舊猛烈,濃煙遮 蔽了大家的視線,沒人看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有一天尹世宇(某個和我同屆的學長)從軍中打電話給我: 尹世宇:史萊姆我問你,你有沒有聽過小菱對你說話? 小 菱:有啊有啊。 史萊姆:什麼!?剛才那句話不是我說的…… -- /\/\ Origin: // (sob.m7.ntu.edu.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