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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注意事項= 正經向/偏歷史衍生 這回很像流水帳(掩面) 改寫了很多次 不過仍有可能配合下一回再作修改(累死) 這回讓小耀出來曬曬太陽 下次就不知道是何時了(喂) 本回開始,劇情將進入一/二^戰 對歷史/戰爭過敏者請務必迴避     ※ 經過長期監禁與折磨,勇洙早已無力反抗、而不得不在表面上服從菊的命令,但 是韓^國子民持續不斷的騷擾仍使菊分身乏術。即使帶他回國也不得安寧,甚至 連日^本當地的朝^鮮移民也曾試圖要聯絡被軟禁的勇洙,藉以和他們本國內的反 抗勢力連成一氣。 一般民眾的反抗自有軍警鎮壓,但勇洙本人固執的不合作態度仍是菊的最大阻礙 。菊幾乎想就此撒手不管,讓時間來決定哪一方會先投降。 在他們冷淡對峙之時,外面的世界卻熱鬧而劇烈地扭曲變化。首先是清^國,年 幼的小皇帝宣布退位,各地均無一倖免地捲入那場名為革命、實為割據自立的風 暴之中。而在清王朝三百年統治正式覆滅的那年夏天,領導日^本走出長年陰影 、推上東國頂峰的天皇,也替他一手撐起的四十載明治盛世拉下終幕、撒手人寰 。 啟用新年號的頭兩年,日^本政界就像一鍋沸騰的開水一般燙手而不安定。繼任 的新皇無論在治事能力或政治手腕均遠遠不如先皇的智識,許多被打壓已久的不 同勢力趁此機會見縫插針、引起一場高層的權力洗牌。持續不斷的政變、倒閣、 抗議與反亂也嚴重影響菊的身心,來自四面八方的雜訊沿著他的血管和神經竄流 全身,在體內嘶喊迴盪。 那段時間,各個派系均不約而同前來尋求他的支持,但菊拒絕了所有訪客,將自 己鎖在房間裡,抱頭苦忍沒完沒了的雜音在他耳邊叫囂。他不知道要聽誰的話, 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都可以更改自己的去向,他除了默默等待上司的命令之外 ,還能做什麼選擇? 其間小梅時常來看他,就連冷淡的勇洙也忍不住過來探望幾次,但無力應付的菊 索性連他們也一概拒之門外。他總是抱膝坐在牆邊,透過紙門和對方交換幾句簡 單的招呼問候、然後是長久的無語呼息;雙方隔著薄薄的紙門互相屏息對峙,直 到紙門對面傳來離去的腳步聲才作罷。 小梅也就罷了,至少菊知道她沒有和自己翻臉的本錢。然而勇洙不知是觀望還是 看好戲的心態讓菊更加氣悶,也更擔憂自己此時的虛弱會成為他舉起叛旗、離脫 自國統治的藉口。 諷刺的是,即使是如此混亂的日^本,在百廢待興的重生古國眼中卻美好得如同 夢中仙境。適才掙脫千年枷鎖的古老大陸急著要豎立嶄新指標,大量知識份子迫 不及待湧向這個不久前才使自國嘗盡屈辱的新興強國、囫圇吞食他們以數十載歲 月寫下的珍貴經驗 深居簡出的菊偶而會去視野良好的海邊遊覽,眺望對岸那片佈滿深淺裂痕的大陸 。聽說那個已改名為「中^國」的大地這幾年來不斷重複上演著合併與分裂、討 伐與叛亂的循環。他看著緩緩沉沒於大陸彼方的夕陽,想像他曾經的大哥要如何 在此般境況中尋得新的定位。 不過此時在歐陸爆發的新戰爭,卻又適時給了菊一個翻身的契機。亞瑟‧柯克蘭 從英^吉^利捎來久違的問候,並請求日^本基於同盟約定、出兵協助歐陸戰事。 幾個熟識的軍官和外交使節私下前來詢問菊的意見。 「這個投機客,」菊回想起亞瑟那雙狡詐的綠色眼睛:「在這種時候才會想起我 們。」 「就連英^吉^利隔鄰的米^利^堅都已經宣告中立,斷無讓距離更遠的我國千里迢 迢出兵的道理吧。」其中一人說道。 「不過英^吉^利以同盟條約要求我們協戰,如果完全置之不理,只怕會影響我國 以後在國際上的地位……」 菊做了簡單的結論:「這倒不必太過緊張。雖說基於同盟義務需要協助,但條約 可沒要求我們必須傾盡全國之力……難道說我國派幾艘船、送些補給品給他們作 後援,就算不上有出力了嗎?」 在座成員都笑了。菊不置可否,將手中的文件收攏成一疊,腦中仍持續思考著要 如何從其中取得最大利益。 但是在他們理出頭緒之前,卻收到內閣單方面決定參戰的消息。這對於尚未擬出 周密對策的軍部來說、是來自內閣政官的重大屈辱和挑釁。