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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灣娘正式出場(不過不是菊灣)     ※ 他睜開眼睛。 映入眼中的天井並不是高聳的金漆朱欄,而是低矮樸素的米色素板和深黑木條。 他眨了眨眼,還遺留在夢中的意識迷惘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他迷惑地閉上眼睛又睜開,仰頭看到窗欄上被樹葉篩過、點滴灑落的細碎晨日, 側耳聽見庭院中掃過竹林的沙沙風聲,他才想起來,這是他自己的房間。 之前種種只是一場夢。在清^國京城的硝煙、砲聲、血味,都只是一場夢。 菊掀開棉被一角,右手伸舉過頭、握住擱在床鋪邊的佩刀。刀柄凹凸的觸感刺激 著手心,慢慢喚醒沉睡一夜的神經,提醒著他那並不是夢。 那不是夢。那一夜他砍斷王耀手腳、刺穿王耀咽喉的觸感,只要一握住這把刀就 能鮮明地憶起。 太好了,那不是夢,太好了。菊的眼角高興得瞇成一線,嘴邊泛起淺淺的笑。 他放開握著刀的手,翻開棉被俐落地站起,一轉頭正好能看到、窗外紅葉被早晨 的風吹落一地深秋露水。 女僕靜悄悄地送來洗臉水和早餐後又迅速退下,隨後而來的事務官則遞上一份昨 日收到的電文。 菊端著還有點燙手的味噌湯碗,快速瀏覽電報過後又吩咐在旁等候的事務官:「 派人通知梅姑娘,叫她中午以前過來見我。」 在那之後,菊逐一閱讀各地捎來的信件與電報,又處理了一些較緊迫的事項之後 ,他一早吩咐的訪客才於午後姍姍來遲。 菊遠遠地就聽到對方的來臨。除了她以外,沒人會在這個房子裡踏著這麼大力的 步伐,每一步都重得像要將地板踩出一個洞來。 領著梅姑娘前來的女僕跪在走廊上輕輕拉開襖門,待訪客大步走進房間以後又無 聲行了一禮、關上房門。聽到紙門滑行關閉的聲音、菊才從桌案文件裡抬起頭來 ,看著對方站在門邊、偏頭不語的冷淡身姿。 菊放下手中的鋼筆:「小梅。」 被喚為小梅的女孩雙膝跪地,低頭用力行了一禮即站起來:「本田先生有何貴幹 ?」她的視線依然鎖著地面,額頭上印著淺淺的榻榻米痕跡。 菊沒說話,只端坐在原地凝視著對方逞強的模樣,直到對方受不了尷尬沉默而頻 頻抬眼偷看。 菊的手指不急不慢地敲著桌面:「一陣子沒見,我教過你的禮儀又忘了嗎?」 梅的手反覆握緊了又鬆開,似乎等到確定菊不會讓步以後才慢悠悠地整理衣擺、 收攏寬大的裙子,端端正正地跪坐在他案前。 雖然梅的表現仍不盡完美,像是她依然不願穿和服、而堅持穿她從老家帶來的襖 袍軟裙;或是她從不喊自己「菊」、而只用較疏遠的「本田先生」稱呼,菊卻已 不想繼續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他在桌上翻找一會,抽出早上送來的電報,用 手指抵著紙面推向前方:「這是你家來的消息。」 梅接過電報,紙上寥寥幾行字只消短短一瞬就能讀完,她卻捧著那張薄紙看了很 久,才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本田先生家的人們怎麼就是不死心呢。」 菊將記載著「已成功鎮壓台^灣暴民」之訊息的紙張依原來摺痕疊好後收入信匣 :「這句話應該由我說才對。若非你家的人始終不肯罷休,我們又何必這麼辛苦 地出生入死?」 梅瞪他一眼,又偏過頭去不作聲,疊在膝上的手緩緩撫摸著另一隻手上的傷痕。 微微露出袖口的紅腫傷跡還很新,濕亮的表面斷續滲出透明水液。 菊見狀皺了皺眉頭,他起身走到門外,要女僕汲一盆清水、以及傷藥及紗布送過 來。等他吩咐的東西到齊以後,菊不顧梅的反抗,將她受傷的手硬拉過來、替她 清洗、上藥並包紮。 「我一不在家,你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菊一邊低頭收拾使用完畢的器材、 一邊數落。 「……」梅抬起纏著厚厚一圈紗布的手臂,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就算這個傷好 了,很快又會再受其他的傷。只要本田先生不願放手,我就不會有康復的一天, 不是嗎?」最後梅抬頭看對方的眼神甚至帶著怨恨。 像他們這樣代表國土的存在,無論母國受到何種天災人禍,其損害也會以病痛及 傷痕的形式反應在他們身體上。