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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本回勇洙出場(他的個性不太好掌握 @_@) 下回開始就要進入世戰期了 (看資料看到快吐血 orz)     ※ 明治最後的那幾年雖仍有起伏,對不久前才從激烈戰場退下來的菊來說,卻平淡 得幾近乏味。在政治上沒有太多發言權的他將重心放在教育小梅之上,因為相對 之下太過平和,他甚至有種養生的錯覺。 合併韓^國的計畫依然一波三折地進行中,當地的反彈自不待言,就連本國內的 意見也相當分歧。菊本來以為今年也會迎來一無所成的年終,然而一封秋季的急 報卻打破了僵局。 ──前韓^國統監伊^藤^博^文氏、於哈^爾^濱遭遇韓^國志士襲擊、不治身亡。 菊對此沒有太大的反應。一個國民、而且還是重要領袖的死對本國來說是損失, 卻不是值得讓他驚慌失措的事。他讀完電文、沉默半晌只淡淡說了一句:「這麼 一來就要換桂君上場了吧。」 周圍的侍從和助理均不約而同地緘口不語。菊也不吭聲,將電報依原來摺痕摺好 ,和其他待追蹤的文件收拾成一堆。 他交代完其他的待辦事項,屏退旁人之後,起身走到窗邊眺望中庭紅綠交錯的楓 葉。不知道勇洙現在是否還有心情欣賞朝^鮮群山的紅楓? 伊藤老頭一倒,即使朝^鮮人能從中逞得一時之快,但是以伊藤為首的溫和派落 敗,也代表再也無人能牽制激進派的腳步。從結果來看,反而是韓^國搬石頭砸 自己的腳。 事態正如菊的預料之中,十個月之後,兩國正式簽訂合併條約,韓^國的皇帝硬 生生被降格成了舊王族,日^本的地圖又多了一塊寶地。 那些心急的內閣也派遣代表來見菊:「請本田閣下出陣。」 看來和勇洙面對面一較高下的時候終於到了。菊握住隨身佩刀的刀柄、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的眼神多了一抹嚴厲。 菊站在船絃,看著軍艦劃過海面、捲起浪花,緩緩地入港停泊。他想起以前的事 ,曾經他站在駛離港口的帆船上,看著前方的大陸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不記得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當他還幼小、不得不依附王耀的照蔭時,曾好幾次 跟隨著使節船或商船前去大陸。然後當他要回去東瀛時,王耀會帶著他和阿勇一 起從京城搭著馬車、乘著小船穿過漫長的道路與河流,直到山^東海灣的港口。 菊在此地加入回國的船隊,在船上跟他的兄弟揮手道別。王耀牽著阿勇的手,兩 人站在岸邊向船上的自己揮手、揮手,不停地揮手,直到大船出港、再也看不見 岸邊為止。然後菊會回到船艙廂房,躲在無人的角落偷偷掉淚。 他始終分不清哭泣的原因。也許是面對長久分離的寂寞、或許是對久違故鄉的陌 生惶恐,也或許、只是隱隱嫉妒那時候能夠獨佔王耀的阿勇罷了。 這次重逢,兩人的關係早已不復當年親密。穿著筆挺軍服的菊站在牢門外側,而 隔著鐵柵的陰暗室內,是受盡折磨、幾乎體無完膚的阿勇。他低頭抱膝坐在牆角 ,也不知是清醒或是昏睡。 「……好久不見了,任勇洙。」雖然菊曾從阿勇那邊學過朝^鮮語,但他此時卻 故意使用日語向對方搭話。 對方聽到意想不到的聲音、倏地抬起頭看向來者,原本還半顯昏沉的眼神立刻嫌 惡地瞇成一線。「菊……?你還敢來?你這不知羞恥的傢伙還有臉過來見我?」 「請注意你的用詞。」菊面無表情,按著刀柄的手稍微握緊又放開:「現在的你 沒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請稱呼我日^本、或是本田先生。」 勇洙不屑地啐了一口,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自尊心甚高的他最不願被敵人居高臨 下地看扁,更何況是被曾經稱兄道弟的昔日同伴輕視,但是銬在手腳的鎖鍊讓他 起身的動作艱難得可笑。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菊的所在,抓住鐵柵瞪著不為所動的 對方怒道:「除了你之外,要我對誰下跪都行,不過我絕對不會向你這個連大哥 都不放過的叛徒求饒,休想!」 