雖然雙方就參戰一事 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意見分歧,但是因為內閣獨斷而忿忿不平的人依然不在少數。 不過這絲毫不損菊的心意。發生在遙遠大陸的戰爭對本國並無直接威脅,好好利 用的話或許還能藉以解決國內長期累積的各種問題。 他拔出已許久未出鞘的佩刀,未損一絲明亮的刀鋒映照出持刀之主的墨黑眼眸。 曾經了無生氣的兩泓黑潭,此時又點燃了久違的野心之火、一掃之前的陰影。他 朝空揮了幾刀、稍試身手便收刀入鞘。收拾好衣裝準備出門時,菊卻在走廊轉角 被勇洙攔了下來。 「唷……氣色還不錯嘛,發生了什麼好事嗎?」勇洙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多謝你的關心。我要準備出趟遠門,恐怕沒時間和你多談。如果沒有要緊事情 ,還請你耐心稍待,等有機會一起喝個茶吧。」菊面不改色地念完一連串客套話 就準備要走,肩膀卻被勇洙抓住。 「你打算要去哪裡?總不可能真的要帶軍隊去替英^吉^利墊背吧?」 「我要去哪裡與你無關。」菊無所謂地看著對方急迫而氣憤的目光。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們這次又在打什麼主意?是南洋嗎、或是露^西^亞?還是 ……中^國?」最後兩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 菊看著他,沒有說話。本來這些情報都是軍事機密,他不能也不會讓阿勇知道。 他伸手撥下對方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道:「我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被推上戰 場當砲灰的話,這段期間最好安份一點。不然要是上司一句命令下來,只怕我也 保不了你。」 勇洙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視線又回到菊的臉上。「如果你這麼想去戰場上給人當 槍靶子,我倒也求之不得。不過我也勸你一句,不要玩火玩過頭了……這次你幫 那些西方人解決掉他們的外患,下次他們的槍口就會對準你!你明明可以置身事 外,為什麼要平白橫插一腳?」 「這些都是上司決定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可是你很期待對吧?」勇洙說到後來,看著他的眼神甚至帶點悲哀:「你阻止 不了上司也就算了,可是你不僅沒嘗試阻止,還很期待戰爭,我說錯了嗎?」 勇洙越說越急,卻只讓菊更覺得厭煩。「我的確不討厭戰爭,無論是為了生存、 或是為了財富,我都會挺身而出。但是既然要出手,我就不會空手而回。」他又 拍了拍勇洙的肩膀:「在我回來之前,你好自為之。」 「這句話應該由我對你說,菊。」勇洙站在原地看著對方背對自己的身影:「別 忘了我和小妹的安危還繫在你身上。不管怎樣,絕對不要引火自焚,我們還不想 為你陪葬。」 「我知道。」菊沒有回頭,只略揮了揮右手代替告別。 日^本對西方盟友提供的直接援助只限於對其殖民地補給船團的護衛工作,他們 真正的目標就如勇洙所猜想的一般,著眼於破碎的新中^國之上。與英^吉^利宣 布合作不久,日^本就將劍尖伸向英^吉^利的敵人——德^意^志在中^國及南洋的 殖民地。 出兵、鎮壓、談判,增兵——接收德^國殖民地的行動比想像中還要順利,雖然 其中也遭遇不少來自當地的阻力,但是脆弱鬆散的新生政府比紙糊的老虎還不堪 一擊。在以英^吉^利為首的強國默許之下,日本終究順利繼承了德^意^志在中^ 國山^東的權利。 之後日^本又隨著米^利^堅的腳步,將槍口轉向因革命而崩解、赤化的露^西^亞 帝國。這並不在日^本的主要戰略之中,但是為了迎合盟友、以及抱著想要彌補 十年前對露戰爭的損失之心態,菊仍帶著上司的授命、隨著阿爾弗雷德一同前進 冰冷的西伯利亞大地。 勇洙的警告仍不時在菊的心中響起,有時他自己也懷疑這樣不顧一切、源源不絕 地出兵究竟有什麼意義。