因此只要梅故鄉的亂事不消,她也會永遠體無完 膚。 「你們已是我國的屬地,何來放手一說?」菊低聲笑起、握住她的傷手輕拍著說 道:「治亂世要用重典,要是你們執迷不悟繼續反抗、就別怪我們使用強制手段 ;相反地只要你們順服合作、我們也不會給大家找麻煩。」 梅不自在地收回被菊握住的手,斜眼默視對方,菊也毫不在乎地和她對望。她的 眼眸是和王耀相似的琥珀色,但是不同於王耀的迷離,梅的眼神和表情總是大方 地表示出她的心思,例如此刻的憤怒與怨懟。 王耀那時的眼神除了怨恨、更多的是自負的傲氣;西方傢伙的眼中透露的是利益 計算;不過梅的眼神只是純粹的怒氣、銳利而直接的單純感情。菊心想,像這樣 的孩子反而好對付得多,只需要一些時間慢慢籠絡罷了。 菊興致盎然地研究眼前的女孩,梅不悅地避開他的視線、又另問道:「哎、對了 ,耀哥哥他現在還好嗎?聽說本田先生之前帶了好幾位西方人一起去清^國『拜 訪』他了不是?」最後一句話她說得特別用力。 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淡,隨即換上不懷好意的淺笑:「沒錯,我本來想帶王耀的 頭回來給你當紀念品的,可惜被英^吉^利那傢伙從中作梗。」 梅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驚訝得臉上血色盡褪:「……你殺了大哥?」 菊點點頭:「你可別誤會,是他自己不躲也不逃、自不量力地想貫徹所謂『天^ 朝』的尊嚴……我不過是成全他的心願罷了。」 梅驚愕得睜大雙眼,她動了動唇卻沒說出隻字片語,沉默了很長一陣才乾澀地說 道:「我不相信。耀哥哥不是你說的這種衝動的人,他比誰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 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取滅亡的事。」 「沒錯……他以前的確是很會退讓的人,所以他才會把你和小香丟出去,以換得 他自己的安全。」 梅神色一暗,她低下頭咬緊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你說得對,不過哥哥的打算一定不只是這樣……我相信就算他是自願留在 京裡,一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菊自己也不相信曾經見識過無數次改朝換代、甚至被北方蒙滿二族統治過幾百年 的王耀,斷不可能對自己的崛起產生如此激烈的反感。若王耀是為了拖延時間、 以將英^吉^利拉進來牽制自己,這種絕對損人不利己的賭注也太過不切實際。 「……或許他變了,變得更加愚昧無知、有勇無謀。」菊最後只能做出這番結論 。他瞅著低頭不語的梅,不禁好奇王耀究竟灌輸了什麼樣的觀念給這些小弟小妹 們。 兩人又相對無語。梅忍不住想盡快逃離:「如果本田先生沒事的話,請容我先告 退。」她不等菊的允許就擅自起身,朝門口走去。 菊在她拉開紙門時才出聲喚她:「宛兒。」 那是以前王耀為她取的名字。菊一手支在桌上抵著下巴,冷眼看著梅轉回的臉上 摻雜懷念與訝異的表情。 「忘掉那個名字,小梅。不許你再惦記王耀,別忘了現在你是屬於我的。」 梅沒有回話,僅回頭關上紙門,隔絕菊冷硬的視線。 -- PS.梅=宛兒=灣娘 「梅」是菊取的名字 「宛兒」是我取的名字 XD -- 現在都在混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最近想搬到鮮網去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3.85.200.137 ※ 編輯: akashi 來自: 173.85.200.137 (04/26 11:49)
pmtinameow:我喜歡這個灣Q^Q140.112.216.195 04/26 21:09
akashi:謝謝 >_<// 173.85.196.226 04/27 05:52
※ 編輯: akashi 來自: 173.85.201.238 (04/27 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