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離宮 , 一反往常地燈火通明 .
白髮的守衛站在門外 , 傳達命令 .
「魏大夫的嫡子今天求見五次了 , 還是要拒絕嗎?」
「明天再說吧 , 里艮 , 今天晚上你不用看守了 .」
稚嫩的童聲說出最後的指示 .
「可是王上……」
「明天你再過來做事 . 」「是的 . 」
里艮退出離宮後一時辰 , 一個人影走進只有一人的宮殿 .
靜靜地 , 人影跪在門前 .
「晉王 , 請原諒我的私下拜訪 . 」「別說了 , 慈 , 到我這來 ,
好嗎?」
慢慢走近 .
年幼的晉王坐在華麗的床上 .
十二歲的諸侯 , 在位僅二年 .
一個毫無建樹的王 , 自登基以來 , 大權交給三位攝政大夫 ,
然後被監禁在離宮 .
「我把竹簡和玉璽都帶來了 , 已經把周天子的玉璽 , 三位大夫
的印蓋上了 . 」被稱為慈的男子把東西都攤在矮桌上「紅泥也
帶來了 , 只差你蓋章而已 . 」
「慈 . 」
「請蓋下去吧 , 晉王 . 」
「讓我說些話吧……」「請 . 」
「你都來了 , 他們也大概準備好我的後事了吧?」「是的 . 」
「我的諡號是什麼?」「晉…靜公 . 」「是嗎……那喪禮呢?
」「會把你比照諸侯之禮葬喪 , 晉王 . 」「你還是這樣 , 慈 . 」
緩緩舉起稚幼的手「到我身邊來 , 慈 . 」
默默地靠近 , 握住他的手「我在這裡 . 」
「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 , 我也不差這衣冠和宮殿 , 我只問一
件事 , 慈 . 」「晉王…」「叫我名字 , 像以前一樣 , 慈 . 」
「羽珩 . 」
他笑了起來 , 卻笑不出聲「我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吧……慈 . 」
依偎在對方的懷中 , 閉上眼「如果我什麼也沒有 , 你還會在我身邊
嗎?」
「當然 , 放心吧 , 羽珩 . 」
「謝謝你 . 」抓著袖子的手微微顫抖 .
手放開 , 站了起來 , 但又被拉回原來位置「慈?」
「離天亮還早吧?羽珩 . 」「慈……」
溫柔地擁著 , 那是好幾次的夜晚中 , 習慣的感受 , 羽珩唯一
的安全所在 .
互相接近的呼吸 , 相握的手鬆開 , 衣服軟軟滑落 .
「慈……」「放輕鬆 , 羽珩 , 和以前一樣 . 」「嗯………」
髮絲相纏 , 不願喘息拉開距離 , 安撫的手和吻在羽珩身上遊
走「慈……慈…!」「不要怕 . 」手指纏上頭髮 , 忍耐著熱潮湧
入身中 , 身體漸漸融化的感覺「啊…….啊啊…」
繃緊的痙攣之後是短暫的休息 , 喘氣的面容被憐惜輕撫 , 深吻
後再度開始「…慈…….」只能呼喚名字 , 其餘只有交給對方 .
身後傳來衝擊感 , 用指尖的力量分散痛楚 , 弓起身來承受一切 ,
既使是熟悉的人 , 還是免不去必然的疼痛 .
深而沈重的感覺 , 透過合而為一的肉軀傳達 , 熾熱的血流鼓動
全身 , 燥熱的情緒渴望更深刻的結合 .
「慈…慈……我…啊啊………啊…」「我會……和你…在……
一起…」
身體要撕碎了……溶解…消失……
倦倒在一起的兩人 , 呼吸慢慢回復 , 凝望彼此「羽珩 . 」慈伸
出手 , 將羽珩攬入雙臂間 .
「天快亮了 , 慈 . 」「等一下!!羽珩!!!」
手已抓不住離去的身影 , 羽珩默默蓋下玉印 , 緩慢地停下 ,
靜立著 .
抬起頭來 , 看著慈 .
靜止 .
慈抽出在竹簡下的刀子 , 閉上眼 , 吸一口氣 .
白刃貫入羽珩的心口 , 將衣裳染紅「謝謝你…慈……」
倒在慈胸前 , 喘氣掙扎「我說過 , 我會和你在一起 , 羽珩 . 」
慈取下掛在牆上的帝王佩劍 , 在未完全閉目的羽珩之前 , 刎頸
自殺 .
「慈!!」
「讓我…和你……走………」
﹍﹍﹍﹍
春秋末年 , 戰國初年 .
晉靜公<羽珩>薨 . 死前批准魏﹑趙﹑燕三大夫由周天子提准 ,
升為諸侯 , 三國國土由晉國分出 .
晉靜公為晉國末君 , 首都陽曲被魏﹑趙﹑燕三國夷為平地 , 晉
國亡 .
﹍﹍﹍﹍
魏慈(原魏大夫嫡子)亦於晉靜公死時失蹤 , 魏大夫另立二子
為嫡子 .
﹍﹍﹍﹍﹍﹍﹍﹍
我這是實驗性的雜文 *^^*
各位喜歡嗎?
我明明是理組又想玩歷史惡搞 , 根本是自取其辱(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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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祈求什麼? 씊 在等什麼?
所有的願望必然回歸於絕望.......
為什麼一直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