然而上司的決定他無權干涉,而歐陸戰需帶起的工業榮 景,也大幅改善了本國經濟的缺口,糾纏了菊十多年的虛弱與疼痛也隨之不藥而 癒,結果對此時的自己也是有利無害。 來自國內不同群體的雜聲仍時常在菊的腦海中迴盪,但是繁忙軍務在分散注意力 的同時、也讓他得以暫時擺脫那些無解難題。他必須及早在被戰爭重新分配的世 界版圖中站穩腳跟,為了達到更高遠的目的,那些在耳邊嚶嚶低鳴的微弱哭喊、 都是不足掛齒的小風小浪。 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此時付出的每滴血汗必能在不久的將來得到十倍、甚至百倍 的回報。每當菊心生疑念之時,他就會不斷以此說服自己。 幾乎將整個歐^洲大陸夷成平地的戰爭終於在四年後畫下休止符。而在次年一月 ,隨著本國使團出席和談會議的菊,又見到了他一直隱隱在意的對象。 「王耀先生。」菊有點彆扭地直稱對方的全名,伸出手以示善意。 對方似乎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久別的故友兼勁敵、因疲倦而黯淡的表情停滯了一會 兒、才隨著問候明亮起來:「……日^本。」他也伸出右手、客套地握了握即放 開。 菊臉上掛著客氣而生疏的表情,心中卻訝異於對方劇烈削瘦的身形,方才從手心 傳來皮包骨一般的觸感也使他暗暗心驚。但更讓他驚訝的卻是,那個心比天高的 中^國竟然是以正式國名稱呼自己。 似是看出他的遲疑,王耀又補充了一句:「你不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菊了……現 在的你早已是獨當一面的大國。」 「……感謝你的稱讚。」菊微微頷首、正面接受了王耀的評價。他心中充滿了無 法言喻的得意,能從這個驕傲的古國口中聽到一句對等的讚許,那可是比登月摘 星還難得的事。 差點被喜悅沖昏頭的菊很快就恢復鎮定。他偷偷打量對方纖薄的身影,心中暗暗 吃驚對方甚至比當年被鴉片侵蝕得最厲害的時候還要憔悴。沒想到清^朝雖已覆 滅多年,中^國的景況卻仍是如此低迷不振。 「嚇了一跳吧?」王耀自嘲地低笑:「你們在我身上刺的那幾刀,到現在還痛得 很呢。」他的手指在頸部比劃了一下、表情仍維持一貫的內斂。 「……」菊想反駁,可是無論嘗試幾次,自己總是無法招架他淡然眼神中隱藏的 銳氣。他沉默一陣才乾澀地說:「現在的我,已經強大到足以將你過去的光榮發 揚光大。」 「沒錯。」王耀同意地點點頭:「現在的你就和過去的我一樣……或許更在我之 上吧。不過菊啊,有件事你別忘了,現在爬得越高、失敗時也會摔得更重。」 他急轉直下的話鋒,在仍沉浸在得意中的菊聽來感覺特別刺耳。 不顧聞者不悅的眼神,王耀繼續說道:「以你的立場做出那些選擇也無可厚非, 至今的成就也的確可圈可點。但是你最好將我這句話時刻放在心上——如你太過 急躁、不懂得適可而止,那麼現在的我就會是未來的你。」 菊冰冷地看著王耀氣定神閒的表情。他永遠學不來對方那份超脫萬物的悠閒,那 不只是歲月累積的成熟,更像是被千年風雨洗去所有情感的痕跡之後、僅存的無 為與無謂,彷彿再無任何事物能在他的心中掀起一絲漣漪。 但是那並不足以削減他的自信。做不到的事,只要超越它就好了。 -- 本回背景:大^正政變、w__w__1 -- w__w__1 大概還要半回才能解決 接下來就要準備進入最黑暗的w__w__2了(嘔血) -- 關於菊聽到的雜音: 我是以菊刻意忽視「雜音」來代表當時日^本高層和民間嚴重脫節的情形。 當時日^本在國際上的非凡成就,其背後卻是由極端落後且被嚴重壓榨的民間百姓所支撐 甚至朝^鮮/台^灣等殖民地平民的生活水準都比日本貧農好得多... -- 現在都在混plurk http://www.plurk.com/imaihibiki 最近想搬到鮮網去 http://www.myfreshnet.com/BIG5/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212837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73.85.195.144 ※ 編輯: akashi 來自: 173.85.195.144 (06/22 15:31)