勇洙的聲音虛弱得無力,但是語氣和眼神卻帶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菊心想,這 個眼神熟悉得讓人生厭,無論是現在的阿勇或是當年的梅,他們都是用同樣的眼 神看著自己。對了,他們都是大哥教出來的倔強孩子……就和自己一樣。 「……遊戲規則是由勝利的人來制定的,而你以為失敗的你還有權力跟我討價還 價嗎?」菊冷冷地觀賞他氣急敗壞的醜態。 勇洙又爆出一連串夾雜日語與朝^鮮語的罵言,不過菊沒有心思再聽下去,他丟 下一句「希望我下次來時你已經想通了」即轉身離去。 即使會面沒有任何結果,菊也不心急。他有很多時間來好好說服阿勇,剛開始先 給他一個下馬威即已足矣。 後來他又去見了幾次勇洙,但是進展仍有限,勇洙對他的態度不是相應不理、就 是滔滔不絕的怒罵。 有一次勇洙反問:「跟著你會有什麼好出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宛兒家鄉都做 些什麼好事。你倒說說看,從妹子被你帶走之後,你究竟殺了多少她家的子民? 」 菊瞇了瞇眼:「她現在的名字是梅。」 「哼,」勇洙不屑地撇過頭,「你別岔開話題,不敢回答我的問題嗎?你心虛了 ?」 「為了完成更重要的目標,適當的犧牲是免不了的。再說她現在在我家過得很好 ,至少比你在伊凡底下還好得多呢。」 菊的輕描淡寫讓勇洙更生氣:「適當的犧牲?你不念舊情、不顧道理,把大哥傷 得那麼重、又和那些夷人聯手分贓,還敢大言不慚說什麼目標?」 菊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就算我不出手,清^國遲早也會被別人瓜分殆盡 。與其眼睜睜看著那些白人把清^國當成侵略我們的跳板,不如先發制人,至少 還能保住我們這些兄弟的生存空間。」菊陰笑著湊近勇洙的方向:「我是在為你 著想啊,你怎麼就不懂我的苦心呢,阿勇?」 阿勇愣愣地看著菊近在咫尺的臉,隨即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哈哈哈,話說得 好聽,誰知道你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他的表情沉下來,冷冷地說:「你 想當整個東方的霸主、還是皇帝?就憑你?別做夢了!」 「……隨你怎麼想。不過在做夢之前,我必須先保護好自己的國土,而為了避免 西方夷人帶著槍砲子彈敲開我國的大門,首先我需要築起一道防禦……而那就是 你,阿勇。就算只為了日^本著想,我也絕不會將滿^州和朝^鮮拱手讓人。」 勇洙大概沒想過菊會這麼明白揭示自己的目的,一時愣住了、張口發不出一語。 「我想這個選擇對你也不壞,與其去當白人的狗,為何不和我一起並肩作戰?」 勇洙瞪著他、沒有回答,菊退後一步,不在意地說:「我接下來得回國一趟,暫 時不能來看你,你在這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他說完後隨即轉身離去。 菊隔了兩個月才回來探望勇洙。對方或許已被長期監禁壓垮了激烈的稜角,見到 菊的態度也不見之前的尖銳,而改以完全的冷漠相待。 「阿勇。」菊站在同樣的牢門外,低頭看著坐在牆邊的勇洙。 對方抬頭看了一眼卻沒招呼。 「上次我說過的話,你有好好考慮過了嗎?」 「……你想得美。」 菊陰著臉,瞪著勇洙的視線銳利得彷彿能將對方一劈為二。 「以前跟在大哥底下,至少他還把我當人看;可是跟了你會怎樣?我把你當兄弟 ,可是你會嗎?在你眼中搞不好我比奴隸還不如吧。」 「……如果你打從心底不願相信,那我解釋再多又有何用?」 菊說完,就不顧地上髒亂,在牢門邊席地坐下,和勇洙平視。勇洙見到菊一反往 常高高在上的低姿態,一時卻反應不過來,愣了半晌才慌忙開口:「你這是什麼 意思?」 菊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轉到另一個話題:「最近幾次過來這裡,我都會想到以前 大哥送我們回國的旅程。你記得吧,我們從京城一路搭大車往東走,遇到河就換 船、下船再搭馬車,一直要走到登^州港口才分手。」 勇洙表情怪異地看著他,不懂他突然提起往事的用意。 菊對勇洙的表情置若罔聞,繼續說下去:「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一直覺得我很幸運 ,因為大哥是如此重視我們,甚至還千里迢迢、親自護送我們回去。」 「哼,那是當然了。你以為我這聲『大哥』是叫假的啊。」 「可是後來我漸漸不滿足了。每次我在船上看著你們越來越遠,就覺得特別寂寞 。太不公平了不是?只因為我出生在海洋的另一邊,所以註定只能遠遠地看著你 們? 「那時我就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變強,總有一天我必須成為就連王耀也不能輕 易忽視的強大存在不可……現在想起來,我倒該感謝你們呢,多虧你們的緣故讓 我決心振作,也才會有現在的我。」 勇洙的表情越來越怪異。「……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要表達你是多麼幼稚的 人嗎?」 「怎麼說呢。」菊輕輕搖頭又說:「我為我的成功而高興,但是同時也有點落寞 。當年我必須仰頭才看得到大哥,如今卻得要低頭才能找到他的蹤影。」 菊低著頭、靜靜凝視自己的刀柄。勇洙一直沒有作聲,菊不用回頭也知道此時他 必定是緊握著拳頭,氣到講不出話。 「懷念的回憶時間結束了,任勇洙。」菊再次站起,低頭俯視被自己陰影遮住大 半的對方:「我還在等你的答覆,才能決定要不要放你出去。」 勇洙抬頭迎接菊的逼迫:「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究竟想要什麼?」 他挑了挑眉:「當然是為了日^本的強盛。」 「我不是問這個。」勇洙不滿意這個籠統的答案而繼續追問:「我問的是你、『 本田菊』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勇洙專注盯著菊的每一處表情變化,菊也緊繃著臉不洩漏一絲情緒。 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菊想到小梅的細白肌膚,阿爾弗雷德帶著些許敬畏的湛藍目 光,伊凡受挫的表情,以及……在太和殿的陰暗燭光中垂死掙扎的琥珀色雙眸。 那時他確實敗給了那雙比日光更熱烈閃耀的強悍眼神。如果能重回到那一刻,他 必會將那雙好眼摘出揉碎、吞食下肚,以那最後一抹光芒憑弔他回憶中的幼稚憧 憬。 菊一想至此就低頭笑起來,好一會兒才回視勇洙疑惑的臉孔:「……在考慮這個 問題之前,我只想先完成我的使命。」 勇洙突然覺得眼前這個曾經稱之為「兄弟」的存在,已經完全失去當年的溫和面 影,這使他感到相當洩氣。「……你今天先請回吧,明天我會給你答案。」 「我拭目以待。」菊淡淡地回答:「反正你也別無選擇。」 -- 關於伊藤與桂: 日^俄^戰^爭後,日^本變成韓^國的保護國(尚未兼併), 溫和派(伊藤)主張兼併必須緩步進行, 而激進派(軍方)主張立刻合併韓^國,成為日^本的一部分。 伊藤是激進派的最大阻力,因此有一說認為刺殺伊藤的韓^國志士, 其實是被日^本激進派間接操縱除掉伊藤的工具。 桂是當時日^本首相,也是激進派一員。 -- 下回開始,劇情將進入一/二^戰和中^日^戰^爭的情節,會提到很多很多敏感的歷史事件 而本篇文是菊中心,我想盡量從菊=日^本的角度看待這段史實 對歷史/戰爭過敏者請務必迴避 -- 現在都在混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最近想搬到鮮網去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3.85.199.55 ※ 編輯: akashi 來自: 173.85.199.55 (06/08 08:52)
vesperia29:原PO辛苦了☆218.170.105.167 06/08 2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